《琅琊王》第一百五十九章 苦命女孩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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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地风乍起,事情越来越离奇了。花生女娃没见过父亲的烟袋锅子,更不知道父亲长得什么模样。花生婆婆的遗言也很模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意思对闺女说。跟着飞虎飞豹走了上千里,也见到不少抽烟袋的人。花生女娃也打听了很多抽烟袋的人,可每一个都有根有底身份清楚对不上号。花生女娃看到嘎爷的烟袋不自觉的心里很痛,很奇特的烟袋锅子花生女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嘎爷的烟袋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不离嘴,抽不抽烟都含在嘴里。勾肩驼背到背着双手,走起路来一窜一窜向前行很有特点。拴在烟袋杆子上的烟荷包也随着人的动作,很有节奏的荡悠着。是亲人心相通啊!心有灵犀。花生女娃见到嘎爷就认定了是自己要找的人,双膝跪地就拦住磕头认爹。突然一击嘎爷晕头撞向不相认,飞虎建议找证人证据。花生婆婆已经不在人世,唯一的证人老阁主有遥无音讯。一个女孩只有几句遗嘱没有说服力,可去哪里找证据啊!飞豹情愿帮忙寻找老阁主,可需要大把的时间啊!
    女娃道:“没有别人了,如果能证明就是这个绣花荷包了。娘亲说这荷包是两个,应该和爹爹烟袋上的是一对。还有娘亲的乳名叫烙花,只有爹爹一个人知道娘亲这个名字。不知道现在我爹在哪里,他不会不认我的。爹,爹!”
    女娃的话没说完不往下说了,扑簌簌眼泪下来了。飞豹猜测,女娃好像要说的话是,“不知道爹爹知不知道。”既然只有爹地一个人知道,女娃不敢往下说了。
    那边的飞虎也没有闲着坐等,飞虎问嘎爷道:“嘎爷,你老都这哪年纪了。天上掉下了一大姑娘喊你爹,多大的福气啊。嘎爷怎么还不愿意认呢?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嘎爷年轻的时候也很帅的吧,有心仪的姑娘给嘎爷生下一个孩子,很正常啊!”
    嘎爷道:“去去去,嘎爷也是在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自己做的事,自己会不清楚吗?没有记着有那么一出啊!”
    嘎爷可是前辈级别的人物,不承认要面子,飞虎也不能说什么了,看着嘎爷的烟袋。飞虎道:“嘎爷,你老的烟袋是什么时候有的,烟嘴和烟袋锅子都是花生的形状。嘎爷与花生花落谷就没有一点关系吗?嘎爷与花生婆婆也是同一辈人,应该认识吧?”
    嘎爷道:“这个,这个。”飞虎也是推测,看着嘎爷的神情有变化很奇怪。飞虎道:“嘎爷,花生婆婆几年前死了,女娃说是被毁尘那个老贼的毒药害死的。婆婆死了还不得安宁,毁尘还把婆婆的坟墓给撅开了。”
    嘎爷的眼睛瞪起来了,道:“什么?这个狗东西太没人性了。虎仔,你知道毁尘的下落吗?不杀毁尘恶贼,我嘎爷算白活了这把岁数。嘎爷要逮住这个狗贼,让他跪死在花生婆婆的坟前认罪。狗贼现在在哪里?”
    嘎爷一反常态,暴跳如雷。飞豹过来了,道:“嘎爷,毁尘的下落咱以后再说。你老先看看这个荷包,嘎爷见过这东西吗。女娃的娘亲说了,这个是一对。还有,女娃的娘亲有也个名字叫烙花。只有女娃的爹爹一个人知道这个名字,嘎爷知道烙花是谁吗?”
    嘎爷一把抢过了绣花荷包,上面绣的是半颗花生开花时的枝叶。两个荷包对在一起,也不雅观啊!一只是花开叶茂栩栩如生,一只是黑乎乎的一个装烟丝的袋子。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大煞了风景啊!可嘎爷突然把自己黑乎乎的荷包反过来了,焦黄的烟丝子洒了一地。荷包里子翻到了外面来了,这可变了样了呀。再看两只荷包,对起来是一颗完整的花生树了。
    嘎爷道:“是,是她。二十年多了,你们都别跟过来啊!”嘎爷冲着大树奔过去了,去找女娃了。飞虎飞豹飞侠,看见了嘎爷的眼里老泪纵横。
    飞侠道:“大哥,嘎爷说二十年怎么了?”飞虎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嘎爷二十年没有离开过琅琊阁。哥哥也是听人说的,老阁主外出云游总带着嘎爷。可二十年前突然就不带嘎爷了,其中的缘由,谁也不知道。去金陵,是嘎爷向少阁主申请的。”
    飞豹道:“虎哥,会不会是与女娃有关系。女娃说她要见少阁主是为了找老阁主,说老阁主会主持公道。可老阁主又找不到,谁能为女娃作证啊?”
    飞虎道:“豹子,不需要作证了。别看嘎爷平日里是个老顽童,是亲人骨肉相连。以后好好孝敬这个老泰山啊!你要干对女娃不好,你可掂量掂量嘎爷会不会答应啊。嘎爷的厉害,你是很清楚的喓。好了,这里的事没事了,让他们父女好好说说话吧。飞豹处理好这里的事,哥哥先去向少阁主回报云南的情况了。飞侠也跟我先回去,父女相认应该团聚几天。”
    飞虎来到蔺晨的小院,进院看到秦般若和小红在晾晒被褥。秦般若穿着一身农家布衣,头上抱一个头巾。飞虎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秦般若道:“是飞虎回来了?少阁主早晨还念道你们呢。”飞虎急忙上前道:“原来是秦姑娘啊,这些事让下人干就可以了。秦姑娘怎么还亲自动手呢?少阁主在吗?”
    秦般若道:“这点事也不累人,总闲着骨头架子都僵硬了。顾总管刚走,少阁主在书房等你呢。少阁主很关心云南的事,吩咐过看到飞虎回来就马上见少阁主,飞虎快去吧。”
    蔺晨听了飞虎的回报道:“事关大梁的安危,也只有纪王出面才够分量了。晟王和莅阳公主,也只能南北遥望了。这件事吗,密切关注着吧。”
    飞虎道:“少阁主,荡山一战收留了一员女将看上了我们的飞豹将军。是花生花落谷的女娃姑娘,执意相随寸步不离。我们从云南回来在山口遇到了飞侠和嘎爷,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没想到花生女娃是嘎爷的亲生闺女,有证据证明准确无误。在下让飞豹安排了花生女娃的住处,嘎爷临时可能走不了了。现在父女俩在飞豹哪里,嘎爷与花生女娃的事少阁主怎么安排啊?”
    蔺晨道:“是吗?有这样的事好事啊!花生婆婆把这件事隐藏的很深啊!嘎爷几十年也只字没提。这两位老人都可以啊!既然是父女相见,喜气中带着悲凉啊!让嘎爷先不要去金陵了,为他们父女安排一个独院让父女团聚。女娃的安排过后再说,真是一员女将又与飞豹有关系,安排在飞豹手下也不错。飞侠可以自己北上,是该让这些小子独立闯一闯时候了。飞侠功夫不错,人也机灵。历练几年,独当一面不是问题。飞虎身为这些飞字弟兄的大哥,平日里言传身教,功不可没啊!这一次护送莅阳长公主干得不错,该记一功啊。”
    飞虎道:“少阁主严重了,飞虎带带弟兄们是分内之事。都是少阁主未雨绸缪教导的到位,才使得众弟兄们文武兼修,长足进步。飞虎只是尽力,都是为了琅琊阁家园。为自己做事,贪功就过违了。”
    蔺晨道:“好,正因为琅琊阁的弟兄都是为了琅琊阁家园,才是我琅琊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根基啊!密切关注纪王的行踪,随时汇报。先下去休息吧,朝廷不会让琅琊阁消停太久。”
    飞虎道:“少阁主请放心,琅琊阁没那么容易被推到。少阁主吩咐的事,飞虎这就去办。”
    蔺晨道:“飞虎啊!嘎爷也一把年纪了。老来认子可喜可贺,一个女孩子初来乍到多有不便。这样啊!飞虎你先过去告诉嘎爷洗漱一下,我通知厨房晚上设宴庆贺嘎爷妇女团聚。琅琊阁就是喜欢人,花生女娃的到来是琅琊阁添丁进口直的庆贺。随后我让秦姑娘和小红也一块过去,女孩子的生活用品男人不便插手。女娃回家我这个大家长也该准备一点见面礼,这个让秦姑娘去办吧。”
    飞虎道:“是,少阁主。还是少阁主处理事情周到,嘎爷一向不讲究卫生。这回闺女来了,不用别人说嘎爷也会好好洗洗澡了。看着嘎爷拉着女娃的手,走路的样子都挺起胸膛了。”
    蔺晨笑笑说道:“那是啊!宝贝女儿从天而降,想象得到嘎爷兴奋的样子。人上了年纪期盼天伦啊!老阁主要在家一定会与嘎爷一醉方休啊!”
    飞虎道:“少阁主,老阁主能去哪里啊?怎么近两年来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呢。也不知道老人家在外面过得怎么样,给捎一个口信也好啊!”
    蔺晨道:“本公子也很想老阁主啊!老阁主生活起居将就过的一定不错,这一点不用担心。老爷子的脾气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对了飞虎,花生女娃长什么样,身材好吗?”
    飞虎道:“女娃很漂亮,身材吗,与秦姑娘差不多。似乎稍微清瘦了一点点吧,女娃一心寻仇吃了很多苦所致吧。”
    蔺晨道“奥,知道了,飞虎你去吧。”蔺晨可是一个正人君子,突然问起女娃的长相身材飞虎觉得怪怪的。飞虎不知道蔺晨问这些干什么,答应一声退出去走了。飞虎走后蔺晨把秦般若喊进来了。
    秦般若道:“少阁主,有事吩咐小若吗?”蔺晨道:“是,嘎爷的闺女上山来认爹了。一个大姑娘一路风尘过来,听飞虎说身无长物啊!琅琊阁处在重围之中也来不及置办,小若找几件你没有穿过的衣服给送过去吧。女孩子用的东西也带一些过去,问问女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所有费用都记在本公主账上,不可慢待了这个迟来的小妹妹啊!”
    秦般若道:“少阁主拿小若当外人了吧,嘎爷的闺女是我们大家的妹妹。小若的新衣服也是少阁主给买的,如果不是共事少阁主也简朴的很。这些小事就交给般若好了,般若有私房钱。”
    琅琊阁很久没有大摆筵席了,平常喝酒都限量。今晚蔺晨下令除了夜里执勤的人员仍然限量以外大家可多喝几杯,嘎爷心花怒放开怀痛饮。孤寡老人的春天来了,嘎爷喝的别提多舒服了。老了老了可有的显摆了,嘎爷一改过去的随意邋遢衣帽整齐。端着酒碗拉着女娃,挨个的介绍挨个的敬酒啊!飞豹提着酒坛子,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斟酒。
    飞豹也是喝得满面红光,一边斟酒笑得合不拢嘴啊!本来是飞豹值夜班的,飞虎把2飞豹替下来了。老大就是老大,嘱咐飞豹表现的时候到了。嘎爷一高兴是左一碗右一碗,一直喝到后半夜。嘎爷酩酊大醉,让飞豹给背回去了。飞豹没有去哨卡值班,这一夜在嘎爷床前值班了。天将佛晓的时候的时候,这爷俩都睡着了。嘎爷在床上打呼噜,飞豹怕在床前打呼噜。花生女娃轻轻的走到飞豹身后,把一件衣服披在飞豹身上。双手抚摸着飞豹结实的肩背,女娃心疼却甜甜的笑了。
    花生女娃的动作很轻,怕惊扰了心上人的好梦。可飞豹是睡觉也整这一只眼睛的高手,感觉背后有人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衣服掉在地上,飞豹看到是女娃姑娘。憨憨一笑弯腰捡地上的衣裳,女娃也俯下了身去。两人的脸碰在了一起,女娃没有飞豹的手快。衣服抓在了飞豹手里,两个人都脸红了。
    飞豹道:“给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女娃道:“公子一夜没睡照顾爹爹很辛苦,这天色还在。公子再眯一会吧,女娃去烧水做饭给公子和爹爹准备早饭。”
    飞豹道:“女娃不用准备我的饭,这个时辰是我的藤甲军晨练的时辰了。很久不见他们了,很是想念啊!也看看我出去了这些日子,他们偷懒了没有。”花生女娃道:“公子认真,也不在乎这一天吧。琅琊阁的人个个自律不会偷懒的,求求公子陪陪女娃说说话好吗?”
    飞豹道:“也好,我们去外面说吧。嘎爷太兴奋了,这把年纪还是海量啊!主动请缨为琅琊阁奔波真让人敬佩,让嘎爷多睡会吧。”花生女娃道:“好,女娃听公子的。晨风很凉,公子披上这件衣裳吧。这是爹爹的衣裳,女娃都洗过了很干净。”
    飞豹接过衣服抓在手里道:“好,我们先出去。”来到外面的山坡上,飞豹把衣裳披在了女娃身上。女娃推脱道:“公子,女娃不冷。”飞豹道:女娃别逞强,看你这么瘦弱别感冒了。你怎么也一夜没睡啊!来到琅琊阁就是回到家了,以后可不许这样熬夜啊!”
    花生女娃道:“没有了,我睡了,只是起来的早一点。”飞豹道:“还犟嘴,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午后了。这衣裳洗了也不会干啊!一定是你晚宴后回来洗的,是用火烤干了吧。”
    女娃抱着飞豹的胳膊道:“公子怎么什么都知道,爹爹的衣裳太不像样了。也不知道料理自己,要不是飞虎大哥过来传达少阁主的吩咐爹爹就和飞侠走了。以后公子和爹爹的衣裳都有我来洗,饭也有我来做。终于能为亲人做点事了,女娃以后不再孤苦伶仃心里敞亮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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