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二百二十六章 西门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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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牧野击掌道：“不错！”
    向高道：“东瀛武功，很是好认，李长老见过东瀛武功，，加上东瀛高手已灭，这些人必不是东瀛人；不知高丽、流虬有何高手？”
    盘山郎道：“噫，你小子成精了，说得很有道理，姑娘，他说的如何？”
    不老姑娘道：“确实很有道理！向高，你看是高丽之人，还是流虬之人？”
    向高道：“高丽之人可能性大些，我中原武功，流入高丽已久，现高丽与契丹交好，与我大宋断交，他们相助明教，只怕可能性更大些。”
    不老姑娘点头道：“你所言甚是！这仇只怕要上玄铁崖才能报了！”
    众人扬鞭，往汴京而来，正月十五下午，终于到了汴京。吴劲石在南门相迎，进得城来，只见街上热闹非凡，正值元宵佳节，街上行人接踵，《东京梦华录》中记录这繁华盛景，有“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赞叹。
    众人目不暇给，但净水心里有事，催吴劲石快走，直到日落时分，才到了天动元丹驻扎的王府。净水来见天动，见天动得灵狐之血相助，内伤几日前已经好了，大是欣慰。
    元宵佳节，众人都出来赏灯，只见火树银花，流霞徜光，三人分别已久，走在后面叙话，忽然听得前面笑声连连，元丹笑道：“是云柳姑娘！”
    只见前面人头攒集，原来前面有人摆了灯谜，请人来猜，猜中有奖。只见云柳提了一个八角宫灯，上面写有“猜一字：‘冰’。”
    天动笑道：“云柳姑娘，你猜中的？厉害啊！”
    云柳笑道：“不是我，是向高，他猜中了十来个了，这个送给我的。”只见张茜抱着孩子，也提了一个吉祥纱灯出来，一问之下，也是向高猜中字谜，得了这盏纱灯，上面写有“猜一字：‘日迈长安远’。”
    元丹一见，笑道：“这字难猜，大哥，这是什么字？”
    天动笑道：“宴请的宴。”
    元丹笑道：“是这字，我只道向高这孩子熟悉道藏，想不到还有点墨水！我们去瞧瞧。”三人进来，只见绳上只剩下三盏走马灯，三盏都是流光溢彩，好看非凡。只见向高正在闭目沉思。
    净水粗通文墨，自然不懂灯谜，见左边第一盏写有“打一成语：‘圆寂’。”心道：“圆寂乃是我佛门用语，那是什么成语呢？”
    只见向高在富贵耳旁说了几句，富贵上前，向那管家打扮的人说了，那管家高声道：“人字号已被猜出，这人是说是‘坐以待毙’谜底是！”说罢将悬挂在灯笼里面的木牌拿出，果然是“坐以待毙”四字，富贵喜洋洋地将灯笼取下，送给了旁边车晓。
    净水合十道：“阿弥陀佛！”要知圆寂乃是得到高僧才用的词语，不想在民间，居然是“坐以待毙”。
    天动见那地字号写有“打一人名：‘汉朝文书’。”不老姑娘正在苦苦思索，向高也皱眉苦思，元丹细思良久，也不能解。
    天动叫来富贵，低声说了，富贵上前，向那人讲了，那人高声道：“这位公子，已经解了地字号，公子说的是‘刘表’。”取出灯笼内木牌，果然是“刘表”二字。
    商家巨贾，元宵出灯谜，自然是娱乐诱人，但一般的天、地、人灯谜，大有难度，因此最后的天字号灯谜，最是难猜。
    那管家模样人道：“谁猜出这最后一个灯谜，我家老爷说了，除了赏这灯笼外，还有一物，诸君请看。”打开一个纸盒，拿出一个白玉雕成的小狗，那小狗正在打滚，要舔自己的短尾，神态自然可爱，难得白玉无暇，也算是一件蓝田白玉精品。
    只听旁边一人道：“王员外好大方！”
    那管家打开灯笼，上面写有“打一字：‘刘邦大笑’。”
    思远微微一笑，低声想云柳说了，云柳上前，向管家说了，那管家高声道：“天字号谜底已出，这位公子说是‘翠’，”取出木牌，果然是一个“翠”字。
    天动叹道：“三弟，你石林人才辈出，不出三年，你石林当远超我丐帮了。嗯，我也得选几个徒弟了，不让我丐帮后继无人，李长老已去，我丐帮已无合适人选继任。”
    元丹道：“吴劲石长老不错啊！”
    天动摇头道：“吴舵主年岁不比李长老低，武功也差了一点。现在丐帮长老武功，可比不上前代长老。我想选拔些年轻弟子，数万弟子，竟然无人可选。”
    净水道：“是啊！我少林弟子，出众的也不多，我师父以往谈及，也是无奈。”
    只见富贵到元丹面前道：“师父，我们往前面走，还去猜灯谜，把这条街的灯谜都猜完，把彩头都领了。”
    元丹微微一笑道：“富贵、向高，不要再猜了，你们都猜了，别人还猜什么！知足才乐，多有为贪。”
    向高道：“是，师父。”任神女宫众女子请他出手，他也不再猜谜；
    思远叹了口气道：“汴京繁华，竟至于斯！只是繁华美景，只怕难久！”
    天动道：“何出此言？”
    思远道：“我观我大宋官兵，士无斗志，朝廷一直重文轻武，积弊至今，今草寇横行，到处皆是，一旦有天灾人祸，只怕天下就要乱了。”
    天动闻言，也叹了口气。环视京城，只见画桥翠帘，满城烟火，不识危急深重。
    众人当日半夜方归，第二天，天动、净水、元丹三人闭关。盘山郎等人护法，太子、靠山王、雷云飞等，知晓三人闭关，也不来打扰，众人倒也平静。
    这日西门牧野与地里佛在前门值守，两人闲来无聊，谈起江湖见闻。
    地里佛道：“不瞒老弟，我以前干的是地底下的勾当，欠了老剑仙的恩情，来投石林，准备与沙陀作对，也准备搭上一条命，不想帅掌门横空出世，大兴我石林。我本想灭了沙陀，再也无人是我掌门之敌，只要过得十年八年，石林武功就能大成；没想到这烈火又来中原，哎，这烈火武功，委实难测，但愿掌门他们三人能击败烈火，还武林之太平。”
    西门牧野道：“石林武功，据说百年前就已经威震武林，以至于有‘道出石林，佛出少林’之说。现在你们石林，人才济济，不说你曷长老，就说冯公子那也是人中之龙，贵掌门两位弟子，将来只怕也是不凡。帅掌门剑法通神，道家心法圆润如意，已练成道家罡气，虽说时日尚浅，比烈火弱了几分，但有雷帮主和净水长老相助，要胜烈火，想来不难。日后石林大兴，晚辈前来请教，还望曷长老不要见外，多指点为是。”
    地里佛道：“不要客气，我可听说你与李开国大战五十回合，那也是了不得的武功，比我强多了。对了，你这等武功，去做什么官，岂不浪费了一生武功。”
    西门牧野道：“那也是无奈之举，江湖上牵挂我家宝剑的除外，达官贵人牵挂的也不少，家父才令我谋取功名。我当了几年官，甚是无味，家父见我志不在此，这才罢了。”
    曷龙城道：“我以前也买卖过神兵利器，中原宝剑，首推‘裁云’，其次是神剑门的‘射日’，贵楼名声显赫，据说有十多把宝剑，但江湖上又没说出一把名剑名称，今日请教一下公子。”
    西门牧野道：“我家高祖时候，得了古法，能练神兵，因此家道中兴，在我曾祖时，曾为太宗皇帝铸剑一把，就是有名的‘飞电’，当然江湖不知。我曾祖曾为剑仙祖父，也就是远走东南的石林的林法王接好‘定南剑’。”
    地里佛道：“竟有这事！当日林法王离开石林，断了‘定南剑’，我还一直奇怪，怎么剑仙还有‘定南剑’。”
    西门牧野道：“定南剑乃是太祖所赐，当日林法王一时激动，断了定南剑，那可是大不敬，因此后来帅法王将此断剑托人送到十二连环坞，林法王打听到我曾祖会铸剑，因此请我曾祖接好了此剑。林法王感谢我曾祖接驳好此剑，还指点了我曾祖武功，因此我家武功，说来与石林颇有渊源。”
    地里佛道：“那你家江湖应该有名，怎么现在反倒不显？”
    西门牧野道：“我曾祖习得石林武功皮毛，不想也被石林掌门知晓，他后来也来我挂剑楼，与我曾祖父比剑，我曾祖父比剑受伤而死，因此从我祖父起，便不在武林厮混。”
    地里佛抱拳道：“原来如此，红花绿叶，本是一家。”
    西门牧野道：“我祖父好剑成癖，练了几口好剑，就在家中塔楼藏了起来，有时也请些朋友一起把玩，后来江湖上就称我家为‘挂剑楼’。你说的‘裁云’、‘射日’神剑，主要是有玄铁，此物难求，我家宝剑，用的是东海海底之铁，加的是天竺精碳，也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