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瞋》第三章 遇狼、遇鬼了吗？

    第三章遇“狼”，遇鬼了吗？
    西沉的太阳赿变越红，象小芹挨耳光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一样红，涂抹在西边的山峰上红彤彤的。深秋的山风，有的冷意，“呼呼”地吹在我脸上，弄乱了我的头发，我眺望着来时公路的远端，好远好远呵！
    山的那边，红叶枫像春天时开的映山红那样绚丽…。
    路边的野菊、彼岸花怒放斗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很好闻的呵。我轻轻地从路旁抓来二技黄色的彼岸花，心里特别感到爽爽的，美美的…。
    我小屁屁一颤一抖的、蹦跳雀跃般地在公路上行走着，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成功“逃”离的小兴奋里。
    走着走着，两只脚开始出现微微的酸麻慼，也不再蹦跳雀跃般地走路，速度也自然慢了许多……
    小嘴唇特别难受，干干的，粘粘的，似乎感受到它在开裂样的难受。
    “咕咕，咕咕…。”
    那只大黑鸟停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看笑话似的对我叫着。
    真烦死人了。我小嘴一翘——“哎、哎”的一声，向大黑鸟送去一个鬼脸。
    不过此时，自己的那种“逃”离的小兴奋早以失落在酸麻的双脚下了。
    阳光已经淡了，远处的山也开始迷迷糊糊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刚刚飞走的那只大黑鸟外，只是我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在路上走，没有了？不，还有脚边爬着的小蚂蚁…。这次，真的没有其他存在的了，除了近山还是山，除了树还是树…。我怕了，心里毛毛的，身上似乎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感到刺刺的、冷冷的。
    这次，我真正感到非常害怕了。
    我把手里的二支彼岸花往路边一掷，就拼命地往前方奔跑…。
    “嗖嗖…。”惊起了路旁的一群会飞的什么东东，由于这事来得突然，吓着我眼晴没沉住，掉出了许多泪花儿，嘴巴也关住就尖叫了一声“妈哎…。”。
    当我回过神来，用小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粗气，自己对自己示意别怕别怕……
    平静下来的我仔细一瞧，原来是一群蚂蚱作乱。
    我用脚一蹬，喊着说：“你们再来吓我，我打死你们，决不轻饶。”
    咱不跟蚂蚱计较。赶路才要紧呢，于是，我加快小脚的步伐，向前奔跑。
    “咕噜”一声，我听见自己肚子对自己招呼声了，是呀，奔跑了那么多路，现在停下脚步了，的确，感受到又累又饿又渴呀。
    “哪怎办呢？”我问着自己说：“在这荒凉山野中，有什么可以拿来吃的呢？”
    我着急了……
    对呀，此刻，我忽然想到上次小伙伴们在“乾坤大挪移”时山边偷萝卜、偷蕃薯的一幕。于是，我就张大了自己的那双大眼晴，向四面的山地中来来回回地扫描，希望发现有朩有萝卜、蕃薯的线索…。
    哇塞，还真有呀。看来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前面的一块田里竟然还真有萝卜、青菜、蕃薯等种着。
    又是一阵狂奔……
    我终究才八岁，看看不远的田，却在弯来弯去的小路上跑得很久，就是不到。
    太阳公公也累，它趴在西山上再也撑不住了，开始垂下了头，阳光彻底没了…。
    终于，我来到那块种着萝卜、蕃薯等东西的田前。此时，我不敢急着去田里拔萝卜、挖蕃薯。因为贼老头教过我们如何抜萝卜、挖蕃薯的经验，先要偷偷地看看四周有木有人，其次要防管田的狗（那是指农场什么的）。我照样如此做，的确那儿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我拔来一根大萝卜，擦掉泥巴就啃了起来。
    哎，它还真好吃，我觉得这萝卜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甜甜的、脆脆的…。
    我又拔来一棵萝卜和挖出一只蕃薯，把它们放进裤兜里，以防自己饿了没东西可吃。
    天空己经彻底暗淡下耒了。
    “我晚上住哪啊？”这是我从田里出来时第一个问自己的问题。
    我己是八岁的小女孩，不是八个月小婴儿，我想啊！这里田里种着萝卜、蕃薯什么的，说明这儿离住人的地方不远了。
    但这四周都空空的地方，“哪里有人家呢？”这也难不到我八岁的小女孩。我知道山矮点地方住人的多。
    于是，我沿着小路往山矮的地方赶路……
    天空，彻底昏暗下来了，远处的路和山里树、竹已经涂抹上墨水，浑然一体了。
    我走着走着，总感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回过来头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连续几次都一样。
    尽管我是八岁了，但我毕竟还小，见此时的情形，吓得我胆颤心惊，差不多小嘴一皱又要哭出声来。但是我还是咬小银牙硬蹦蹦地沉住了。
    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狼”。我心里紧张地安慰自己：宝贝，咱不怕狼，咱会唱“二只老虎”呢，现在就唱，吓死它。
    对吧，我唱起《二只老虎》歌来，心里就不再紧张和害怕了。
    算它聪明，它不敢出来吧，要是它敢出来，我就大声唱《二只老虎》，不吓死它才怪昵？……
    …。哈哈！我终于看到了有几个模糊房子影子的小山村。哇塞！我真的太伟大，竟然真的寻到住着人的村庄了。
    这时，我真开心和激动呵。
    你看我这不争气的泪点又溢满眼眶，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是我喜心若狅的泪水，只是来得太迟太迟了。
    我急匆匆地往村子里赶，可能因为太开心，此时的二只脚丫就感受不怎么酸麻了，身体也不觉得累了，唯一的念头，就快点到这个村子里去。
    告诉你实话好啦，不怕你笑话我，我真的很怕很怕大灰狼哎。
    “狼，狼…。”
    当我快进入村头时，一条黑色的“狼”狂叫地向我迎面扑来。我心中猛然一惊，大叫一声，就拔腿往后就跑…。
    我一口气不知跑了多少路，见到一个如包子形的土堆加几块大方石的地方，就赶紧掩身躲避起来了。
    谁知道，这条“狼”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不走了，绿油油的眼睛紧盯我不放，它也不叫，也不敢过来“吃”我…。
    时光就在我与“狼”对待僵持中悄悄地流逝…。
    一会儿后，我就从土堆石块边探头出来，想瞧瞧那“狼”还在不在？这时，我却发现那“狼”早已不见了……
    不过，另一起意外的事出现了，我只看到这里的四周不断弥漫起白色的烟雾来，一会儿后，这里完全成一个白雾飘缈的世界，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只见一闪闪的似莹火虫的东西在飞舞……
    没有办法，现在走也走不了，看也看看清，我只好扭头弯身过来，靠紧土堆和石块的地方坐下。此时，一天的疲惫已经让我的身体熬不住了，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来…。
    ……
    我和小芹俩从那个“蘑菇房里”拼命跑了出来，一路狂奔到一处山坡上。两人在一块大石头旁躲避了起来。
    这个山坡很怪很怪的，看上去并不是很高的样子，山坡上也没长什么树呀草呀的，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可是，这山坡上，各种各样的小鸟很多，并且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里的鸟长得很怪的，有二头鸟、三头鸟的，还有九头鸟的：这些鸟很大。但只长一只头的鸟为最小，比我见过的斑鸠还小。而九头鸟最大，比我见过的牛还大。
    最仔细瞧瞧，又发现怪事，大群鸟里面，还有一只羽翼非常亮丽、嘴里会还会喷火的大鸟在昂首俯视我和小芹……
    这时，我们俩探出头来，張望跑过的那路，看有没有“强盗坯子”、臭女人、贼老头追过来情形，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两人大着胆子从躲在的那块大石头边上走了出来。想去上去看看那些长得特别漂亮羽毛的小鸟，和它们玩一会。
    我们俩走到小鸟们的中央。小芹太开心，摸摸小鸟、亲亲小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我怀疑小芹前世会不会是一只美丽的小鸟。否则，在她身边的鸟儿跟她那么友好。
    而我呢？我是八岁的小女孩，不，是小美女：我喜欢那只会喷火的漂亮大鸟；与它交朋友一定好，要是能交上它的话，呵呵，我叫大火鸟帮我一下，把贼老头、臭女人、“强盗”坯子统统地做成烧烤：然后，用他们的烧烤统统地喂给小鸟吃。要是他们叩头求饶，那也不行的，我是不会饶恕他们的。对，还有那只讥笑过我的那只黑白溜秋的大鸟，也得做成烧烤，让给我自己吃……
    “把这二个兔崽子给我抓起来。”贼老头的咆哮声传进我的耳朵，惊醒了在报复幻想中的我。
    只见贼老头己紧紧抓住了小芹、又向臭女人、“强盗”坯子喊着说：“你们快点过去。”这时的臭女人和“强盗”坯子己经悄悄地向我围上来。我立马想跑，可是双脚就是跨不劾，像被钉子钉在那里。
    我真的很焦急了，焦急得我竟然向那只会喷火的漂亮大鸟求救……
    其实，我求它也没什么用，因为我嘴巴也动不了，喊不出话。我只好用我的那双大眼睛，尽力而为地张大它、张大它，也是呵，我竟然把它张大到几百倍、几千倍一样，用张大了眼睛向那只会喷火的漂亮的大鸟求助。搞不清楚，它竟然在我眼里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比麻雀还小的鸟。
    不好，变小了的它直接从远处向我冲来，撞向我的大眼睛……我直接变傻了，这下我的大眼睛完了，连闭上眼睛的机会都没了。
    “啊！……”
    我惊叫起来了。
    哦，原来是个梦。我被吓醒过来的时候，天空微微发亮了，东方的启明星还高高地挂在北侧。
    此时，我还在昨晚梦里的一些记忆中徘徊、纠结。
    我好奇于咋晚那些白色的雾、一闪一闪的莹光，更好奇的是在梦境中见到的，那只会喷火的美丽大鸟，因为我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后来才知道，这个似包子似的土堆其实是坟墓。白雾状的东西叫打鬼墙，一闪一闪的莹光叫鬼火。）
    我不再想下去，趁现在天刚刚亮，敢快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前面还有“狼”呢。我心里一颤，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瞧瞧，哪里还有狼的身影？我泄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却发现一只小狗小眼睛盯着我，见我从土堆里出来，它摇头甩尾地向我跑了过来。
    “別，别…。别过来。”我摆着小手惊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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