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低引紫箫长》3、什么叫真正的演戏

    “相爷!”巧云一下跪在地上,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本能反应。水玲玉只觉得有一双凌厉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她并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瞟了门口一眼,原来那就是水相,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不,那还不算老头,满脸的平静却不失威严,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官威了,身上的一身官服将整个人显得更有精神。
    白宜双见到水相便开始哭开了,“老爷,老爷呀,您可要替我们母女做主呀,这个贱女她要害死我们母女呀!”
    “是啊,爹,还好爹爹您及时赶到,不然,不然、、、、、、”水玲玲也跟着抹泪,水玲玉不禁开始佩服这些人的演技了。
    水相看着水玲玉,“她是谁?”水玲玉心尖微颤,水玲珑却站了出来,“爹,这是四妹啊!”水玲玉立即换上笑脸,对水相福了福身,“女儿见过爹爹。”
    水相略有疑惑地看着水玲玉,“你是玉儿?”,水玲玉点点头,难道就因为没了一块胎记就连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爹,此人根本就不是四妹,她冒充四妹混进相府肯定是有企图的。”水玲锦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走到水相跟前。水玲玲也跟上来,“就是,爹,她怎么可能会是四妹,四妹长什么样我们是再清楚不过的。”“老爷呀,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也不知是哪冒出来的野丫头,她想害死我们呐。”白宜双扶着腰,显然刚刚被摔得不轻啊。
    水相看了几人一眼,又看向水玲玉,“你到底是谁?”
    水玲玉一脸委屈地看着水相,“爹爹,我真的是玉儿呀,而且女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大夫人和两位姐姐啊。”哼,演戏谁不会,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谁才是奥斯卡奖获得者。
    “呵,你没害我们,难道还是我们害你不成?”水玲锦冷笑,水玲玉对着水玲锦福身,“二姐您别生气,你刚刚打我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说话间水玲玉抬起头,脸上红色的掌印依稀可见。
    水玲锦脸色一变,“你个贱人,明明是你打了我,又把我们绊倒,现在又在这装无辜,爹,您可要好好惩处这个冒牌货。”水玲锦拉着水相的手臂撒娇。
    水玲玉眼中开始泛着泪花,“二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呀,我何时打过你,有何时把你绊倒,你摔倒的时候我明明离你很远的,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及时去扶你吗?”
    “你!”水玲锦气得冒烟,水玲玲和白宜双也没想到水玲玉说谎的本领竟那么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听这野丫头满嘴胡言啊,刚刚明明是她打了锦儿,又使坏把我们绊倒,锦儿,快让你爹看看你的脸。”水玲锦抬起被打的脸,只见一张白皙的脸上并没有半点被打的痕迹,一时间房里的人都愣住了,剩下的丫鬟婆子们也都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
    “锦儿,你连为父也骗吗?”水相脸上闪现一丝不悦,白宜双惊讶,“这,怎么可能,她刚刚明明打了锦儿的,老爷你要相信我,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的,您不能偏向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啊。”
    “大夫人,您说话可得讲证据啊,您口口声声说我是冒充可有什么证据,而且我怎么可能敢打二姐呢。”水玲玉开始抹泪。
    “证据?”白宜双冷笑,“你要证据是吧?方才她打了二小姐,你们可都看到了吗?”“看到了!”下人们齐声回道,水玲玉则一脸委屈地看着众人,“你,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大夫人的人,心疼二小姐,可是你们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呀。”水玲玉抹泪抹得更凶了。
    水玲玲和水玲锦两人上前围住水玲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陷害你不成?”也不知是不是被两人推的,水玲玉一下子坐到地上,那样子甚是可怜。
    “够了!”瞬间安静了,水相眯眼审视着水玲玉,“你真是玉儿?”“是的爹,我真是玉儿,赵总管可以证明的。”水玲玉说。
    “来呀,把赵总管找来!”水相一挥衣袖,坐到桌边的凳子上,水玲玉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不过多时,赵总管被带到,谁想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赵羽,我问你,今日午时你可进过四小姐房间?”赵羽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进过,进过。”
    “那可曾见到四小姐?”
    “见到了,奴才见四小姐躺在床上,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你说呀。”一旁的白宜双急了,只要赵羽说出今日所见的一切,那就算相爷相信那丫头是水玲玉也会被当作妖女赶出相府的。
    水相不悦地看了白宜双一眼,白宜双识相地闭嘴,赵羽接着说:“奴才到四小姐房中的时候,见四小姐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情急之下想起了年前一位江湖郎中曾给过奴才一瓶药,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小人索性一试,没想到四小姐不仅好了,就连脸上的胎记也没了。”
    “你胡说,你方才可不是那样说的。水玲玉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为她说谎。”
    水玲玲也急得跺脚,“爹,这个赵羽满嘴胡言,他分明是在说谎啊爹。”
    赵羽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相爷明察,小人不敢撒谎啊。”
    水玲锦也站不住了,“爹,这赵总管和她本就是一伙的,爹您可千万别被他们偏了呀。”
    水相忽然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水玲珑,“玲珑,你觉得呢?”水玲珑温柔地笑道,“爹爹做主便是,女儿相信爹爹定能替四妹做主。”水玲珑的一番话已经表明立场了。
    水相抚着胡须沉思了片刻,“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都回去吧。”
    “爹(老爷)”白宜双和水玲玲等人还有不甘。
    水相走到门口又停下,“皇上已下旨,命玉儿与宸王三日后完婚,你们以后不许再找玉儿麻烦。”闻言,白氏母女只好气急败坏地离开。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水相还背手站在门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水玲玉淡淡地看着水相,“我有权利表达我的意见吗?”她算是明白了,所谓的父爱,根本就不存在。
    “你确实没有那个权利,这几日你就老实点,以免自讨苦吃!”水相说完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小姐!”巧云一下瘫地上,“还好小姐聪明让奴婢先去找了赵总管,不然今日就麻烦了。”现在想想还是一身的冷汗。
    走出院子,秋菊快步跟上水玲珑,“小姐,您不觉得今日的四小姐有些反常吗?”水玲珑不悦地皱眉,“秋菊,赵总管不是解释过了吗?四妹脸上的胎记是因为赵总管给的药才不见的!”“小姐,奴婢指的不是四小姐脸上的胎记,而是四小姐今日的行为举止,您不觉得与平时不一样吗?”秋菊自顾自地说着,险些撞到了水玲珑身上。
    “不管四小姐是不是反常,你只要记住三日后她便是宸王妃,以后不许再议论她的不是,明白吗?”“是小姐!”秋菊福身。两人离开不久,假山后面悠悠走出一人,乌发垂肩,身上的白衣虽然布料很粗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片刻之后,水玲玉拔动着着手腕上的玉镯沉思,看来水玲玉真的没有下毒的动机,那怎样才能除去白氏母女呢?本以为装可怜可以博得水相的同情,借水相之手便可以复仇,没想到水相对自己的亲女儿竟能如此薄情。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丈夫如此,父亲亦是如此。
    “巧云,你知道宸王这个人吗?”水相说三日后完婚,三天能找出凶手吗?难道还要搭上终身?
    巧云摇摇头,“奴婢只知道宸王是五皇子,听说他不喜权势,无心皇位,就喜欢游山玩水,至于人长得怎么样那就没听说了,更没人见过。”、
    “闲云野鹤?有意思!”水玲玉冷笑。巧云疑惑,“小姐,您笑什么,是不是您已经知道了害你之人?”。水玲玉笑而不语。
    或许嫁给宸王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宸王可以赋予她权利,可是、、、、、、一想到男人,水玲玉又开始犯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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