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九界》第三十五回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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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悄悄移至中天，御剑山庄的庭院已是深夜无人，人人入睡。
    御剑山庄的书房里，依然烛火摇曳，但书房里说话的两人却是修炼上乘内功的高手，以至于说话没有一点声息露出房外。
    书房里端坐的两人正是南门千和白疏影，两人还在说着陈明照那个老狐狸的事情。
    南门千认真的说道：“疏影，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听说当年石易风死后，点苍派开始没落，新掌门于连禁努力了两年依旧没有起色，不少门人开始离开点苍，也没有新人愿意加入点苍。后来于连禁还是选择了和陈明照暗中勾结，暗中不知捣了什么鬼，点苍又慢慢才走到了今天的壮大。”
    白疏影点头道：“的确是，当年点苍一连出了三个败类，派中无人，于连禁也是临危受命当上掌门，要他去挽救点苍派确实不易。但于连禁和朝廷勾结的事可以说整个武林都知道了，上个月朝廷出了诏令，要把十九岁的九公主许配给于连禁二十岁的儿子于无尘，听说点苍派定在两个月后给朝廷送去聘礼，相信武林中人很快就会收到这场婚事的请帖，到时候谁去了谁不去，一目了然，这分明就是陈明照那只老狐狸在试探我们态度的举动！”
    南门千道：“是啊！真让武林中人为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照我说，到时候我们暂且送上贺礼，一起去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阴谋，反正那么多宾客在，还是公主的婚事，我就不信他老狐狸能弄出什么来！”
    白疏影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我总有一种感觉，江湖中十年的平静日子就要结束了，又要迎来一场浩劫！”
    南门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现在担心也没用，还是想好对策要紧，也不知道陈明照私下收买了多少武林中人，在朝廷有多少党羽，还有他暗中培养的军队，不知道现在规模怎么样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偏生有那么多习武之人要接受朝廷的荣华富贵！”
    白疏影道：“岳父你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可惜皇宫守卫森严，老狐狸现在每天都住在里面，御剑山庄的探子没办法弄到他的名单，现在真是我在明敌在暗，只能随时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
    南门千又问：“疏影，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和你的决定，我一把年纪就不过问太多了。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些事，我们要不要告诉问天？”
    白疏影道：“不，先不要告诉莫问天。如今他初离了义父，让他先适应适应这种生活。另外，莫问天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待我教会了他‘御剑四式’，放他自己上点苍派，这路途有一个月之远，好让他历练历练，待他回来我们再和他说这些事吧。”
    南门千道：“好，我同意你的做法。疏影你做事真是越来越成熟稳重了，我真是没有错把月容托付给你。”
    白疏影站起来道：“岳父，夜很深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莫问天那小子，明天定会心急如焚地想学我的剑式了。”
    “哈哈哈……是啊，年轻人就是有冲劲，老夫老了，以前可以彻夜不睡，如今不行咯……”南门千边认老边走出书房，“要是明天早上老夫没睡醒，你们别来吵老夫。”
    白疏影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间里是漆黑一片，巫马月容早已沉沉入睡。白疏影摄手摄脚走到床边，轻悄悄地躺在床上，尽量不吵醒她。
    一旁沉睡的巫马月容翻了个身，抱住了白疏影，在黑夜中呢喃了一句“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疏影知道巫马月容处于是半睡半醒之间，知她一直在等自己，心里感动，转身同样抱住了她，轻声道：“快睡吧……”而他在心里说的是：月容，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一定拼尽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和岳父，还有我们的骨肉天离……
    翌日，天灰蒙蒙亮，御剑山庄的一切都活了起来。然而，房间里的那位贵客，却依然沉睡不知天亮。
    又过了两个时辰，御剑山庄西厢的厢房里传出一声懊恼的叫声。
    “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怎么能睡到现在呢！”莫问天刚睁眼就看见厢房窗户缝里透进来的阳光，金灿灿的，甚是扎眼，他转了转眼珠子，才想起昨日的一切，于是就发出这么一声叫声。
    莫问天赶紧下床穿鞋穿衣，这时被他的叫声震惊到的侍女已经恢复平静，端着梳洗的水盆和毛巾来敲门了。
    “谁？”莫问天莫名地紧张了一下。
    “莫少侠，我来给你送洗脸水的，请开一下门。”
    门外的侍女正是二八年华，声音软软的，在晨起的莫问天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自从跟了柳云虹后，莫问天就没有再在早晨听到过女人的声音，这感觉还真不错。
    “进……进来吧。”莫问天生怕侍女在门外等久了，赶紧整理了下衣服，叫她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妙龄侍女端着金色的脸盆进来了。
    看着脸盆上装了半盆的水，对她来说应该很重吧？莫问天赶紧迎上去，接过侍女手中的脸盆放在桌上。
    “噗——莫少侠你——”侍女抬头看了一眼莫问天，不由得笑出声来。
    莫问天急问道：“怎么了？你笑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不要啊，好歹我也是堂堂莫少侠，也太丢脸了吧……
    侍女笑道：“这倒不是，莫少侠你自己到那边镜子去看看便知。”
    呃，这丫头！莫问天只好走到铜镜前面，认真地看着铜镜里映出的自己，待他看清楚了，心下一阵苦叫，为什么自己蠢到不先找找镜子再让侍女进来？！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头发凌乱，还有几根直接竖了起来，想必是昨晚睡得太死，导致今早起来发型这么惨不忍睹，这回真是，什么脸都丢光了！
    见莫问天照了镜子就不敢再转过身，侍女只好忍住笑意，说道：“莫少侠，过来洗把脸吧。”
    “嗯，好，这就来。”莫问天用手拨了拨头上的造型，头发却丝毫不给他面子，不为所动。
    “莫少侠，还是先过来洗把脸，等会我帮你重新梳一下头发吧。”
    “男人的发髻你也会梳吗？”莫问天终于转过身，却看见侍女已经把毛巾洗湿并拧干了，正拿在手里等他过去洗脸。莫问天走过去，伸出手去拿毛巾。
    侍女道：“当然会梳了，还梳得很漂亮。哎，莫少侠你干嘛？”
    “拿毛巾洗脸啊！”莫问天回答得一脸正义。
    侍女笑道：“你是我们山庄的贵客，当然要由我来侍候你梳洗了，你坐着别动就是了。”
    这是莫问天长大后第一次有女子给他洗脸，这种感觉和以前小时候娘亲给他擦脸是不一样的。侍女窈窕的身段就站在他面前，坐着的莫问天视线正好对上侍女那含苞待放的胸前，他仿佛能看见衣服里面双峰的坚挺。再说脸上的感觉，侍女拿着毛巾轻轻地拭擦他的脸，即使隔着湿润的毛巾莫问天也能感受到侍女青葱般的修长手指的温柔。
    莫问天不确定自己的脸是否红了，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蹿出一团小火苗，下身的某个部位也昂首挺胸起来。二十三岁的他，第一次和女性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正因为他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代表什么，所以他羞愧地心跳加速，脑海里充满了矛盾，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又希望侍女能够给他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