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国师的小巫妻》第七十章 谁失去的

    父亲和大哥来了三天就匆匆回去了,这次离别我深深的体会到,一个父亲不管他多伟大,他对子女的关爱从来都不少,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日子一天天的在我的学医中度过了,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是我来到这里两年了。不知不觉的过了这么久,算算我都快十七岁了。
    八月十五这天正好宫里新添了一个小公主,这皇上想着热闹热闹,刚让人去准备请朱三。
    这去通报的人还未出宫门,就被朱三杖毙在路上了,这事一传开,连皇上都觉得意外。
    这八月十五,谁过的都不自在,自从皇上回宫,朱三算是彻底控制了整个朝廷,小到后宫妃嫔生孩子起名,大到军机大事,调兵遣将无一不是朱三在决策拍板,皇上真的是个摆设了。
    林州独眼龙李将军就料定,那朱三也是趁火打劫的主,虽然皇上在长安,但是只是一个傀儡了,朱三把持着朝政,想砍谁就砍谁,想让谁死,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从平阳关回来的探子报,朱三正在集结南北两路大军,分兵分段的要拿下平阳关,以打通西北走廊的口子。这下,还不是冲着他独眼龙的大军而来。
    书房里,独眼李将军看着前线送来的奏报,急火攻心的起了一嘴的火泡,再加上后背的伤,都让小李将军怒目。
    “父亲,我回来了。”
    “轩儿,前方的战事如何?”
    “父亲放心,这次我们连着拿下三座城池,朱三的东路大军节节败退,已经退居青州地界。”
    “那这样,宋淮安又该头疼了。”
    “他不仅要头疼,可能还会全身疼,甚至伤筋动骨。”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大批的流民涌向青州一代,大概是朱三攻打连州的时候,连着几座城池被占领,百姓只能顺道南下。”
    “你要时刻盯紧青州的战事,不可懈怠,我得到消息,朱三集结南北两路大军已经向平阳关出发了。”
    “我看,他这是要通过平阳关来打通大通道,好将我们灭了。”
    “不错,以现在来看,我们是他最大的威胁了,那李大胆就不担心吗?他的老巢让朱三端了。”
    “凤翔距离平阳关不算远,我估计朱三会顺道的事,只怕李大胆虽然现在经过上次的事已经没有喘息的机会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他的性格,不会硬碰硬,只会借机而行。”
    “咳咳!咳咳!”
    “父亲,你的伤?”
    独眼龙摆摆手,示意没事。
    “这一箭之仇,我定是要报的,我要将朱三的人头砍下来,当球踢才能解开我的心里的恨。”他眼睛里迸射出的是,杀人的目光。
    “轩儿,还有一事,就是你这次回来,正好去一趟余江吧!探探齐佑的口风。”
    “父亲,你真的信,朵儿是天女?”
    “不管信与不信,现在朱三恐怕也在计划着什么,我们只能比他先下手而已。”
    “可是,父亲……?”
    “轩儿,这天下终究会是我们李家的,你是李家的一份子,就当是为了李家吧!”
    亚轩出了书房门,手里捏着就是他刚刚收到小瑶的消息,朱三几日前已经去国师府拜会过朵儿,可惜的是没有说上话。
    这次去余江,不管什么条件,都要说服齐佑,将朵儿许配给他,这不仅仅是保护她,是真的想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仅又想起那个开朗的笑容,那个倔强的性格,那个翩翩起舞的身影。这些都是他无法忘记的,他只想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爱护她,宠溺她。
    可为什么那个丫头就是看不见自己的心呢?
    “阿嚏!阿嚏!”
    这谁没事唠叨我呢?我都能感觉到了,一定是在骂我,准没有好听话。
    最近子言上朝回来总是忧心忡忡的,府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我看着他也很疲惫,可该如何安慰呢?还未接近书房,便听见里面子言的愤怒说词。
    “主上,朱三的确是控制了整个朝廷,现在连接近皇上都不可,前日我们调查到,温大人已经死了。”
    “现在,恐怕皇上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他果然是想效仿曹操。”
    “主上,那皇上岂不是……?”
    子言眯着眼睛正视前方,“你先下去吧!”
    “是。”
    “等等,明日送粮食的时候顺道将文秀送回仓剑山。”
    “是,主上。”
    田七一出门,正好碰见我站在书房门口,我瞥了他一眼,当做空气。
    “你……?”
    “我怎么了?”他眼神里有一种猜忌。
    我无视掉田七的眼神,这个时候,我不想多于他解释什么直径进了房间。
    子言伏在案边写着什么,一丝不苟的深情那么的专注,连我进门都没有发现吗?
    “子言,还没有休息?”
    “朵儿,你怎么来了?”
    “我没事过来看看你,跟你汇报汇报我最近跟苏子老师学的东西。”
    他面带桃花笑看着我的炫耀自己的成绩,不仅哑然失笑。
    “哦!不会是在苏子那闯祸吧?”
    “你看你,我就那么调皮吗?一天到晚担心我会闯祸。”
    “那说说,你都跟着苏子学会了什么?”
    “不告诉你,你来猜?”
    我卖着关子偷偷笑。
    “这笑容很可疑啊?”他的笑带着戏弄。
    “呵呵!不过呢?你想要知道就要是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我抓着他宽大的衣袖撒娇道。
    “好,你说吧!”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歪着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逗弄他,他脸上流露出呆滞表情,是被我的玩笑吓到?还是他很紧张?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过就是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有这么吓人吗?”
    他的眼睛似一汪清泉水,荡漾在其中的是我的影子,清晰而真实倒影出点点明亮。
    彼此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仿佛化作了柔情蜜意,都在相视的瞬间了然了,多想就这样看着你,多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多想就这样一辈子相视的彼此。
    门被人推开了,我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心望向门口进来的那个人。
    “子言哥哥,我看你最近寝食难安的,给你炖了一补汤,给你端过来了,你趁热喝了吧!”
    推门进来是文秀,她小心翼翼的端着一锅东西,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在我们面前。
    “朵儿也在啊?”
    “嗯!有点事找子言。”
    文秀的脚步恨轻,慢慢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小锅里香气四散,还冒着热气。
    “你看文秀多担心你啊?还不快点喝了它。”
    我的脸上保持着僵硬的微笑,我的心里却看无法忽视眼前的这种关系,虽然那个人心里有我。
    “文秀,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可以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
    “子言哥哥,是文秀担心你整日忙碌,忙坏了身体,特意熬了三个时辰拿来给你喝的?”
    “那个子言你先喝吧!我先走了。”
    “等等,朵儿,我有事与你说。”
    “文秀,你放下便好,我一会就喝,你先下去吧!今夜收拾行装,明日你便回仓剑山。”
    文秀盯着我,又看看子言,愤怒,憎恨,无处发泄。
    “知道了,子言哥哥,那你快点喝了,早点休息,那我走了。”
    她分明是先瞪了我一眼,目光里是恨意,我看的清清楚楚,转身的那一刻对着子言的却是笑脸,就那么的朝着门口走去。
    这文秀也是可以的,明明心里看见我不舒服,却能隐忍的伪装起来,看来我的敌人很强大啊!
    “看什么?”
    “没什么!怎么你找我还有事?”
    子言站在我的对面,他含笑的脸庞眉毛微挑,眼眸华光一撇。
    “你的关心呢?”
    “我?”
    此刻的他眉目鲜明如画,美的令人心动,我脸颊微红,顺势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贴近他,只觉得全身似一团火在燃烧,虽然不灼痛,只是觉得温暖而迷幻。
    侧颜他衣领外露出温润的肌肤,朱玉宝色,细闻衣裳带着淡淡的木质香,也许是良久和药材打交道的缘故吧。
    我浑身有些颤抖,抬头于他对视,他唇角的微笑仿佛融化一切,他慢慢的接近我的脸,我心跳加速,疯狂的想要跳出身体外融化掉。
    淡淡的齿香留恋在我的唇瓣,我闭着眼睛,享受这心跳的悸动,他的唇很柔,我是如此近的贴近他的爱,他轻轻的沾染我的嘴边,唇齿的相依,仿佛是细雨点缀花朵,仿佛是蜻蜓立于荷尖,美妙的让人不能思考。
    “子言,我爱你。”
    我的心里只想呐喊这句话,就说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片刻加深了这个吻,我有点喘息,我的身体贴的更紧,一种声音在叫嚣,我的双手紧紧抱紧他的身体,我感受他的颤抖,这是情动的释然。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白净的额头,高耸的鼻梁,脸上的肌理那么清晰看见,他怎么可以这么美。
    子言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感,但是他额头的皱纹不见了,光洁如新生的肌肤,这些天的惊险奔波,劳苦担心,都瞬间被彼此亲吻代替,抚慰,淡去。
    他放开我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脸像个煮过的大虾,我想闭着眼睛感受的我的心跳,唇边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你真坏,怎么可以偷亲我。”
    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带着娇媚的声音发嗲,就连自己都觉得真的不可思议。
    “不是你让我亲你的吗?”他不怀好意的偷笑。
    “我喜欢,你亲我,”
    子言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样宁静的夜,这样安静的拥在一起,是我梦寐以求的。
    “朵儿,跟我说说你的父亲吧?”
    “啊!我父亲你不是也认识吗?哦,你说我爸爸啊!”我反应有点慢半拍。
    我顺势坐下,靠着他的肩,揉搓这他那宽大的衣袖,他喜欢白色,也喜欢黑色,也许单调的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我父亲,是爸爸,爸爸,呵呵!我爸爸是我哪个时代一个大学的教授,跟你这里的私塾的夫子差不多,但是他是研究历史的。就是,就是你们这里写史记的人吧。”
    “他在朝中做官吗?”
    “不,不是,不是朝中,是一个学校。”
    “哦!”
    “他除了讲课还会参加一下考古工作,比如哪里有他课题的古墓挖掘了,他都要去研究。我记得我爸爸说过,每个时代的特点除了他的人文特点剩下的就是历史遗留下的点滴。”
    子言听得很仔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你母亲?”
    “我妈妈在政府部门工作,就是你们说的朝廷。”
    他不解的盯着我说的话,我似乎忘记了女人在古代朝中做官的基本没有。
    “我那个时代,女人是可以参政的,是可以在朝廷做事的。”
    他点点头,感叹道。
    “这风云变化的时代,发展到后来,居然女人也可以做官。”
    “你可不要小看女性,她们可以顶半边天的。”他只是浅笑。
    “那你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
    “那真是难为朵儿了。”
    为何难为我?我突然一下子明白子言感叹的是什么,我的父母失去了唯一一个亲人。
    “这世间的生离死别每天都在发生,这些东西,我们如何能避免?唯有好好的相守,我曾经以为,我是不幸的,但是自从来到这里,遇到那些的人,他们的不幸那才是真正的不幸。士兵因为战争家不能回,国不能回,连魂都无法回到故土;那些孤寡老人一辈子都在遭遇这人生的变故,儿女不在身边,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的冤屈有谁能懂得?苍天吗?还是朝廷能听见,都不能,这个时代也是一个冷漠的时代,人与人之间太冷漠了。”
    或许感叹多了,也是一种麻木,心死了,一切都没有了,谁才是救世主,老百姓就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你是谁哪朝那代,能无忧无虑的安定的生活下去,才是太平盛世。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方才的事,似乎我和子言的心,又进了一步,我翻身从枕头下摸出那块玉佩详细端详起来,缠枝莲并蒂拖着一只神兽,玉色的包浆是那么的含蓄温润,沁色如水而不浊色,鸡骨白,它温文尔雅,浮而不沉仿佛是在岁月长河中一颗明珠。
    子言贴身之物,必是贵重之件,他给了我,那便将是身心都给我,这种表达是否许诺了誓言,我将玉佩戴在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浅笑起来,这一夜就让这小小的一点奢望成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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