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故事》之稽查员

    《稽查员》
    自从学习两证的那一天起,就听一些人传闻管理局的人是多么的凶横可怕。尤其他们执法时是多么的严明以至于甚至鸡蛋里挑骨头。尤其惩罚是让司机多么的不堪重负。说实话开出租出九年中,我还很少被管理局的稽查人员招揽检查过。
    不过第一次让他们得着的情景还让我记忆犹新,那回真让我领教了重罚的真谛,直到多年以后还历历在目。
    在早以前国产车机器洇油好象是不治之顽症。无论你怎么想方设法都难以治愈这胎里带的毛病。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天的上午,当我的一尘不染的小面空车游荡到京瑞大厦附近的时候,就见前面路边有两个男人向我招手。我跟着掰灯就贴了过去,并稳稳地停在了二人的身边。他们分别一前一后坐上了我的车顺手关好了门。
    “您去哪?”我启动了车并转头问道。
    “到草桥找个人在回来。”前面的人对我说明道。(这个活儿的公里数是最让面的司机头疼的,因为它距离正好九点多十公里有余,来回二十公里,不但苦差小面又得打往返,二十公里二十块钱,可丁可卯地沿儿啃沿儿,所以面的司机一般都不喜欢去)可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因为客难拉得放空二十公里了,所以义无反顾我心说反正你给我钱。走了大约有三百多米,然后就听旁人命令道:“靠边——”
    按他们的要求我的出租车停在了路旁。前人把一个如A4纸大小的蓝色塑料工作夹拿到了自己面前。上面夹着几张做笔录的表格,一支红色的圆珠笔也别在垫板上,紧挨在左上角一旁醒目地夹着法人自己出租稽查证iog牌,并且上面镶有本人的一寸免冠照片。他眼望我的监督卡说明道:“我是管理局的,查查你的车。”然后又泰然自若地转头对我索取道:“你的两证。”并顺势看了一下我车里洁净如新的室容卫生。
    我一听是上差,尤其他手中的道具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我赶忙尊敬不如从命h手迅速地取出了出租准驾证转手递给了上级。他h手接过了我的驾照翻开展在眼前,对照监督卡跟着就问道:“一个月学习几次呀?”
    “每星期一回,一月四次。”
    “发票。”
    我赶紧又拿过了发票递给了官人儿。这时就听后面稳坐泰山的执法者开口对我说道:“把你的机器盖子打开。”我一听赶忙下了车,按照大人地吩咐掀开了车后箱的后机器室盖。“好家伙可够脏的啊。”他故意夸张地说道。由于稍微有些洇油,本身机油又好招土,所以上面点缀有点儿油泥。
    “这点地儿不得手擦。”租就这样啊?多亏我们多了个心眼,说这就到国庆了提前给你们摸摸底吧,真是不见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他好象吹气球似的斜呼说道。
    “你的本儿扣啦,一会儿到工人体育馆二分局接受处理。”笔录人实时断定地对我说道。
    “唉,大哥别……”我说着赶忙掏出了万保路香烟一人敬上了一支。
    “别什么别、拿一边去,我警告你别防碍我们执法啊。”说着把我上烟的手扒拉到了一边。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让你自己说就你这车容合不合格。”
    “这不就这一点吗,何况人坐车谁又看机器呀。”
    “不看你就不擦了?许人不看但是不许你不擦,知道吗?那人说了我没拒过载你们管理局就别查我了,行吗?”
    “什么叫车容知道吗?得表里如一,噢,你就车里干净就完了,那哪行啊?”
    “我……”
    “我什么我,我们是按国家法律法规明文规定,哎,翻翻你那《出租汽车驾驶员管理条例》看看卫生包不包括机器,别一会儿弄我们一个乱执法,你也好心明眼亮”刚才坐在后面那位炒作大师对我指派道。
    “唉……包括……”我顺从道。
    “拿出来看看呀。”
    “不用看,我知道。”
    “条例没带?”
    “带了。”我心虚地说。
    “拿出来呀,那必须随车携带,知道吗?”
    “啊……”
    “罪加一等又一条……”他居高临下无中生有地扣帽子道。
    “那好,准驾证吊扣三个月,罚款两千。啊——”看我心服口服跟着另一人判定道,说着又随手拔下了监督卡:“而且这也得拿走,一并收回。”跟着拿我准驾证的人掏出了暂扣单据,垫在写字板上翻开,执笔在手在上面刷刷点点,不大会儿一挥而就,转手撕下底联交给了我。
    “哎……大哥别……下不为例我还该俩月份儿呢!”我像吃了黄莲似的乞求道。
    另一人跟着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们说不着。”接着说话人转头对拿我本儿那人建议道:“哎,咱们去查别的车吧?”
    “行——”
    这时那人一回头正好看见身后有一片小松树林然后好象是自语道:“我先方便一下。”说着他三蹿两纵身入隐没其中。我一见剩下一个比较好说话的,所以赶忙又见缝cha针死马当活马医跑了过去。因为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自己上哪去托人。还别说应罚得两千,就算吊扣仨月,那得少挣多少钱哪!一扣证管理局就得通知公司,公司就得收车,公司收车可份儿钱确一分不减,该交多少还交多少,光份儿钱就每月三千五,更甭说公司也不能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好机会,仨月至少追加三千元罚款没法再少了,这里外里就多少钱啦!还没算我交完了剩的纯利!!想罢至此我牙一咬心一横,舍去了别的读白,称此时直接了当开门见山地说道:“哎,大哥,求求您把单子给我撤了得了,我也不亏您,您直接开个价儿?”
    “这……”他假意一副为难的神色,然后给我出谋划策道:“你跟我说没用,他是我们这新调来的主任,刚才要是我一人我就放了你了,听你一说也确实真不容易,可有他真没法弄,你呀跟他说去,他要同意我就把单子给你撤了,当然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办好……”
    我一听有门儿这实际是在暗示我他那关已经过了。那谁还不明白。
    就在这时那位“主任”走了出来。我一见赶忙迎上前去:“大哥……”当然央求好话是不能打折的,而且还得锦上添花浓墨重彩。
    “这……”仁兄有些犯难的一犹豫。
    “他们也确实是不容易,这刚才说了还差俩月份儿哪。”好心人替我求情道,接着他提醒地对我一使眼色。
    “唉,大哥您干脆说多少钱!”我面染苦涩地说。
    “哎——你什么意思?”对方假装疯魔好象制止地说道。
    “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请您高抬贵手!”跟着我回头又把期盼的双眼转给了另一方,意思是要他替我接着美言。他一见自然心领神会,起步走了过来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你先一边待会儿去。”然后离我有几米距离,他们凑在了一起,就见商人轻声地劝导了几句,而后又见对方说了几句什么,最后中间人转回了身走到了我面前对我问道:“你准备出多少钱?”
    “您说呢?”
    “反正他刚才说了仨瓜俩枣可没戏,前些天我们同事处理过一个,那是一辆夏利才吊扣一个月,那司机还给五千哪。”
    “那这……”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五千!可真是水热刀子快,抢劫呀?够黑的啊……!!
    “怎么样痛快点,我们还有任务哪。”他催促道。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啊?”
    “回家去拿呀,你的手续先在我们这放着,我们在这等着你……”
    刀架在脖子上不让他们狠狠骗一下是不可能了,何况事已至此再托别人还不灵了。他肯定照章办事扣着不给呀。无奈破财免灾就只能认倒霉吧!我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后来这两个劳动标兵模范还光荣地上了电视,那是半年后的一天晚上,我在家中看电视无意间一拨正好是法制新闻栏目,见其画面内的二人身影不由我一愣,我不由惊语道:“怎么是这俩孙子……”
    这时就听嗓音圆润,年轻漂亮、端庄甜美的女主持人徐滔报道道:“……他们俩可是大师级的人物,即便世界顶级表演巨星成龙和周润发影帝的演技也未必比他们怎么样。最后要不是李鬼碰到了李逵,他们还收获丰厚地疯狂的工作哪。他俩专以出租司机为诈骗对象,并且屡屡得手。他们身上佩带伪造的证件,凭着高超的演技假扮出租管理局的稽查人员。活动的范围是声东击西——城区以及市郊。工作方式就是在路上拦出租车,他们对出租司机守则研究得很透,贼不走空雁过拔毛,每辆车都能给挑出毛病。上车之后双簧就即刻开始,一个图红脸、一个染白脸。以着出租司机对管理局固有惧怕的心理,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地榨取出租司机的血汗钱……。他们每天的营业额都在万元以上,即便一个中型企业也未必有他们产值高。他俩拿了不义之财跟着就去歌厅或酒楼享受挥霍。可值得惊叹的是他们的演技确实逼真,具他们供述:每个司机都愿打愿挨。再两嫌疑人长达两年多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份儿报案的。还是我们管理局的稽查人员在工作过程中,正看见俩嫌疑人正投入的假戏真唱——实施着犯罪,此案才得以告破。请大家看清两人的面孔,如有被他们诈骗过的司机,竟请到公安机关做其指证,配合执法部门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在此要告诉大家的是:出租管理局的稽查人员绝对不像有些人所夸张的那样斜乎的可怕。至少绝对不会这样的吹毛求疵,因为我曾被正规军的他们查过多次,至少我并没碰上这么鸡蛋里挑骨头的。而且都非常客气通情达理。在此澄清一点的是我管儿局没有亲戚朋友,我也不开出租了,没有必要讹谀奉承、给他们说好话,我只说的是实话。也正是因为道听途说流言太多、传言可谓,传说管局人员怎么可怕。结果——由于惧怕稽查人员,所以那次重重地挨了一顿骗子给我精心预备的组合拳。
    如果碰到上述我所说的骗子,至少先看清他们的证件上姓自名谁,打一电话和管局核实一下。我们惧怕的原因就是有些无所事事不负责任的人添针加印信口胡说的结果。也正因为如此那次让他们深深地刮了一刀。骗子也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尽管他们手法多样戏法千变万化,但他们归根结底有一点相同,就是他们都得从受害人你的手里拿钱,你一分也拿不了他们的。竟管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甚至金山的许诺都不要信,只要看准关键的一点你就上不了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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