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齿轮》第七二百五十七章 无事生非

    这种时候唯一淡然的出奇的女子自然也就只有白衣一人,而蒹葭归来的迅速令她非常满意。“妖族人?有意思!她如同看笑话一样,风铃的不幸就好像为她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精彩的一场好戏。当时风铃产女之际她静静看着风铃那条巨大可怕的长尾巴,以及心急如焚地让她坚强起来的泪兮,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折。
    “郡主觉得这很有意思?”
    “你不觉得吗?”大概只有她这种心理扭曲之人才会觉得别人的痛苦与不幸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只是她的心思,蒹葭又能懂得多少呢?大概是不知何时染上了仇恨的缘故吧,她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对事态炎凉的看淡与对可怜人的不屑之情。她的容颜除了叶秋黎大师之外无人能及,很多人痴迷于冰皇白衣的样貌,却无人能够读懂她。
    蒹葭不作回答,轻笑一声,便顾左右而言他:“君主可有留心,那个叫胜高的男人被大王留在这宫中,并且就在这附近,离公主很近呢。”
    一听这话,白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道:“你这般说,不怕我恼了要了你的命吗?”
    “不怕。”
    “......”
    “因为蒹葭知道郡主不会,因为蒹葭知道,郡主舍不得我。”他似乎嚣张得很,竟然凑近白衣并居高临下地勾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
    “你......”一时一股怒气冲上心头,白衣面对他,却总是在怒意冲上之际迅速平静下来。说来也够奇怪的,可能是蒹葭身上还有些许魅力吸引了她的缘故吧。
    一口气咽下去,她冷冷道:“他在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本来就没有瓜葛了。蒹葭,你若是识抬举,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别以为素日里我对你好,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得寸进尺了!”
    “郡主说的是,蒹葭知错了。”他认错也是这个态度,居然还让人无法理喻地露出笑容。显然,他并没有将白衣的训斥过于放在心上。
    白衣懒得和他计较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从摇椅上站起,掉头就走,只扔下一句:“本郡主乏了,先进屋歇着了。待晚上养足了精神,再叫你进来陪我。”
    “蒹葭遵命!”
    他来到巫宫的时间很短,还是在白衣开始养面首之后。打从他来到白衣身边之后的三天内,白衣就将其他面首统统从身边撤走,只留下蒹葭一人彻夜留在她身边,隔几天晚上就会传他进她的屋里侍寝,对他可算是宠爱至极。
    按道理说,这蒹葭除了文笔略好一点,会些仙术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优点。论样貌,这巫宫中比他貌美的年轻人大有人在;论武艺,也没有什么人听说他有什么好功夫。一身的绿倒是给人一种脱离世俗不染纷尘的感觉。
    他脾气极好,似乎没人见过他除了微笑之外别的表情了。可越是如此,越能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多么没心没肺的人。
    在逻伊阁的庭院停留了一小会儿功夫之后,他起身朝阁外走去,对门口的侍卫道:“我出去一会儿,你们看好这儿,别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去打扰郡主小息。”
    “好!”
    他能这样比较随意地出入更可看出郡主待他不薄,而他更算得上是郡主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这巫宫中却也没什么好逛的,他这回趁着郡主歇息之际出来无非是想去看看某个人。前处一座阁正在修建中,大概是给巫王的某一个小王子建的住处,自然不能怠慢了。反正白衣入住逻伊阁不久之后这入盟阁就开始被修建了,而白衣的青梅竹马胜高想要成为白衣的面首被拒绝,不甘心就此离开白衣的他只好从事这份苦活。
    修建阁楼太过于辛苦,所以自然是下等人士才会去干的活,而年迈的人受不起这份苦,因此干这份活的对象自然而然就成了像胜高这样穷苦的年轻人。每一个干活的人几乎日夜都在劳动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他们的身上都脏兮兮的,汗水浸.透了衣服hi了又干干了又hi,却依然要马不停蹄地干着手中的活。
    管事的凶得像老虎一样,不厌其烦地督促着他们干活。
    “快点!手脚麻利点!小王子殿下都快要住进来了你们还这么磨磨蹭蹭!还要不要脑袋了!”这一咆哮,声音一传出连河对岸的人都一样听得一清二楚。不得不叹息下等劳动人民也够悲惨的了,连这么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管事都能够像召唤牛马一样使唤他们。他们的艰辛劳动与留下的汗水不会有人承认,就算表现得再出色也不会有人夸赞他们哪怕一句,不会有人肯定他们的劳动果实。
    “请问,这儿应该有一个叫胜高的人,不错吧?”蒹葭一袭青衣踏入这片区域,温文尔雅地问道。
    管事的上下略微打量了他一下,自然也知道他是逻伊阁的白衣郡主唯一的面首,如玉般绝美的公子实实在在令人瞧上一眼就赏心悦目,他自然堆出笑脸来面对蒹葭,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蒹葭抢先一步开口。
    “在下是白衣郡主手下的蒹葭,这会儿功夫来这儿倒也没什么事儿,就听说一个叫胜高的男丁被大王派到这儿做活,而在下恰有些话想同他说一说,不知道管事的是否愿意赏个脸呢?”这翩翩公子哥偏又好生伶牙俐齿,这番言辞,但凡有些人情的人都不太会拒绝的。可不是?那管事的听完之后连连点头,随后一笑:“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
    顺着管事的手指向的方向看去,蒹葭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叫胜高的男人,那个在人qu中并不算得上是太起眼的男人,却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当他听见蒹葭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接近自己之时,起初还略微愣了一下,随后便继续了手上的活,根本不回头去看他一眼。手上握着的铲子一下一下地铲着桶中的泥土,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仅从侧面去观察,便可看见他疲惫的状态,身体伫立在那儿竟显得分外瘦弱,时不时执起手来拂去脸颊不小心被溅到的泥巴。
    蒹葭依旧是笑,直到走到距离他的五尺之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道:“可是胜高?”他原本是想尊称他一声公子的,却没能从他口中道出。倒也是,他这样的苦工,如何能与翩翩公子哥混为一谈呢?周围除了劳作声和管事的吆喝声之外,没有旁人的说话声。
    蒹葭清脆好听的悠悠嗓音与此景此物不相融,因此更能让人注意到。距离他如此近的胜高又哪里会听不见呢?他自然是能够听见的,只是他并不愿搭理罢了。场面多少有些尴尬,蒹葭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笑容,丝毫不受胜高的态度变化影响。
    “请问......”再次发问,他只道出两个字,就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别问了,我就是你口中的胜高,现在,你该当如何?”他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好,大概是对这个世界都存在不满的缘故,他格外地孤僻。至于这个蒹葭,他根本不愿看他一眼。
    任凭他怎么相貌俊美,任凭他怎么温文尔雅,任凭他怎么让人愿意亲近,这些在他胜高的眼中看来全变成了他讨厌蒹葭的理由。其实这些他本质的特点倒还不算什么,最刺眼的一点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留在白衣身边陪伴她左右。胜高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不可否认他曾经排斥过许多人,几乎是除了白衣之外的所有人都被他拒绝亲近。可如今,他越是讨厌蒹葭,就代表他越爱白衣。
    这些当真蒹葭会不知道吗?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很多事稍微留意点心思就能够完全看的明白的,又或许他只当做是游戏一样地留心。而他,似乎丝毫也不会在意他是否会惹恼胜高这个问题。他始终是微笑,这一点像极了枯霖。于是,就在胜高厌恶的目光投过来的第二个瞬间又见到蒹葭那不怀好意的笑之后又怒了,“哐当”一声将手中的铲子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面前用那沾满了泥巴的脏手一把拽住蒹葭的前襟,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笑!我让你还给我笑!”
    那双直冒金星的眼怒视着蒹葭,毋庸置疑,眼前这个男子实在是过于冲动了,他若是在巫王身边近身伺^候,很可能虽是丢了性命。由于这动静声闹得的确实有些大了,自然有人请来了管事大人。
    “好啊你,胆子不小!区区一个干杂货的竟敢招惹郡主手下的人!我看是不想活了!来人!”
    “不必了,管事大人,我这个人呢不太喜欢这样,若有人因为我而受罚,那么我也会睡不安稳的。还念大人看在我和郡主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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