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妆》307 开小灶和吃大锅饭

    彩虹儿的童言童语本来是很不符合逻辑的，但是铁烧云却能从中分析出彩虹儿的逻辑来。
    尽管彩虹儿的逻辑幼稚得让他忍俊不禁，但是他迁就着彩虹儿的逻辑，耐心地和他聊。
    彩虹儿自认为自己的话很有道理，道：“大几岁，我就可以早点骑马了！还可以长得更高！”
    父子俩聊着聊着，就偏离了柳妆特意叮嘱的那个话题，直到离题十万八千里，直到彩虹儿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柳妆向铁烧云打听聊天的成果。
    她对铁烧云是非常有信心的，因此比较期待。
    铁烧云实话实说：“还没聊到正题上，彩虹儿就睡着了。今晚我再接着和他聊。”
    柳妆很乐意见到那样的画面，笑眯眯地道：“好呀！免得彩虹儿因为代沟而懒得跟我们说话了。”
    铁烧云的眸子里噙着笑意，轻轻地捏一下柳妆的脸颊，道：“暂时没有代沟的可能。”昨晚彩虹儿跟他聊得滔滔不绝，即使有代沟，也被言语之水填满了。
    ——
    一个月之后，彩虹儿迎来了六十个同窗，比铁母和柳妆第一次列出来的陪读名单还要多。
    对于这个数量，铁夜光的解释是：“军队里有千军万马，有形形色色的人，现在让彩虹儿跟多一些人朝夕相处，有益于他揣摩别人的性情，方便彩虹儿以后掌握千军万马和文武百官。”
    听完这个解释，铁母的神情很平和，柳妆却是忍不住深呼吸，觉得铁夜光对彩虹儿的期望太大了。
    要想掌控千军万马和文武百官，那肯定要文武双全，而且是文武全才中的佼佼者。
    柳妆原本只期望彩虹儿掌握应付坏蛋的本事，不上当受骗，她的期望和铁夜光的期望比起来，就好似她想让彩虹儿登上山顶，一览众山小，心眼明亮，而铁夜光则是想让彩虹儿站在云端，俯视整个天下！这就是野心小和野心大的区别了！
    说真的，柳妆以前并不敢把自己的孩子想象成那样优秀的人才。
    等彩虹儿下学回来，柳妆好奇地问他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彩虹儿凑近柳妆，用小手轻轻地抚摸柳妆的肚子，道：“不好玩，从翰林院来的老师讲规矩讲了半天，好古板的，没有伯父教得有趣！娘亲，小家伙今天好不好？”
    柳妆莞尔道：“小家伙挺好的，一点也没闹腾。彩虹儿，六十个同窗有趣不？”
    彩虹儿道：“除了两个表哥以外，我和其他人还不太熟。他们都笑嘻嘻的，看上去很高兴。”
    “你们没有一起玩吗？”柳妆问。
    因为彩虹儿说起同窗时的表情比较平淡，所以她担心彩虹儿在孩子堆里不合群。
    “今天老师不让玩，一个劲地让我们听他说话，可是他说得很没意思，我差点气跑了！”彩虹儿在柳妆面前很坦白。
    柳妆有点哭笑不得，亲一下彩虹儿的脑门，表示奖励，幸好他当时忍住了，没有真的气跑。
    彩虹儿接着道：“我喜欢伯父教我念书！伯父是不是要处理很多国事，太忙了，所以让别人来教我啊？”
    柳妆注视着一脸失望的彩虹儿，眼神转深，心想：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以前铁夜光即使再忙，也抢着霸占彩虹儿的时间，非常乐意教彩虹儿念书和玩耍。如今在铁夜光的期望下，彩虹儿有了很多陪读，但是铁夜光肯定没心情把彩虹儿和那六十个陪读一起教导，所以只能让别人来教。
    柳妆道：“彩虹儿，等伯父有空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去请教他。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开小灶！你在学堂里和同窗们一起念书的时候，相当于吃大锅饭！”
    “嘻嘻！”彩虹儿一听就乐了，贴着柳妆的肚子笑了好一会儿。那两个比方把他今天在学堂里感受到的烦恼都一扫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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