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二百五十五章 重建玄铁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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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丹道：“秦大人，我只见十几坛酒和两百斤米面，银两何在？”
    秦海辉连连作揖。道：“国师，大师，敝郡穷困，去年早春，又遭春旱，秋后无收，春旱之时郡里费了不少银两，秋后又收不到税银，现在委实银库空空，下官厚着脸皮前来，就是想请大师宽厚，免了这二十万两拨付，我刚才上山，见崖下崖上，建筑完好如旧，小人看换了匾牌，就可使用；小人数了一下，楼榭之数有五，还差了一殿，小人半年后再凑些银两送来，国师、大师看如何？”
    天动道：“秦大人，去年高平郡，郡下五县，并无春旱之事，我倒是听得一首歌谣，不知大人听过没有。”
    秦海辉脸上顿时变色，他只道群豪从南而来，当不知高平郡底细，又听闻天动说到歌谣，顿时脸红异常。
    盘山郎道：“雷帮主，什么歌谣？说来听听。”
    秦海辉忙道：“雷帮主，国师，在下无能，没能及时筹好银两，还请恕罪，在下明日回去，定当想法筹来银两，大师在此开山立派，乃是为我大宋镇守边疆，我高平郡得边境安全，才能境平民安，小人只打小算盘，大大错了！”
    天动道：“秦大人没打小算盘，常常都打的大算盘，这可是谦虚了；秦大人，这银子上山呢，‘灵鹫寺’就建得起来，见不到银子呢，咱们大家拍屁股走人，也不给秦大人添麻烦就是。”
    秦海辉忙道：“雷帮主言重了，小人定当尽力照办就是。”
    元丹微微一笑道：“大人上山，辛苦了，这就请下去歇息。”令思远带秦海辉下去歇息。
    盘山郎道：“这官儿不是好鸟，还想混赖咱们‘灵鹫寺’的银子，雷帮主，这人是个贪官是不？歌谣咋说的？”
    天动道：“这人是个贪官，今天上山，想把这二十万两银子说掉，到时好落在自己腰带里。高平郡之人，早就厌烦此人了，有句歌谣唱的就是‘高平有三害，郡守走爱带；空挂道义旗，谋财云梦寨，前面不算啥，不及王员外。’郡守走爱带，就是说这人到下面各县视察，爱索贿。”
    元丹道：“这什么云梦寨，乃是绿林之人，王员外难不成是恶霸？”
    天动点头道：“正是，前段我丐帮弟子来报，此人小斗出，大斗收，放一收二，特别是有水涝旱灾之年，更是放一收三，大发不义财，此人在朝廷都有关系，当地官绅都怕他几分，这人还是一派掌门，连云梦寨都不敢去招惹他，因此是通吃黑白两道，因此是三害之首。”
    盘山郎道：“有这种人，雷帮主，你丐帮行侠仗义，干嘛不把这人灭了，主持公道？”
    令狐平道：“前辈有所不知，我丐帮弟子在此处分坛，不愿显露，因此不好明面出来干涉，何况此人不义之行未犯王法，我丐帮也不好出头；五年前大小东昌河发水灾，这王员外又放一收三，我帮高平分坛干香主干大哥曾经一人出面，去会了会这王员外，这王员外武功不弱，与干大哥斗了个平手；这人从武功门派上猜出了干大哥身份，倒是老实，自己捐出了百石粮食、五万两白银赈灾，还废了当年放债的契约，干大哥这才罢手，这几年到没有再发灾难财了。”
    盘山郎道：“我‘金雕门’在此开宗立派，那什么云梦寨在此打劫为生，咱们‘金雕门’可得管上一管，主人，咱们开宗立派后，就拿这云梦寨开刀示威如何？”
    净水道：“胡闹，都是武林中人，岂可轻起挑衅，咱们在此立寺，乃是安定北边，岂可胡乱开战，不老姑娘，你看如何？”
    不老姑娘道：“大师之言有礼，爹爹，咱们现在是先开宗立派，不急着介入江湖之事。我看那高平郡，只怕不能太过指望，咱们先把门派立了，再慢慢找这郡守要钱就是。”
    天动笑道：“二弟，你在此开宗立派，此处地处南北要道，还愁什么钱财。不老姑娘所言甚是，先开宗立派为是，现在群豪皆在，正好成礼。我看不几日，这鸿胪寺刘大人就要上山来督办此事！”
    元丹道：“这刘大人不是已经下山复命去了？”
    天动笑道：“二弟，你这‘金雕门’乃是太子所命之事，刘大人奉太子之名行事，事还未成，岂能回京，多半是在山下探听消息，现在秦大人都已知晓薄山之事，这刘大人自然也会知道，只怕明后日就来山上，催促与你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一个精壮汉子，带领八个劲装大汉，抬了四个箱子，前来拜山，专门拜见“金雕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前来拜会金雕门，大家还道是刘大人派人前来送礼，都出来观看，关胡子、地里佛等都是识货之人，见那箱子，乃是黄花梨制成，乃是有名的“黄花梨嵌百宝博古图官皮箱”，单这几口箱子，只怕就只得几千两银子，不知箱子里面之物，又是如何贵重。
    净水倒是不知，但也看出箱子考究，不比寻常，当下合十道：“在下净水，不知师傅是谁，为何来送贵礼，贫僧不敢恭领。”
    那精壮汉子抱拳道：“在下高平‘八门刀’曾闻海，奉家父之命，特来祝贺大师在玄铁崖开宗立派，家父久闻大师是佛陀转世，降服金雕灵狐、望重佛门。大师在此开宗立派，乃是薄山之幸、高平之幸，今奉上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说罢送上礼单，关胡子接了。
    净水向不知这“八刀门”是什门派，当下侧脸相询天动，天动也是不知，只听令狐平低声道：“‘八刀门’就是‘云梦寨’，这曾闻海是曾寨主大儿子。”
    众人昨晚才谈到这云梦寨，不想今日这‘云梦寨’就送重礼上山，盘山郎闻知，大声道：“你们就是云梦寨？”
    那曾闻海抱拳道：“正是，家父与我等‘八刀门’弟子，在云梦寨落脚。”
    净水一时僵住，不知如何处置。
    玄灵道：“原来是‘八刀门’来贺，净水，快快迎接贵客！”
    净水合十道：“贫僧失礼，曾施主远来辛苦，贫僧拜谢，盘前辈，快带曾施主前去歇息。”盘山郎本待呵斥这“八刀门”几句，但见净水脸色，不敢造次，正要引曾闻海歇息，忽然听得有人高声笑道：“鸿胪寺、六扇门恭贺净水大师开宗立派！”原来是刘长卿与牟海川来了。
    只见刘长卿在前，牟海川随后，身后三十六个六扇门好手，抬了九个楠木铜锁大箱，从广场石梯处出来，只是后面，还跟了十二个小沙弥。
    净水等人，忙上前迎接，刘长卿道：“恭贺国师、雷帮主、净水大师三人立得大功；小人奉太子之命，前来恭贺净水大师在玄铁崖开宗立派，牟大人，献上薄礼。”
    牟海川一挥手，那些捕快，抬上楠木铜锁大箱，牟海川道：“净水大师，这几箱薄礼，乃是刘大人这几天筹办，请大师笑纳！只是‘金鹰门’开宗立派，所费非少，在下惭愧，奉令筹集，未能筹得全部，那高平郡秦大人下去巡查，不曾会见，待大师礼仪成后，小人再下山找到秦大人，定当如数奉上。”
    天动笑道：“高平秦大人，昨晚就在崖上，说是官府无银，今早一早下山去了。”
    刘长卿道：“这姓秦的，一直推三阻四，当我等不知他勾当，牟大人早已摸清他底细，这里面有四箱，就是此人收敛的财物，待我等下山，定要拿了这狗官才是。净水大师，我已看好黄历，后天便是吉日，正好国师也在，好行了大礼，小人也好回去复命。”
    元丹见群豪在山上，生活甚是不便，还是早日成礼为好，群豪皆在，正好观礼，便点头称是。
    天动见后面跟了十二个小沙弥，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大是奇怪，便道：“刘大人，带这些沙弥上来，有何作用？”
    刘长卿道：“这是奉太子之命，净水大师开宗立派，门下弟子稀少，太子令在高平各寺中，抽调八岁至十二岁的沙弥，充入‘灵鹫寺’中。这后面几箱，便是一百套袈裟、衲衣。”
    众人没想到太子居然为‘金鹰门’送来沙弥，都是诧异不已，净水忙合十称谢，关胡子忙带领众沙弥下去。
    盘山郎道：“刘大人，小和尚有了，还收老和尚不？”
    刘长卿道：“净水大师，与各位有缘，太子有令，各位如愿皈依，日后由净水大师剃度便是，如不愿皈依，也可做方外居士，在‘灵鹫寺’行走。”
    盘山郎问不老姑娘道：“孩儿，你看我当不当和尚？你就当个居士就是！”
    不老姑娘道：“爹爹，你六根不净，难证佛果，还是做居士为好！我一心向佛，要出家礼佛！刘大人，这‘金鹰门’可否设尼姑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