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九界》第四十二回 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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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小伙子，莫要累坏了诶！”老婆婆把大碗茶放在莫问天的前面，看着他疲劳的模样就觉得心疼。
    莫问天一口气喝完一碗茶，觉得还是不解渴，摸出一块碎银递给老婆婆，道：“不碍事不碍事，婆婆再来一碗吧。”
    这时，路口那边走来两个农民打扮的人，坐在了莫问天旁边的桌子上。
    一个农民说道：“真是晦气！还想着这趟把手上的药材转卖到腾龙镇去能赚上一笔呢，没想到封城了，不给进不给出，还好老子没跑太远！”
    另一个农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方才那个农民道：“就在前面李家村，今天一大早就有官差过来了！”
    莫问天心道：“还好我离开得快，黄衣少女说的没错！”
    农民大惊道：“官差？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你说啊，昨晚二更的时候，陈知府的儿子刚回到家门口，就在自己家门口，被一个女飞贼偷走了他的玉如意！他马上就带着人去追，结果啊，这一追，几个时辰都没回来，陈知府觉得事情不妙，带着人出城去找，结果就看见了他儿子的尸体！这可不得了啦，陈知府暴跳如雷，说一定要捉住凶手，给他儿子报仇。”
    “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啊！你说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杀了陈知府的儿子？”
    那个农民压低声音道：“嘘……小声点，我还听说啊，这次和陈知府儿子一起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包括陈府最厉害的两个护院！奇怪的是，那些死者全身没有任何伤口，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就这么完好的一个人躺在地上死了，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怎么说的跟闹鬼似得！凶手难道是那个女飞贼吗？”
    “这事可不能乱说，当时就女飞贼一个人，至于出了城她还有没有同党就不知道了，反正啊，昨夜出去的人都死光了，没有留一个活口，见过凶手的人都死了，你说还怎么捉凶手？”
    “唉，也是啊……但是我听说那陈知府的儿子平时作恶多端，还经常强占良家妇女，如果真的是死在女飞贼手里，也是活该！”
    “嘘……这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好了，隔墙有耳啊！”那个谨慎的农民连忙四处张望，莫问天马上低下头，假装自己在喝茶，可能看见他背着剑，农民也不敢说什么了。
    莫问天暗中又不禁觉得好笑：谁说见过凶手的人都死光了呢？他不是好好地在这喝茶么！说起来昨晚那黄衣少女真是好身法，而且这样杀人，死无对证，料想她跑得应该比自己快几倍，早就离开腾龙城了，就算陈知府把城封上一个月，也捉不到这凶手了。再说了，就算让他们找到黄衣少女，又岂能捉住她？想到她那精准狠辣的暗器，陈知府要捉她，不过是自己送命上门罢了。
    茶摊的老婆婆送上了一大碗茶，还有两大串的铜板。莫问天把茶一饮而尽，问道：“老婆婆，这是为何？”
    老婆婆道：“年轻人啊，我老婆子在这摆茶摊，一天就赚几个铜板，你给的银子太多了，这是我们两夫妻的所有积蓄……”
    不待老婆婆说完，莫问天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忙道：“老婆婆，你就收着吧，那点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就当是给你们老两口养老吧！”
    老婆婆道：“不行不行，这钱老婆子我不能要……”
    莫问天道：“没事，收着吧老婆婆。”
    这时，隔壁桌的农民也说话了：“李大娘，既然人家坚持，你就拿着吧，你家狗娃今年田地收成不好，还要交税粮，你几个孙子很久没吃过顿饱饭了吧！”
    原来老婆婆的生活这么艰苦，莫问天在怀里再摸出几块碎银，全部递了过去：“老婆婆，这些银子你都收着啊，拿回去给孙子好好买点吃的，小孩子不能饿着！”
    老婆婆眼角湿润，大为感动道：“年轻人，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头子，快出来谢谢这位大善人！”
    “不不不，不用了，老婆婆，我赶路，这就走了！”老人家走路不方便，不用他出来谢自己了，自己又没做了什么大事。莫问天立刻站起来，带上他的包袱，使出轻功，一溜烟就跑远了。
    待到这天的傍晚，莫问天终于来到了天康城，这回他学乖了，没有前往热闹的城中央下馆子，而是一进城就去询问别人哪里有骏马卖。
    在好心百姓的指引下，没过多久，莫问天就找到了一间马厩，几个健壮的汉子正在给马匹洗刷身上的脏东西。
    莫问天走上前去，问道：“这里可是有骏马卖？”
    一个汉子立刻上前道：“这位少侠，是要买马吗？我们这里匹匹都是上等的骏马，少侠随便挑！”
    嘿嘿，还知道叫我少侠，算你有眼光。莫问天心情大好，看向马厩，品种倒是挺多的！挑黑色那匹吗？不，黑色太普通了，没什么特色，怎么配得起自己这种年轻的少侠呢？棕色那匹吗？不，棕色，看上去也太没精神了！白色吧？白色看着显眼，正好适合自己这种风度翩翩的少侠！
    就在莫问天想要开口说就要这匹时，马厩外走来了一个汉子，只见他牵着一匹通体枣红色的骏马，马头高昂，神采飞扬！
    马厩的汉子和这人打招呼道：“大哥！大红今天这么早就吃饱了？对了，这个人要来买马。”
    直觉告诉莫问天，这匹马绝对是一匹好马！莫非是传说中的血汗宝马？转念一想，好吧，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血汗宝马，但是白色可容易脏了，而且那么斯文的颜色也不适合自己这种粗人，还是枣红色来得高贵特别！
    被称作大哥的汉子转向莫问天，道：“少侠，看上了哪匹马？”
    莫问天直接指着那匹枣红色的马，道：“兄台，这匹马，多少钱？”
    汉子略带得意地说：“这位少侠真是好眼光！我们这匹马可是塞外天山的良种，叫做雪红马，壮硕有力，可以驮着两个人日奔千里都不成问题！至于价钱嘛，好说好说，本来要一百两，我看你这么有眼光，这也是我们马厩剩下最后一匹了，就便宜点，八十两卖给你，怎么样？”
    “八十两？也太贵了吧！”虽然莫问天觉得汉子刚才那番话有些夸张，但他还是想把这匹马买下来，因为他相通了，这样靠着两条腿也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这两天用轻功飞奔，他也感到阵阵的体力不支。
    “那少侠你想多少钱买？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方圆百里之内，雪红马就只剩这一匹了！”
    好吧！谁让他需要赶路呢，被宰就被宰了！莫问天伸手入怀里摸了一把，把所有的银子都找了出来，数了一数，一共就剩下七十三两了。
    莫问天苦着一张脸问道：“这位大哥，你也看见了，我就这么多银子了，我还有住客栈要吃饭呢，能不能便宜点？”
    “行，咱都是爽快的人，看你这么有诚意就六十两卖给你吧！”
    莫问天从汉子手上接过雪红马的缰绳，走出了马厩。
    莫问天抚摸上雪红马的马背，道：“你叫大红吧？唉，当少侠也不容易啊，还剩下十三两银子，今晚咱是住店呢还是去野外露宿？”
    雪红马像是听懂了莫问天的话一般，把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嘶鸣了一声，指了指城东的一间云来客栈。
    莫问天无奈道：“好吧！那就把剩下的钱去住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