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二百一十四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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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丹失声道：“当日上石林的是前辈师父、师兄？我祖师爷十分赞赏贵派武功，祖师爷当日归西，可没禁贵派行走江湖啊！”
    云中子道：“我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我大师兄都大我二十多岁呢？可惜我未能见叶国师一面，叶国师以无克有的神功，我师尊和师兄可是佩服之极。余生也晚，没见到这等神技！对了，国师，今日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元丹脸上一红道：“晚辈惭愧，晚辈只是听说，也未习得！”
    云中子停了半响道：“哎！我又不习武，还起这俗念干甚，各位雪道疾奔，看样子有急事，贫道就不耽搁大家行程了！”说罢，牵了骡子，站在一侧让路。
    元丹抱拳道：“前辈所言石林禁真武之事，晚辈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中缘由，还请前辈明言！”
    云中子道：“七十年前，贫道亲眼所见，贵派第二位掌门，也是叶国师的公子，前来我真武，要我真武奉石林为尊，听从石林号令；我师兄感激叶国师指点之功，愿意以石林为尊，只是要奉号令云云，我师兄便不答应，贵派祖师便依仗武功，强压我师兄。”
    元丹没见《石林大事记》记载此事，但第二位石林祖师叶天问，为祸江湖，倒是不假，以至于迎来石林灭顶之灾。如不是天柱薛祖师危急时刻赶到，石林早已灭派了。
    云中子继续道：“当日武当山上，贵派忠勇侯与我师兄约定比武，如我派战败，便不准我派以道家正统自居，日后不得在武林行走，石林战败，便奉真武门为道家正统，条件倒是公平，只是，嘿嘿！”
    元丹抱拳道：“我派祖师天问公，倒行逆施，晚辈在此赔罪了。”
    云中子道：“那倒不必，这叶天问狂傲，不满江湖上说我真武门已得道家正统，因此前来问罪，他比我师兄还小了十来岁，但与我师兄一场定胜负，也算公平，当年我曾亲自与会，叶天问以石林神功击伤我大师兄，乃是公平比武取胜，我真武门输得口服心服；后来我师兄说，叶天问武功，在石林不过是二流之列，尚如此高深难敌，石林武功，确实是道门正统，我真武门才窥门径，原当不得当年叶祖师夸赞；因此真武门后来，依约不在江湖行走。贫道这几十年，也是不问江湖之事，平常也就练气养生，不习武功。石林真武的过节，原也不值一提，贵派叶天问，击杀的武林好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我真武门，也算不薄的了。贫道不愿闻武林之事，告辞了！”说罢拂尘一甩，往山上而去。
    元丹不敢再说，抱拳恭送，刁蛮如盘山郎等，见他神功，也不敢放肆，都下马站在一侧，让他先过。云中子知道自己是长辈，众人不敢先走，当下单掌示歉，牵了骡子去了。
    待云中子走后，元丹看了一眼富贵，富贵来到元丹面前跪下，道：“师父，弟子错了，请师父责罚！”
    元丹道：“你错在何处？”
    富贵道：“弟子大胆，不听师父之言，差点酿成大祸！”
    元丹喝道：“胆子大，也不是坏事，只是你在这山道纵马，难以自如，如前面有人，极易踩伤撞死，我道家有慈悲之心，你行事做事，当思后果，回去后，面壁思过三日。”
    富贵道：“是，弟子回去面壁思过，定当好好练习骑术。”
    盘山郎哈哈笑道：“对头，好好练习骑术。”
    元丹道：“曷长老，富贵面壁思过，三日不给他饮食。”富贵好动，加之在农家长大，从小就打架斗殴，被爹妈责罚惯了，也不怕斥骂责打，但食量甚好，就怕不给饭吃，元丹方有此言。
    向高道：“师父，师兄思过之时，我去陪他吧？”
    思远道：“去陪他干甚？”
    向高道：“师兄聪明机警，活波好动，难以静下心来读我道家经典，这下面壁思过，正好静下心来，我陪他同读道藏，一起修炼。”
    元丹点头道：“好！他如不能领悟‘系心守窍’之法，杖责十下。”元丹见他活泼好动，便传了他‘系心守窍’之法，这孩子对招式领悟倒快，就是这静坐修心，难以遵行。
    富贵道：“师父，我一定三日内领悟‘系心守窍’之法。”
    思远道：“大半年，你都没领悟，现在三天就能领悟？”
    富贵道：“刚才这位仙长，不会武功，只会打坐运气，就能这样厉害，师父说得对，不练气，只练功，到老一场空，弟子一定静下心来参悟。”
    元丹道：“你能明白此节，甚好，你能有所领悟就行，我也不要你三天参悟。向高精通道藏，你平时多向他请教请教，起来吧！”
    众人来到雷家院落前，天动已经得讯，在石梯上相迎，以本地风俗，他不能在道上相迎。
    富贵好动，在一行人前面，跳上石梯，却见天动穿了孝衣，在石梯上面跪立恭迎，吓了一跳，忙往旁边一闪，叫道：“师父，你快来！师伯在这里呢！”
    元丹大步上前，单腿跪地道：“大哥，祖父仙去，还望大哥节哀顺变。”却听向高在石梯下“噼噼啪啪”放起鞭炮来。净水随后，行了佛门之礼，其余众人，平辈，跪拜，长辈抱拳施礼，都道“节哀顺变”，关胡子最后，扶起天动，一同进屋，祭拜雷老爷子。
    富贵见众人进屋点香祭拜，雷家磕头跪拜还礼，都有礼节，低声问向高：“师弟，我看刚才雷师伯跪拜迎客，怎么师父扶他，他也不起来。”
    向高低声道：“一群人来拜，主人家跪拜相迎，前面客人搀扶，只是问礼，主人不能起身，只有最后一名客人搀扶，主人才能起身，如果后面客人不扶，主人便只能一直跪在当地。所以咱们如果走在后边，就要小心在意。”
    雷家周围邻居前来帮忙的不少，见吴劲石唱元丹身份时，居然是当朝国师，净水又是佛门长老；盘山郎等，形容奇怪，乃是蛮人，顿时都来看热闹。
    雷成江心里惊异，但毕竟也是木匠，在江湖上行走，倒是见怪不怪，当下吩咐安置众人，先布置午饭。只是父亲去世，二弟未能回来，心里忐忑，但侄儿天动说二弟远在浔阳，未得消息，他在汉阳访友，因此得知消息，才赶了回来，见得祖父一面。现在这些人言语，也是从汉阳而来，称呼都是什么掌门、长老言语，似乎是些帮派人士，心里惊疑不定。
    雷老爷子第二天上山，当晚众人都在院坝守灵，雷成江在道士打醮空闲时，将天动叫到旁处。
    天动道：“伯父，不知何事，但请直言！”
    雷成江道：“天动，你是雷家长孙，今日爷爷魂魄在此，你可得说实话。”
    天动心里一惊道：“伯父听说了什么？”
    雷成江道：“你这些朋友，是些什么路数，那元丹什么的？当真是当今国师？”
    天动心里一松，见众人前来，已经不能相瞒家人，当下跪倒道：“伯父在上，小侄有些话未能直言，甚是不孝。侄儿领师父之命，已经入了丐帮，任了帮主，那吴舵主，便是我丐帮属下，少林净水是我结拜的二弟，原是少林长老，现在已离开少林，元丹，是我结拜的三弟，是当今国师，也是蜀东石林掌门。今天来的，都是他们的门人属下。”
    雷成云吓了一跳，他倒是知晓丐帮之名，想不到自己侄儿，居然是丐帮的帮主。问道：“你爹妈要你读书考取功名，前次你来，还说已经参加秋考，他们会让你当叫花头？”
    天动心里一紧，道：“我所拜师父，我爹妈都知道是丐帮帮主，我师父为奸人所害去世，临终让我继任帮主，师命难违，我就继任了丐帮帮主。”
    雷成云点头道：“原来这样，报仇了没？”
    天动道：“已经报了，只是现在明教要来中原，太子要铲除明教，命我们丐帮、石林、少林一道，对付明教，因此大家现在住在汉阳，我也没回浔阳。”
    雷成云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帮太子干事，那就是国家大事，你爷爷寿过六十，也算喜丧，明天你祖父上了山，你就带领你这些兄弟们去干大事吧！你奶奶身体还好，就不要担心了。”
    天动磕了头道：“侄儿在外闯荡，未能尽孝，伯父在上，受侄儿一拜，今后多累伯父了。”
    雷成云扶起他道：“瞧你说的，你在外闯荡，那也是我们雷家的脸面，现在国师都称呼你为大哥，也算是为雷家挣了脸面，你就不要担心家里，你是雷家长孙，好好在外面闯荡，咱们雷家要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只听到传来介苦的哭声，雷成云道：“介苦这么小，跑这么远来，你也真忍心，快去看看！对了，道士说介苦八字与丧事相冲，你明天就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