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一百一十七章 尼姑庵中探访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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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鹰被派到金陵辅助小新工作，蔺晨指示飞鹰要听从小新安排不可鲁莽做事。这当然是秦般若的主意，飞鹰从心里也很尊敬喜欢小新这个精明的女孩。年轻人心里那点花花事，不必多说心知肚明。什么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不能说谁怕谁的问题。飞鹰发现了城外护龙山庄有异常，与小新商量对策。
    飞鹰对小新道：“小新姐姐，我想再次出城去夜探护龙山庄。我想哪里一定是一个黑窝点。进进出出的人都很神秘，绝对不是一般的所在。”
    小新道：“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但凡山庄所在都隐藏着高手。我们不了解对方是什么路数，你单枪匹马前往不妥吧。”
    飞鹰道：“小新姐姐放心吧，要打没问题，要跑更没问题了。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个小物件，看看喜欢吗？”飞鹰拿出小头花递给小新。小新面带桃花笑了道：“嗯，很好看很喜欢。”
    飞鹰道：“那我走了，小新姐姐不必担心我。只是看看又没打算打架，很快就回来了。”飞鹰转身要走，小新拉住飞鹰道：“飞鹰，出城先去孙家庄与孙姐商量一下。孙姐年长阅历比我们深，久居交通要道边上消息灵通。听听孙姐的建议没亏吃，说不定孙姐他们有护龙山庄的情报。千万要小心啊！能跑就不要交手，以免让对手看出破绽。”
    飞鹰道：“小新姐姐说的对，先摸摸底细再寻求对策。”
    飞鹰出城来到想孙家庄，孙姐赞成夜探护龙山庄。可也担心飞鹰一个人会出危险，建议让丈夫杜冰与飞鹰一块去。
    孙姐道：“飞鹰兄弟，你一个人可不行。这个山庄很神秘，白天几乎没有人出入。有极少进出的人也是直接骑马进去，我早已派人在远处监视着。进进出出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看得出武功很高啊！今晚我派一个人与你一块去，在庄子外帮你打个接应。”
    飞鹰道：“谢谢孙姐，不用了孙大姐。这样神秘的地方隐藏高手太危险了，夏春去的地方里面肯定不是一般人。我自己可进退自如，身手不好的人跟着只会让我分神。万一暴露被擒就是麻烦事，琅琊阁现在的处境是对抗朝廷的叛逆，我们在金陵的力量肯本无力营救。少阁主不会坐视不管，定会派人前来金陵搭救。搞不好少阁主回亲自过来。全国都在找少阁主啊，朝廷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少阁主不能有闪失，不能让少阁主深入险境。”
    孙姐道：“飞鹰兄弟的伸手我也听说了，但大姐还是要啰嗦两句。往前走之前先看好退路，只要人没事就好。一次不行我们还可以计划第二次，不出事为上策啊！我们都知道琅琊的处境和少阁主的难处，是不能让少阁主分心啊！”
    蔺晨离金陵并不很远，与秦般若在金陵城南百余里无影山一座尼姑庵里喝茶。尤其说是尼姑庵，不如说更像一个农家小庄园。尼姑庵位于荒山野岭之上，一间小庙里供奉着菩萨。周围有一些民舍，一条溪水从旁边经过。一架风车时快时慢的转着，山坡上有菜园有庄稼。这里住着三个尼姑，别的都是乡民。
    琅琊阁退进大山里，山高林密踞险扼守短时间内官兵也无可奈何。朝廷悬赏捉拿蔺晨，那就是皇家的虚张声势。蔺晨还就较上劲了，打定主意对抗到底。指挥部下招兵买马训练军队，虎啸山林准备战斗到底。对付皇家，就要找皇家的丑闻秘密昭告天下。皇家是最要面子了，找皇家的秘事就要找有关的老人。
    悬镜司首尊夏江，就是朝中老人。夏江虽然死了，可夏江的原配夫人方夫人却隐居田野。前朝灭国的滑族公主，璇玑公主为了有朝一日复国，忍辱负重潜伏在金陵。璇玑公主文武双全才貌绝伦。夏江权高位重成为璇玑公主的依附目标，夏江好色，掉进了璇玑公主的陷阱圈套。
    璇玑公主策划阴谋，化妆逃亡受伤。被夏江救回家中，除却破衣烂衫，嘤嘤出水芙蓉。璇玑公主美貌温情，另夏江神魂颠倒，夏江对璇玑公主备受宠爱疯狂至极。夏江有夫人，而且有一个一周岁的儿子。夏江与夫人方氏本的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已故的师傅做主结婚。
    两人情投意合，婚后十分恩爱。可璇玑公主的介入给方氏带来了灾难。璇玑公主年轻美貌，有善于心机。对夏江体贴入微关爱备至，相比之下，方氏生了孩子已显珠黄，不善浓妆艳抹，更不会阿姨奉承。夏江喜新厌旧，与璇玑公主黏糊在一起。接发妻子道成了他们苟且偷欢的障碍。
    夏江与璇玑公主的苟且之事，方氏几番容忍多次警告。两人不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夏江公然与方氏分居，明目张胆的与璇玑公主非法同居了。居然无视方氏的存在。方氏万念俱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与儿子一起失踪了。
    仆人向夏江回报夫人公子不见了，夏江无动于衷也不着急。都没有拍人找找方氏母子，而璇玑公主，则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像正牌夫人了。借住夏江的庇护，璇玑公主招募滑族后裔，训练洗脑，安插在大梁朝廷的各个重要部门。伺机时机成熟，完成复国大业。
    只可惜璇玑公主红颜薄命，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璇玑公主临终之时，把复国大业的衣钵传给了爱徒秦般弱。短暂的一生，璇玑公主培训的爪牙遍布朝野。死不瞑目的撒手了。
    一带传奇才女子，夏江并没有与璇玑公主结婚。到死，璇玑公主的下场是妻不妻妾不妾。在夏江手下只不过是一个侍女的身份，连一个小三都算不上。可怜璇玑公主还给夏江留下了很多暗藏力量，交给秦般若的只是一部分人马。
    相比之下，秦般弱若清高的多。洁身自好，宁肯古老终生，绝不屈尊为妾。秦般若的命运不错遇到了蔺晨，不为生死奋力一搏。依附蔺晨委身蔺晨，蔺晨没有结过婚，更没有钟情的女子。两人慢慢产生了感情，蔺晨把秦般若带在了身边。
    方夫人是万般无奈万念俱灰负气雨夜出走，从此消失在民间。之前蔺晨为了帮助梅长苏翻案请方夫人帮过一次忙了，为了寻找皇家的秘闻再一次想到了方夫人。旧地查询，方夫人已经从老地方搬走了。几经周折多方打听，终于在一个尼姑庵找到了方夫人的下落。
    方夫人已经出家为尼做了尼姑庵的师太，法号悬苦师太。身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小尼姑，一个清风，一个明月。两个女子都是带发修行，与农人为邻青灯黄卷。日出而作，日暮而息。耕种纺织自给自足，过着平淡的农家生活很安逸。
    蔺晨与秦般若寻到尼姑庵里，见面后蔺晨依然称呼道：“方夫人与公子一项安好。”方氏面无表情不悲不喜，很平静的合掌施礼道：“有劳施主牵挂，贫尼法号悬苦。方夫人已是过去，不提也就罢了。今年春寒，施主衣单。如此恶劣的气候不适应远行，施主不该来这里的。”
    蔺晨道：“多谢师太关心，不妨事。在下专程拜访师太，曾去旧地寻访。今日终得一见，在下想在这里小住几日，不知道是否方便？”
    方夫人道：“小庵简陋，粗茶淡饭。施主带有女眷若不嫌弃贫寒倒也无妨，穷山沟还算安静。施主请客房用茶。”
    来到客房，粗糙木桌木椅。原始而朴实干净，方夫人对身边的年轻尼姑道：“明月清风，去劈柴烧水，给二位施主上茶，”
    叫清风的小尼姑道：“是，师父。”叫明月的小尼姑道：“是，娘。”
    两个年轻尼姑应声出去了，秦般若很诧异的问道：“师太，师太怎么可以带着女儿出家当尼姑？这、这。”
    方夫人看秦般若的眼神很不友好，道：“施主差异，出家即使在家。修行不在于在哪里，心中清净自然凉爽。妖惑魅人家里家外没什么区别，粗人布衣心里清澈。明月是老尼的儿媳，有夫有子。小庵是栖身之所，并非庸俗的牢笼枷锁。”
    蔺晨是深深的敬佩，秦般若瞪大了惊愕的眼睛。蔺晨给秦般若使了一个眼色，秦般若道：“师太英明，日月损色。小女子受教非浅，师太与我家公子聊着，小女子要去拜拜菩萨。”
    秦般若出去拜菩萨去了，蔺晨道：“师太并非庸俗，为何要出家为尼呢。虽然不肖一顾愚昧，可毕竟有讨厌的清规束缚。”
    方夫人道：“施主有所不知，出家是受人所托。当年冒雨出走，我和孩子都染上了重病。病卧路边，孩子奄奄一息。幸亏遇上师太路过，出手相救。施舍银两救我母子性命。之后打听到师太的小庵，经常前来小住谈心。来看望师太，受益颇多。五年前师太惨死了，贫尼接任了。”
    寒夫人说道了师太惨死，表情很沉重。愤怒的眼睛里，一股冷冷的杀气闪现。蔺晨道：“师太是被害死的吗？”
    方夫人道：“是，那一晚老尼就住在小庵拆房里。半夜里听见清风明月惨叫，老尼急忙起身跑到她们屋里。师太已经身中数刀倒在血泊里，两个贼人按到了年幼的明月清风，在撕扯她们的衣服。老尼抓起贼人扔了出去，贼人仍不死心拿刀威胁，被老尼打翻在地。贼人自知不敌逃走，师太重伤，两个女孩子都吓坏了。老尼也不敢离开去追赶贼人。回头来救师太，师太气若游丝，抓着我的手把一串佛珠塞给老尼断断续续的说，带好清风明月两个孩子。当时清风十二岁，明月才十四岁，两个孩子拉着老尼的衣襟在哭泣在无助的发抖。”
    蔺晨也是性情中人，为师太惋惜，为两个孩子担心。蔺晨道：“师太虽然落魄，女中豪杰的豪气依然在啊！蛇蝎贼子，真乃可恨。千刀万剐，不足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