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这场弑父的大戏,时凛遥竭尽全力,但力不从心,一脑袋直接栽下了床,还好不高,不然脚力废了之后脑子也要废了。
“怎么回事。”莫淮渊等着她的解释,一只手轻松提起了还在张牙舞爪的莫凛狩。
“一切都是可以沟通的。”时凛遥艰难拖着身体下了床,对着莫凛狩张开了双臂,莫淮渊冷哼了一声,将莫凛狩扔进了时凛遥怀中。
莫凛狩感知到了莫淮渊的力量,可怜兮兮缩在时凛遥怀里面,手却还是护着她的。
时凛遥完全是跟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泡沫剧经验来安抚莫凛狩。
“你别那么凶。”时凛遥本身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自己做了亏心事还理直气壮的很,“这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甚至还开始了朗诵。
“正常点。”莫淮渊的军靴踢在地板上,时凛遥默默咽了一口水。
她盘腿坐在地上轻晃着莫凛狩,废话连篇的开始了自己的陈述,总而言之,半小时后,莫淮渊是凭借着自己超强的理解力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简而言之,时凛遥为了满足自己当爸爸的变态私欲私藏罪犯。
“喂,罪犯这性质也太严重了吧。”时凛遥不满的大声嚷嚷,“还有,我怎么就变态了?”
“你想当爸爸?”莫淮渊挑眉看着时凛遥。
时凛遥突然心虚。
“他不能留。”莫淮渊蹲下来准备和她讲道理。
“可以的,我可以收养他。”时凛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莫淮渊。
“一个月三千都挣不到,你怎么养这个崽子。”莫淮渊语气可以说是很不好了,“更何况,他或许还有法律关系的亲属存在,要轮到你还早得很。”
时凛遥不听,就当莫淮渊放屁。
“乖。”莫淮渊叹气,这家伙,他真想现在就一脚把她给踹出部队。
“他这个样子,你把他丢出去,不会有人要他的。”时凛遥笃定,她或许没有那么的有耐心,但既然说了爸爸永远love—you她就不会放弃这个狼崽子。
莫淮渊握住了时凛遥的肩膀,正视她的眼睛,严肃语气却又温和:“时凛耀,你自己都不能对自己负责,凭什么说要他。”
时凛遥心虚,她这一辈子不羁放纵爱极限运动,确实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那让他爷爷养他总可以吧。”时凛遥不满,时老爹对她都已经不负责任了,要是小狩去一定会被饿死的。
说不通,莫淮渊走近了他们两个,时凛遥体内的苦情剧因子开始发作,抱着莫凛狩瑟瑟发抖。
“够了。”莫淮渊皱眉,这个戏精,“他还小,牙齿都没长好你觉得留在军区合适吗?更何况,我们军区只有男兵。”
“他也是小男孩啊,没毛病。”这一点时凛遥在给他洗澡的时候就确认了。
“没人会那么上心照顾他的。”莫淮渊感觉自己快要用光所有耐心了。
“我会。”时凛遥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面是绝对的不退让。
“养孩子不是养猫猫狗狗。”莫淮渊叹气,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但不是现在。
“我只是觉得要对他负责。”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时凛遥不会这么上心,可是这样的孩子,还比不上那些同龄被拐卖的孩子,虽然不管怎么说都很惨。
“那你自己申请退伍吧。”莫淮渊无奈丢下这句话,时凛遥整个人都蔫了。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你这是在考验我要孩子还是要你吗?”时凛遥泪眼婆娑。莫淮渊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她顺势一倒,可怜的不行。
莫凛狩感受到了威胁,从时凛遥怀中跳出来,可怜兮兮的挪到莫淮渊身旁,用脑袋蹭他的手,还发出了呜呜的求饶声。
“我真的可以把他带好的。”时凛遥也不奢求他会成为什么领域的佼佼者,只要能正常的生活就好了。虽然还没拿到大学毕业证,但她还是有信心教好莫凛狩的语言和数学的。
莫淮渊揉了揉他脑袋,莫凛狩就只有恐惧的情感,待在原地根本不敢动。
“我去和司令汇报。”莫淮渊真是败给时凛遥了,只不过这小家伙出去确实难以在社会上立足。
时凛遥嘻嘻笑着露出了自己的八颗大白牙。这就是她男人,铁血柔情。
贺承差点被气吐血。这时家的小流氓一天太多幺蛾子了,虽然救了陈灵睿,但留一个狼小孩也太不合适了。
莫淮渊适时纠正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兽类把他给抚养大的。贺承气的,就不该放纵这两个家伙,现在莫淮渊顶嘴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胡闹。你让那小流氓把孩子带过来。”贺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木屑都抖了抖。等莫淮渊转身出去,才肉疼的搓了搓手,再心疼的摸了摸他上好黄花梨办公桌。
莫淮渊回去的时候时凛遥正在教莫凛狩喊爸爸,但他口中呜呜发出的两个音节更像是妈妈。
“你听他会叫爸爸了。”时凛遥满脸欣喜。
明明就是妈妈,就算是叫爸爸那也是对着我叫的。莫淮渊面无表情想到。抱起莫凛狩放在自己背上,又一把抱起了时凛遥。
“司令要见你们。”莫凛狩紧紧攀在莫淮渊身上,时凛遥怕他掉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都不怎么关心司令。
算了,莫淮渊忍了忍,还是忍了下去。
贺承忍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这两小子都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时凛耀!你无视军区规矩!我要给你处分!还要罚三个月工资!”贺承愤怒的指向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报告司令,我并没有无视军区规定,至于给处分,您老喜欢就成,三个月工资是万万罚不得的。”时凛遥非常严肃。
贺承还想说什么。被时凛遥抢了话:“毕竟军区里并没有规定说不能带家属。”再次理弯气壮。
“他是你家属吗?血缘不会承认,法律更不会承认。”贺承吹起了胡子。
“我们已经歃血为父子了。”时凛遥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帮莫凛狩也竖起了中指。
贺承无话可说,这小流氓拐着弯骂他呐,别以为他六七十岁了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我要退休!”贺承一句怒吼,没人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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