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第40章 情意

    宴会开始了。
    楚珩就坐在高台正中的位置,之前的一身常服, 已经换成了玄黑镶绣龙纹锦服, 在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 便低头,静静的吃菜。
    席间佳丽无数, 望其青睐, 但是楚珩目光淡然,谁都没有多看, 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
    新朝未定,以楚珩的心思, 自然是建设为重, 暂时不会去考虑后宫之事。
    但这些精心打扮而来的女子, 不免就有些失望了。
    宴上整齐的安了两排。
    也没什么一定的章法, 就是自家人都坐在一处, 总归是身份越尊贵些的, 就坐的靠近前面一些。
    薛琰自然和江予袖坐在一处,是同一张席,而江予清单独安了一方, 就在他们的后面。
    她刚才虽然去了鸿宁殿,但只是在外面等着, 什么都没有见到。
    此番坐在这儿,似乎是同样没有任何的机会。
    她抬头,看向离她不远的那个人。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楚珩的侧脸, 一身玄黑衣裳的映衬之下,男子白皙的面庞更加清晰的映在眼底,薄薄的唇角微微弯起――
    江予清的心在那一刻就漏了一拍。
    就在她视线紧紧盯着的时候,楚珩忽然抬头,江予清慌乱,忙是低下了头。
    因为紧张,还差点扫了席上的碗筷。
    她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心动的感觉。
    她这次千方百计的要进宫来,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攀上一个足够让她依靠的人,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人是皇上。
    因为那是她望而不可及的。
    可是就刚才那一眼,刚才那远远的一眼就将她整个心都俘虏,就那么沉了下去,再无其它。
    就算此时周围很是嘈杂,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但是江予清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越来越厉害。
    甚至是......脸颊的绯红一片。
    ......
    自刚才从鸿宁殿出来,予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楚珩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未落下。
    她始终在想。
    于是意识难免就有些游走之外,不在状况。
    手上拿着筷子,夹了没几样菜,就算是夹到了碗里也并不吃,于是予袖干脆就放下了筷子。
    她稍稍的偏头,托着下巴,视线悄摸打量着坐在她旁边的薛琰。
    薛琰的皮肤偏黑,但却十分细腻,若是白一些的话想来也是翩翩佳公子,再加上脸庞坚毅,下颌流畅的线条,还有微微外露的胡茬子,一看,就是一糙汉子。
    确实是糙汉子呢......
    刚开始的时候,一手捏在她身上,力气都十分的大,每回让他给掐了,她要忍着,然后暗地里偷偷上药,好几日才能消了印子。
    特别是每回在床上,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好像把她折腾惨了他就会很高兴一样,虽然她承认,那些......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欢娱。
    还有,其它的很多。
    比如,在她肚子痛的时候,整宿的不睡,给她揉肚子;会关注她的喜好,然后每日都准备不同的吃食;送她好看的簪子,还有......花了一个月专门只为她准备的嫁衣。
    就是人有点凶,不喜欢笑,每回看着他,都跟一冰块似的。
    予袖就这么看着,视线转得越来越大胆。
    薛琰突然就回过了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予袖慌张的都忘了把视线收回去。
    整个人愣住了。
    薛琰感觉到予袖在看他,已经很久了,不过是在这个时候才转头回来,想吓她一吓,却发现眼前的人,懵的怔住了,不由想笑。
    “你偷看我?”薛琰弯着嘴角问道。
    予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收了目光,而薛琰漆黑幽深的眸子还在她面前闪烁,予袖心砰砰直跳的停不下来,几乎是结巴着回答:“没、没有。”
    太假了,心虚的一点底气儿都没有。
    予袖就连自己都想抽她几个大嘴巴子。
    “王妃若是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薛琰凑过身去,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低低说道。
    浓厚和沉重的热气就扑扇在粉嫩的脸颊旁边,因着喝了些酒,尚余酒气,令人沉迷。
    薛琰的牙齿轻轻磕碰在予袖的耳朵上,当即,便惹的她轻轻战栗。
    “王爷长得好看,妾自然是怎么都看不够的。”予袖舒缓着呼吸,想着还是拍个马屁吧,薛琰高兴了,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
    料得没错,薛琰听了这话,很是高兴。
    可是却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既然王妃觉得本王好看――”薛琰点点头,故意顿了顿,然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左半边脸,没有再说话。
    不过其中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予袖自然想装傻,但想了想,似乎不太行得通。
    若是真叫她做也没什么,只是这宴席上边,人那么多,叫旁人看去了的话......
    “莫非王妃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违心话?”薛琰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又开口了。
    完了完了,现在拿话来压她了。
    予袖怕薛琰会在这儿跟她生气,一着急,就凑头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
    之后她就飞快的收了头回来,坐直了身子,目光飘忽着,就是不往薛琰那边看。
    薛琰此时心里都乐开花了。
    柔柔软软的唇瓣似乎现在还停滞在脸颊边,其间混杂着,女子清新素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迟迟散开不去。
    原本只是微微弯着的唇角,弧度越发的大了起来,怕不是顾着这场合,薛琰就要放声大笑了。
    有媳妇就是好,比他们都好!
    就在这当头间,有一道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薛琰和江予袖,特别是在方才的那一幕后,越发炙烈,几近燃烧。
    是宁斐。
    薛琰自然感受到了,他身子稍稍侧了过去,就将予袖整个都挡在了他身后,然后抬头,看向宁斐。
    目光凌厉,如箭射出。
    宁斐同样不甘落后,也只是紧紧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薛琰并没有同他僵持下去,只是笑了笑,就伸手,揽住了予袖的腰。
    然后收了目光回来。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上,却不是仅仅的按住,掩在披风下面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腰上的软肉。
    予袖嘤咛了一声,身子差点就软了下来,要不是薛琰托着她,差点就要瘫在桌子上。
    这好端端的,又是做什么?
    薛琰感受手指下的身体,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软嫩的快成了一滩水,就想再深入探索。
    予袖咬住嘴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厢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听见薛琰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本王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都是哪门子的事。
    还说算账?
    她刚刚一直好好的坐在这儿,非要同她算什么帐?
    ......
    宴会结束后,薛琰单独安排了马车,送江予清回去。
    然后薛琰就同予袖坐了同一辆马车。
    上车的时候,明显后面有人影闪过,还未等予袖反应过来,马车帘子已经放下,人好好的坐在了马车里。
    薛琰还将她揽到了腿上坐着。
    “本王问你几个问题。”薛琰开口说道。
    予袖身子娇小,被薛琰这么抱着简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她有些不习惯,但听薛琰语气不好,没敢反对,就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薛琰抬手到予袖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荷包。
    予袖心里不禁忐忑,这薛琰究竟要纠结这个荷包到什么时候,但是她也只能回答道:“是妾......以前做的荷包。”
    “那这个荷包,给过谁?”薛琰继续问道。
    “就是......是王爷您。”予袖说这话有些心虚,但实际上是真的没什么,也只能这样回答。
    薛琰冷哼了一声。
    予袖顿时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说实话。”薛琰这短短的三个字,就是最后的命令。
    予袖的脑子同时在飞速运转。
    这个时候可不能硬碰硬的来,虽然什么时候都不能反着来,但显然现下更加严峻。
    “王爷,您相信妾吗?”予袖抬头看着他,尽管害怕但依旧在尽量压抑眼底的恐惧,柔柔道:“妾既然嫁给了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人,心里眼底,都只会有王爷一个人,绝不会再有其它。”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装一装,谁不会,反正她做的也不少了。
    香香甜甜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围绕。
    薛琰脑子一迷糊,差点就沉迷其中,但是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你给本王说说,宁斐是怎么回事?”薛琰问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已经明显的不稳了。
    “没什么,就是以前在铺子里见过几面,他喜欢我,我又不非得喜欢他。”予袖的声音跟苍蝇似的,细细弱弱,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她这没说假话,宁斐一腔心思,不代表她就得将这心思还报回去,又不是她欠他的!
    一面说着这话,她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嘴唇贴上去,似有若无的磨擦着他的脸颊,就这么几下,完全将薛琰最后的防线击溃。
    正好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已经到王府了。
    外边的下人在唤王爷王妃下马车,薛琰憋得正难受,一把将人抱起,掀开马车帘子就跳了下去。
    外边的一众下人都吓得不轻,车凳都还没安好,就是一阵疾风扫过,然后马车就空了。
    一翌刚要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
    这......这才从宫里回来,是又怎的,而且王爷的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啊,抱着王妃,竟然还能跑这么快。
    一翌想,看来,他还得向王爷看齐才是,好生练武,不能懈怠。
    ......
    予袖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自己撩的火要自己来灭。
    只是大白天的,就抓着她不依不饶,实在是羞人的不得了,但是到这个地步,又不能强制说让他停下来。
    而为了让自己不在这白日里又丢了脸去,就分外积极的迎合了上去,态度是从未有过的热情。
    但是予袖低估薛琰了。
    一直到外头天都黑了,他还是不知停歇般,一下又一下的往里头撞。
    予袖身子软的都快化开了,脑子里一片糊涂,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偏偏以往早该晕过去的人,折腾了这么久之后依旧好好的。
    甚至是身体的每一股浪潮和紧缩,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予袖趴在他的身上,气吐如兰,嘤咛着唤道:“王爷~”
    尾音魅惑的上扬,慵懒却带着勾人的媚惑,软软的镶在这坚硬的身子上边,薛琰当即身子一紧......
    予袖已经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但是薛琰并没有将事情忘记。
    他双手托在她的腰上,将她的身子往上移了移,正好对上她一双眸子,然后淡淡道:“好了,现在可以解释了。”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方才还消耗那么多体力,予袖真的觉得连说话都是在耗费力气,可是薛琰一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显然是在刺激她。
    予袖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她将头搭在薛琰的胸膛,身上淡淡的汗味,却让她觉得安心舒适,而后,开口道:“那个并蒂莲花的荷包,是我绣给长宁姐姐的,她央了我绣好,去送给心上人,谁晓得阴差阳错到了宁斐手里,然后他偏生认定,是我送给他的。”
    这事予袖真冤枉,当初宁斐一根筋这样认为的时候,予袖就觉得不对,总感觉之后会闹出事情来,当即去把那荷包要了回来,之后避免麻烦,也没再给长宁,就自己随手扔在屋子里了。
    谁晓得后来会发生那些,薛琰看似就认定了她和宁斐之间有什么,抓着这么一桩事,就喋喋不休。
    其实她也解释不清楚,还被有心人拿来说事。
    薛琰听她说完,一阵沉默。
    而后突然问道:“饿不饿?要不要用膳?”
    明显的在转移话题。
    既然薛琰不说了,予袖再继续说什么确实是没意思,而且她确实没打算纠结于这件事情。
    于是她点点头,应道:“嗯。”
    ......
    江予清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虽然此行,并没有达到她的目的。
    但她却觉得,走这一遭,也不算虚妄了去。
    而此时江府门口却有人在等着。
    是宁斐。
    他出宫之后,直接就来到了江家。
    当然不是来找江予袖的,而是江予清。
    找她帮忙。
    江予清也看见了宁斐,却不晓得他一直站在这儿是做什么,心里有隐隐的猜测,便将人请到了一边来。
    “宁公子有事吗?”
    宁斐他着急,着急的不得了。
    他在宴会上看见予袖和薛琰,两人十分的亲近,那般模样直叫他打翻了心里的醋坛子,当时他恨的牙都痒痒了,本来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薛琰......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先前的时候,江予清帮了他很多,予袖会去宫里参加宴会的消息,就是她告诉他的,而先前的荷包也是经了江予清的手给他,所以他想,再让江予清帮他一次。
    “我自然也希望姐姐幸福,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所以――”江予清听宁斐说完,很是恳切的回答:“我能帮的,就一定会帮。”
    “那在下先谢过江二小姐了。”听见江予清说愿意帮忙,宁斐心中一喜,抬手,从袖子里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江予清,道:“还烦请二小姐将这封信交给蓁蓁。”
    江予清伸手接下。
    宁斐接着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看天快黑了,就匆匆离开了。
    江予清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目光投向了手上的这封信,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把她江予袖当个宝,她分明就不配!
    鸢儿在后面看着,不太明白二小姐接下这封信的意图。
    分明就是一件麻烦事,武定王那样残酷暴戾的人,若是叫他知道了......那二小姐不也是得跟着遭殃嘛。
    鸢儿担心,便将心里的这些担忧,都说了出来。
    “就是要让他知道!”江予清冷冷的撇下这句话,就抬腿,大步的进了房间。
    她若是不好过,那自然不能让别人好过,反正闲来无聊,做什么事不是做,做件能让江予袖栽跟头的事,她就乐得高兴了。
    ......
    樱桃抱着一大摞的东西从库房慢慢挪了出来。
    今天一大早,王爷前脚才离开,小姐后脚就将她神神秘秘的喊了过去,给列了一行的东西,要她去库房取。
    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不,她提着一盏灯,在黑漆漆的库房里头找了快有半个时辰,这才将所有东西都找齐了。
    还真的累腾的慌。
    樱桃走了一小段路,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停了下来,将东西放到一边,顺着舒了几口气。
    “樱桃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一翌恰好走过来,看见樱桃拿着这么多东西,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
    樱桃摆摆手,没空搭话。
    “我帮你吧。”一翌笑着,然后也没等樱桃回话,就从她手里接过了好几个锦盒来。
    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樱桃乐得自在自然不会说什么,也就任着他去了。
    一翌是习武之人,力气大,搬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樱桃跟在后边,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樱桃姑娘你以后再搬这么多东西,去府里找人帮忙就好了,不然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承的了这么多。”眼瞧着快到王妃房间了,一翌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说道。
    “是啊,小姑娘娇嫩,搬不得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惹人怜爱的。”忽然间,红橘冷嘲热讽的声音自前头响起。
    她就双手环抱在身前,淡淡看着往这边走来的一翌,唇角轻扬,眉目冷淡。
    一翌猛然愣住,抬头看她,竟是没来由的慌乱了。
    这......也没做什么,就是搬了个东西而已。
    樱桃一向机灵,目光往两边扫了扫,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低头轻轻一笑。
    “你们先慢慢说,王妃还等着我拿东西进去呢。”樱桃说着,便从一翌手里接过锦盒,然后就推门,进了房间。
    留红橘和一翌两个人在外面。
    “我不过就帮了个小忙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气氛异常尴尬,一翌扯着嘴角笑了笑,底气不足。
    “是啊,帮小忙。”红橘无所谓的点点头,特地着重语气强调了最后三个字,然后也没再看一翌,转身就走了进去。
    一翌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话一时堵在了喉咙,再要说出来时,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
    一翌无奈。
    也不知道都是哪跟哪的事......
    ......
    樱桃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的摆在了小几上边。
    “小姐你这上回手上的伤都还没好,现在又要拿针吗?”樱桃看这么多的针针线线,还有锦布之类的,想也能想到,予袖是想要做什么。
    不免担心。
    小姐手艺好,也细心,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刺到手指的,若是真不小心给伤到了,那之后的一个月里,她都不会再碰针线。
    可是现下樱桃瞧着,手指上的针眼,可都还在呢。
    “没事。”予袖摇摇头,柔柔轻笑。
    她轻轻碰了碰之前受伤的手指,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这倒是让她觉得奇怪。
    以前受伤,总是格外难受,就连母亲都笑她,那么小点点的伤口,上药还包扎,可是她偏偏就觉得,被针扎了,是天大的事情。
    但这回她却觉得没什么。
    本来这衣裳,是早就要做的,后来出事耽搁了,她也就没再去管,现下再想起来,觉得自己还是要完成。
    不但要完成,而且,比之前的要更好。
    樱桃见予袖兴致头足,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王爷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樱桃无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要是这点樱桃还猜不到,那就真的不用再继续待在予袖身边了。
    她吩咐她拿的那些布料,都是男子才会用的颜色,还有腰带玉冠什么的,若说不是给王爷,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予袖低头轻笑。
    她昨天晚上就好好的想过了,她想,既然薛琰是真的对她好,那她自然不能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得了人家的情,就应该还报回去。
    而她能做的,除了一些小事之外,也没别的了。
    譬如,她只会绣花。
    所以便想着,亲手做一件衣裳,正好过几日是他的生辰,在那时候,便送给他当生辰礼物。
    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予袖正这么想着,手上捏着针,动作一歪,又是刺到了手指。
    “啊――”这一声惊呼,是樱桃发出来的人。
    她当时就被吓到了,然后急忙回头去找药。
    最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才几天而已就被针刺了两下,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莫不是中了邪了。
    待樱桃跑回来的时候,眼前这一幕,让她再次目瞪口呆了。
    自家小姐竟然张口就将血珠子给吸走了!
    当时她亲眼看着,手一滑,药瓶子就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往一旁去,滚走了。
    顾不得去捡。
    “小......小姐,还......还擦药吗?”樱桃支支吾吾的问道。
    予袖没有答话。
    她方才舔了舔血珠,竟发现有些甜,而且手指头是真的没再流血了。
    其实就是看着薛琰这样,好奇,才试了试。
    挺有用的......
    予袖新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然后拿起针线,继续绣了下去。
    樱桃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口水,不晓得该说什么,就默默的俯身去,将药瓶子捡了起来。
    难怪她老听老一辈的婆子嬷嬷说,这两个人成亲之后,夫妻俩就会变得越来越像。
    看来这话,确实没说错啊。
    不过樱桃转念一想,这小姐日后若是变得跟王爷一样......
    樱桃在脑海里将可能的画面预想了一遍。
    可怕,太可怕了!
    ......
    薛琰今日是被卫宣平拉去喝酒的。
    他那小子,已经好一阵没见人了,不晓得去了哪儿,好几次叫他做事都全推了,气得薛琰想拉他过来就打一顿。
    今日却不晓得是怎么了,忽然将所有的兄弟都请到了卫府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酒过三巡,也没说是什么要事。
    薛琰冷笑,起身道:“算了,还不如回家陪我媳妇呢。”
    “薛兄,薛兄。”卫宣平急忙拦住了他,着急道:“你不能走!”
    薛琰就纳闷了。
    看卫宣平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他还连走都不能走了是吧。
    要不是薛琰今儿个心情好,还真不想理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薛琰复而坐下,冷着脸说道。
    “嘿嘿,嘿嘿。”卫宣平伸手挠了挠头,一副傻小子的模样。
    “他这小子是春心萌动的,你看那一脸的痴相!”张承祖夹了一块肉,边嚼着边含糊的指责道:“这段时间,可不都是在追着人家姑娘跑!”
    卫宣平又笑了笑,低头,这厢倒是不好意思了。
    “哪家的姑娘?”薛琰问道。
    这下没等旁人说话,卫宣平已经抢先回答,欣喜道:“安家,安长宁!”
    其实这问一问,也等于没问。
    这皇城里,有哪些大族,大族又有那些姑娘,于薛琰来说,一概不知,安家长宁不长宁的,谁晓得是谁――
    就是感觉在哪儿听过,有点耳熟。
    “他呀,上回在城外,看见人家姑娘给流民施粥,当时就起了色心色胆,结果,被人家手下给打回来了!”张承祖当时就在现场,可是将事情清清楚楚看了个全程的。
    “手都快断了,还是不死心,就日日在安府外边派人守着,为了见人家姑娘一面。”
    这卫宣平执着起来,也是死活不放弃,冲去安府,被一顿两顿的打,也不当回事,回来之后,还乐呵呵的,说安小姐,今儿个对他笑了。
    薛琰就静静的听他说着,然后拿酒壶子,倒了一杯酒。
    “所以......这关我什么事?”薛琰抬眼,看着卫宣平,淡淡问道。
    “这个,我已经打听过了。”事情是问到点子上了,卫宣平将身子往前挪了挪,笑嘻嘻的说道:“咱嫂子和安小姐,是闺中好友。”
    卫宣平的意图,就在这里。
    听他一说,薛琰就想起来了。
    昨晚予袖说,那个荷包,原本就是她做了给安长宁的,只是阴差阳错,到了旁人的手里。
    两人既是闺中好友,倒也说的过去。
    “薛兄,这你可的帮帮兄弟了,你帮我跟嫂子说说,让她去跟安小姐说说好话呗。”这一点其实卫宣平挺苦恼的,第一眼留下的印象就不好,还得让安长宁以为,他卫宣平是什么不安好心的人。
    虽然,这认识也没什么大的出入。
    “滚!”薛琰直接就砸了酒杯过去。
    酒杯里没有酒,就是个空杯子,但这么砸过来,以薛琰的力气,要是砸到了,非得断骨头不可。
    卫宣平吓得直往后蹦。
    “薛兄你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对不对?”卫宣平急得直跳脚,说道:“只是让嫂子帮忙说说好话,又不会少块肉,兄弟连媳妇都娶不上,你难道就不心疼心疼吗?”
    “心疼你做什么?薛王爷要心疼,也心疼嫂子啊!”秦熙拍着桌子,笑得直前俯后仰。
    “你看看你,哪里值得让人心疼。”张承祖也跟着指责,满脸嫌弃之色。
    “好了,我先走了。”薛琰真不想在这同卫宣平浪费时间了,起身,大步往外走。
    “薛兄你再好好想想啊,不能就这么置兄弟于不顾啊!”人都已经走远了,卫宣平还在后面嚷嚷着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 入v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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