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尽兑换》第510章 错乱的时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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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的黑暗中，总能迸发出光辉；无尽的光辉下，同样会滋生黑暗。
    当最后一位无尽皇族从休眠仓苏醒之时，牛博安就已然认定，那人是值得他追随一生的王者。
    但王者的加冕之路充满荆棘，需要鲜血与战争加以铺筑。王者的冠冕熠熠生辉，却也必须由黑暗为其衬托。
    于钢铁中觉醒的猛龙，在那时毅然选择了以黑暗成就王者，却在远超七阶王级的原力，将时空撕裂的这一刻，微笑着如是说——
    “陆辰，星洛军神曾对我说过。就算黑暗遮蔽了天空，日轮淡去了光辉，守护这个世界的希望星辰也不会陨落。请你告诉我，你，是那颗星辰么？”
    陆辰听到，那个声音不再像先前一样充满敌视与嘲讽，而是非常坦诚地想要一个答案。
    那人是谁……牛博安？
    他为什么不再操纵那架重型战斗装甲了，为什么像虚影一样悬在半空中。意识灵体么？陆辰说不好，也没人能给出答案。
    “我不知道。”
    看着碎裂的次元具象成点点荧光，被无尽的时空卷入一个又一个世界线，陆辰坦言道：“我只想守护挚友，然后，活下去，仅此而已。”
    “哈哈哈……你这家伙，还真像情报中说的那样，很有意思啊~！”牛博安笑了……这一次是放声大笑，但那笑容却十分真挚，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陆辰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很有趣吗？不，还没潘潘平时讲的一个冷笑话有意思呢。
    “陆辰……你知道吗。”牛博安突然又说。
    “什么？”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惰性十足的，但同时他们也是很没安全感的那一类人呢。在这场命运之战中，他们选择了黑暗，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救赎自己，用黑暗衬托出的光辉来救赎自己。”
    “你想告诉我，你就是属于这样的一类人？”陆辰嘴角轻轻扬起，说道：“这算什么？战败之际的最后礼忏？然后用你所挑起的这场战火来将你洗白？”
    “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那道光影的轮廓，那道牛博安的意识灵体，说出的话语竟然显得有些无奈。
    “曾经的我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何如此扭曲。而这份扭曲，究竟又是从何处而来。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要支配与被支配？！又是为什么，人们要如此悲凉的活着。”
    “直到那一天，我还是十几岁小孩子的那一天，我遇到了我的王者——星洛。尽管那时的他看上去，也只有不到十岁大小……那一刻，我才找到了生存的意义，才找到了属于我的原则。”
    “那时的他，力量还很孱弱，但却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气量，让人不由自主想去追随他的背影。而我、徐若曦、余锐寒，我们都是星洛的追随者，我们曾发誓，要以各自的方式来守护那位无冕之王。”
    “余锐寒有他的原则，那是他与星洛从小建立的那份羁绊。徐若曦也有她的原则，那是她对星洛的那份憧憬。而与两人比起来，我却没有属于我要守护的那份原则……你能理解吗？”
    “直到后来我才恍然发现，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因为原则就等于被约束，被约束就等于被桎梏，这些统统都是弱点。而在时下这场关乎人类命运——有机体与机械体的黑暗战争，弱点很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在这场席卷全球的第三次黑血开端之下，我们人类所处的位置究竟是什么？是宇宙意识驱使下，拥有信仰和尊严，可以控制原始野性本能的万物之灵？”
    “还是说，我们是披着道德的虚假外皮，骨子里却不过是和世界万物一样，为了生存而挣扎的行尸走肉？我知道，我没资格代替谁谁谁来回答这问题，但我至少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
    “所以你选择了黑暗，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守护星洛的方式？”陆辰问。
    “是的！因为星洛曾告诉我，黑血的开端只不过是一场游戏，末世后的新世界远比它残酷得多。”
    “那么我想，既然是游戏，我们人类的最终任务不就是存活下去么？那我选择临时站在黑暗一边又何尝不可？”
    “你很偏激。”陆辰想尽快摆脱周围的光点，试图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但最后却发现，他自身的存在，竟也是意识灵体一般的无数道璀璨光点。
    “不，你还是不理解我。这不是偏激，这是我的觉悟……”
    “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触到更深邃的黑暗！”
    “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威胁星洛的存在！”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像今天所做的，将金陵周边的黑暗生物全都汇集过来！”
    “那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陆辰听得有些混乱，莫非星洛的神隐，并不是牛博安做的？
    “为了汇集力量，撕裂这时空法则，从而帮你寻找到其它世界线的本我、自我、超我！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代替我们，从冰刃‘陆辰’的封印中释放出星洛。”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其它世界线？什么冰刃‘陆辰’？你究竟在胡扯些什么奇怪的话题啊？”陆辰大感惊讶和困惑。
    很显然，之前在月之暗面所经历的一切，连同他与冰刃‘陆辰’会面的记忆，全都被冰刃‘陆辰’用转生眼的力量抹去了。
    “怎么？在赶来金陵的路上，冰刃‘陆辰’冕下没和你碰面么？”陆辰的讶然，也让牛博安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那个幽灵一般的王级觉醒？”陆辰试探地问。更让陆辰大跌眼镜的是，这个眼高于顶的牛博安，竟然叫那家伙冕下？
    对于路上遭遇的那个谜之王级觉醒，陆辰的确感到非常蹊跷。后来问起星辰小队的成员时，众人的回答也是一样，记忆非常模糊，只知道自那之后，陆辰的实力突飞猛进。
    “看来为防止永夜魔女真身的侵袭，冰刃‘陆辰’冕下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牛博安的意识灵体笑着说道。
    “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猥琐。”
    “这不重要……我能维持时空通道的时间不多了。”牛博安倏然话锋一转，正色道——
    “总之，拜托你了，陆辰！收拢平行世界线中，‘你’的本我、自我、超我，那时的你，将会找回被冕下封存的记忆。”
    “然后，从封印中释放出星洛军神，我无法完成的使命，就请你替我完成它吧！永夜魔女与徐若曦正在抵御黑暗生物，所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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