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有毒:姑娘,别乱来》第四百五十八章:子莫爹爹可真够坏的!

    好看的菱唇微抿,吐掉唇瓣上的茶梗,胥子莫才不动声色地道,“幸好段爷的夫人派人暗中保护才让那丫头幸免于难,却不想反而害得段爷损失了几名暗卫,胥某心中一直过意不去,甚至有些后悔将那包鲛丝交给那丫头……”
    “哐当……”段乾运手一抖,茶盖差点滑落,不受控制在茶沿上发出撞击的声音。
    “你给的鲛……丝?!不是鲛绡纱?!”段乾运垂眸敛神,故作镇定地捏起茶盖,将茶沿再次刮得“哐哐……”直响,好似刚才的意外只是他撇茶沫时没掌控好频率和力度。
    胥子莫好似没发觉段乾运的失态,点了点头,低眉看着茶杯中浮浮尘尘的茶叶,掩去眼底的笑意。
    见胥子莫没有否认,段乾运声音微颤,“七夕宴上小娘子拿出的可是一大段的超长超大尺寸的鲛绡纱,她进门也不过个把月……”
    言外之意,胥子莫岂能不懂?
    “说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听到对面传来浊重的呼吸,胥子莫轻笑出声,好似被什么意外之喜所愉悦了,一脸的病容似乎都明媚了几分,“当初以一头火狐换来的一包鲛绡纱,居然价值超过了五千两,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这意外之财来得真是有些猝不及防。”
    “的……的确!”段乾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段某倒觉得更不可思议的是,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将鲛丝织成鲛绡纱,她是怎么办到的……”
    段乾运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一切都是蓝央儿所为,此时正好应证了之前的猜想……
    “呃……”胥子莫愕然,“段爷误会了。那不是现织的……”
    好吧!是他故意让段乾运误会的。
    “不……不是现织的?”段乾运抑制不住的惊呼出声,“那从何而来?!”
    胥子莫摇了摇头,轻笑道:“说来也真是好笑!当初自那鲛人国夫妻那里得了那包鲛绡纱,也不过是看那男人对妻子痴情一片,心中艳羡又于心不忍,才答应用火狐换了一包无用的鲛丝。家里也没个女人用不上,便放在箱子底下,都好几年了也从未打开过,后来那丫头入了门,见她成日里闲着无所事事,想着女孩子嘛,做点针线活计打发一点时间也好,便想起那鲛丝来,直接给了她,让她自己去编几根发带,余下的也可以打些络子,绣些绣帕换点银子。结果那丫头便发现那包里除了鲛丝,还有两、三块织好的鲛绡纱……也不知道当初那夫妻俩是忘了,还是也象我一样毫不知情……”
    这个消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查探了这么久,难怪一点消息都没有,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
    惊讶中的段乾运又因胥子莫后面的话陷入极度地震惊当中……
    还有两、三块织好的鲛绡纱?!
    看来这次真是不虚此行!
    蓝央儿做好晚饭,正准备进来知会胥子莫一声,却听到胥子莫此番半真半假的谎言,忙配合地嘟嘴嗔道:“子莫爹爹,你怎么连这个也说出来,要是传了出去,当初那夫妻俩找上门来,我们拿什么赔给人家!再说,明明只有一块,你怎么说有两三块,到时候看你怎么赔……”
    胥子莫冷声道:“丫头,怎么没规没矩的!此处又没有外人,怎么会传得出去?!”
    蓝央儿怯怯地瞄了眼段乾运,低头不语,那眼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小娘子放心!段某不是多嘴之人!”段乾运嘴角抽了抽。
    难怪在宴会上太子妃她们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感情是这小娘子怕露了口风被人找上门来讨要,才故意装疯卖傻地打死也不说?
    想想怕是也只有这种可能!
    知道蓝央儿当时对他们的隐瞒,还有此时对他的不敬,段乾运心中自是气恼,可如今知道这小娘子手中肯定还有一两块鲛绡纱,想着怎么要开口把另外的鲛绡纱也一并买下来,那一点不快也被突来的惊喜给冲散。
    见蓝央儿乖巧地点头,胥子莫拿出长辈的架子教训道:“还有……做人要诚实,做事要光明正大。就算他们真找上门来,该是多少,还得如数赔给人家!”
    “哦!”蓝央儿不情不愿地应声道。
    心里却还想着,就一块已经惹来了一尊大神,子莫爹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这是帮自己还是坑自己哦!
    希望段乾运知道她手里早已不存在的那两匹,不要再打别的主意才好。
    蓦地--
    蓝央儿想起那探子在查自己那匹鲛绡纱的来历,若是查到余夫人与穆少娴手中的均出自自己之手,那还真没法说,子莫爹爹如此怕也是以防万一?!
    小心地抬眼看了看心情似乎颇好的段乾运,扁着小嘴垂眸不言。
    段乾运颇有风度地笑眯了眼,赞同道:“胥公子说的不错!不过,当初胥公子你们是你情我愿的交换,就算那夫妇俩当时不知道包裹里有鲛绡纱的成品,待回家后还能不知,那为他们准备包裹的人也会相询吧!当年都没有找上门来,如今又事隔多年,更是不可能会找上门来的。胥公子,你说段某说得可对?”
    “段爷所言甚是!胥某也是这般考量的,不然……”胥子莫点头,顿了顿,转头严厉地对蓝央儿道:“丫头,你以为你拿一块去送人,一块拿去卖了,我会不拦着你?!”
    子莫爹爹可真够坏的!
    看了看脸突然转黑,就连眼睛都涌现血色的段乾运,蓝央儿低着头忍笑,好一会儿才怯怯地抬头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得到胥子莫肯定地点头,蓝央儿才展颜哈哈笑道:“那太好了,我再也不担心哪天家里突然就跑来了讨债的……啊啊……对了,子莫爹爹,饭做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哦,对了,段爷,要不要给你留一份?”
    “不用!”段乾运咬牙!严重内伤!
    “好吧!”看他的脸色,怕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怕是也难以下咽吧,蓝央儿耸了耸肩,“子莫爹爹,我先扶你回新屋!再叫疏影来帮忙端晚饭……”
    既然胥子莫要演戏,那她还不得全程配合。
    “没事!我少端一点吧!省得你来来回回地跑,饭都凉了!”顺着蓝央儿的搀扶,胥子莫勉强站起身来,“那段爷早点歇着!胥某告辞!”
    看着两人端着吃食离去,段乾运气得心肝肺都疼了,也不管是在谁家里,长袖一挥,桌上滚烫的茶水、杯盏四下飞溅,只余一盏孤灯在怒火中摇曳。
    文公公几人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出来,见段乾运怒火正盛,齐齐趴伏在地连身告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段乾运一掌拍在红木圆桌上,厚实的桌面不堪重负地歪倒下去,顺着地面滚了半圈,碰到伏在地上的一随从才堪堪停了下来并压在他的身上,那随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连闷哼声都只能憋回肚子里,更别说推开压在身上的桌面。
    好在那盏油灯早已在掌风中熄灭,只在空中翻了个个儿,洒下一地的灯油,并没有点燃随从们的衣物和挑出来的灯笼。
    “可有发现?”阴沉的语调带着暴风雨欲来的征兆。
    “尚无!属下将竭尽全力搜查!”
    “废物!”段乾运抬腿便是一脚,那随从连同桌面一同飞起“碰”地一声撞在大门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文公公大骇,殿下很久未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而且此地不比得太子府或是驿馆,忙劝慰道:“殿下,不可!前大司马便住在隔院,若是……”
    段乾运还待踢出的脚顿了一下,下一秒,另一个随从也飞了出去,不过力道似乎轻了许多,那随从骨碌了一圈便跪在原处,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吭都不敢吭一声。
    “文成,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置喙?!”段乾运宽袖一拂,顿了顿,冷声呵道:“滚!”
    五名随从连滚带爬地将晕过去的人一并带了出去。
    文公公额角的冷汗隐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直了直身体又趴在地上,好半天才道:“奴才不敢!”
    段乾运阴冷着脸大步向右厢走去。
    “……哼!”脚步声在右厢门口停下……
    偷偷地瞥了一眼那双纹龙黑锻靴,文公公不由打了一个机伶,慌忙起身拎着灯笼过去照明,躬身道:“殿下,这屋子两床并列,不若去左厢看看!?”
    刚才退下时匆忙间只能去了右厢,怕扰了殿下大事,一直只窝里面并未出来,是以文公公对右厢倒是熟悉得很!就右厢的布局,太子殿下怎可与他人同宿一室,就算他要贴身侍候,也只能宿在外间。
    半晌都没有回音,文公公缩了缩脖子,腰弓得更低了三分:“奴才这就去看看左厢……”
    蓦地,冷冷地声线从头顶传来:“子时三刻,让苏引来见本宫!”
    “是!”文公公俯首贴耳地恭敬道。
    段乾运脚尖一转,向左厢走去,横梗在身前的桌面挡住了去路,脚步微顿,正待抬脚便踢,文公公已是很有眼色地喝道:“来人!把这里恢复如初!”
    “是!”刚滚出去的随从立即行动起来。
    戌时三刻。
    文公公来报,苏大人来见!
    只着雪白亵衣的段乾运正侧卧在玉笙的床上,微眯着狭长的双眼看着窗前的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闻文公公的禀报,坐起身来,冷然地表情在昏黄的灯下显得有些阴森骇人:“不是让子时来见?现在什么时辰?是怕别人不知他是我的人不成?”
    文公公半弯的腰身更低了几分,“殿下息怒!现在亥时不到,苏大人提前来此自是……”
    苏引在门外听得清楚,也不管是否于礼不合,掀袍进门,行礼之后垂首静立在书桌旁,“殿下,深夜相召,不知所谓何事?”
    文公公见此,悄悄地退了出去。
    段乾运冷嗤一声,冰冷的眸子杀意渐起:“你也知道是深夜相召?离开这么些年,不会是翅膀硬了,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了?还是要借此向谁透露你我关系匪浅?”
    苏引欣长的身体一矮,双膝触地,告罪道:“殿下恕罪!属下此举实乃情非得已,若是子夜来此,以子……胥子莫的武功,属下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避过他的耳目。只好趁那丫头外出散步未归,胥子莫去河里洗澡的时间来此,就算碰巧回来,属下也有借口可寻!这才违逆了殿下的命令,望殿下开恩!”
    段乾运神色稍霁,可依旧声色俱厉:“这且罢了!本宫当初让你来此,是要事无巨细,通通上报,可你呢?苏引,是你办事不利?还是蓄意隐瞒?”
    “属下愚钝,请殿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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