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o, three and four
I didn't imagio fall in love with else
Does that represent in fact that I uand……”
手机欢快的大声的唱着。
胡寒珊伸出手，懒洋洋的关掉闹铃。
窗外的雨声，这时才传到耳朵里。
“又下雨了。”胡寒珊嘟囔着，到了十一月了, 杭州竟然还连续下了两周的雨，这个冬天真是太不友好了。
“要快点, 下雨天容易迟到。”她赖了几分钟被窝, 看着时间到了非要起来不可, 这才急匆匆的起床。
“咦, 我是在宿舍啊。”胡寒珊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屋子的书。
“糟了, 好像忘记做作业了。”胡寒珊惊慌了，作业是什么来着，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快借你的作业让我抄一下。”她扯住同桌，焦急的道。
同桌扔过了本子，胡寒珊急急忙忙的抄着, 心里又有几分茫然, 为毛总觉得这些作业，一点都不懂呢？
我不是学霸吗？一天偷懒不做作业，就变成学渣了？
老师走进教室, 手里捧着大堆的考卷。
胡寒珊几乎要绝望了，真是见鬼。
“该吃早餐了。”母亲催着。
胡寒珊觉得既然考试完蛋了，怎么也要吃顿好的, 慰劳自己。
“来了，来了。”她屁颠颠的赶过去，餐桌上，还有一张今天的报纸。
“……曙光路的几十棵大树要搬迁啊。”胡寒珊瞅着报纸，这不是老新闻吗？
“快吃饭，不然上班要迟到了。”母亲催促着，每次都匆匆忙忙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哦哦哦。”胡寒珊大口的吃饭，忽然停住。
“我是在做梦，对不对？”她看着母亲，忽然泪水满面。
“你再不快点，肯定迟到。”母亲看表，时间不早了。
“我知道的，这是做梦。”胡寒珊声音哽咽了。
宿舍，学校，教室，家，场景高速变换，无缝链接，只有做梦才会这样。
“你怎么了？”母亲温柔的看着胡寒珊，拿起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我好想你。”胡寒珊道。
“又发嗲。”母亲轻轻的拍着胡寒珊的脑袋。
胡寒珊感觉着母亲的怀抱，这虚假的，只是脑海中回忆和臆造的感觉，依然让她满足和留恋。
她不在了，妈妈会怎么样？
会不会痛哭，会不会吃不下饭，会不会睡不着觉，会不会廋了……
“你去哪里了？妈妈找了你好久好久。”母亲温和的道，手却慢慢的干枯，皮肉褪去，唯有指骨，然后是脸，是身体。
终于变成一具白骨。
胡寒珊紧紧的抱着枯骨，一点都不肯放手：“我知道，这是我内心想出来的，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活得好好的。”
她无数次的在梦中想过，在她的本源世界，母亲怎么样，父亲怎么样了，家里怎么样了，想过很多很多可能。
唯有悲伤，唯有祝福。
“你要早点回来啊，妈妈老了，等不了多久。”母亲的手，又变成了正常人的手，轻柔的抚摸着胡寒珊的头发。
“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会修炼有成，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我很快会划破虚空，我很快会回家的。”胡寒珊笑着道，泪水模糊了眼睛。
然后，一切消失。
胡寒珊慢慢的睁开眼睛，她漂浮在绿色的水泡中，四周是茂密的森林，不时可以听见鸟兽鸣叫。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湿湿的，凉凉的。
“我要破碎虚空。”
“我要回家。”
胡寒珊闭上眼睛，心中的悲伤依旧，远远的超过了身上的剧痛。
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奋斗到死。
……
某个散修的城镇。
“这个人就在保俶山中，只要杀了这个人，拿她的人头到玉皇派，玉皇派的潘明浱就会给一万块灵石。”
附近的散修眼睛发亮，仔细的看着某个玉皇派的弟子手中的留影珠。
“真的是一万块灵石？”
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散修们根本不敢相信。
“一万块灵石算什么？”玉皇派弟子笑了，“知道潘明浱是谁？是本派长老的孙子！这点灵石，也就是他的零花钱。”
散修们羡慕妒忌恨，又万分的相信。
作为大门派的长老的孙子，就该有富N代官N代修N代的样子，灵石多得像垃圾一样，随便有人得罪了他们，就拿海量的灵石砸死人，完全不管对方是瞅了他们一眼，还是为了区区一块灵石的纠纷。
有灵石，任性。
散修们深度审视留影珠中的女子，年纪不大，顶多十三四岁，应该很容易对付。
有眼尖的人看出了问题。
“这个人是流霞派弟子。”留影珠中的人，一身的流霞派弟子服饰。
不少散修倒吸一口凉气。
五年前灭了太子湾的流霞派，简直如日中天，谁敢去惹流霞派。
“怪不得。”有散修以为看穿了真相，怪不得玉皇派的人要花大代价换流霞派的弟子的人头，这是不想直接和流霞派杠上，曲线杀人啊。
玉皇派的弟子大大方方的承认：“要不是对方是流霞派的弟子，哪里轮得到你们赚这笔钱？”
他鄙夷的道：“这不过是一个流霞派的练气6层弟子，放在我们玉皇派，算得了什么？要不是估计流霞派的面子，一根手指就碾死了她。”
玉皇派的人这么坦白，散修们感到了火辣辣的诚意，以及心跳。
“流霞派的人不是这么好杀的。”这说出了所有散修的顾虑。
为了一两块灵石，愿意冒着危险和异兽格斗厮杀的散修们，愿意为了一辈子得不到的一万块灵石冒险。
但是，流霞派为了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就出动了二十个金丹真人，灭了太子湾，不讲理到这种程度，怎么会放任散修们追杀它的正式弟子？
在保俶山，当着流霞派的面，追杀流霞派的弟子，这要傻大胆到没边啊。
灵石虽好，只是水中花井中月，那也没什么意思。
“不用担心，流霞派绝对不会插手。”玉皇派的弟子笑。
这个家伙得罪了玉皇派的潘明浱，但是，潘明浱不会用身份地位门派修为去欺压她，只会根据修真界的规矩，在保持门派友好的情况下，只使用自身的力量，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炼气期弟子。
一群散修点头，更加理解了万块灵石追杀的本质。
潘明浱这是要彻彻底底的用灵石砸死得罪他的人。
“这个人哪里得罪了贵派的潘明浱？”有谨慎的散修想知道的更多，避免卷进重大的阴谋。
玉皇派的弟子懒得理他。
只管杀人拿钱，知道那么多干嘛？怕惹麻烦，那就回家抱孩子去。
谨慎的散修面红耳赤。
“干，还是不干，自己想清楚了，想要这个人的脑袋的，可不只你们这里几个人。”玉皇派的弟子毫不在乎。
这是发动了附近的所有散修追杀那个不幸的人？
有灵石果然任性。
“老子没有灵石，就要为他去送死去拼命，让他看耍猴？”这种充满自尊，但是和社会脱节的语言，散修们是不会说的。
“我要是有一万块灵石……”某个散修一脸的憧憬。
“你一个人吞不下的。”另一个散修道，“要不要和我联手？”
炼气6层在流霞派玉皇派这种大门大派当中，当然什么都不是。
但散修的修为，大多也就在炼气期，偶尔运气好的成为了筑基，立刻大摇大摆的去找小门派当精英了。
什么？有很多金丹真人元婴大能，都是独来独往没有门派的散修？
只怕阁下对散修二字，有很大的误解。
没有门派就算是散修，当然没错，但这和修真界的“散修”二字，区别很大。
能独霸一方的金丹真人元婴大能，随便开宗立派都足够了，人家不加入门派那叫个性，那叫洒脱，那叫不牵扯因果，算毛个散修啊！
散修就是穷逼，就是没有实力，就是在贫困线挣扎。
不加入国营体制，自己单干就是个体户，但谁会认为马云是个体户？
没有正经工作就是失业，谁会认为“某点五小白”是失业？
对普遍只有炼气期的，丝毫不潇洒的，穷逼散修们来说，练气6层的胡寒珊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作为流霞派的正式弟子，说不定会有N件师门前辈赐予的法器的。
虽然作为战利品，这些法器更让人心动，但是这练气6层的实力，就立刻又上了一个台阶。
就算练气8层以上的散修，都觉得单独对上胡寒珊，有些勉强。
被问组队的散修有认真考虑了半晌，摇头。
“这是信不过兄弟我？”提议组队的散修笑了。
“不，我是信不过我自己。”被问的散修笑。
为了几块灵石，都会发生互相残杀的散修，有一万块灵石放在眼前，会成为正人君子，守合同讲信用？
这种神奇的事情，是没人信的。
就算是多年合作的老伙伴，在如此巨大的数字面前，都会变成洪水猛兽。
有几个级别较低的散修，聚在一起，用一种全新的角度讨论着。
“我们级别低，联合在一起，才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是3层4层的炼气期弟子，对上6层的炼气期弟子，只有靠人多了。
“不用担心我们内讧，我们的实力，只要稍加提防，谁也杀不死谁。”都是菜鸟级的修真者，放个火球，糊弄一下俗世的凡人自然可以，但想要凭借这烂的一逼的攻击力，对付修真同道，难度就有点大了。
“我们就是去捡漏的。”要是运气好，那个流霞派的练气6层弟子和其余散修拼个同归于尽，那么这些三层四层的菜鸟，自然不会客气。
“就当郊游吧。”这些散修想得很开。
这种权当没有，遇上就算的想法，不仅仅在实力不够的炼气期3层4层弟子身上。
“我们也去。”某个老炼气期散修沉吟了半天，说道。
“你傻了！”作为他长期以来的搭档，另一个老炼气期散修认为必须提醒他。
“我们没有可能拿到一万块灵石的。”
他们两个已经在炼气8层徘徊良久，连升级9层的希望都不太有，而且寿元将近，后代子孙又都不能修真，连为了后代子孙的前途，讨好玉皇派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或许能够拼死杀了流霞派的练气6层，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这种悬赏追杀，危险的不仅仅是追杀目标的时候，还有回去悬赏的时候。
肯定会有很多散修守在回去的必经之路上，想着黑吃黑。
提议参与的老炼气期弟子瞅瞅四周，低声解释：“我们不用去追杀那个人，就算看到了也转头就跑。”
搭档迷糊了。
“采药啊！”提议者眼睛放光。
保俶山属于流霞派的地盘，虽然方圆数十万里，从来不禁止其他散修进入，但是，很少有散修会毫无目的的进入保俶山。
保俶山凶兽无数，除了那些为了一张兽皮拼命的苦命散修，微微有点余粮的散修，都不会去冒险进入保俶山。
“有这么多人一起去，我们只要走在最后头……”提议者说着。
搭档听懂了，这是要让那些想要拿悬赏的去驱赶和杀死强大的异兽，他们只管跟在后面安全的采药。
保俶山这么大，总会遇到一两株灵草的。
“卖了之后，我们换点灵药灵石就退休，找个俗世的国家去当国师。”提议者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手里穷得叮当响。
瞧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修真不成，跑到人间做国师，日子多么的潇洒自在。
“卖追踪符，卖追踪符！”有散修乘机摆摊。
数十万里的保俶山啊，没有追踪符，跑那里干什么去？全部山头走一圈，说不定都要百年。
“能精确定位不？”有散修问道。
“不能！”卖家坚定的道。
不能谁买？
“只要目标在方圆10里之内，就能追踪到。”卖家很实诚。
用只有10里方圆的追踪符，去数十万里山中找人？
“至少不会对面走过不相识。”卖家微笑。
生意成交。
“对了，那个流霞派的练气6层，叫什么名字？”有散修想起来了，玉皇派的人好像根本没有说名字。
“随便吧。”反正是个代号而已。
“那就叫豆豆吧。”取名的家伙随便的很。
“好，以后几年，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走，我们去打豆豆。”好的名字，很容易传播，流霞派的6层豆豆，很快家喻户晓。
保俶山周围，怀着各种心思，各种目的，各种期盼的散修，汇聚成一条洪流，向保俶山的茫茫大山进发。
……
“谁是豆豆啊。”某个散修集市，一身散修打扮的王佳佳惊讶的问。
怎么所有散修都在说打豆豆，好玩吗？
萧雨涵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物。
“少管闲事。”她叮嘱着宝贝女儿，然后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买了药物，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流霞派发生篡*位夺*权的天大事情，估计已经血流成河了，肯定有很多人在四处寻找她们两个漏网之人，这种散修集中的地方，天知道有多少流霞派的耳目，要不是逃得匆忙，必须补给一些灵药，萧雨涵才不会进入散修集市呢。
王佳佳用力点头，又愁眉苦脸：“不知道老大现在怎么样了。”
“她？她动作可比我们快。”萧雨涵鄙视王佳佳，瞧人家胡寒珊，一定也是发觉了什么不对了，逃得比兔子还快，现在一定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优哉游哉，哪像她们娘儿两个，像过街老鼠似的。
“我还是太单纯啊。”萧雨涵又一次苦笑，还以为流霞派不会抛弃胡寒珊，真是图样图森破。
传音符又开始闪动，萧雨涵冷笑，又来了，总想骗她们回去自投罗网，做梦！
“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联系隽水阁，阮公墩，我一定要把流霞派内的重大变故，通告天下。”萧雨涵坚定的想着，为了那些被杀人灭口的同门金丹真人们，为了从小长大的保俶山的一草一木不落在野心家的手中，她责无旁贷。
什么时候才是安全？
当然是远离保俶山的势力范围。
为了正义而牺牲自我？萧雨涵同样坚定地认为，做好事，坚持正义，也要量力而为。
“娘亲，那个真好看。”小时候还偶尔跟着萧雨涵下过保俶山，6岁后一直在流霞派修炼的王佳佳，好奇的打量着附近的一切。
……
绿色的水泡中，胡寒珊手掌上的枯骨，慢慢的长出血肉。
“按照这个速度，大概还要几天。”胡寒珊估计着，外伤的痊愈，还是比较容易的，几天之后，她的身体又会和以前一样的健康了。
但身上的灵气浅薄的可怜，比第一次进入炼气期都要少，连打开道冲真人扔在她身上的储物袋都做不到。
想要吐纳吸收灵气，却发现遇到了一些麻烦。
明明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吸收到身体里，灵气只是在身体中打个转，就飞快的流散，只有非常非常非常小的一点点，留在了身体中。
假如没有受伤之前，每次吐纳能吸收的灵气是100，那么现在能够吸收的灵气，顶多就是0.1。
要不是胡寒珊受伤太重，身上灵气少得可怜，她根本感觉不到这一点点灵气的逗留。
“还不错。”胡寒珊微笑，刚刚恢复的脸上的肌肉，被扯动得又一次绽开，然后被绿色的水泡神奇的修复。
修真者重伤，无不是等级下跌，然后需要漫长的时间恢复的，虽然胡寒珊还没有搞懂原因，但是这点修真界的常识，还是懂的。
“来吧，先吐纳一万次。”
“噗！”胸口的某处，忽然炸开，体内一股不受控制的灵气蓬勃而出，露出里面的内脏。
胡寒珊淡定的把器官塞进身体里，看着滴下的鲜血神奇的倒流回身体，血肉渐渐恢复。
“只是一点点疼。”胡寒珊点头道，只是一点点，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痛，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噗！”又是身体的某处溅出了鲜血。
胡寒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吐纳灵气。
“以前修炼的时间太短了，真是浪费啊。”胡寒珊决定把每天的修炼吐纳时间提升到十个时辰。
“修真的人又不用睡觉，等外伤恢复了，立马提升到十二时辰不间断。”
五年的修炼，整个吐纳灵气的过程，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花心思。
胡寒珊想到了更加合理的利用时间。
“本教主不需要灵气，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做。”
胡寒珊闭上眼睛，开始推演对火球的进一步压缩和提升。
“数学是宇宙的真理，只要数学好，没有什么难得倒。”
……
流霞派。
“玉皇派的人在公然悬赏胡寒珊。”守中真人脸色铁青。
按照条约，玉皇派的金丹以上的人不能出手帮助潘明浱，潘明浱必须依靠自己本身的资源，向胡寒珊展开报复。
但显然玉皇派钻了空子。
“潘明浱不可能有一万灵石的。”就算潘明浱有个元婴爷爷，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灵石，不是潘长老拿不出这么多灵石，更不是潘长老舍不得给孙子这么多灵石，而是修真界的物价限制了潘明浱每个月的零花钱。
流霞派吞并太子湾后，按照太子湾的标准，给筑基期弟子发放灵石补给，是多少灵石来着？
三块灵石！
太子湾作为一个小门派，筑基弟子的月灵石标准补给，只有区区3块。
就这点收入，修真界的物价会是多少？
一个月有三百块灵石的零花钱，足够潘明浱装土豪了。
潘明浱绝对拿不出一万块灵石。
“是拿不出来。”负责去质问玉皇派违背协议的谷神真人苦笑。
“玉皇派承认潘明浱现在绝对没有一万块灵石。”
那就是空头支票吗？
“不，”谷神真人道，“玉皇派认为，筑基以下修真者在数十万里的保俶山寻找和追杀胡寒珊，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有个三年五载，根本找不到胡寒珊的边。”
潘明浱每个月的灵石虽少，但是只要存个几年，足够支付一万块灵石的悬赏了。
守中真人冷笑，数学真好。
“我们能找到胡寒珊吗？”
“不能。”
各种搜寻的法宝都用过了，但是这些搜索法宝有个共同的缺点，只对灵气有反应，对没有灵气的凡人，毫无作用。
重伤的胡寒珊身上，显然没有了灵气。
流霞派失去了胡寒珊的一切消息，甚至连胡寒珊有没有死，都是通过玉皇派的行为，反推出来的。
“我们也派人大规模搜山？”有金丹真人建议。
很快被否决。
在茫茫的大山中寻找一个没有灵气的人，堪比大海捞针。
“盯着那些搜山的散修。”手中真人逆向思维，找不到胡寒珊，还不能找到寻找胡寒珊的散修吗？只要散修有所发现，立刻杀过去救人。
算不算插手胡寒珊和潘明浱的仇怨？
“胡说，我们只是驱赶进入本派地盘的散修，和插手两人的仇怨无关。”
下限是很容易降低的。
……
一年后。
“噗！”绿色的水泡崩裂，消失无踪。
胡寒珊感受着身体，已经全部复原了。
“我胡汉山又打回来了！哇哈哈哈哈！”
“我找到豆豆了。”对面的山头上，一棵大树背后，某个散修兴奋的使用着传音符。
“别着急，我们马上就到。”传音符那头，有人喜悦的道。
那人疯狂的点头，当然不着急，都找了一年了，还会差这么一点点时间吗？
再回头，胡寒珊已经不见踪影。
“见鬼！被她跑了！”那人大急，张望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追踪符。
火光中，绿色的烟雾汇聚成一条线，然后飞快的盘旋，变成了红色。
“咦，失效了？”那人大惊。
“你再找我吗？”有人客客气气的问道。
那人回头，一个火球映入眼睛。
“啊！”那人惨烈的叫。
然后成为一堆灰烬。
“刚恢复，太兴奋了，必须杀几百个人压压惊。”胡寒珊灿烂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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