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之鸿蒙归一》学宫宫

    “非学宫?”
    “培养天道者的学校,”贝清莪点点头,“目前于你而言最为合适。”
    “唔,”慕思平沉默一瞬,“可我并不想成为什么天道者,我只对他们所秉承的道有兴趣。”
    贝清莪轻轻看向他,慕思平一如既往地老成,谨慎而又缺乏朝气。她换了轻快地语调,“那么,能告诉我,迄今为止,你在震旦的所见所闻,让你改变你求道的方法了吗?”
    “没有。”慕思平摇头,“而且,我只是...”
    贝清莪h**出食指,轻轻地摇晃着,微笑着打断了他,“你还是没有找到真正为之不懈追求的方向,看来我这个点化人,还真是有些不称职呢。”
    “点化人真正的意思是引路人吧。”慕思平看着她,“只是,我不认为还需要启蒙,来到震旦,更吸引我的还是好奇,想看看这个被世人盛传的仙人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你将我当成导游就好。”贝清莪轻快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纸鸢,迎风一吹,白色的折纸飘忽开去,离散在风中,变成轻柔的雪花,不落向地面,反而纷飞向天际。
    “呐,你的纸鸢,我收到了,现在,又将它寄出,你不介意吧?”贝清莪回头朝他一笑。
    这是...那个时候的?慕思平记得在方老太家里时因为不放心放出的一只,飞到贝清莪的衣领后面,想到这里,慕思平又问道:“寄给谁?”
    “此方天地。”贝清莪答道。
    两人沿着长街并排走着,慕思平看向周围不再带有审视意味,两人走过的是染影街,贝清莪有时出生介绍,有时沉默。
    转不多时,慕思平忽然停步,“该回去了。”
    “哪里?”
    “玄武会馆。就算我们离开,也先该打个招呼才是。”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出门了,估计要到中午才回来。”贝清莪答道
    “那么,非学宫的事...”
    “咦,想通啦?”贝清莪转脸看看他,“那是全震旦最有名的学校,你可以轻易在那里学到震旦法术的精髓,窥一斑而知全豹,震旦的术与法的体系就都一目了然了。”贝清莪顿了顿,眼光带上了一种哀怜,“其实不管是红尘还是震旦,像你这个年纪的,大都在学校读书。”
    “那么总有例外。”慕思平不习惯这种同情流浪猫狗的眼光,后退一步,“如果不喜欢,可以中途退出么?”
    “随你。”贝清莪耸耸肩,“正好一起去。”
    “至于你说的例外,一种是家徒四壁,一种是整日游手好闲,”贝清莪捂着唇笑着,“你倒像是最后一种,净身入宫或是遁入空门,做那持戒的沙弥、守清规的道童了。”
    慕思平一时倒有些哭笑不得,“好似最后是三种人,完全不是一种意思。”
    “那样倒也好,省力省心,少了许多烦恼。”贝清莪轻轻说着。
    “不,那样只是意识不到罢了。”慕思平定下脚步,“一旦意外的灾难降临,好似那朽坏的蠹木,流水一冲,便就化作碎末,想要超凡脱俗,前方灾劫即是必然。那咫水之渊,我跨步可越。”
    “说得好。”贝清莪在旁边轻轻鼓掌,“虽然出了街区,也不必要在这表决心了,前面是上坡路,坡陡着呢,可千万留神。”
    “唔....”骤然被打断,虽然周遭没有行人,慕思平也觉得有些尴尬,他罕见地笑笑,看向贝清莪,“这是去哪?”
    一路走来,明显是贝清莪引领某人去某地。
    “非学宫报名处。”贝清莪扬起zui角,“前方是浮羽山,比四神山都高些,山的那一边向阳的位置,山脚处,就是天试院。”
    “你...从一开始就准备来这?”慕思平疑惑地看向她。
    “当然,即使你不愿去,我也得去报名。”
    “这山......”慕思平停下脚步,弯腰掬起一把岩砾,那些岩土并不细小,白中泛huag,土壤成分是偏酸还是偏碱慕思平根本没这个概念,只是相比四神山明显流溢元气的颜色和震旦郊外那些麦色的土壤有着显著不同。
    慕思平定神看着,眼中甚至还逸散着浅绿色的光芒,含有锋锐竹节的木,能更好扎根于土壤。
    木相元气,通过慕思平的精气神,扩散在手心的一片小小沙砾里,他的手掌,适时地泛起土相元气,木根植于土,亦克制对方。在慕思平眼中,那已是一个小小世界,值得他去探究。
    贝清莪张开元气罩,将两人扩了进去,默默地等着。
    手中的沙砾质地JiaYig,慕思平纵视入微,看清了表面纹理,看到了细小的零散几个侏儒蚁虫,看到...看不到了,岩砾此时内里仿若透明,当中却存在一块核,那核却看不通透。
    “不妨试试金相。”贝清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慕思平眼底漫溢金光,从木到金,逆向运转竟毫无滞涩。
    看到了...那是...气?!
    绿色、蓝色、还有huag色,小小的三股,仿佛气流,互不干扰,上下有序地运行着。
    一粒微尘观世界。
    慕思平第一次感受到元气如此真实与接近,那并不是他一人独有、掌握着运用精妙。
    自然已给出诠释。
    慕思平闭上眼,而后轻吁口气。
    倒不是有什么收获,他有些繁杂的内心,此时安定下来,不远处人qu的喧嚷,街市的浮华,近在耳边,却远隔天隅。
    在清晨的微呼吸之后,他感觉整个人又静下来不少。
    “看好了?”贝清莪稍微偏头看向他。
    “好了,耽误不少时间,赶得上吧?”慕思平抱歉地点头。
    “几分钟又觉得你老了不少,以后真真是小老头了。”贝清莪打趣了句,散去了元气罩,头前走着。
    “艾,这里这里,”贝清莪小声说着,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这里人来人往,小贩,流动商摊,奔走的行人,慕思平慢吞吞地走着,两人好几次差点被人qu挤开。
    “哦。”慕思平一边留意行人,一边走着,这里跟本走不快,快了脚下便多出若干个脚面,引来旁人斥骂。
    贝清莪看看他,慕思平这时没有什么好奇的姿态,只是漫步走着,看向贝清莪盯着他,才缓缓回了句:“今天一天都可以,何必像赶集?反正人多拥挤,不如放慢脚步,反正总能到的。”
    “好吧。”贝清莪像是理解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低头放慢了脚步。
    “去那边。”慕思平望向人少点的空地,人挤人确实令他不舒服,“绕行也是可以到的吧,唉,你这是要.....”
    贝清莪放慢脚步后两人贴近了,贝清莪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继而窜向空中。
    这里是禁飞区域,因为不远处有飞剑寄书,可贝清莪止跳到五六米高的位置,下方是一片五光十色的头顶。
    贝清莪升空后,又微微一个下沉,这时候,本来她拉住的手臂,又反过来拉住了她。
    “还是你的办法好。”慕思平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相比于元气罩、元气攀附和炼物,你的飞行可不大稳当。”
    “那你可知道,没有道者能不借助外物在空中长久飞行,哪怕陆地神行、千里潜踪、孤鸿飘渺等法术,也只是纵高伏低,或是瞬息远遁千里,虽说比你快上不少,却没有你这样hiJiu的呼吸法和运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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