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鬼女天师》72.并非背叛（二更）

    楚以墨的身影挡住了蚩玖的视线，她向左跨了一步，那个身影便映入了她的眼帘。她不可置信般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呢？”
    见到楚以墨和蚩玖的反应，将邪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伸出左手将陷入呆楞中的蚩玖向旁边拨了拨，侧着身子走到了二人的前方。
    “张嫂？怎么会是你？”将邪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虽然他刚来楚家不久，这期间也经常是早出晚归，同这些佣人根本见不着面，但他也知道张嫂对于这个家，对于蚩玖意味着什么。楚以寒和楚以墨结婚之时她便来到楚家了，二十几年来，她始终兢兢业业地照顾着楚以寒夫妻，更是将蚩玖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照顾。在楚家人心中，张嫂同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如同亲人一般。可如今，她却成为了那个让他们深恶痛绝的内奸。一时之间，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将邪回过头看向范无救，示意他去搀扶一下楚以墨，自己则是拉着蚩玖向客厅走去。
    楚以寒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双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张嫂，眼中满是怒火。直到蚩玖、楚以墨四人都落了座，他才冷着声音开了口：“张玉玲，你在楚家这二十年，我楚家对你如何？”
    “先生和太太待我恩重如山。”张嫂一改往日里那副温和慈祥的模样，一张脸紧紧地绷着，口中的语气也是极为生硬。
    蚩玖仔细地看着张嫂的面容，眼神中满是探究，试图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愧疚或后悔。事实却令她极为失望，藏匿在张嫂那张冷漠的面具之后的，竟然是浅浅的骄傲和自豪。
    蚩玖是现任的楚家家主，这内奸之事本该交由她来处理，然而面对着这个她从小便敬重的长辈，蚩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索性便任由楚以寒继续问下去。楚以寒则是明白蚩玖的难处，因此也没有主动提出让她来处理。
    “既然我们对你有如此大的恩情，你为何还要背叛我楚家？”
    “我从未背叛过楚家？”
    “你替方刘二家探听我楚家的消息，致使爸妈因走火入魔而陷入昏迷，还不是背叛我楚家？”楚以墨气愤难耐，手重重地落在面前的茶几之上，发出一声巨响，她的身体也随之站立起来。
    “我从未是你楚家之人，何谈背叛二字？”看着面前几人疑惑的神情，她扬起头，骄傲地诉说着，“我本名叫做方玉玲，就是方海峰的那个方。我是方老爷子的私生女，是同方海峰一起长大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老爷子死之前将我兄妹二人叫道床前，将这个精彩绝伦的计划告诉了我们。”
    楚以寒颇为惊讶的问道：“所有人都知道方海峰是方家的独生子，怎么又会冒出来一个私生女妹妹呢？。”
    “这便是父亲的高明之处。自打我被送进方家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走出过那栋别墅，他每天都让专人看着我，不允许我走出那扇大门一步，我居住的屋子中，甚至连一扇能看到外界景色的窗户都没有。他费尽心力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将我隐藏起来。直到他过世，我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他给我改了姓氏，让我来楚家应聘佣人，蛰伏于此，等待时机为哥哥通风报信。楚家覆灭之日，便是我的身世公之于众之时。”
    “你是怎么伪装了这么多年的？”张嫂刚刚停下讲述，蚩玖的问题便已经脱口而出了。
    “我根本就没有伪装。来楚家之前我让哥哥寻了一个心理医生，他将我催眠过后让我忘却了之前的记忆，若不是前几日哥哥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出了那个词，我恐怕还想不起来这些事呢。可惜啊，我今天还是被你们抓到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说到这里，张嫂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
    “方老爷子这么对你，你不恨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虽然不让我踏出房门，却并没有苛待于我。与之相反，出于对我的愧疚，他对我甚至比对我哥哥还要好，我怎么还会恨他呢？”
    蚩玖还想问她一些问题：她是如何躲过楚以寒和楚以墨的神识的，又是如何将方海峰和刘云天带入密室的，还有，那个出现在闭关之所的第三人是谁。可蚩玖还未开口，便被楚以墨打断了：“小玖，别再问了。就算你问了，她也不会说出答案的。看在这二十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算是感谢你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的照顾了。”
    “多谢夫人。”张嫂挺直了脊背，给楚以寒和楚以墨各鞠了一躬，又深深地看了蚩玖一眼，随即便咽下了口中早已准备好的毒药。
    不多时，张嫂的口中便溢出了鲜血，她的身子也随之落在地上。正对着她的蚩玖看到了她变化的口型：“小玖，对不起。”那个照顾她长大的张嫂，似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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