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泪痕》第223章 雨夜

    临北城,北部运河之都,江水由北朝南而流,乃北方冰川所化,由高向低而流,故临北城又是整个运河的分水岭。如今乃旱季,冰川皆已融化,水流便破为湍急,众人一路上的行程便也慢了许多。
    码头有三江,北南两方由高而低,江水颇为湍急,而正中一条运河,想必是由西而去,看上去却静如止水,想必是地势较为平和的关系。
    临北城乃随着运河的修建之初,依码头而建,因运河于数百年前所造,故而这城池年代不同于别处那般久远。其面积不足汇陵城的一般之广,故而这临北城也是这运河边上最小的城池。
    众人行于城中,未作停歇,旁人冷眼相待,无时无刻都在议论着陆凡,不多时,竟以然出了这临北城。
    汝阳城虽与此城相邻,却还是有些路程的,虽道路平坦,一路皆是一望无际的绿悠,多是小麦同油菜,当是刚播种不久,花期未至,长得却还是颇为茂盛的。此处至汝阳城将近千里路程,众人却有意慢行,故黄昏将至,却只行于半数路程,幸得临幸于小镇之内,寻得一客栈住了下来。
    “小二,将你这客栈内所有空余的客房都给包下来,快弄些好菜,可别怠慢到了我师叔!”
    “好嘞!仙人们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让人打扫一番!”
    届时,一青年弟子刚进客栈,便对店小二一阵吩咐道,这店小二看其衣着,也是识得众人,立刻同众人恭维了起来。
    待话语刚至,这小二便急忙打理了起来,却是这刚转身,却又被那人叫住了。
    “对了,将你客栈中的柴房也腾出一间。”
    “柴房?仙人您这是?”
    “你还废什么话呐,仙人的吩咐自有他的道理,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说话间,这店小二对此甚是疑惑,故想询问一二,却哪知一旁走来一中年男人,四五十岁,一来便未同店小二使好眼色,待其训斥过后,这店小二便是灰溜溜的走了去。
    “呵…各位仙人,我是这客栈的老板,方才那小子愚昧,对众位照顾不周,还请众位多担待些,小人便在此替他同众位仙人陪个不是!”
    “哪里哪里,我等来此,皆是有求于您,掌柜的您费心了。”
    凌诗雨一脸欢容,对人也是极为可亲,只许低声一言,却已然迷倒众生,何况这凡尘中人。老板见他这般客气,本就对其极为敬仰,他本也是一性情中人,如今这般说来,便非得宴请众人一番,当是以绵薄之力,谢藏剑阁为苍生所倾尽全力。
    在老板的坚持下,那藏剑阁的一众人等皆难以回绝,本是举杯共饮,食便山珍海味之际,却唯独只有陆凡,被关于柴房内,锁链束于身。唯独不同的是,这屋中没有梁柱,陆凡却也难得的不被栓于立柱上,半坐于乱草堆中。只待那人临走之际,再将那“泥丸”塞了一颗到他嘴里,随即便锁上房门,同那山珍海味出行了去。
    屋外的嘈杂声络绎不绝,屋内格外清静,唯独只有蟋蟀微鸣,似也只有它能陪伴于他罢了。房门紧闭,窗户也被锁上了,陆凡不知道外面是何情况,透过屋内的一丝裂痕,却望不到任何月光的痕迹。
    ——————
    “轰……”
    深夜,天空中雷声大作,陆凡许久沉寂于柴房内,众人喝得是醉醺醺的,却因师命难为,不得不来比守着他,以防万一。陆凡无缘无故挨了打,当是他们将心中的不满发泄于陆凡身上罢了。
    一阵暴击后,便再次将房门紧锁,发泄完后,当是到外面何酒去了,如今已然喝了个大醉,再这般喝下去,定会醉他个不醒人事,陆凡这番想来。
    方才一众人等发泄于他时,本只踢了他几脚,却是因陆凡发疯似的咬了众人几口,故而激怒了他人,一阵混乱下,竟打得陆凡吐血三升,倒于地上动弹不得。
    当一众人等走后,当是紧锁了房门,本是动弹不得的陆凡,随其雷声,却反而兴奋了起来。任由身上的伤口复发,浑身都是这般鲜血淋漓,陆凡似对此习惯了一般,并未理会于此。
    随其缓慢爬离血质处,不断于干草堆中翻着什么东西,即便是脸被划破了皮,也丝毫不曾放弃,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须得将其寻到。
    终于,一根纤细如针的铁棒隐隐浮现于眼前,托方才众人的福,混乱中,却将捆绑于他的锁链踢松了些,本是动弹不得的陆凡,此刻手腕却能够动上一二。
    铁针是方才无意间发现的,为不让众人发现,这才将其藏到了乱草堆中,众人虽狠揍了他,双手却得意动弹。加强这柴房并非监狱,如此破旧,当是脆弱不堪才是,如今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皆聚集于一身,即便是老天也在刻意的帮助于他。
    此刻的他,心中当是急躁的,虽自己幼时淘气嘴馋,时常偷吃,家中为防止于他,常将房门锁上,故而陆凡也练就了一身开锁的绝技。如今想来,以前的幼稚行为,却也给父母增添了许多烦恼,心中有愧。离家甚久,如今这番遭遇,心中不时的有些悔恨,实在是思念得紧呐!
    因锁就铐在了他的手腕处,却不知是因何缘故,陆凡许久未能将锁打开,当是锁的质量太好了罢。且视野盲区的原因,陆凡不得不将其摸索着,却是因老天的眷顾,雷声愈渐愈烈,陆凡心中虽急,但依旧告示自己必须得冷静才是。
    “咔……”
    轰雷声中,微弱的铁锁声起,身上的锁链伴着血质脱落儿下,貌似自己的自由逐渐接近了他。他不知道那一众人等喝醉了没,外面除去雷声轰鸣外,当只剩下了“哗哗”的暴雨声,雨势甚大,老天爷当是兴致正起,一时半会还不曾有停歇的意思。
    为以防万一,陆凡刻意于屋中停歇了半柱香之久,因害怕雨势就此停了下来,眼前之路,当是赌博罢了。轰雷声中,陆凡随手抱起一跟木头,因柴房漏雨的缘故,本是干燥的圆木,如今却也似格外的沉重了些。好在有天罡之法护身,经过这些日子过去,常人可能无可奈何,这陆凡却因此故,内力也逐渐恢复了起来。
    随着雷声轰鸣之际,陆凡环抱于圆木,一声轰雷撞击门框一下,直到数十声过后,屋门应其雷声而脱困。虽只是一窟窿大小,却也应陆凡身材瘦弱,勉强能钻出去。
    门外面雷雨声应于耳边,似无休无止,柴房不远处,却仍旧是灯火齐鸣,当是众人饮酒于此。陆凡运气极佳,如今他们喝了个烂醉如泥,当早已不醒人事。
    如今的陆凡一刻也不予待于此地,论这雨势多大,雷声渐起,当不予阻挡于他。拼命的跑,拼命的逃,无视那伤痕累累的躯体,待大雨将其血质洗刷而净,陆凡当己逃出了小镇,身处大片油菜地,自由已然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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