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流彩在我面前晃了晃“小殿下,您都泡了两个时辰了,身子都起褶子了,该起身了罢”
回过神朝流彩挥了挥手“我这就起来,流彩你先出去”
“是”
换上宽大的衣裳,低头批改着奏章,流彩胆战心惊的推门进来“小殿下,孟惟夫求见”
头也不抬“不见”
“可是”
横了流彩一眼“那有那么些可是,难不成本殿下成了任人观赏之物了,说要见面便由着旁人见面了”
“殿下”
又一个眼神过去“拒了”
“是”
将桌上的折子尽数批改完毕,这才灭了桌上的蜡烛,捻了决,出现在一个简洁的书房内
“殿下”孟惟夫放下书籍走了过来“寻到法子了”
略带倦意的躺在竹塌上,闭目养神,一手揉着额头“怎么说?”
“八荒之泪”
动了动身子“八荒之泪?”不做声示意他继续。
“是,当年母神创四海,父神创八荒,八荒之泪便是父神之泪”
低笑了一声,半眯着眼睛“孟惟夫你果然是在同我玩过家家呢?好容易我寻到的线索,你研究了好些时日,竟是告诉我这个答案?”先不说父神之泪已经是不能了,他若是能凑齐这八荒众人的眼泪我也是万分拜服他的了
“殿下,臣并非在过家家,殿下可曾记得当年母神补天之时是在何处炼制的七色石?”
西荒?捡起一旁的软垫垫在脖颈下“那你的意思是西荒的那几条小河渠里或许有我要的东西?”
“是,西荒常年干涸,而炼石之处却是有几条常年不断的水渠,殿下不觉着怪异?”
打了和哈欠“你这般说来我倒是明白了,孟惟夫你果然是个人才!你说,本宫该如何赏你呢?送个美人罢?”
“殿下谬赞,臣只是作了臣子的本分,赏赐自是不敢领受,接下来,还请殿下明示”
拢了拢衣襟“当做不知道罢,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咱们自然也不能知道,对了,你这段时日张扬一些,你如今身份贵重,好歹是本宫的爱卿,本宫的宠臣哪,又是这仪表堂堂的好模样,应当是意气风发的,明白么?”
“是”
“告诉那边,安分了这般久也该闹腾些动静出来了,不然旁人都将她忘了,这就大大的不妙了,咱们先前做了那么些可不能白费了,不若,我又该心痛了的”
“是”
瞧了瞧外头“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歇着罢,我也该回去了,那美人,你果然是不要么?”
“是”
听了他连连称‘是’我忍不住笑了,离了竹榻。三两步的跑到他跟前抬起头巴眨巴眨的打量道“孟惟夫你,这好好的,你为何脸红了?”
“殿下”他说完连带着脖颈一齐变得通红,却是将头往一边偏去
低头看着自己散乱的衣裳,他这个角度,渎衣上的锁边都能瞧见了,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收起笑意,风情万种的搭上他光洁的脖颈,素纱滑下,露出雪嫩的手臂,身子像是游蛇一般轻触他的胸膛“惟夫,我记着你说过的,你永远只会属于我一个人的是不是?”说罢温存的将睫毛轻划过他的锁骨,引得他一阵战栗
“是”他的喉结随着他的话语上下滚动着,可见他的慌乱
“所以这便是你不要美人的原因?”
“是”
温言拂过他的耳垂“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惟夫,把抱我去床榻可好?”
“殿下”他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有些个站不住的意思
将身子的重量挂在他的身上魅惑道“难不成你不愿意么?”
双脚悬空,他将我轻置在床榻之上,用力的将他推到,俯身上去盯得他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挪去了一遍,伸手拉开他柔顺的衣带,坏坏的攀上他坚实的肩膀,在他的肩窝子里细细的喷洒着热气“你,呼,我,呼,你真的”明显觉察到他浑身绷得跟弓弦一般,愈发过分的撩开他半面衣襟,蜻蜓点水似的拂过他结实而又光滑的半面腰身,上下其手了又一番,最终将他上半身的衣裳全退了下来,伸腿跨过他的身子,坐在了他的腰身,风情万种的俯身下去,双手捧过他的俊颜,亲了亲他软软的嘴唇,吐气如兰“惟夫,你太可爱了,我要蹂躏你了”说罢狠狠的往他俊脸上搓揉了一番,这才嘿嘿一笑,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去
“这是怎么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竟是往我这里来了?”祝余大约是被我扰了好梦,一张俏脸黑了半面“有屁快放罢,别老是神神叨叨的扰我好梦”
我忘了,跟我混了这么些时日,我家祝余的起床气,也是大得很的,拍了拍裙角沾上的泥泞“快些拿一身干净的衣裳给我换上,你瞧这浑身的泥泞,我这一身素净的衣裳都弄脏了”
祝余无法转身往卧房里寻了一身自己的衣裳递给我“你这是掉泥塘里去了?我还说这新挖的泥塘得立一块标记别是有人一脚下去了,偏你就来得巧了,合该你们是有缘分的”
三两下的换下了那身干净衣裳“来之前我便想着漫漫长路起伏不由我,那里晓得落地都不由我呢?差点子就摔了个狗啃泥的,幸而这般夜色无人瞧见的,不然,我这颜面该往那里搁呢?”
“罢了罢了,我竟是不知你还有颜面这物件,即便是有这颜面你喜欢搁哪儿便搁哪儿去罢,换了衣裳你赶紧的歇下罢,我着实眼困得很”说罢自己往花窗下去了
喝了一盏凉茶我倒是睡意全无,呆坐到了大天亮,祝余神清气爽的从里间走了出来,瞧见我依旧是坐在屋子里倒是生出几分惊讶来“好好的你这是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
举起手中的茶壶“是喝了一晚上的冷茶,你自己个鼾声震天的,我哪里睡得着?”
祝余白了我一眼“我竟不知的自己何时有了个喊声震天的毛病来,可多亏得你,把我这藏了了上万年的隐疾给查了出来”
摆摆手“你我是何关系何必如此客套呢,若是闲了也该好好的治一治了,难不成你对自己个的医术还不放心吗?”
“说罢,你这从大半夜的心神不宁是遇着什么大事儿了,你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免得憋慌死你”
十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需要你来出主意?不过也是了,你如今已是上仙,这四海八荒好一批晚辈要尊敬你的,身份不一样了,自然骄傲起来了”
“哎,大早上的,我这热脸还贴你的冷屁股了,真真是冤屈死我了”
伸手打住她“您可千万注意言辞好么?”
祝余‘啪’一声将玉梳放下“稀罕了,如今你不问我,我倒是乐得自在了,我这好心有人却是不领情的,罢了”
笑着结了结界“不说笑话了,同你说件正经的事情,上次你的疑问有眉目了”
祝余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去魔族了?”
“是”
祝余皱着眉头“你果然是胆子肥大,若不是我们猜测的那般你岂不是有去无回?”
伸手拍了拍胸脯“好姐们,我这不是安安全全的回来了,这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是不去如何能把消息告诉你呢?你上回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祝余长叹一声“这般说来可是准了,他们可曾怀疑你的行经?”
“不知,如今大家都是风平浪静的,我们也只能假装风平浪静,我一向是随大流的,你不知道么?”
“是呀,若真是如此,我们原就被动,如今愈发要小心翼翼的”
“这也是我来知会你的原因,他们几方都想让咱们按着他们的心思演下去,那咱们便演给他们瞧,旁的不会,这个我倒是有经验”
“话虽如此,只是委屈了你”
柔柔的笑了笑“不委屈,接下来我的桃花可是一朵接着一朵的,这风花雪月的日子我都忙不过来,那里委屈了?”
“你倒是同我打哈哈,旁人也就罢了,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好奇的看着祝余“你知道我的心思?来来来,赶紧的说说,我有什么心思”
“真的要我说么?”祝余打趣道“那我可真说了,就是那个孟啊惟啊夫啊,是不是啊?瞧你,眉心发红,眼中带光,我这里掐指一算,只怕你是从他那里过来的,你自己个还未曾发觉罢,每每你从他那处来,神情总是带着奸计得逞一般,真真是坏得很,可怜一个那般好的男子,倒是被你辣手摧花,不成个样子”
傻傻的笑了笑“这个恭喜你倒是说对了,我的确挺喜欢他的,你这是嫉妒么?”
“嫉妒?我倒是嫉妒你什么?”
“哟哟哟,还不承认了,我从你这两个圆溜溜的眼睛里都瞧见了嫉妒”
“好罢,我承认你的那个孟惟夫的确是挺好的,不过说起来当年若不是我大方给了你那救命的良药,你如今还做梦呢?你们两人便是欠我一个极大的人情”
拿手肘撞了撞她“什么欠不欠的,咱们都这般熟络了,讲这些未免也忒伤感情了”
“什么伤感情不伤感情,我不伤感情便是要伤钱去了,你再不能扯开话题了,我有话要交代你”
“只管请讲”
“才收到消息,凤族的长公主似乎有个小小的癖好”说罢她朝我招招手
附耳过去,眼睛越瞪越大,末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是罢?果然有这样的事情?”
祝余嫌弃的撇撇嘴“你也忒浮夸了些,这一把年纪了,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那里需要这般‘震惊’,依我的主意,这定然是真的,不过这传消息的人也是胆肥的,也不怕这长公主将他也收入府中”
悻悻的收起浮夸的表情“确是是过了些,怪到呢,她折腾到了这个年岁还不嫁人?真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这话还真是绝了,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多饥渴呢,时辰也不早了,你该回去批折子了,免得你那案上又要堆积成山了”
“别别别,咱们难得一聚,自然要好好的吃上几杯”
祝余听了我这话连连摆手“小祖宗你可饶过我罢,放眼整个四海八荒里头谁还敢同你喝酒?”
哈哈一笑“你不觉得咱们目前的困局就是一场闹剧么?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其实他们唱也就罢了,偏偏把咱们这些闲杂人等都拉扯进来,害的我们这无干人员要擦香扑粉的陪着他们闹下去?争来抢去的抢些什么呢?好好的过日子就不成了?唉,不说了,我擦香去了,越往后走越指不定要闹成什么个样子!”
“你也别抱怨了,你我身在局中逃不了的,凡事小心些罢,你唱的可是花旦!”
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我宁可不要,你若是喜欢尽管拿去?我就做一闲散人等欢快得不得了”
“我可没那个福分,我们这个位阶的天生便是炮灰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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