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二百八十章 金乌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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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文士道：“兄台知道这些人底细？”
    那人道：“前个月我从山下过，与他们比划了几招，看出了他们武功门派，也认出了他们面目。”说道此处，停口不言。
    那文士道：“这些人是谁？”
    那人喝了口茶道：“你们也别问，最好也别去，不然枉送了性命！”
    那文士冷笑道：“你去得，也没见送了性命。”
    只见那人同桌一人，用筷子指着文士道：“你这酸儒，嘴巴尊重些！知道我家当家是谁？也敢来比！”
    那文士道：“看你们穿着打扮，一身盐味，是盐湖帮吧！当家！吴大愁是吧！你们以前不是也入了沙陀，是人家不想杀你吧！”
    那吴大愁抱拳道：“在下吴大愁，不识尊颜，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恕罪！”“盐湖帮”贩卖私盐，干的是掉脑袋的勾当，虽然强横，但在江湖上不愿到处树敌，因此听得这文士之言，甚是无礼，还是以礼相见。
    那文士道：“好说！好说！在下吴文俊，在江湖上寻找两人，这两人以前也在沙陀效命，刚才在客栈外听得吴当家一行人，似乎说道关帝山有沙陀人出没，在下便想听听，倒不是故意得罪各位。”
    吴大愁道：“这两人我也只见过一面，多年没见，也没认实在，阁下如有空，自己前去一瞧就是。”
    吴文俊道：“那与你交手之人，是不是身高七尺有余，儒士打扮，使的功夫乃是‘金乌掌’，掌心乌黑？”
    吴大愁道：“这人不用掌，用指？”
    吴文俊道：“是不是用食指中指，双指运气之时，也是乌黑。”
    吴大愁长长看了吴文俊一眼道：“我没看清楚，阁下自己去看吧！”
    吴文俊一屁股坐下道：“兄弟们，终于找到这两个叛徒踪迹，我还以为躲到南方去了，明早咱们就去关帝山瞧瞧。”
    净水未听说过什么金乌掌，见玄义满脸诧异，知道他知晓，低声问道：“这金乌掌是何来历？”
    关胡子道：“掌门，人多嘴杂，等会再说。”两人在屋角，也无人注意，几下吃了，回到房间。
    关胡子道：“掌门，这金乌派是个小派，在祁连山以北的大雪山中，因此中原不知，我以前做生意，到过这一带，倒是听说了该派之事。该派二十多年前，掌门名唤焦发海，却被两个弟子打死了，据说这两个弟子，还是他的大弟子，二弟子；这事在祁连山还引起轰动，只是金乌派小门小派，此事在江湖也没闹多大，中原自然更是不知了。这金乌派虽在祁连山以北，但镇派武功，乃是“金乌掌”和“黑铁指”，这两门功夫，源出少林‘金刚掌’和‘铁指禅’，只是功法偏了，与少林两门功夫相去甚远，也不算如何厉害。”
    净水道：“刚才那文士，似乎是金乌派后人，好像在找沙陀的人，这沙陀的人，没听说谁是金乌派的啊！”
    关胡子道：“这吴文俊应该是金乌派后人，莫不是为师报仇！掌门，咱们无事，去看看关帝山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是沙陀人，好生相劝，让他们去石林，别给国师爷惹麻烦才是。”
    净水道：“也好，咱们也去瞧瞧。”
    第二天，两人跟着吴文俊一行，隔了千多步远，往关帝山而来；那吴文俊一行四人，只催赶路，也没留意后面有人。行得两天，到了关帝山山脚，那吴文俊见连续赶路，人困马乏，明日要大战，晚上就在山脚路边客栈歇了。净水两人，也在这客栈歇了。
    第二天一早，吴文俊四人，就往山上而去，净水二人，远远跟在后面，关帝山主峰在孝文山，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山上有鸣泉洞，冬暖夏凉，向来是强盗盘踞之地，估计新来的盗贼就藏在这里，因此吴文俊在客栈已经问明方位，直往这里赶去。行了一个多时辰，只听响箭飞来，有人高喝道：“什么人，敢来闯山！报上名来。”
    吴文俊高声道：“就说沙陀故旧来访，还请周长老、史长老前来一叙。”
    那人道：“这里没有沙陀故旧，请回吧！”
    吴文俊道：“就说我有大小姐之令，请周长老、史长老下来一见。躲在这荒山野岭，总不是办法！”
    那喽啰这才回去报信，不一会上面吆喝道：“来人稍候，大寨主、二寨主马上就来！”
    只听一人道：“来者何人？大小姐有何见教。”上面寨门出来一人，后面也跟了一人。
    前面这人净水倒也识得，居然就是沙陀长老史天柱，率领“乌鸦兵”攻击过少林，后来这人不知所踪。后面这青衣文士，净水不认识。乃是沙陀长老周祖玉，只是少在江湖厮混，因此净水不识。
    史天柱见四个文士来见，见领头之人，不过三十多岁，面相有些熟悉，却不认识，抱拳道：“阁下何人，在沙陀哪个堂口，恕我眼拙，只是面熟；师弟，你认识这人嘛？”
    周祖玉摇头道：“我不认识。”两人边说边走，来到四人丈远之地。
    那人道：“我倒是认识你俩，认识这个吗？”说罢从怀里掏出一物，伸手一晃。
    净水眼尖，见他伸出的是块黑木令牌，估计是掌门信物。
    史天柱道：“你是文俊！二十年不见，长大了，当掌门了！”
    吴文俊道：“见了掌门信物，还不下跪！”
    周祖玉道：“我们早就不是金乌门弟子，跪什么跪！你今日前来，是要了结前事了。”
    吴文俊道：“不错，我找寻你们三年了，没想到躲到这里来了，当年你们杀害恩师，投靠沙陀，想不到会有今日吧！”
    史天柱道：“今日又怎样，就凭你们四个，也敢来拿我俩，你本门功夫练全没有？”
    吴文俊道：“当日你们为了荣华富贵，前去投靠沙陀，倒也罢了，为何害了恩师性命，史天柱，当年你家里被马贼所害，还是师父收留了你，将你养大，想不到你恩将仇报，居然杀害恩师，当真是猪狗不如，当年我发下重誓言，誓要灭杀你二人，为恩师报仇，没想到天意如此，我功成出来，沙陀也灭了，今日找到你俩，快快纳命来！”
    史天柱道：“这祁连山北，苦寒之地，我与师弟要建功立业投靠沙陀，有何不可；不想师父居然半道阻拦，还要废了我俩武功，那自然怪不得我俩狠心。”
    吴文俊道：“混账东西，沙陀反叛，师父拦你，自然为你们好，师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不思报答，反而为了自己荣华富贵，亲手害了师父；我今日前来，就是要替师父报仇，以正门规，纳命来吧！”
    史天柱道：“二弟，你去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金乌掌，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周祖玉笑道：“我好久没用这金乌掌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今日就来试试。”
    吴文俊道：“忘祖背宗之人，快快纳命来！”
    他走出三步，净水就见他右手掌心发黑如铁，左手食指中指，也呈黑色，怪不得叫“金乌掌”和“黑铁指”，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周祖玉也走出三步，两人对了一掌一指，吴文俊昂然不动，周祖玉退了一步，史天柱吃了一惊，这吴文俊比自己年轻十来岁，想不到功力居然不弱，胜了二弟，只怕与自己有得一拼。
    周祖玉道：“你原来练会了‘混元一口气’，怪不得大言炎炎。”
    吴文俊道：“要对付你们，自然要练会师门绝技！”
    周祖玉道：“金乌门武功，源出少林，你道天下无敌？让你知道厉害！”说罢掌心手指黑色不见，全省骨骼轻响，居然是佛门正宗武功。他一掌拍出，正是少林“金刚掌”。
    这下以掌対掌，两人各退了三步，这下轮到吴文俊吃惊了，要知金乌门三门神功，乃是“金乌掌”、“黑铁指”和“混元一口气”，源于少林“金刚掌”、“铁指禅”和“少阳神功”。金乌派开派祖师，源出少林，练会这三门武功，后来来到祁连山开宗立派，只是后来弟子，不因习佛法对经文理解发生偏差，因此三门武功变异，成了“金乌掌”、“黑铁指”和“混元一口气”。这下“金乌掌”与“金刚掌”一碰，还是弱了几分。好在自己“混元一口气”修炼有成，倒也不吃亏。
    史天柱、周祖玉年纪轻轻出了师门，这“混元一口气”没习得，见吴文俊此功已成，倒也忌惮。所为“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内力修炼，甚是重要，现在吴文俊“混元一口气”有成，对付周祖玉，是大有神算，但没想到，周祖玉已经练成“金刚掌”，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拿下，还有这个史天柱，久在师门，武功只会在周祖玉之上，今日只怕难以善了。
    史天柱道：“吴文俊，你以为练成‘混元一口气’就能天下无敌，当真是井底之蛙！想那净水如何了得，练成了‘金刚不坏护体神功’，还被人所破，你这功法，尚不及少林‘九阳神功’，就敢来找我们两人，当真不知死活，我们让你知道什么是高深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