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齿轮》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古圣物

    当他打开第三层幻象时用的是已灭血族的血术，第四层，用的是水术。打破了第四层幻象之后，他们成功进入了洞穴。而鬼子轩在此过程中，唯一没有使用到的，便只有仙术。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可以同时使用这四种法术唯独没有使用仙术？”鬼子轩回头嘲向少司命，可见陌辰和叶岚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的人，并且，他对少司命不打算有所隐瞒，“等会儿我自会告诉你缘故的。”
    “那便只有相信前辈了。”她不知道她十七岁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现在拥有记忆中对神界的了解还是太少，即便她再怎么聪慧过人，通过知道的情况推算出不知道的情况，可毕竟见识还是不够，在绯海天兰门之时，她翻阅过一部分的史书与记载，对神界一开始的历史只能说是了解个大概，上古圣物什么的她就没有听说过，也没有人和她提起过。
    这洞穴的一切都是虚构出来的，包括碧蓝的晶石，发亮的岩壁，平坦的地面，还有...还有数十米处，被结界包裹着的玉器中装着的...或许...那便是上古圣物真实的样子。
    “过去看看吧。”鬼子轩轻而易举打开她设下的结界，示意他们向前。
    “血水之泪...”念出名字的是陌辰，他看上去一点都不陌生这所谓的什么血水之类。就是我太极的标志差不多，不过是用血红代替了黑色的部分，透明代替了白色的部分罢了。这便是上古圣物之一血水之泪的模样，大小犹如一棵种出来的石榴的果实，悬浮在玉器中心，恍若一粒原子。
    来做解释的当然是鬼子轩:“它属于魔族圣物，当然也和仙族脱离不了干系。一千多年神界之中的人体内同时拥有鬼术和仙术两种法术的人几乎没有，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也不可能活过二十年。”只是说到这里就被打断。
    “你就这么希望我的女儿只活二十年？”愤满不平的声音中透出几丝不甘心，不经意看上一眼，她像是红了眼眶，可见她多少有些激动。
    “我只是在说实话，若是你执意这么认为，我还能说什么？岚儿，这浴血之力是你亲手给了那个无辜的孩子，你也知道，这浴水之力就在仙族公主，也就是你的十七年未曾谋面的女儿的身体里。只有浴血之力与浴水之力相辅相成，才有可能铸成上古圣物血水之泪。可仙术鬼术一旦同时爆发，也就激发了浴血之力，你应该清楚这么大的一股力量隐藏在人体内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那个孩子没有任何法术用来平衡体内的浴血之力，更不用说去控制了。你支持唯一可以在仙术和鬼术同时发作时奏效的办法就是动用浴血之力，可你何尝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考虑过？”可见鬼子轩也是知晓叶岚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活下去而不惜牺牲别人为代价的事实。
    “那么我的女儿就不无辜了吗？只有浴血之力与浴水之力从他们身体中离开，形成神界圣物血水之泪，我的女儿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再也不会忍受那些不堪和白眼！我只想我们的女儿能够好好活着，尽此而已。不管这个过程有多么艰难，我都不可以让我们的女儿只活那么短短的二十年！还要苟且偷生的活着！”
    “你的执念太深，丝毫不逊于你的姐姐，我也说不了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看样子，在这一方面，鬼子轩誓书很无奈呀。他不是说不过她，而是，他不想多说，叶岚爱女心切，十七年最想见得就是她从未谋面的女儿，她如何会不知道？想见却又不去见，这是她的心结吗？或许是或许不是，他插手不了的事情也就不必去管。
    “下一件上古圣物，应该是霜鱼之胆吧？”陌辰扯开话题，也不至于让气氛太过于尴尬，撇开血水之泪，目光转向不远处那粒霜一样的白色被结界隔开着，悬在透明的雾气中显而易见的霜白。少司命随着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他口中那所谓的“霜鱼之胆”，没说什么，还是鬼子轩打开了结界，淡淡道:“这是妖族圣物。”
    “妖族？”少司命在神界也有一年多的记忆，到时从来没听谁说过有什么妖族，也不认为神界中会有一片土地是妖族的。此外，在天兰门的书上她也不曾见过什么关于妖族的历史包括关于妖族所有的记载，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妖族，所谓妖类，自然从一开始就不是人。这天底下，几乎就没有妖类的容身之处。”答话的是陌辰，在神界仙族中生存了足足有十九年的他对于这些还不是了如指掌？
    “仙族、魔族、巫族、灭亡的血族以及一千年前的水族，神界中这些族种的子民从一开始是以人类的原始状态出现在神界，修炼不同的仙术、鬼术、巫术、血术和水术，从而形成了最原始的五大族种。至于妖类，它们可以在某些时候变为人形，大多时间却是以妖的形式存活于神界各处，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神界中没有一块土地是真正属于妖类的妖族。妖族遍布在神界各处，分散了势力的他们无人为之做主，不得不低人一等，甚至被无辜杀害，数千年来，也就如同飞禽走兽一般无人问津。至于为何霜鱼之胆为妖族圣物，那便是因为妖类最原始的祖先，神界第一妖便是东海鱼妖，她临死前将毕生的妖术毫无保留地传给后人，后人一代一代相传，形成的妖术若是有一天能启用鱼妖祖先的胆，发挥出他全部的妖力，那便可以称为圣物‘霜鱼之胆’。”本应该有鬼子轩叙述的却由陌辰取而代之了，鬼子轩本不愿再提到鱼妖，那么多年一直放不下的，那么多年，如何不是一道伤疤？
    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陌辰他多少有些知晓，毕竟是他的师父。
    叶岚对这“霜鱼之胆”并不是很感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歧视妖类的关系，她的态度反而漠然了:“紫衣姑娘若是没有什么想问的话就去见见这最后的圣物吧。”只是在这时，陌辰的视线转向少司命，那个眼神，没人能说的出那是个什么眼神。其实，何不如说他就已经看透了这一切呢？
    从一开始就有过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有过的怀疑，如果这一刻还不能确定它的真实性，那么他就对不起他的身份，也就愧对于身为月丝首领和他冷夜陌辰这个名字了。
    “她不用看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我猜得没错的话，叶莱辰的种子应该在她的体内吧。”陌辰终于开门见山的贡献出他宝贵的发现，“五年前，吟霜曾是上一个深受叶莱辰侵袭的人，因此每经过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不同于其他植物似香非香的味道。每一次让我一旦受到伤害，身体就会自我反噬，无休止的自我反噬，一步一步摧残她的身体。她生命结束的地方，便是几个月前我们去过的乌境。临死前，手掌心上就会显示出绿珍珠的图案。我始终不相信上古圣物之首叶莱辰居然在她体内，至死还以为那个图案只是胎记。因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一个平凡的吟霜。即使在吟霜死了的四年后，我不止一次怀疑过紫衣，她的出现和吟霜那般相似，唯独性格天差地别。乌境任务，与吟霜完全一样的遭遇，即便再不愿相信，却都是不争的事实了。如果紫衣没有失忆，或许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不过也没有关系了，这已经不值得半分的怀疑。”
    也就是在陌辰道出这番话之后，叶岚与鬼子轩才纷纷将目光停留在少司命身上。面对着三个人的目光，后者竟是如此淡然，甚至没有丝毫为之所动的表情。叶莱辰吗？她一直都是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