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有毒之邪妃在上》160 是否太巧合

    独孤慕雪所说的一切,是莫寒幽从未从风月鸣口中得知的。
    莫寒幽有一个真心爱他的好父亲,所以他的爱果敢而义无反顾。
    风月鸣有一个只爱自己的姐姐,所以他的爱隐忍而深思熟虑。
    两个极端的爱,碰撞到一起,既能产生浓烈如火的情,也能产生致命的误会。
    “既然月鸣如此爱,那他为何从不告知我,哪怕,只要他说一次,他爱我,说不定,我就不会相信南宣儿的话。”莫寒幽眼眸沉痛道。
    “为何舅舅从不和你说,他爱你,这个就需要你自己亲自去询问舅舅。”独孤慕雪道,“在你和南宣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会让舅舅误以为,你爱上了南宣儿。”
    莫寒幽认为风月鸣爱上南宣儿,他所见的翻云覆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南宣儿到死都要生下思儿,若他们不是彼此相爱,南宣儿又何苦陪上性命。
    莫寒幽沉默片刻后,他决定都如实告知,不管最后,他能否放下芥蒂,风月鸣能否找出证据,他与风月鸣纠缠了十几年的爱恨痴缠,最后不管是悲是喜,都该有一个结果。
    “当年我并不知道,是月鸣误以为我爱上了南宣儿,而是我以为月鸣爱上了外形有些神似卿若舞的南宣儿,月鸣对卿若舞的喜欢,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整个年少时期,这个你应该也能从月鸣的话语中感受到。”
    “嗯,但舅舅的意思说的也清楚,他对卿若舞是喜欢多余爱,而对你是只有爱,你才是舅舅用所有在爱着的人。”
    “可惜,我当年不知。”莫寒幽道,若当年他知道,也许事情会有所转机。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难道已晚了吗?”
    “我现在是知道了,可究竟有没有晚,我也不知道,误会太深太久,又岂是被突然的告知,就能消除曾经已造成的伤害,爱需要时间的加深,同样恨也需要时间的淡化。”
    “不管,你与舅舅最后走到哪一步,当年的误会,也需要解除,不是吗?”独孤慕雪说道。
    “嗯,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伤害已造成,我与月鸣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了解当年的真相,至于最后解开的局,能不能扭转我和月鸣的情,也许只能交给时间,若不解开,就算勉强在一起,心中无法解开的芥蒂与误会,也迟早也会毁了我们所有的情。”
    “没错,所以我需要,在那段时间,你们所发生的一切,只有这样,我才帮助你们。”独孤慕雪道,解开的迷局,虽然不能让舅舅与莫寒幽,曾因误会造就的伤痛,彻底消失,但最起码,她可以帮他们把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宣儿极端的爱,所造就的苦果,不应该由舅舅与莫寒幽承担。
    “其实那天月鸣喝的酒,是我买的。”
    “你买的?”独孤慕雪诧异道,难道她猜错了。
    “酒是我买的,但不是我拿给月鸣的,而是我叫南宣儿拿给月鸣的。”莫寒幽道,因为他知道,风月鸣喜欢喝酒,那天风月鸣酒壶中的酒,也刚好喝完,他便一大早特意去给他买的。
    “你为何叫南宣儿给舅舅,而不是由你亲自给舅舅。”
    “我本来是想亲自给月鸣的,可那天清晨,刚好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我就直接叫,当时刚好在我身边的南宣儿拿给月鸣。”
    独孤慕雪想了想,问道:“你那天刚好需要处理的事情是什么。”
    “我们莫家主要的收入来源便是布庄,那天刚好有一个客官在我们最大的布庄闹事,大哭大闹说我们卖的布匹有质量问题,导致了众多围观的群众,对于一个布庄而言,布匹的质量直接关系着布庄的生存,不得而已,我就只能先去布庄处理问题,因为我不知道处理的时间需要多久,所以我就叫南宣儿,先帮我把酒,拿给月鸣。”
    “是你布匹真有问题,还是对方故意闹事?”
    “两者有何区别?”
    “若布匹真有问题,那就代表此事与南宣儿并没有关系,若对方是故意闹事,那就有可能与南宣儿有关,任何巧合,我们都不应该排除,人为的刻意。”
    “若我当时能如你这般冷静,就没有后面的一切了。”
    “你的话中之意,难道是在说,对方是故意闹事?”独孤慕雪道,越深爱,有些误会往往越想掩盖,似乎只有掩盖住,才能勇敢往前走。
    不然身在局中的人,又怎能比局外的人看不清。
    莫寒幽看不清,也在所难免,若什么都看的清,人生,哪来的那么的如果,那么多的遗憾。
    “没错,就是对方在故意闹事,他说,他并非故意说布匹有问题,是因为他好赌,输了很多银两,没有办法他才会想到用这招,讹点银两还赌债。”
    “难道你就没有去查,他话语中的真假吗?”
    “没有,因为当他在说完此话,并当众道歉后,就出现了几个赌坊的人,他们一上来就动手,逼他还钱。”莫寒幽道,“他的挨打了,也证明了他所言非虚,我自然也就懒得追究他的责任。”
    他父亲一直告诫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无需把他人逼入绝境。
    他没有人把他人逼入绝境,可南宣儿却把他逼入了绝境。
    善良其实也要分人,否则得到的只会是悔不当初。
    “是不是,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以后,当你回到莫府,你正好看到了舅舅与南宣儿不堪的一幕。”
    “没错,不早不晚刚好看见。”
    莫寒幽当时未发觉蹊跷,可经过独孤慕雪刚刚的提醒,以及事情发生的始末,他似乎也察觉了事情的可疑之处。
    闹事之人,为何偏偏选择在那天来闹事。
    这究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还是真如闹事人之所言。
    赌坊的来人,是否太过于巧合,似乎是算准了时辰而来。
    不然为何,等到他把闹事都处理好以后,他回到莫府时,竟让他刚好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也是他最想抹去的一幕。
    “你凭何断定与南宣儿发生关系的一定是舅舅。”独孤慕雪狐疑道。
    “因为我看见了他的侧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那是一张与月鸣完全一样的脸。”
    “你看到的是侧脸,难道你没有看到正脸吗?”
    “我没有看见正脸,因为他另一边脸被头发遮挡住了,情难自禁中,火热缠绵中,就算头发披散下来,又有何问题?”莫寒幽眼神黯淡道,就算知道有可能对方不是风月鸣,可是已在脑中回想了五年多的画面,怎可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何况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时的人不是风月鸣。
    “没有问题,反而证明了有问题。”独孤慕雪道。
    “…”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他只遮挡住一边脸,而另一边脸却全完全暴露,若真是情难自禁,不应该是整个头发都披散下来吗?”
    “话是没错,但有时候不是也有特殊情况吗?”莫寒幽反问道。
    “我是无法否定特殊的存在,若把特殊除去,他遮挡另一边脸的目的,又是什么?”独孤慕雪道。
    “会是什么,我也想知道。”
    “我知道你一时,肯定很难相信,与南宣儿发生关系的不是舅舅,而是与舅舅长的极相似的人,但若你现在还爱着舅舅的话,我请你暂时放下疑惑,至于以后,你要如何选择,我自然不会干预。”
    莫寒幽想了想,回应道:“好,我会试着去找出真相。”
    莫寒幽的回答,说明了他的心中至始至终还爱着舅舅,同时也让独孤慕雪悬着的心,放松了片刻。
    只要还爱着,独孤慕雪相信,他们总有天会破镜重圆。
    “我舅舅乃闻名天下的‘逍遥公子’,江湖中见过的人自然也不少,若有个与舅舅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不可能十几年来,都没有任何人发觉。”独孤慕雪虽觉得有些问题,但具体是何问题,她一下子,也无法解释的清楚,她只能一步步道出她心中的疑问。
    两个人的思路,自然会比一个人的思路广。
    “不知莫盟主,觉得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独孤慕雪的问话,开始让莫寒幽认真起来,他思索片刻后道:“要么那人是易容,要么那人就是毁容。”
    “从现在看,我觉得毁容的概率更大些。”独孤慕雪重复道,她曾也想过风情傲,要么已死,要么已毁容,不然与舅舅长相极相似的人,不可能,她曾派出去寻找的人,个个都毫无音讯。
    毕竟当年“逍遥公子”的名号,可是响彻了整个武林。
    舅舅当年不止武艺高强,更是俊美非凡,气质出尘。
    当年江湖女子想嫁舅舅的人,可不少,她就曾见过几个来家中找舅舅的貌美女子。
    只可惜那些女子,连舅舅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被她母亲冷嘲热讽的给气走了。
    在母亲眼中,江湖女子,都是粗野之人,上不了台面。
    “当时,南宣儿与舅舅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关系很好,就好像南宣儿不是我表妹,而是风月鸣的表妹。”
    风月鸣之所以对南宣儿好,是因为南宣儿是莫寒幽的亲人。
    在风月鸣的心目中,莫寒幽的亲人便就是他的亲人,他没有理由不对亲人好。
    “那你和南宣儿的关系,怎么样?”
    “我与南萱儿很小就相识,小时候她挺粘我,我去哪里,她便去哪里,简直与我形影不离,直到我十七岁那年外公外婆都过世了,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她虽是我表妹,但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她父亲,是我外公的好友,过继给他的,因为当时我外婆,生了我母亲后,因身子一直不好,便没有再要小孩。”
    不是莫寒幽不去看南宣儿,是因为南宣儿的父亲,见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便又重新带着南宣儿与她母亲,重新回到了他亲生父母那里。
    “看样子,你外公与你外婆的感情很好。”
    “嗯,我外公一生只娶了我外婆一人,小时候听我外公说,他对我外婆是一见钟情,他们相濡以沫几十载,平平淡淡,却是我最羡慕的爱情,当时我以为我和月鸣的爱情,也能如此。”
    “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实值得羡慕。”独孤慕雪道,最好的爱情,莫过于相濡以沫一生。
    “当年南宣儿为何要投奔你?”独孤慕雪问道,当年她查的时候,她只查到了南宣儿是莫寒幽的表妹,至于南宣儿为何要投奔莫寒幽,她并未深查。
    “她投奔我的原因是,因为当年她父亲,感染重疾而死,她母亲却在她父亲病重期间,勾搭上了他人,年仅十九岁的她,便成了无家可归之人,她又不想在亲爷爷那,是因为她与亲爷爷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她就想着投奔我。”莫寒幽道,南宣儿毕竟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妹,于情,他无法拒之门外。
    “南宣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与舅舅的关系。”
    “一开始就知道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她,当时她知道我心爱之人是月鸣时,她便劝我,叫我放弃月鸣,说我与月鸣的感情是不正常的,是会被世人耻笑的,若不是看在我和她从小就认识的份上,说不定我直接就把她赶出了莫府,我便严厉警告她,若她想继续呆在莫府,就必须学会尊重我与月鸣的感情,因为莫府容不下,对我们感情指指点点的人,若我听到,她对月鸣说半句难听的话,她就别管我翻脸无情。”
    “难道你一警告,南宣儿就再也没有劝说过你吗?”独孤慕雪道。
    “嗯,她不但未在劝说我,甚至还主动像我道歉,说她错了,说只要是真心相爱,就应该得到祝福,她速度变脸之快,甚至让我有些诧异,但我并未深想,因为她小时候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很好。”
    莫寒幽做梦都没有想到,曾经在他心目中单纯的小女孩,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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