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二百四十八章 化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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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飞虹道:“你好不霸道,我有何恶事,就要置我于死地!婆罗门与密宗争斗数千年,你们是不是也要杀干净婆罗门弟子,百年前密宗与少林大战失败,你们是不是也要杀尽少林弟子?”
    这话大有挑拨之意,玄灵合十道:“桑飞虹,你派已入魔道,大师伏魔,也是功德一件,阿弥陀佛!”
    悉昙摩耶道:“桑飞虹,我要问一声,三十年前,岭南羊城大佛寺主持红云大师,是不是你所害?”
    玄灵吃了一惊,与众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惊诧不已。
    玄和合十道:“神僧,当年大佛寺红云大师遇害,惊动佛门,我师尊也曾前去,都未查出何人施了毒手,大师当年还未到羊城,又如何得知?”
    悉昙摩耶道:“我本不知此事,三年前,大佛寺主持清云大师请我前去讲法,曾经与我谈起此事,谈到了红云大师圆寂的情景。”
    玄和道:“我师父说红云大师并未中毒,乃是被人逼住心房,慢慢被人拍死,只怕身前曾经受过折磨,胸前有红点出现。当时岭南武林、佛门,为此追查了与大师有过节之人,后来还查了与大法师有过节的门派,都未找出凶手,后来不了了之。神僧今日如此说,可否开示?我想中了‘化血掌’,应当是满身红斑,法身当化为血水,红云大师可没此象!此人远在流虬,为何来找红云大师?”
    悉昙摩耶道:“三年前,我与清云大师讲法,才知清云大师也颇通‘八相妙心法’,一问之下,才知他此法乃是师承红云大师,红云大师虽不长于武学,但佛法高深,颇通‘八相妙心法’,不知如何,被这妖僧知道了,这妖僧前来求法,红云大师也知晓无畏山之事,只怕不允,便被他害了。这贼子工于心计,乃是用指力逼供红云大师,后来一掌,没使出‘化血掌’,因此只是出现红点,没出现红斑,红云大师也没圣体化血,我一听之下,便知晓是黑莲传人来了。”
    桑飞雪道:“血口喷人!你说是就是了?”
    悉昙摩耶道:“你自以为聪明,还是认为中原无人识得‘化血掌’,贫僧看你是自作聪明,不知道无畏山之事吧!”
    桑飞雪道:“无畏山何事?”
    悉昙摩耶道:“黑莲妖僧当日在无畏山,就曾经使出此招,杀害藏经阁弟子,想抢‘贝叶心经’,只是未能得逞,当日值日弟子法体之相,便如红云大师法体一样。因此我听得清云大师之言,便知道是你派所为,当日许昌道上,你现身出来,我就知道是你所为,你既然自称流虬人,远来中原,想必是想浑水摸鱼,大战未开,自然不会早走。当日我身有要事,不愿与你纠缠,本想日后到流虬一走,今日既然在此相会,就一了前缘吧。”
    桑飞虹脸色大变,没想到三十年前的恶事被翻了出来,悉昙摩耶武功,威震天竺和南洋,自己一派,与他密宗恶斗已久,现在密宗除了悉昙摩耶,已无高手,今日除了他,黑莲派就是无畏山正宗传人了,到时自己带领弟子回无畏山去,何苦在流虬这蛮荒之地受苦。
    心里想的凶狠,脸上凶狠之色便显了出来,台上顿时戾气大作。
    这下智慧等明教法王也知这人上玄铁崖来投,故意藏匿身份,只怕是没安好心,怕被教主烈火看出他武功门派,猜出他心思,他如此行事,多半是冲着“贝叶心经”而来。
    众人久闻“化血掌”,不知这门邪功与中原邪功相比如何,只见那桑飞虹站立当地,身上骨骼轻响,倒也是佛门正宗内功,不显霸道之相,悉昙摩耶站立当地,也不收肩作势,身上骨骼“噼噼啪啪”响了起来。
    玄灵心道:“降服歪魔邪道,中原以大力金刚掌为要,不知天竺如何?悉昙摩耶身形不动,就可运功完毕,内力修为委实不弱!”
    只见桑飞虹踏步上前,双掌齐出,掌上没见异常,悉昙摩耶也踏步上前,乃是大力金刚掌,接住桑飞虹双掌,两人一沾即退,也没看出高低强弱。只是退后站定之后,桑飞虹脸显诧异之色,悉昙摩耶脸色依旧,看样子桑飞虹落了下风。
    这是台下下风口的群雄,闻到一股腥味,正是从台上飘来的,自然是桑飞虹的“化血掌”传来的。
    只见悉昙摩耶踏步上前,双掌飞舞,猛攻猛打,竟是丝毫不惧对方毒掌。连净水也是暗自诧异,心道:“莫非神僧也能封闭穴道,不怕毒气?”要知大力金刚掌虽是刚猛,但只是少林基本掌法,也没有特殊效能。
    他却不知,悉昙摩耶乃是运起莲花生大师传下的第二门心法,名唤“忿怒金刚”大法,闭住手上穴道,不怕“化血掌”毒气,当年无畏山与那烂陀虽是密宗一派,但已是两支,并不和睦,因此无畏山出来“化血掌”,那烂陀立刻寻找应对之法,死了几个高手之后,方才找到应对之法。而相传莲花生大师在墓地修行,修炼出“忿怒金刚”大法,运起此法,毒气不侵,诸邪不近,那烂陀便用此法对付“化血掌”,果有奇效,数次大战,倒也没落下风。
    桑飞虹见悉昙摩耶不惧“化血掌”,便自惊惧几分,心道,莫非他双掌封穴,才不惧我“化血掌”?当下双掌攻击悉昙摩耶小腹之处,悉昙摩耶虽不怕此毒掌,但也知道这门掌力,也有开碑裂石之功,焉能让他击中,双掌挥舞,护住胸腹。
    桑飞虹见他护住胸腹,暗自高兴,心道:“我无畏山黑莲派神功,神异异常,岂能轻易挡之,师尊忒也小心了!”
    原来黑莲驾舟逃跑,到了安南之地,呆了三年,养好伤后,不敢再回天竺,后来听闻天竺下令追杀自己,心里惊惧,化装成商旅,又往东逃,在羊城登陆,呆了半年,见羊城虽是热闹非凡,但天竺来人也是不少,何况少林武功,不逊于天竺,只怕少林也会追杀自己;这派邪功练成后,眼光有异,佛门武林高手极易看出来,只怕不易躲藏,心里一横,只得再往东走,他本想前去东瀛、高丽,到了琅琊郡,但见这两国也与中原交往频繁,怕自己行踪难以隐藏,也不敢去,待在琅琊郡之时,忽然听得海外有流虬,蛮荒不通,当下一狠心,去了流虬。
    此人本来不坏,只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当年他本来长得羸弱,无畏山长老认为他不适于练武,因此让他做了扫地沙弥,扫地沙弥地位在寺中最低,又身子不壮,做沙弥时受了欺辱,便寻思恶毒报复,处心积虑,盗了几本武学经书,暗中偷练,未得名师指点,练了三年,虽说进展不慢,但也算不上出类拔萃,听得“化血掌”传言,心里一横,也不管邪道魔道,就去偷盗这本经书。
    他这些年恭顺谦虚有礼,便被派到藏经楼打扫,此人处心积虑,每日打扫经卷灰尘时,只偷背经书内容,并不偷盗经书,两个月后,将经书背得烂熟,然后开始偷练,二十岁时,武功有成,这才出手,将欺负自己的七八个沙弥打死。这下无畏山震动,追杀与他,他杀了几个长老,引起天竺武林震动,后来再杀了几位高手,引得天竺武林高手围攻,自己终于不敌,受了重伤。不过经过这一番争斗,他倒是长进不少,知道自己武功并非天下无敌,虽说他大闹无畏山,但也还是以无畏山弟子自居,也念了不少佛经,逃亡惊惧之中,倒也想起了佛经故事,便不再恶杀众僧,逃到流虬后,又发觉这门神功,虽是神异,但也凶险,修炼越深,越是凶险,他在流虬参练此功,终于从功法之间参悟此功非是莲花生大师所创,乃是其弟子伪作,而要返邪归正,非要修炼莲花生大师的“八相妙悟心法”不可,因此临终之时,吩咐弟子去取“八相妙悟心法”,不可到天竺中原寻事。
    此人自小便在无畏山出家,耳濡目染,佛法算不上高深,但也有些根底,因此并未“走火入魔”,但他弟子,乃是流虬本地人,哪里识得佛法精义,习练此功,五十岁不到便“走火入魔”而亡,神功传到桑飞虹手里,此人知道师祖之言是真,便伪装成商人,游历东瀛,中原,到处搜寻“八相妙心大法”,只是此法难寻,少林乃是大乘佛教,也无此法。后来去了吐蕃,也未取得该法,忽然想起师祖说的羊城大佛寺,似乎是密宗寺庙,便来一看,当下佯装商旅,与红云大师谈佛,想不到红云大师果然知晓“八相妙心大法”,因此当晚潜入寺中,威逼红云献出心法,不想红云大师武功不高,却凛然不惧,被他辣手折磨,哼也不哼半句,慷慨赴死,临死言道,自己之死,便是化血门灭亡之时,自始至终不漏半句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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