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之鸿蒙归一》山都

    在慕思平耳中这种语言清脆好听,说出这些言语的人,必然有世界上最美的嗓音,贝清莪,这精灵一般的小人,不外如是。
    对话很快结束,小人冲着贝清莪点头,深鞠躬,同时示意两人跟上。
    慕思平矫正了一下背人的姿!势,回头看了一眼贝清莪,也许是靠近了那株怪树的原因,少女的气色转晴。她上身直立,把腿盘在慕思平的腰间,双手腾了出来,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像是qi着马误入密林英姿飒爽的公主,而慕思平就是坐下的黑马。
    四人缓缓前行,小人在前面引路,用手上小巧的刀具披荆斩棘。
    “不说说么?”慕思平开口。
    “说什么?”
    “现在的情况,他们..还有..你。”
    “他们叫山都,是居住于深山密林的古老生物,那棵树叫人头树,是震旦里最古老最博学的一棵古树,由于我对木元气天生的亲和力,所以得以和这些古老的生命交流。”贝清莪答道。
    “哦。”慕思平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又要去什么地方?”
    “森林的中心,那里有山都一族的族长,他们抓到了一个入侵者,应该是方非他们。”
    那么你的沟通能力是怎么回事?会那些古老的语言可不仅仅是亲和力的原因。贝清莪和那古树对话时明显眼睛闪烁着泪光,似在拼命忍耐喜极而泣的冲动,那种故人相逢的感觉和对森林的熟稔可不是能简单解释的,慕思平在心里划过一个个问号,最终又将它们沉淀于心底。
    他不是一个太好奇的人。
    一路无险,两个山都引领着慕思平与贝清莪到达聚集地。
    一群山都,有老有少,正围着一对男@女指指点点,口中说着优雅的语言,方非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迫于一道道交汇的视线而低头。而燕眉则干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被方非死死挡在身后。
    慕思平看向那里,背着贝清莪,缓缓走了过去,脸色阴郁。
    “都停下,众位,我聆听了人头树的教诲,就在刚才。”苍老的声音,仿若洪钟,敲震着众人耳膜。(关于能听懂山都的语言,这不是bug,是有人在翻译,后文会给出解释)
    慕思平回头,只见一位老态龙钟的山都,留着显著的山羊胡子,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走到众人眼前。
    他默视着方非,眼神飘渺而浩瀚,光华在当中闪烁着,让人误以为那就是两颗珍珠,他的话语铿锵而有力:“人头树说了,他无罪!”
    “这里的法律不该由人头树来断定!”异样的声音传来,来自于慕思平,但他的语言并无人听懂,而是飘荡在这空气里,这空气中另有一股力量,把这些话化成了纯粹地意念、如一泓秋水中的小船,直接划入人的心间。
    “我不知道人头树的来历,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古老。你们心里有对未来的疑问不妨去询问它,它是能为年轻人点亮前路的长者。而你们不能拿心中犹疑不能决断的小事去烦扰它,特别是在判断是非的问题上。它是你们的引路人,可它究竟不属于同族,是非、赏罚,都应当你们自己去判断,只因,人人心中有公道;山都,也要学会自己去成长。”
    慕思平这番话掷地有声,引起山都一阵议论。
    ‘p~a...’掌声响起,那位老山都拍着掌,对着贝清莪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代为翻译。
    贝清莪的双眼泛起碧绿色的荧光,虚空中似引了一道精神线,她比刚才更为郑重,眼神也更加明亮,慕思平与老山都眼前似有电流通过。
    老山都/o了一把胡须,微闭上眼,悠悠开口:“孩子。”这声音飘荡在慕思平脑海,像是意念传递,可实际又不是。因为贝清莪眼中还在跃动着光辉。她一动不动,充当了类似传声筒的角色,这种话语应当是通灵式的翻译。
    老山都的话还在继续:“你所说的很对。但是,想要赦免那个孩子,”他看了一眼方非,“他刺伤了人头树,族人们的怒火难以平息,只有人头树自己开口,才能得到族人们的一致信赖。”
    “这样么?”慕思平寻思,“他...究竟有何不同?”
    “这个少年会令此方天地乃至于震旦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他愿意,也会在将来山都有难时出手援救。”
    慕思平点头认可,“那么,可以说说山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种群吗?”
    “呵。”老人笑了,“山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生灵之一,与妖族、英招、穷奇等族并列,但我们存在的时间...更为久长。”
    慕思平看向方非:“他为什么出现在这?”
    “他与你一般,俱是裸虫吧?”老山都突然问道。
    慕思平看向老山都,眼神中满是戒备。
    “我叫阿维兰,”老山都语气不变,眼神真诚,“从这个少年身上,”他指着方非,“人头树看到了动荡、死亡、悲伤与绝望,这是他此刻的心情,也有他未来的经历。”老山都叹了口气,“他的未来,注定不平凡,但却是歧路险阻,障碍重重。”
    说道这里,阿维兰扶住拐杖,觅一处空地坐下,作深谈的势头,同时拍拍身旁的地面,示意慕思平坐下。
    慕思平没动。
    “呵,”阿维兰不以为意,“再说说你罢。人头树在观察那孩子的最后,看到他身侧闪现的一缕曙光。那光离他不近不远,这便是团结与友谊的力量。”阿维兰顿了顿:“在人头树的观察中,没有看到你的害怕。自始至终你保持镇定,即便有过疑惑、有过彷徨....”
    “你究竟要说什么?”慕思平出声打断。
    “人头树在观察你时,看到的只是一蓬紫气。正是为此,人头树才会无比震惊。孩子,你可知道,这可是鸿蒙紫气,这说明了什么?”
    慕思平静静地等着阿维兰的答案。
    “你比他成熟,”阿维兰并无回答,“这到底代表什么,人头树没有给出答案,我也不好妄言。那么,便由你自己去摸索。”
    阿维兰看向贝清莪,神秘地说道,“这里人头树要求我们对每一个访客保密。客人们,我是这里的金吼,我叫阿维兰,现在人头树需要一个客人去聆听牠的纶音妙语,这对外来人来说,是一项很奇妙的体验。我推荐....这位小姑娘去!”
    慕思平一惊,看向贝清莪,森林的雾气将她的脸庞衬得高贵圣洁,她冲他点点头,轻盈地跃开步伐,迈入林中去了。
    阿维兰与族人们去照料方非了,似乎一时间没人搭理慕思平。
    没有贝清莪在,慕思平也无法听懂山都们的语言。
    看着山都们忙碌地准备晚宴,慕思平心底闪过失落感。
    失落感如天边流星,很快湮没,慕思平平静地走入林中,找了一块干燥、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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