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仙尊是只猫》033 还魂锁

    最后两人也没能去了怡红院,那院子在深巷子里,难为莫瑾瑜随手一指就是这个。
    他们走了一阵就回了醉仙楼,莫瑾瑜特意带了宵夜,抱着三个食盒,下巴磕在最上面,刚进门就被人伸手抢了。
    她出口就骂:“哪个不要脸的混账?”
    沈淽君眯着一双桃花眼,得意洋洋道:“我就是不要脸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我不理你,我去睡觉。”
    她气冲冲蹬蹬蹬上楼,沈淽君一声含笑的嗓音传来:“莫瑾瑜。”
    他鲜少直唤她的名字,莫瑾瑜回头望了一眼:“干啥?”
    男子斜斜倚在朱红的柱上,一头乌丝从肩膀上坠下来,他唇角化开一抹肆意邪气的笑,他眉心间的水纹额妆愈发诡美,桃花眼里盛着满满笑意,天然一段风骚,平生万种风情,皆在眉梢眼角。
    这人皮相委实好,更难得眉目传情,沈淽君道:“我适才去了城南,十里桃花啊,全枯了,七月天能有个花看不容易,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少年站在桃花林前仰面状似哭泣的模样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她上楼的脚步继续,似嘲似笑:“沈淽君,别管你不该管的,这事和你半文钱关系也没有。”
    “啧。”
    莫瑾瑜目不斜视,直直上了楼。
    她身后,韩彦仰眸遥望。
    次日莫瑾瑜被一阵哭丧的声音吵醒,她起床气大,怒气冲天随手抄了个东西就砸。
    “喵!”
    一声嗲了毛的猫叫声在她耳边上炸开,旋即一只温温软软的猫爪打在她脸上,莫瑾瑜登时惊醒,一骨碌翻身起来,把月牙揉进怀里。
    呲牙咧嘴的小东西万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舔着自己漆黑的爪子,然后心情颇好地赏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拍得她扰了清梦的火气烟消云散,莫瑾瑜哈哈一笑,抱着它放在了枕头上,穿戴梳洗好开窗伸头去看楼下动静。
    醉仙楼后院里正中架了一个灵堂,两边挂了白花,里头摆了一口乌黑的棺材。
    此时正晨曦,守灵的人尚在,一盏灯巍巍放在堂前,烛花影摇,楼里的姑娘陆陆续续都起来,许多人都是初闻哀事,禁不住放声长哭。
    “长歌当哭,”莫瑾瑜抚着月牙的背,轻轻说,“若真是如此倒也还好。”
    小猫舒服惬意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身子舒展开,没有出声。
    晨起时起雾,柳以琴抱着一把焦尾琴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灵前。
    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众人都心知肚明玉娘因何而死,撕了她的心都有,俱默不作声,冷眼看她要作何,柳以琴没说话,架好琴跪坐于前,素手轻抚,未成曲调先有情。
    广陵散。
    玉娘寻寻觅觅而来的曲谱,此生绝唱。
    琴声渐低,淹没在一片虫鸣鸟叫中,莫瑾瑜靠着窗,静静看着。
    一曲终了,柳以琴端坐如钟,可细细看去,她肩、身都微微发颤,莫瑾瑜低头对月牙说:“她哭了。”
    底头的人也发现如此,不约而同地沉默不动,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柳以琴这半生傲骨铮铮,从不肯低头示弱,头一回在人前如此泣不成声。
    她以曲祭亡友,却葬不了自己。
    楼上莫瑾瑜看得没趣,哗啦闭了窗户,莫歆瑶进来送饭菜,小姑娘见她神情悷悷,便安静退了出去。
    她索性和月牙滚做一团接着睡,半睡半醒间,一个人影鬼魅般立在了她床边。
    她一吓,瞬间惊醒,柳以琴面上泪痕未干,凄凄看着她道:“我想让她活过来。”
    “逆转生死,我也做不到,”莫瑾瑜垂下眸,扯一抹苦笑,爬起来坐好,慢慢吞吞道,“我也不能把她做成人偶,这事损阴德。”
    柳以琴目光空落,宛如透过她看向万水千山,她声音嘶哑,唇上一片咬痕:“我有法子,是我对不住她。”
    曾有挚友,牵肠挂肚;曾有知己,高山流水。
    莫瑾瑜明白她的悔意,只是摇头道:“爱莫能助。”
    女子忽然发了疯,掐住她的肩,仿佛落水之人揪住最后一根浮木,死不肯放手,月牙嗷一声跳起来,重重挠了柳以琴一把,她却恍若未觉,只一味盯着莫瑾瑜的眼,语无伦次:“你能,你怎么不能,你有那女人留给你的还魂锁,那东西,那东西一定能救了她!”
    莫瑾瑜吃痛,对上面前之人的眼,与她一抹一样的眸子里满是癫狂凶狠,和走投无路的绝望之情,她骨子里生起一股沁骨的寒意,刺得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一字一句艰难道。
    “柳以琴,你冷静!你先放开我!”
    她厉声喝道:“玉娘已经没了!你再这样对得起她?”
    柳以琴被她当头一棒打得懵了,终于松开桎梏,身子慢慢滑落,伏在她膝头痛哭流涕。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说的可是母亲的遗物?那东西……那东西我刚回来就丢了。”
    伏在她膝头的人猛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莫瑾瑜骇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忍不住向后一倾,柳以琴猛然扑上来,再次掐住她的肩,又哭又笑,尖声道:“怎么会!你胡说!还魂锁除了秦家人谁也不能用!那东西谁用谁就化鬼!你是不是骗我,你是不是不想让玉娘活过来,你说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莫瑾瑜只觉得肩胛骨欲碎不裂,疼得她满眼泪水热泪盈眶,忍不住在心里一声一声的骂娘,同时弥漫开的还有一种兔死狐悲的荒凉之感,需要还魂锁的又何止一个柳以琴,今日柳以琴的狂癫,就是日后她莫瑾瑜的惨状。
    剧痛悲凉之下,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瞬间抓住这一抹记忆,福至心灵,忽然想通其中蹊跷。
    柳以琴说非秦家之人不能用还魂锁,违者必化为鬼,活人化鬼那就是生生世世为鬼不得轮回,鬼气浓郁纠结,那日在王家她便感受到一股非比寻常的鬼气!
    也就是说,夺走她遗物、纵傀儡伤人栽赃嫁祸、王府假扮她之人,均为同一人所为!
    她恨得咬牙切齿,肩上疼入骨髓,柳以琴力气愈发大,到底修为压制厉害,她不得动弹,正想开口说话,肩上力道兀的一松。
    韩彦抿唇站在她面前,脚边是已经晕厥的柳以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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