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莺之契约夫妻》第四十七章 祭祖大典

    夏莺莺受了伤，在床上躺了两天，一直不见金叶子的踪影，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么。
    祭祖仪式持续了三天，今日是最后一天，皇上和诸位朝臣都在场，举行最后的仪式。皇上站在正中间的祭坛上，四周都是法师，祭坛的周围有一条水渠，围绕祭坛而设，汇入祭坛正前面的一口深井中。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进行到取圣水的环节，大祭司走到深井前，井边依次站立着六个法师，每个人手中拽着一根金色长绳，金色长绳中间吊着一个圆形的银盘，大祭司双手捧起一个青铜尊，跪地将它放置在银盘上，然后六名法师一齐缓缓松开长绳，银盘没入井中。隔了一会，六名法师一同拔绳，慢慢地银盘浮出水面时，大祭司捧起青铜尊一看，惊呼出声，向后踉跄了一步，摔在地上。
    皇上立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祭司将手上的青铜尊呈给皇上，说道：“圣水被人玷污了！”
    皇上一看，脸色大变，里面的圣水居然是血水，皇家圣地被人染指，他十分生气。
    皇上眉毛竖起，眼含怒气，下令道：“来人！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侍卫从井中打捞上一具女尸，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皇后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尖叫道：“这不是心岚吗？她怎么死了，是谁害了她？”她转身走向皇上，说道：“皇上，这是臣妾宫里的心岚，她惨死在井中，一定是有人害了她。”
    皇上将手中的祭祀烛火摔在地上，在高台上坐下来，声音充满愤怒，说道：“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谁最后一次见过心岚？”
    皇后宫中的所有婢女都聚集起来，皇后问道：“谁和心岚住在一起？”
    一个婢女道：“是奴婢。”
    皇后道：“你最后一次看到心岚是什么时候？”
    那婢女道：“是昨日下午，晚上心岚没有回来！”
    皇后道：“那她昨夜去哪了？”
    那婢女道：“奴婢不知道。”
    皇后道：“昨夜有谁见过心岚？”
    一个小婢女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说道：“奴婢昨夜看到心岚姐姐往东北偏殿的方向走去。”
    皇后道：“东北偏殿，那不是厉王的寝殿吗？”
    厉王听到自己被点名，马上反驳道：“胡说，本王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奴才。”
    皇后道：“厉王不要生气，本宫只是在调查事情的原委，也没有说一定是厉王干的。”
    厉王道：“可本王听皇后的意思就是说凶手是本王啊！”
    皇后没有再回厉王的话，而是走到皇上跟前，说道：“皇上，心岚昨夜去了东北偏殿，请求皇上派人去东北偏殿调查。”
    皇上沉思一会，说道：“好，就让杜卿去吧！”
    杜昀生品阶在场上所有大臣中最低微，本来站在众臣的身后，突然被皇上叫到，他从后面走上来。他先去看了一眼打捞上来的女尸，面容完好，应该不会死了很久，脑后有血痕，应该是被钝器所伤。他身为京兆府尹，侦查破案轻车熟路，接到皇上的指令，马上带人去搜查东北偏殿。
    皇后看到杜昀生，轻轻皱了皱眉，隔了一会，又说道：“皇上，心岚的尸首也要好好检查。”
    皇上道：“那就快去请仵作。”
    皇后道：“心岚是臣妾的贴身婢女，臣妾不忍心看着她死后还不得安宁，不如让臣妾身边的小梅来检查吧！”
    皇上想了想，答道：“准了！”
    厉王在一旁说道：“皇后的人恐怕手脚不干净吧！”
    皇后答道：“厉王若是不放心，可以叫一个女官跟着。”
    厉王道：“好，就让本王府上的玲儿跟着。”
    小梅和玲儿把心岚的尸首带到祭坛旁边的房中，仔细检查。不一会，她们回来了，双双跪在皇上皇后面前，小梅说道：“回皇上皇后，心岚的衣裙上占了一些紫色的粉末，这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可能是心岚在被害的地方蹭到的。”
    皇上看了看呈上来的紫色粉末，脸色渐渐地变得阴沉起来，说道：“厉王，这不是你府里的紫涎香吗？”这紫涎香是先帝特意赏给厉王一人专用，目的是减轻他身上的戾气，让他凝神静气。放眼京城，只是厉王拥有这紫涎香的配方。
    皇后道：“厉王，你为什么要杀害心岚？你好狠心！”
    厉王大声回道：“胡说八道，本王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害她。”
    皇后道：“刚刚厉王府的女官也亲自跟去了，这难道还有假？”
    厉王瞪了一眼玲儿，玲儿低头，默认了皇后的话。
    厉王不服，继续辩解道：“一定是有人偷了本王的紫涎香。”
    皇后道：“厉王每日随身携带紫涎香，能够偷得了紫涎香的人也必定是你的亲信，你还想狡辩吗？”
    厉王脸涨得通红，头上暴出骇人的青筋，死死地盯着皇后的脸，好像下一秒就要动人打皇后一般。
    皇后朝皇上身边靠了靠，她就不信厉王敢当着皇上的面对她不敬。
    这个时候，杜昀生带着人回来了。皇上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杜昀生不敢撒谎，如实说道：“厉王寝殿旁边的草丛里好像了一条破碎的裙带，地上有血迹，不过还没有发现伤人的钝器。”
    皇后道：“小梅，你去看看，是不是心岚的裙带？”
    小梅看完，答道：“回皇后，这的确是心岚的。”
    皇后抬头直视皇上，大声说道：“皇上，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求皇上处置厉王。”
    皇上没有看皇后，而是转向杜昀生，说道：“杜卿，怎么看？”
    杜昀生道：“心岚一定是在厉王寝殿前的草丛里被人用钝器砸晕，然后被抛到井中。但从现在的证据来看，也不一定就是厉王府的人动的手，还需要进一步详查。”
    皇后怒目瞪了杜昀生一眼，心想，厉王三日前还要置你于死地，现在你居然帮他开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好她准备了后招。她说道：“你可知道心岚身上有紫涎香，如果不是厉王干的，还会有谁？”
    杜昀生没听说紫涎香，答道：“凶器还没有找到，现在就说是厉王干的为时过早。”
    皇后不悦，说道：“那杜大人有何高见？”
    杜昀生想不到皇后竟然这样咄咄逼人，他又不是神仙，仅凭一个犯罪现场，他怎么知道谁是凶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皇后一定脱不了干系。他答道：“皇后娘娘太高看下官了，臣请皇上定夺。”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厉王，说道：“如果人是在厉王寝殿被害的，是谁把尸首抛到祭坛的深井之中呢？”
    皇上的话点醒了厉王，厉王道：“一定是这样的，皇后这个臭婊子在陷害本王。”
    皇后听到厉王的污言秽语险些要气昏过去，场上众臣纷纷骇然，厉王居然敢骂皇后是婊子，那皇上是什么呢？
    皇上盛怒，重重地咳了几声，呵道：“厉王！”
    厉王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气势变得弱了很多，但是他自视颇高，不愿向皇后低头认错，一言不发。
    皇后道：“祭坛的井水也不一定是死水，尸首说不定是从什么地方飘到井下的？大祭司，你说说看，这深井通向何方？”
    大祭司答道：“回皇上皇后，深井的确和外界相连，是取自龙脉的圣水。”
    皇后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尸首的确是从外界飘来的。”
    大祭司觉得皇后好像曲解了他的意思，他可没有断言尸首是从外界飘来的，还是被人抛下井的，可是他也不好再做辩解，只能沉默不语。
    厉王道：“荒谬，本王怎么知道哪里的水和深井相连？”
    皇后道：“正是你不知道这样”
    齐元烈这个时候站出来当个和事佬，说道：“皇上，凶器还没有找到，既然厉王不承认，不如就搜查厉王的宫殿，也好还厉王清白。”
    厉王道：“不行！”
    齐元烈道：“厉王既然没有做过，何必害怕搜查寝殿？”
    厉王被齐元烈唬住了，愣了片刻，才回道：“你们凭什么搜本王的寝殿，本王说从来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齐元烈道：“厉王这样心虚，难道真的是你害了心岚？”
    厉王道：“我怎么心虚！我一点都不心虚！”
    厉王这话说出来，场上众臣都感觉他的确是心虚了。
    皇上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就依元烈之言，搜查厉王的寝殿。”
    厉王道：“我是冤枉的，这摆明是皇后栽赃。”
    皇后道：“臣妾绝对没有冤枉厉王，臣妾只想要一个真相，要是真的不是厉王做的，臣妾愿意给厉王赔礼道歉。”
    厉王道：“谁让你赔礼道歉！”
    皇上看着厉王，冷言道：“如果没有搜到凶器，也可以还你清白，你还又什么不满！”他把杜昀生叫到跟前，吩咐道：“你带着行宫的侍卫去搜，每个角落都不能错过。”
    祭祖大典被迫中断，皇上和众臣移步行宫正殿，等待杜昀生的搜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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