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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之后,沈灼将自己摔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光滑柔顺的灿金发丝凌乱得散在被子上,好像也失去了光彩。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在读军校生,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废物,为什么要让他面对这些!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沈灼拿起个人终端,打起了游戏,没有什么惊吓是氪金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氪亿点。
沈灼虽然历史学的不好,但是还是知道黑暗时期以前,雄虫和雌虫的地位天差地别,雄虫高高在上,雌虫身份卑微。
雌虫永远都没有自我,未结婚前,他们的一切属于家族中的雄父,结婚之后,他们的一切又属于雄主,他们就像一个物品一样流转在不同的雄虫之间,从来不会有谁在乎他们的想法,意愿。
就像一结婚,阿琉斯的财产都被转移到了沈灼的名下,从此阿琉斯的一切都将属于沈灼。
沈灼突然觉得手里的钱烫手了起来。
历史书上对这种悬殊的地位的描写很笼统,但哪怕只是几行冷冰冰的文字,一两个简短的事例,也看的当时的沈灼浑身发麻,心头沉重。
他一个旁观者尚且觉得窒息,更何况是身在其中的当事虫呢。
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雄虫的肆意压迫最终引来了反抗。
其实没有天生的暴君,谁都不是生来反骨,任何生物都向往着光明和温暖。
沈灼前十几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烦心事,在双亲的呵护下活的肆意飞扬,平生最困难的事情可能就是考试了。
他向来心大,心里从来不留事,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刚开始的惊恐过去之后,冷静下来,沈灼突然就想通了。
沈灼自然不会像这个时代的雄虫一样对待着雌虫,他又不会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对雌虫肆意索取,那他和阿琉斯之间的主要矛盾就不存在。
而且阿琉斯又不是杀虫狂,他厌雄,但是也没见他反叛之后将所有的雄虫都杀了。
只要他不做过分的事情,沈灼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和阿琉斯和平共处的。
沈灼想起了他的雌父,他雌父那么冷冰冰的虫,却在面对他和雄父的时候眉眼含笑,温柔细致。哪怕有时候面对沈灼的无理取闹,也从来没有揍过他,沈灼倒是经常被他雄父揍。
雌虫天性就对雄虫很包容,这是漫漫进化过程中刻在基因中的本能,哪怕是到了未来沈灼所在的那个时期,这种本能也没有消失,雄虫依旧被雌虫捧着,只不过雄虫们也学会了付出。
只要他不招惹阿琉斯,阿琉斯也就没有理由弄死他,阿琉斯现在也还不是后来那个暴君。
更何况都已经遇上了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整天惶惶度日,那他得过的多累啊,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
而且沈灼已经嚣张惯了,让他夹起尾巴做虫,他还真做不到。没必要活的小心翼翼的,只要别踩着阿琉斯的底线,他可以随便蹦跶。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古地球还有一句话:虫生得意须尽欢,莫要过后才后悔!
沈灼制定了和阿琉斯相处的基本方针之后,自觉已经解决了问题,便将之抛之脑后,不再管了。
拿起终端,沈灼又在房间里打了一会儿游戏,大杀四方之后,终于满意的收起了终端。
等沈灼下楼时,已经快到了用餐时间,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厨房里传来的阵阵响声,阿琉斯正在厨房里准备食材。
沈灼扒在沙发背上,猫猫祟祟的偷瞄着厨房里未来暴君正给他洗手作羹汤,猫猫探头.jgp。
厨房里,阿琉斯的袖子整整齐齐的挽在胳膊肘处,两只袖边整理的平平整整,长短都一模一样,衣摆扎进裤子里,一指宽的皮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雌虫尤其是军雌,大多数高大强壮,身上都是隆起的肌肉。但是阿琉斯不一样,他的身姿修长挺拔,在军雌里算的上是纤细,他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但却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没有任何虫敢小瞧。看着纤弱,但是个虫战斗力顶尖。
他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蔬菜,墨绿的菜叶衬着玉白修长的手指,有一种惊心的美感。宛如艺术品一般精致无暇,却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双手开过机甲,也曾在战场上拧断过对手的脖子,但是捏着鲜嫩的菜叶的时候好像也同样不违和。
为雄主亲手准备食物,这是每个雌君都必须要做的,烹饪课是从小就被要求学的,阿琉斯也不例外,虽然平时很少做,但是简单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很快就准备好了一桌菜。
阿琉斯一转身就看到了沙发背后露出的小小的金色发顶晃来晃去,晃了几下之后,完全藏在了沙发背后。
阿琉斯皱皱眉,又转过身去,不再看沙发方向。果然,等他再一次转身看去的时候,没了金色发顶,而金发金眸的雄虫已经端坐在餐桌旁。
沈灼尴尬的坐在餐桌前,还有什么事情比偷偷看别虫,却被当事虫差点抓了个正着尴尬呢,而且他还偷看了那么长时间。
他撑着脑袋看着阿琉斯将菜拿到餐桌上,沈灼当惯了大少爷,在家里的时候,吃饭时候也一直是雌父将饭做好端过来,他和雄父坐等吃饭就行。
看到阿琉斯前后几趟进出厨房,他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打算,大爷状的坐在那儿等着阿琉斯。。
色相味俱全的美食勾起了沈灼的食欲,他迫不及待的尝起来,未来暴君亲手做的饭,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吃到!沈灼觉得他得多吃点,就算是死也够本了。
再面对阿琉斯,沈灼已经坦然了很多。果然换一种心情看阿琉斯,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不愧是让他们崇拜的最帅战神,不管干什么都能做的完美。
沈灼享受的眯了眯眼,但一转眼就看到阿琉斯依然站在他旁边,才想起雌君必须在雄主用餐的时候侍奉在一边。
这什么破规矩,沈灼瞬间就觉得嘴里的饭不香了,他也没有多想,直接伸手将阿琉斯拉着坐了下来,“你也坐下来一起吃。”
这是阿琉斯辛辛苦苦做的,阿琉斯也理应一起享受他的劳动成果。
阿琉斯也没有推拒,他顺从的坐了下来,却没有动桌子上热腾腾的食物,而是拿了一支营养剂喝。
“好喝吗?你这个什么味的?”沈灼突然发问,他们那个时代的营养剂什么口味都有,方便快捷,有时候不想吃饭,就拿营养剂对付过去了。沈灼最爱收集各种口味的营养剂,但是他的双亲却不允许他多喝。
沈灼抿了抿嘴唇,很好奇阿琉斯手上的营养剂是什么味道的。
阿琉斯摇摇头,实话实说:“不好喝。”
“我就尝一丢丢……”沈灼直接将阿琉斯手上的营养剂拿了过来,往杯子里倒了一点点,不待阿琉斯阻止就喝了下去。
瞬间感觉舌头都麻了,又苦又涩,不但辣嗓子还有一股机油味儿。沈灼猛灌了几口汤才将嘴里的味道冲淡了一点,觉得这种营养剂简直就不是虫喝的。
沈灼疑惑地问阿琉斯:“你喜欢喝这个?”问完瞬间觉得自己很傻,有点儿“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谁会喜欢喝这种东西呢?阿琉斯为什么喝这个,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原因。
沈灼将菜盘往阿琉斯面前推了推,“你和我一起吃。”
“这不合规矩。”
从堂堂战神,未来暴君的嘴里听到这句话,沈灼表示很惊奇,阿琉斯是这种守规矩的虫吗?可能他心里早就对这些规矩嗤之以鼻了吧。
沈灼自觉已经看透一切,他也做不出自己享受着美食,却让做美食的虫在一旁喝机油味儿的营养剂的事情。。
“你是我的雌君,我让你吃你就吃。你不听我的话?”沈灼故意拿规矩压他,说着给阿琉斯夹了一筷子菜。
从小到大,阿琉斯已经习惯喝营养剂了,突然吃到了正常的菜,有点陌生的香味在舌尖炸开,落在心间沉甸甸的,阿琉斯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沈灼和阿琉斯沉默的吃完了一桌子菜,今天算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天,他们却在沉默着度过。
对于阿琉斯和许多雌虫来说,结婚从来不意味着幸福生活的开始。沈灼则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向来都是别虫对他主动示好,他主动向谁示好的时候还真从来没有过。
等吃完饭,外面天色早已经黑了,而自动感应灯光也在不知不觉见亮了起来。
扔下筷子,沈灼直接上了楼,洗了个澡,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水,他便盘膝坐在地毯上打起了游戏。
沈灼不太喜欢用自动烘干系统烘头发,又懒得擦,于是每次都任由头发湿漉漉的自己慢慢干。
过了一会儿,听见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他头也不抬的喊了声“进来”。
阿琉斯推门走进,看见沈灼盘膝坐在地上打游戏,金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头,他没多说什么,拿了一块毛巾,帮沈灼擦起了头发,动作轻柔,丝毫没有影响到沈灼打游戏。
沈灼突然有些恍惚,记忆中他的雌父也是这般。每次洗完澡后,雌父都会追着贪玩的小沈灼替他轻柔的擦干头发,不过等他大了一点之后,被雄父揍了几顿之后,被迫开始自己擦头发。
久远的记忆就这么被唤醒,沈灼突然想念他雌父了。
“怎么了?”被勾起了心中的温情,沈灼的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阿琉斯这么晚还来找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阿琉斯屈膝跪在沈灼身旁,抬手抚上沈灼的衣服扣子:“雄主,让我来服侍您。”
……!!!!
沈灼瞬间惊恐后退,柔软的金发都炸了起来。
阿琉斯不是厌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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