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无痕》梧桐居主仆嘻戏

    回了梧桐居，楚清辉正在午憩。碧水靠在回廊上，想着这几日已经见过了二公子，五小姐，六公子。大公子为东院大老爷已逝正妻萧氏所生，二公子是西院二老爷周姨娘的独子，五小姐，六公子是大老爷冯姨娘的双生子。今日冯姨娘也见过了，府中未见着的还有三小姐和四小姐，以及不常露面的二老爷正妻武将世家的陆氏。
    这才理清思路，二公子好广交朋友，行为不同寻常人，心思总谋划他人。六公子看着实诚却做事出人意表再加上有个不善与之的母亲。如此看来，仿佛还是眼前这看似不近人情又显暴躁的大公子处更好待一点，因为不喜很多下人围绕也省去了很多口舌。这梧桐居里好像还真只有自己一个奴婢。
    她不知道，在这里呆了数月，其他院里的奴婢们由开始时同情后来看见碧水愈发的明媚，又变得羡慕起来，更有李妈妈之辈，暗地里嘲讽，说着下贱的狐媚胚子勾引，才能在这立足。
    而原先不好处之的大公子，只要顺着毛，已经不会一点就着了，脾气也好了许多。
    今天又顺了一只白玉簪，对了，簪子还在头上。忙摘了下来，包裹在怀中的手帕中，不能随意带出去了。
    “碧水。”楚清辉喊着。
    碧水起身连忙踏进房内，扶起楚清辉，穿戴好衣物，又漱了口，走到院落中。
    “你今天去朗月馆，事情办好了吗？”
    “六公子出门了，奴婢不知。”心里想着要不要将遇见冯姨娘之事说与大公子。
    “奴婢今日碰见冯姨娘了。”
    “碰见就碰见了，在朗月馆碰到她不是正常吗？”那女人他知道的，在外人见的到的地方一般是不会为难人的，更何况是在她的好儿子面前，惯会维护她的颜面。她女儿现在也学的这一招，不过毕竟年纪小不沉稳，道行还不够。
    “她可有为难你？”楚清辉还是问了一下。
    碧水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是说两人不对付吗，这么淡定呀。
    “并未为难奴婢。”碧水递过一盏茶，“许是找六公子有事。”
    马上就是元宵家宴，她还不趁这个时候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再暗地里把自己踩一下。不过，他这次不想在待在那无聊的家宴上，看着兄弟姊妹们相亲相爱的戏码，无聊的虚伪。
    院子里春风已经拂面，古代的人不是最喜欢风雅之事吗，碧水提议在院内东隅种桃花，待到明年花开之时再将桃花酿成酒，埋到桃花树下。
    楚清辉未置一言算是任由她折腾。其实古代的生活也挺乏味的，就是各种吃喝，再附庸风雅赏花游船，跟了这么一个主子，也不能常往外跑，只得自己找些乐趣出来。
    索性又喊来小圆子扎起风筝来。楚清辉在一旁看着，这丫头脑袋里总装些稀奇古怪的事，乐趣倒是挺多的，难怪小六也喜欢叫她去看木作了。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带些宠溺，小圆子看到暗呼不可思议，前天还狂躁的把盘子甩落在地，今日又如此平静的笑着，看来只有碧水姐在，氛围才会好一些，好像有点像自家的爹娘，虽说家贫，但爹对娘也是宠爱的紧，自己也是帮忙家中才在这楚府中讨些活计，爹娘也未给自己签卖身契。
    碧水浑然不知，自顾自的描着风筝花样。
    风筝扎好了，但是现在又没了风，只得把风筝收起来，待到下次再放。
    小圆子嘻嘻道：“碧水姐真是心灵手巧。不光桂花酥做的好，风筝也扎的很漂亮呢。以后不知道谁的福呢。”
    碧水心想自己不过一小小婢女，在这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连父母都没有，也不得有好婚配，便是在现代她也是从来靠自己，没想过靠男人。
    小圆子转过头来见楚清辉眼神恶狠的瞅着自己，不由得一个激灵，这可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本公子看也许不了什么好人家了，还是安心在这梧桐居服侍本公子到老吧。”眼神又不自在的转向了别处。
    “扑哧。”碧水笑出了声，想来好笑，她不由得想到楚清辉老了之后是什么样子，还是这样傲娇吧。
    “小丫头，有什么好笑的。”楚清辉略微都有些脸红了。
    “公子说的是，奴婢想来也许不了什么好人家了，只得跟着公子混吃混喝了。等到奴婢白发苍苍，牙齿衰落，斑斑点点的时候，公子不得嫌弃奴婢才是。”说罢更是跟着小圆子哈哈笑了起来。
    楚清辉想着碧水老了之后的样子，这双眼睛也还是会像现在一样清丽非常的，便是老去，论谁都要老去的。
    日子就这么嘻嘻笑笑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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