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低引紫箫长》18、事情没那么简单

    梨香苑内，水玲玉正盯着一块白玉出神，那是她出嫁时水玲珑送给她的，这玉质摸起来很好，白得没有一丝杂质，凉凉的很舒服。
    “小姐！”两人一下冒出来，小怜又被吓了一跳。
    水玲玉收起玉，“办得怎么样了？”
    红月上前呈上契约，“小姐，瑶娘已经签字画押，另外琴箫四姬也安排在里面住下了。”
    “很好！”水玲玉起身，“红月，你二人一直跟随我娘，你们可知道她与耿听心关系如何？”要报复相府那白氏母女三人死不足惜，可这耿听心和水玲珑二人，水玲玉实在不能确定她二人是否伤害过水玲玉。
    红月回忆道：“说起夫人，那可是当时我遇到最特别的女子，她性子冷冷的，不管与谁都是淡淡的，包括对姑姑也是，在相府多年她从未与谁争过什么，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水玲玉沉思，“这么说我娘与耿听心的关系也没有特别好？”
    红英摇头，“夫人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当年若不是姑姑手中有夫人的令牌，我和红月也绝不相信夫人会把我们交给姑姑。”
    “令牌？”水玲玉皱眉，“我娘死时你们没在身边？”
    红月摇头，“我们身份都见不得光，所以我们从不敢轻易在相府露面，夫人临别前让我们去金乌国送东西，所以我们都没能见夫人最后一面。”
    红英继续道：“耿听心拿出令牌时我与红月也有过疑虑，只是偶然间见她与三小姐多次帮助小姐，救小姐于危难，我们的疑虑也就打消了，而且我们从未在她跟前露面，她却知道有我二人存在，想是夫人有过交代。”
    “这么说这几年你们一直在外？”水玲玉凝眉。
    “是，”红英躬身，“自从夫人过世后，我们一直隐居城外，若是府中有事姑姑就派人给我们传消息，直到小姐上次中毒、、、、、、”
    “我上次中毒，你们也在？”也就是水玲玉被毒死那一次。
    这时红英下跪，“属下失职，就在小姐被毒害的前一日，属下听闻水玲玲欲用九环蛇毒害小姐，所以属下当天潜进水玲玲房间打算放出九环蛇让水玲玲自食恶果，没想到反被九环蛇所伤，之后一直昏迷，为救我性命红月便赶往清风山寻白毒草，所以才、、、、、、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受罚。”
    红月也跪下，“不，小姐，这件事属下也有失职，您还是罚我吧！”
    水玲玉眼露精光，“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水玲玲欲用九环蛇害我的？”
    “那日正巧夫人忌日，我与姐姐在山下正好见到水玲玲与几个蛇农在一起，于是我们便跟了一段，才知道她从蛇农手中买了九环蛇。”红月低头道。
    “起来吧！”
    红月红英两人起身，低头不语，水玲玉静静看着红英红月两人脸上的神情，并看不出半点端倪，可以确定她二人并没有说谎，只是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我们应该再回相府一趟！”
    “不行，小姐！”红英阻止，“好不容易躲过了月笙楼，又避开了白淼，小姐你若是再回相府，那水相又岂会放过你。”
    水玲玉冷笑，“就算我不回相府，那水相同样也不会放过我，与其等他下手不如我先迎上去。”
    “小姐，您是要去见姑姑？”红月问。
    水玲玉点头，“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姐是指？”
    水玲玉双手抱在胸前，“巧云说过，我当日喝的药是秋菊送来的，为什么是秋菊？我喝的又是什么药？后来我让巧云去找过，可连药渣都没找到。还有，你们可知道月笙楼向来杀人就有一个规矩？”
    红英顿悟，“月笙楼的规矩是一个人只能当一次买主，而且接到生意后只出手一次，不管结果如何。”
    “没错，”水玲玉走了几步，“如果在回宁之日刺杀是受水寒委托，那大婚之日月笙楼出现又是谁指使？”
    听水玲玉这么一说，红英红月也察觉到事情的蹊跷，“对了，”红月突然大喊，“我想起一件事，当日小姐昏迷后我们查看过剩下的半碗药里有鹤顶红，但我们我们给小姐吃了百毒草也无解，之前水玲锦也曾用鹤顶红害过三小姐，但吃了白毒草就没事了，为什么小姐却不行。”
    很明显，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能请月笙楼出面的人除了金钱还有权势，想必另外一位的权势也绝不会低于水相，水玲玉眯着眼睛，“也许耿听心还知道些什么。”那日见耿听心，水玲玉就觉得耿听心并未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红英眼前一亮，“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清风观。”
    “清风观？”红月不解，红英继续道，“我以前听三小姐提起过，好像夫人是姑姑从清风观带回相府的，两人还在清风观住过一段时日，清风观的千鹤道长或许知道些什么呢。”
    红月惊呼，“对，我也记得三小姐提过，夫人来相府之前确实在清风观住过。”
    水玲玉理了理衣袖，“好，即刻动身，去清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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