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之鸿蒙归一》守望

    清晨,少女侧着身子,躺在床铺上。
    “天亮了,起床。”毫无幽默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早就醒了,窗前的阳光看着很温馨。”
    “所以这就成为赖床的理由,是么?”
    贝清莪不满地翻过身,沿床的另一边坐起,扬起素手,摆·弄窗台的盆景。
    慕思平不言不语地看着,反正他也没搞清眼前少女和人类之间的血缘关系,反倒觉得那舒缓的动作能让人的身心一下子安定下来、眼神平静,更让人安心。
    大黑狗突然闯入了屋内,看向两人,忽又抬起爪子,指向屋外,自己率先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慕思平、贝清莪坐在圆桌一边,对面是方老太。
    “魔徒的事情,大略地也就能介绍到这了,你们有所了解,就当有所防备,下次记着尽量避开他们。”
    慕思平无语,只介绍了魔徒的习性、大致目的、人群特征,还不如动物世界专栏呢。
    想到方老太还不太放心的眼神和神思不属的少女,慕思平弹了一只纸鸢放在少女后颈,转身退了出去。
    方老太对贝清莪似乎有额外的事要交待。
    不管屋内人如何嘀嘀咕咕,慕思平蓦然有些好奇此地的风水来。风聚水环,藏log之阵,布置得挺巧妙,不知道地下又有什么样的宝物呢?
    慕思平抬头望天,熄了探究的心思。
    远方的天空,暗霭沉沉。
    “呼....好累。”
    “还有很多。”
    “我哪比得上你心灵手巧。”
    在一片丘陵之上,慕思平不胜其烦地种树、插-桩,关键是一草一木都需亲手植栽,这份苦差对于天生手残的人来说,委实是太过艰难了些。
    贝清莪不紧不慢地忙着,被栽种下的幼苗仿佛是得到了地母神的恩泽雨露,向着那双纤巧的手婆娑而舞。慕思平拈了拈一麻袋的种·子,凡是他栽-种的都是蔫巴着脑袋搭在泥地里的虾兵蟹将。
    “不得用法术,任其自然生长,饮风吸露。长于参天干木”。慕思平觉得这是贝清莪借复述方老太的话拉上他这个苦力的。虽说以他的身体这种劳动强度不至于疲乏,但如此单调连续双眼望不到边的行动还是让人如此地....绝望。
    慕思平无法理解平淡是真、大道至朴的真意,不耐烦地竖起双手中指,‘琉炼尸兽’,两只披着灯油惨绿色的炼蛇从空中浮现,一/口黑雾向土地下喷·出,地上被腐蚀出两道沟`~壑。
    “你在干什么?!”贝清莪恼怒地指着被腐蚀的地表。
    “翻土啊,用铲、锹多累人,这样多方便。”
    少女快被这无赖式的回答气到了。直起身子,“这样的地...还能种么?别再卖弄你那恶心的邪术了!”
    慕思平斜眼惊虹疉了疉她,发现在此情此景下惹她生气也蛮有趣地,伸手从布包中掏-出满把的种**子,玄水之力迅速将其染黑,漆黑的//种子被飞速播散到腐蚀的地里。
    慕思平默默念咒,黑色的**种子不一会纷纷吐‘芽,黑色小花、黑色杂草,交映在绿色的草地里,邪气十足。
    贝清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这不是....所谓的对生命绿色的一种亵·渎,相反,是在忍辱负重。你种下的诱因,结下什么样的果,最终还是看你本心。慕思平正色道。
    这样,一时也许算是腐化堕落,可那是表面,”慕思平双手互搓,拇指互掐,一捻,黑草、叶、花,茎上的颜色像是煤渣一样脱落。“你还是你,不过在污泥中打滚了一番罢了。”
    “原来,那些是黑泥,不过,你知道...”贝清莪答得无厘头。
    “如果过去给你按上了沉重的枷锁,不妨先缓慢或折道前行。看似是走弯路,其中却是少了许多凶险。”
    贝清莪不说话,看着远方,“这里,迟早要发生变化。介入、不介入,不在你我。”
    你似乎和魔徒有仇恨,这么说,那位方老太让我们在这里种树也是为了观察情况,顺便一等‘那个人’,这些就是报酬么?”慕思平数着手中一沓纸符。
    “话说你和方老太很熟么?你们神神秘秘,似乎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慕思平旁敲侧击。
    “若有敌人,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最起码平淡的生命不会让我无聊。”
    “你有没有在听...”
    贝清莪仍在一棵一棵地播散=种=子,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她的话。
    慕思平也不说话了,坐在一棵老树;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腿【。
    气氛安宁、详逸,而在两人之间则稍显沉闷。
    慕思平是个心如止水的人,不拘于外物,所以,打破气氛的事,他不会去做。
    贝清莪整个人都气息缥缈,十句往往不答一句,更别提主动说话了。
    气氛就这么僵着,直到红=日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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