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碎虚空》第二百八二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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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长生听了暗笑，这燕飞霜还有几分心机，只是她恐怕也想不到剑圣之死也有乾坤神教的手笔吧。
    箫圣东方明尘犹豫半晌，没有决定如何，只是道：“此事从长计议，不过你所说的观澜居士残害武林正道人士，我却不能采信。”
    燕飞霜有些急躁，道：“为何？难道空明大师和玄天子道长的话，前辈也不相信？”
    箫圣东方明尘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相信他们的话，而是观澜居士三十年前就隐居在我旁边，从未下过洞天峰去。这些日子更是和我朝夕相对，讨论音律武功。难道他有分身法，一个身子在老朽面前，用另一个身子去武林中作恶？”
    燕飞霜怔了怔，没想到这观澜居士这边也有证人，她皱着眉头道：“若是这观澜居士趁半夜前辈熟睡之际，下山作恶，凭他的轻功，半夜数百里的路程也不困难吧？”
    “观澜居士的武功和轻功确实能够做到。”箫圣东方明尘道。
    “所以，箫圣前辈不能为观澜居士脱罪。”燕飞霜道。
    箫圣东方明尘听了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把我老头子看得也太没用了吧，他半夜走，清早之前再回来？还多次如此行事？呵呵！难道我是死人？别说是他，就是你师父剑圣也做不到如此欺瞒于我。”
    燕飞霜立刻红了脸，尴尬异常，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请恕晚辈无礼。”
    箫圣东方明尘微微一笑道：“你不用为此作难，剑圣能有如此正义之徒，我心甚慰。只是观澜居士残害武林正道之事，绝对不可能。”
    燕飞霜又道：“只是武林之中确有一个残害武林正道的邪魔，也叫观澜居士，我想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自称此名。”
    东方飞琼接口道：“莫非有人假借观澜叔叔之名作恶，来嫁祸于他？”
    箫圣东方明尘道：“恐怕也有如此可能，观澜老弟，你昔日可有仇家在世？”
    观澜居士长叹一声，道：“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箫圣东方明尘道：“莫非老弟真有仇家？”
    观澜居士苦笑着道：“何止是仇家，简直就是索命的阎王！”
    东方飞琼道：“观澜叔叔的武功比我爹也差不了多少，你那仇家比你还厉害？”
    观澜居士道：“东方老哥，你以为我来你洞天峰为了什么？”
    箫圣东方明尘道：“我还真不知道，只是你好像看得很开，只是和我谈论音律，我也没必要多问。”
    “我来洞天峰只是为了避难而已。”观澜居士苦笑着道。
    “避难！观澜叔叔被人追杀？”东方飞琼道。
    箫圣东方明尘也有些惊诧，道：“这……观澜老弟的武功就是我也难以轻易取胜，是什么人能有如此能耐，竟然追杀于你？”
    “不是别人，正是这武林之中纵横肆虐的乾坤神教。”观澜居士道。
    “乾坤神教！三十年前！”箫圣东方明尘惊道。
    “确切的说，是五十年前，我逃了二十年始终逃不过乾坤神教的追踪，才在三十年前躲入这洞天峰，算是依托东方老哥多活了三十年。”观澜居士道。
    “怪不得这乾坤邪教能够攻破好多大门大派，原来五十年前乾坤邪教就有称霸武林的阴谋了。”燕飞霜道。
    “乾坤神教！何止五十年啊！东方老哥也一定听说过武神的传说吧。”观澜居士道。
    “乾坤神教相传为千年前武神厉乾坤的弟子所创，也曾称霸一个时代，后来被各大门派击败而销声匿迹。至于近几百年来，乾坤神教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箫圣东方明尘道。
    观澜居士接道：“几百年前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近百年来乾坤神教在积蓄力量，妄图重新称霸武林。”
    “乾坤神教一直不为人所知，可见它藏匿的十分隐秘，观澜老弟是怎么和乾坤神教接触到的？你为何也没有和我提过一句乾坤神教的事？”箫圣东方明尘道。
    “唉！”观澜居士再次长叹气，道：“那是我一辈子都不愿提起的痛苦记忆，因为我就是乾坤神教教主的徒弟。”
    “什么！？”众人都惊呆了，厉长生虽然心里有数，却也装作惊呆的模样。
    燕飞霜看向观澜居士的目光不善，箫圣父女也对观澜居士侧目相看了。尤其是箫圣父女，他们被惊到了，三十年前，东方飞琼还没有出生，东方飞琼的母亲还在世。这三十年来，要是观澜居士对他们有恶意的话，结果不堪设想啊！
    观澜居士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缓缓地道：“虽说是师徒，其实我就是他训练的杀人工具而已，若是不能完成他给的任务，他会毫不留情地杀掉我。我们一起的有几十个师兄弟，除了在任务中死亡的，其实大部分是死于我师父的手上。”
    众人看向观澜居士的目光开始变得怜悯起来，但是依然亲近不起来，因为他是个杀手啊！
    “你师父，就是当代乾坤神教教主，他叫什么名字？”箫圣东方明尘道。
    “我师父叫厉镇天。”观澜居士道。
    “你为何要逃？是没有完成厉镇天给你的任务吗？”燕飞霜道。
    “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这样活下去。他训练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年龄都很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温情！所以，我们年纪轻轻就满手血腥了。”
    观澜居士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极其不愿回忆这段历史。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也有了自己的思想，觉得这样做是不正常的。于是，我们反抗了。呵呵！我们太天真了，以为合众人之力就能摆脱他，其实我们的武功在师父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结果显而易见，我们失败了！我能逃出来，是十一位师兄弟用生命换回来的。”
    说到这里，观澜居士已经泪流满面。
    “三十年了，他还没有忘记我，他要用我的恶名逼我出来。”观澜居士颤抖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