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剑史》第一百九十九章 送琅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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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波龙甲虽年近六旬,但功力精纯,数十年未遇敌手,当时悉昙摩耶不足三十岁,威名刚显著于南天竺,柔佛国多不知;况且佛教衰微,武功也是日渐式微,少出高手;依波龙甲只道自己一约战,就会把悉昙摩耶吓回南天竺,不想对手竟立刻应战。
    两人都斋戒三日后,在吉京打城龙音禅寺比武,两人相斗三百多招,最后悉昙摩耶依仗“龙象功”击败依波龙甲,依波龙甲战败,加上年岁已高,内力耗尽,当场归天。悉昙摩耶也受了内伤,小乘佛教乘势借国王之力,将悉昙摩耶驱出狼牙修。
    悉昙摩耶未能在狼牙修立足,后来养好伤后欲再回狼牙修,但婆罗门与小乘教联合,加上狼牙修国王笃信婆罗门教,大乘教在狼牙修难以立足,悉昙摩耶传教不成,将此事视为失败丢脸之事;但其弟子修竹、苦竹倒不认为是丢脸之事,认为是师尊扬名南洋之战,因此背着师父,宣扬师父此战之威风,思远为其门下弟子,自然就知道师尊这段往事。
    现在的婆罗门教教主,名叫龙波伽罗,乃是依波龙甲的九弟子,二十年前就得了师尊的真传,也以当年师尊之战为耻,但一向自认武功未成,也未前来挑战,倒没想到今日,居然前来大宋国,找悉昙摩耶复仇,还指名要领教悉昙摩耶的“龙象功”。
    思远倒不担心师尊武功,师父能与烈火对得两掌,那也是一流高手境界,近些年师尊的“龙象功”更是精进,那婆罗门教龟缩于半岛之内,能有何长进!
    第三日,众人来到北门,相送琅琊王。琅琊王涉嫌反叛,只是因为祖宗萌护,方才得以轻判,其京城的亲戚好友,不敢来送,只有天动七人,在驿站设了送别酒桌。
    琅琊王心下感动,抱拳道:“多谢雷帮主、国师前来相送,在下辱没祖宗,本当凌迟处死,幸太子仁慈,留得一条活命,今当受此罚,各位不避嫌疑,在下感激不尽!”
    元丹见他带了镣铐枷锁,甚为辛苦,使了一个颜色,思远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足足有十两之重,放入前面官差怀里。
    元丹道:“在下石林帅元丹,见过两位官爷;这位琅琊王,乃是太祖子孙,还望两位官爷善待,不要苦了王爷。”
    吴劲石一脚踢出,将驿站里面一块石凳踢飞,厉声道:“两位官爷,琅琊王今日是阶下囚,那也是太祖血脉,尔等轻辱与他,我可不饶。”
    他久在江湖闯荡,与这些官差打交道较久,知道对这些人只是一味相求,这些人反而对犯人残暴,以此多要谢金,因此显了一手武功,要镇住这两名官差。
    前面的官差倒也乖觉,忙道:“原来是太祖子孙,我们自当善待,何况国师金面,丐帮帮主亲来,那是小可的福分,不敢不依,不敢不依。”
    思远又拿出两包银子,大包足有百两之多,小包也有二十来两,道:“两位官爷,太庙清寒,这大包银两,还望两位官爷替王爷疏通疏通,别让王爷在里面受苦,这小包银两,乃是两位的辛苦费。”
    琅琊王道:“多谢大家照看,雷帮主,国师,烈火太过厉害,你们三人联手,还可对付,万万不可分开;烈火此人,看似骄狂,实则精细,不是莽撞人,你们一旦分开,就容易被他攻击,不可不防。”
    天动道:“正是,我们与他约战,明年三月初五,我们三人上玄铁崖与他决战。来,坐下谈,两位官爷,能不能把王爷枷锁和脚镣去掉,我们与王爷喝杯酒?”
    两位官差得了钱银,那里不依,何况国师如要救人,这枷锁脚镣有何作用,当下依言去掉。
    天动请琅琊王主宾位置坐了,与元丹左右相陪,把酒尽欢,当谈到与烈火约战之事,琅琊王停杯道:“雷帮主,烈火此人,当日不愿决战,只怕是另有打算,比如教中大事未有安排妥当,或者没有必胜把握,现在取得道家心法,莫非要时间专研道家武功,以便一举破之。我不懂武功,不敢妄言。”
    李之妙道:“烈火派人盗取衡山派内功心法,就是要对付我石林,王爷推测极对。只是以烈火当日被迫应战,以他为人,会不会忽然出来,攻我等措手不及。”
    琅琊王道:“这倒不必担心,烈火既然亲口答应,必会当日应战,不会食言。他为明教教主数十年,倒是一言九鼎。”
    天动道:“这下我到放心了,听闻西域诸国,诸多高手来投明教,准备与我中原武林为敌,不知为何?到不见这些人动静,不知王爷是否清楚?”
    琅琊王道:“我知道的不全,有沙州国国师,你们已经知晓,还有吐蕃、西夏、高丽等国高手。这些人武功深浅,我就不知了。你们刚道的狼牙修龙波伽罗,委实没听说是何方神圣。但想烈火久在西域,未到南洋去过,想来这龙波伽罗与他应该无关,只不过是与天竺国师有牵连罢了,如果这人与烈火有关,他也应该来招惹你们,何必先去招惹天竺神僧!”这言在理,众人皆点头称是。当下尽欢,送走琅琊王。
    天动此事一了,当下归心似箭,考虑到元丹还未复原,还有些官场应酬,便与吴劲石、令狐平三人一道,先回汉阳去了。李之妙见无大事,心挂石林老家一双儿女,也与众人告别,先回石林去了。
    元丹身为国师,前去拜谢鸿胪寺诸位,又向靠山王告别,虽说太子这次对自己不太满意,但太子以前对自己不薄,还是带了地里佛、思远前去拜别,不想太子并不在东宫,太子留言,如果石林来访,明日此时再来,有要事相商。
    元丹暗暗奇怪,太子有事,为何不派人前来相招?不管怎样,太子还派石林做事,说明太子的怒气消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丐帮飞鸽传书,元丹看了,皱眉不语。思远见他这等神态,取了纸条来看,纸条上写道:“烈火击伤悉昙摩耶,抢了‘龙象功’秘籍。”字迹乃是天动亲书。一时不解,递与思远、地里佛,两人看后,也是不解。
    思远道:“烈火居然从海路南下羊城,击伤我师父,抢了‘龙象功’秘籍,此为何来?现在言语不详,明日当有明言,再作推测不迟。”
    地里佛道:“你们一向聪明,也猜不出烈火的意思,我就更猜不出,只是烈火花了这么多功夫,绝不是闹着玩。难不成他还想学门新武功来对付你们?”
    思远道:“看来什么龙波伽罗,只是来诱我师父,否则哪里会这样巧!”
    地里佛道:“有可能你师父这次得罪了烈火,烈火才来抢了你师父的武功秘籍。”
    思远摇头道:“我师父是因为龙波伽罗才回岭南的,烈火如不是勾结龙波罗伽,岂会在羊城等我师父。”
    元丹道:“正是,烈火夺‘龙象功’,乃是有意为之,只是以天竺神僧之言,当年天竺要传神功与烈火,烈火也不接受,其师父将密宗秘籍委托他代管,他都不贪图,他自己的秘籍有此神功都不学,为何现在来抢神僧武功秘籍,当真难以理解。”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管他,下午依约前去拜访太子,太子刚刚回来,换了青衣小帽,在书房接见三人,三人拜见后,静候太子发话。
    太子沉吟半响道:“国师,前几日本宫有些失态,让国师和雷帮主见笑了。”
    元丹道:“属下不敢,殿下也是为国作想,只是属下与雷帮主乃是山野粗人出生,爱讲义气,不懂殿下苦心,还请殿下见谅。”
    太子道:“后来细想,你们所言甚是,现在木已成舟,不提也罢。请国师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此行还需国师亲去方妥,但想到国师要全力备战明年三月之战,又怕耽搁了国师。”
    元丹道:“与烈火一战,属下与雷帮主、净水长老准备好了。殿下有事吩咐,但令无妨。”
    太子道:“琅琊王久居琅琊郡,协助朝廷监管东南海上贸易,这个你也知晓,不必细谈。现琅琊王交代,除了前几月被明教劫走的三十万两白银外,琅琊郡官库还有一百一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此外还有五十万两白银价值的珍珠翡翠等,琅琊王王府还有四十万两黄金。我已令御林军前去押运,牟统领协助。但想到明教势大,只怕不稳当,新近得报,有番人在琅琊郡活动,只怕是打这批黄金主意。本宫怕牟统领势单力薄,还请国师前去督办。”
    元丹等人吃了一惊,没想到短短几月,琅琊郡官库又有这许多银两,琅琊王王府私藏也是如此丰沛。见太子有令,元丹领命道:“太子有令,属下自当遵从,明日一早,属下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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