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公主传》第五章

    孙全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后，走到蜡烛台前踮起脚，点上了如同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蜡烛。走到红木桌前，勾下身子，小心地询问道：“陛下陛下，已经该传晚膳了，您还去坤宁宫吗？”耀君从繁重的朝事中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酸痛不已的脖子，站起身来：“为何不去。朕昨天可是答应了朕的小公主今天要去和她一起用膳的。”
    孙全悄悄地瞄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发现尽管皇上批了一天的奏折，疲惫不堪。可是一提到小公主，神情却是温柔极了。他自皇上还只是皇子时便伺候在他的身旁，深知就连当今太后也没有得到过皇上这样的表情。他想皇后娘娘本来并不得宠，可是自从生下小公主之后便是圣宠不断，这全都是归功于小公主啊。这小公主年纪尚小便深得圣心，还不知道长大之后又是怎样一番那情景呢。
    虽然孙全心里七想八想地，脚下却是紧紧地跟随着皇上的脚步，一溜小跑到坤宁宫。
    “皇上怎么还不来呢，桂嬷嬷，你快去看看吧。这菜都要凉了，海棠，海棠，快去把这些菜都拿去温一下。”皇后张雅淑在宫中走走停停，来回踱步，不住地检查宫中事物可有差错，一度抛却皇后仪态。吓得海棠等大丫头一声都不敢吭，只能机械地听命于皇后的吩咐。“娘娘，娘娘，您先坐下吧，有事吩咐丫鬟们就行了。老奴心想，皇上大概是忙着批改奏折所以才晚来了。您还是先看看小公主吧。”桂嬷嬷在一旁提醒着皇后。
    “对对对，快把小公主抱来，让本宫看看。”一经桂嬷嬷提醒，皇后恍然大悟，伸过手就把小公主从奶娘手上夺了过来。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孙全那破锣似的嗓音从宫闱之间穿了过来。皇后马上就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大殿口，轻轻柔柔地开口道：“皇上万福金安。”
    “哈哈哈，朕不是说过了吗，朕的皇后无需向朕行礼。”皇上腾出手来，小心地从皇后手中接过凤公主。走到了殿内的圆木桌旁，稳稳地坐下，道：“朕的乖囡囡，可是想你的父皇了，”看着女儿不知忧愁的小胖脸，就是自己佯装生气也还是只会甜笑的傻乎乎的小脸，便又觉得自己幼稚了。
    耀君看着女儿突然生起坏心，用自己今天刚冒出来的胡茬去扎她的小脸颊。“嗯嗯，嗯嗯……”可怜的小公主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看着亲亲娘亲也不来帮她了，只是笑着看她被坏人欺负，便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巴。耀君哪能真的忍心让女儿被扎疼呢，别看是在低着头，可是他一直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看着女儿撅起了嘴巴，以为小丫头这是要哭呢，刚想抬起头来，便看到女儿吃力地举起手脚蹬在自己身上。
    “呦嗬，你这小家伙还会反击了。”“嗯嗯，嗯嗯。”耀君看着女儿高举的手脚：“你这是干什么。要和你父皇打架吗？嗯，你这坏妮子。”说着便抓起小家伙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小公主急的满头大汗。皇后宠溺地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的打闹，适时地说道：“皇上快些用膳吧，菜都要冷了。”
    “哈哈，朕的鸢儿这是饿了吗？赶紧用膳吧，朕的小公主怕也是饿了。嗯，你说是不是啊，乖囡囡。”皇上一边逗弄着小家伙，一边用膳。
    桂嬷嬷在一旁候着，看着这一家三口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心里无限宽慰。她想，皇后这么些年的等待终究是有了结果。
    耀君边逗弄女儿，边和皇后说些体己话，竟然生生将这膳食用了半个时辰。期间小公主因尚未满周岁，体力不支在皇上的臂弯里睡着后，就被奶娘给抱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皇上膳后又同皇后下了几盘棋，吃了几盏茶，便传了沐浴。耀君刚绕到仕女屏后面，将将脱下外衫，就听见一道堪比黄鹂的女声。“皇上，让鸢儿伺候您吧。”话头还未毕，便见一双红玉酥手搭在了耀君的肩膀上，登时，室内春光无限……
    一番交颈缠绵后，皇后趴在耀君的胸膛上，用深情的眼神放肆地盯着耀君俊朗的眉目。纤纤玉指不住的在他的红豆上打圈，娇气地问道：“皇上，女儿马上就要周岁了，您想取什么名字了嘛。”“哦，”耀君调笑道：“朕的小鸢儿是在和朕撒娇吗？唉，朕可得好好想一想囡囡的名字，好称得上她长公主的身份。”皇后听出了耀君话里话外对小公主的宠爱，不免起了试探之心，想试试自己是否可以从此母凭子贵。想到深处，不免转了转眼珠，说道：“皇上整日里为那些国事操劳不已，这倒末了还要为女儿的名字劳心这么久吗？”
    “鸢儿此言差矣。女儿一出生就为朕解决了心头的一件大事。再说了这可是朕的长公主就合该受尽荣宠，”耀君一把揽过皇后的肩膀，捉住她乱动的小手，柔声蜜语地解释道，“朕的好鸢儿，可真是入了朕的心肝啊。”正说着话，耀君的手便就有些不老实了，悄然地滑进了蚕丝被里，轻轻抚摸着温香软玉。“皇上，时辰已经晚了，您明早还得上早朝呢。”一双媚色的眸子顾盼生辉，欲语还羞，流转间透露出丝丝诱惑。
    “哈哈，朕就是想安歇了啊。鸢儿在想些什么呢，嗯？”“皇上，就是喜欢欺负妾身，人家不依啦，不依啦。”尽管嘴上说着不依，可是皇后却是十分希望这段美梦永远都不要苏醒，她奢侈地希望就这么和皇上待下去，没有那些皇上皇后的称谓，没有那些狐媚子的打扰，就这么待下去，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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