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瞋》第八章 八岁，富婆，梦吗？

    第八章八岁，富婆，梦吗？
    ……章句镇说大不大，它是滨海市郊区的一个繁华城镇，里里外外以二条大街为中轴线展开，不是平行分布，而是十字型结构，所以镇十字路就是最热闹的地方。
    十字路口那里，行人如流，虽不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但至少可以用熙熙攘攘来比拟。
    年轻的帅哥、青春的靓妹，三四个一群有，七八个一批也不少；而街道的家电店，播放的《又见高山红》、《河塘月色》的乐曲优美动听，声响又那么张扬激荡；“爱味美”店內飘逸出的奶油香，浓烈四溢，勾起多少路过孩子们的胃里馋虫……
    在十字路南侧一旁的街道上，三轮车、电瓶车、摩托车等进进出出的车辆、行人，在喇叭声、哨子声、吆喝声、笑声、骂声……等乱七八糟声中穿梭。这里就是章句镇的菜市场…。
    我从来没有来过章句镇，更不知道菜市场在哪？所以我跟着人流一起流走在街道上。
    因为我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加上今天骑着一只高大雄壮的“行行好”，这样，每路过一处热闹人多的地方、路口，便吸引住无数来来回回人的眼球……
    今天的我，当之无愧地算得上章句镇的第一个关注点。
    你看看那些好奇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拿出手机拍照、拍视频的非常多。我可不在乎这些，也不怕被其他人指指点点、抹抹划划的。我还是这样淡定如常，不快不慢地走，第一次觉得“威风凛凛”的意思，只是感到少了一点鲜花和掌声，否则，我能与花仙子媲美、奥特曼比能了。这喜悦、兴奋、自信、洒脱…。顿时，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呈现——压郁了那么多年，臭美一下嘛也可吧？
    当骑着“行行好”走到十字路口时，这一下更轰动了，也许因为我这种奇葩的出行方式，使得原来拥堵不堪的路口更加拥堵了。罪过，罪过。
    你看，这位骑着电瓶车的大哥哥，因为多望了我这边一眼，结果呢，哈哈，撞上了三轮车，害得他把自己摔得PP向天了。那位小妹妹呢，强拉着她奶奶一起跑，就差一点把她奶奶拉倾倒，是呀，像我那样骑着狗狗玩的是几乎没的，连动物园里也没有。对之，我笑容满满，心里煽情着，“小妹妹，想多看一眼嘛，就快快追呵！”…。
    跟在身后的小哥哥、小姐姐和小弟弟们更是无数。我这里扭头望向后面的街道，映入眼帘的，都是黑溜溜的人头。
    这一些，让行驶在这条街道上的汽车，変成爬不动的“乌龟”了，驾驶员为此非常恼火，从起伏跌宕的喇叭声中可以看出，这种异常的声响就是他们愤闷的铁证。
    路囗的交警叔叔嘛，本想过来对我说，不知咋了？就没敢过来，只在距我较近的地方，用手指示我快速通过斑马线。
    我是八岁的女孩，闯荡江湖己有四个年头，当然领会交警叔叔的意思。咱不能妨碍公共交通的安全畅通，所以我赶紧拍拍“行行好”几下，它似乎懂得我意思，就加快速度穿过了十字路口…。
    是啊，这样出行方式，活了八年的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也许，很多生活在章句镇里的人，也不曾想到——今天会有人骑着大狼狗逛大街，并且骑狼狗的，竟然比狼狗身躯还小的八岁女孩。这一幕注定可以写进章句镇的历史中了。
    也是，这样的事件在章句镇从未出现过，才造成今天如此夸张、如此轰动性的场面。
    不过，我自己也没觉得自己过于张扬，只是我累了、脚痛了、又饿了、走不动了，才骑上“行行好”而己。现在倒成了别人眼里的这种夸张、这种嗨了。这是我想不到的。我回头一想，一个八岁的无依无靠的女孩，张扬一下、轰轰烈烈一把，那又如何呢？你管得着吗？
    我一路过来，听到最多就是以下对话：
    “那是什么狗呀？”
    “那是大狼狗。”
    “我看不是，是马犬。”
    “一定不是马犬，应该是马狼。”
    ……
    我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不是很舒服，我现在称黑色的狗狗都是“行行好”了，他们还称它什么狼狗、马犬、马狼的，听着心里就来气。我就大声吆喝着说：“你们什么都不懂，就只会乱说呵！”
    我一路走来，很多人见到我如此“嗨”，他们却不懂我这种“嗨”，都是“行行好”给予的。我是不打谎言的小姑娘。
    我想到这些，总觉得对不住“行行好”。为了遗补我的内疚。我想给“行行好”编个“英雄无敌”故事，可是，小脑袋瓜子学的只是乞讨时的那么几句：“尽尽好”、“你是个好人哎”、“大老板发大财”……要编故事，真把我难住了，算了，等以后等见识多了再编也行的。
    就在我冥思若想给“行行好”编故事那会儿，远处传来一声响亮的喇叭声。直捣得我耳蜗难受。
    “小妹妹，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一位叔叔模样的姑娘（她穿着牛仔裤，头发很短的，要不是上身有隐隐约约显示点文胸轮廓，我真的认为她就是叔叔），夸张地拿着小喇叭朝我那边喊着。
    “什么事吗？”我也高声地向她回应，并用自己的小双手合成喇叭型，向她喊着。
    大批的路人，不知道在我们哪发生了何事？都好奇般地扭头过来，朝我们俩哪里眺望。
    “是这样子的，我们想请你和你的狗狗〈哥哥谐音太难分了）去我我们店前，站一个小时给你二百元，行不？”她用小喇叭说明她的来意。
    “妈哎，那么多钱呀！”我听到她的话，心里震撼得像大海上巻起了凶狂波涛，一时难以平静。
    过去，我在大街上，风里去雨里来的，说得口干舌燥，一天能讨上五十元，那是老天爷给予我特别的恩赐了。可是现在呢？TMD，一小时就有二百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你说说，我能不干吗？还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站，最多让你摆过什么叫“破死”的姿态嘛就了事，这有什么难的呵！
    不过，咱也是八岁的女孩子，必要时还得摆摆“谱”、耍耍“小牌”，这叫气场。
    “可以是可以的，我还得去菜市场，把这个〈红毛〉卖掉。”我指了指了“行行好”背上那只猎物。又用双手成喇叭型地喊。
    “你不用去菜市场，就可以放在我们商店门前卖好了。”
    “好吧！”
    其实，我也担心去菜市场后，可能还找不到地方让你卖。这些年头，其它地方的缺管理人很多，菜市场最不缺的就是带“盖”的管理人，我就是害怕带“盖”的，有一次乞讨时还被带“盖”的管理人员挨了“拍后脑梢”的打……现在，见叔叔似的姑娘那么说，心里挺高兴的，这种迎头而来的好事岂能放弃呢？你也一定像我这样认为吧？
    来到这家商场门前，看到己摆着很多摊位，摊位上全是保健食品…。
    我抬头一望，哦，商店的名叫“一壶堂”。我就纳闷了：“卖酒的怎么卖起保健品来了？”也许，现在世道变化了，姑娘可以穿成叔叔样，为什么卖酒的不能保健品呢？连食品店都敢放满了“卫生巾”、“避孕套”、“伟大哥”等……看来，乞讨让我落后了许多时光。
    不管怎样，这个叔叔似的姑娘，出钱让我过来。有这件大好事就足够了。管她买什么的，这不是我八岁女孩所计较考虑的。
    但是，我八岁女孩从未不敬佩人的，现在倒敬佩起这个叔叔似的姑娘，她的头脑真不简单呵，竟然想到——叫我过来带动他们需要的人气呀。
    想得真对，你瞧，我与“行行好”一到这边，片刻间，“一壶堂”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己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只要你一眼扫过，就会发现——全是熙熙攘攘的人头。
    商家要的就是这个效应。我猜测一下：那个叔叔似的姑娘一定是老板娘，或者是……
    就在我乱想乱思时，一声男中音传入我的耳朵。
    “小姑娘，你这红色的狗狗卖多少钱？”
    我听到有人问红毛猎物的价格，抬头仰望这个中年男子：方盘似的脸上，嵌着一付大框镜，眉毛粗粗的，呈小刀形；胡须茬子，像松叶针似的，头发嘛，与我一样乱，差不了多少。他整体看起来，让我感到有点怕怕的…
    他怎么一问，我倒犯愁了——还真没想过卖红毛要多少价？
    我眼珠骨碌碌地转动了几下，心想：大约二百元应该能卖出的。
    “二百元。”
    “二百元？小妹妹你真的卖二百元？”那个中年男子，似乎瞪大了他的双眼，就差点把大框镜给吓下。
    我从他的大框镜里瞥见了他的眼神，就知道我出的价格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高了还是低了？
    我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四年的乞讨生涯不是白过的，精着呢，先加点价看再说。
    就当我正要开口说“那就二百五吧”时。一个女人的沙哑声传来。
    “小妹妹，这种野味很贵的，按现在市场里猪肉价算，也可卖五六百，而你的那种真正野味，卖它一千元不算多。我出一千二百元卖给我咋样？”
    我扭头左望，一个画着暗红色的眉毛、浓浓的眼线，化妆成像唱戏似的中年妇女对我说着话。我一听声音，硬邦邦地把自己要开口说的价格咽了回去了。
    瞧那女人，肯定是个富婆，脸上化妆的“品牌”美感我不懂，我只懂得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比我见过警察叔叔拿的808手铐还大，脖子上的项链细细的，却放着金光，一闪一闪的，刺得我大风眸发痛。穿着唐朝时那样袍子，叫怀古，玩深沉穿越，不过，其它我看不出什么美艳，但让人感到她的PP显得很丰富。她胳膊上夹着的包包，应该是鳄鱼皮制作，看过去鼓鼓的，里面一定装着很多很多钱的……太过份，到我八岁女孩面前显摆，把气质都丢光了。
    “小姑娘，別听她的，她开饭店的，心黑着呢，我出一千伍百元卖给我好吧？”
    我一听这女人是开饭店的，就来气，那个贼老头就是从饭店里检客人吃剩的鸡骨、鸭骨、猪骨等，给我们做什么鸡骨粥、鸭骨粥……等吃。都是黑炭做的心肝……
    “你…。”
    “你什么你…。”
    ……
    他们吵着脸色铁青，涶沫横飞，可我一句也听不慬，全是本地的土著话。
    “停，别吵了。你们听我说。”
    我尖叫了一声，硬硬地吓停了他们的争吵。
    听他们的那些叽里瓜拉的吵架音，简直是受折人生磨似的，快烦死宝宝了。
    “我就一千五百元卖给你们二人，一人一半，再吵，我不卖了，宁可喂我狗狗吃了。”
    也许是我的话声尖，还是我八岁女孩的口吻强？他们愣了一下就停止了争闹。
    “好。”中年男子同意。
    “这样可以。”那个女老板也没得说了。不过神色表现有点无柰。你瞧瞧她，好好画着红眉毛皱成为小波浪了……
    当二人把钱付给我时，我真的心惊肉跳呀，刚才那份淡定安然的神色，已快要掩不住了。瞧着手里红红的张张大票，我的小心脏都快要破胸而飞了。
    “妈哎”！这么多钱呀。我赶紧裤兜里一棵罗卜掏出，往地上一丢，结果兜兜还是装不下这些钱呵……
    富婆这二字，昨天还在天边，现在却在我面前。
    我已变成八岁的小富婆了。
    这小乞丐变成小富婆，也来到太快太突然了，这行吗？你们说说。
    当时行的，我过去能做小乞丐，为什么现在不能做小富婆吗？一定可以的。谁说我不可以，我就跟他急。
    就在我自己心里辨论和纠结——可不可以做“小富婆”时。一场突发事件又在我身上发生了。
    只见“行行好”突然发狂地冲向前方，瞬间就到了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哪里，它高高地腾起，一下子把中年男子扑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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