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情劫:极品桃花仙》杀鸡儆猴

    绿屏从袖中抽出一张清单,细细念来,“沉香木镶玉如意一柄,紫砂茶具一套,青汉玉笔筒一件,汉玉笔架一件,斗彩鸳鸯荷花高足杯一对,碧玉浮雕花卉香盒一只,双喜双如意点翠长簪一对,金松灵祝寿簪一对,翡翠蒲镯一只,碧玡瑶耳坠一对。”
    刚刚念完,库房总管徐大已经跪在了地上,双腿直颤。
    孙佑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平日里仗着我娘亲不管账,有些人就作威作福,今日定要严惩。徐大,你刚刚也听到了,既如此,你就说说吧,为何会少那么多?是何人取的?又用作何事了?”
    徐大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声音带着颤音,“大小姐,此事与小的无关啊。小的虽是库房总管,但平日里终归是要听主子的,主子来库房取东西,我哪有资格说什么。那沉香木镶玉如意是去年赵姨娘取的,说是铭哥儿的外祖父过六十大寿,要拿去祝寿,不能失了太师府的脸面。
    那紫砂茶具是赵姨娘让丫鬟来取的,说是她屋内的茶具坏了,需要添补。斗彩鸳鸯荷花高足杯和碧玉浮雕花卉香盒,也是赵姨娘来取的,去年秋天娘家侄女出嫁,她说拿来添妆。
    青汉玉笔筒和汉玉笔架是铭哥儿取的,说是准备秋闱所需一切物件。至于双喜双如意点翠长簪、金松灵祝寿簪、翡翠蒲镯和碧玡瑶耳坠,是今年五月份菲姐儿及笄时来取的。这些我都一一记下了,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私拿啊。大小姐,还请您饶小的一回。”一边说着,一边砰砰地磕头。
    孙佑怡嘴角一勾,讽刺一笑,直接将单子掷到他脸上,声音带着气怒,“与你无关?你倒是会推脱!你身为库房总管,明知这些东西是夫人的嫁妆,她一个姨娘凭什么来随便取!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连主子是谁都分不清了!
    且不说别的,取之前,你不应该问一问我母亲吗?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处!你不过是看我母亲平日里不管事,赵姨娘又有个儿子,心里想着好好巴结她,待日后铭哥儿掌家了,自然会高看你一眼。你心里那点如意算盘,以为无人知晓么!”
    孙佑怡一口气说完,脸色通红,轻轻咳嗽了两声。绿屏急忙递上杯茶,她抿了一口,又抬头看了看屋内的所有人。刚刚那句话,可不是给徐大一个人说的,想巴结赵姨娘的可不止他一个。
    孙佑怡将茶杯轻轻放下,轻嗤一声,淡淡开口,“你既不承认自己有错,看来是还没有弄清库房管事的职责,还分不清府里的主人是谁,既如此,你也不用干下去了,一会儿去账房把这几个月的月钱领了,就直接出府吧。”
    徐大闻言,如晴天霹雳一般,额头不停地往地上磕,隐隐有血沾在地板上,“大小姐,小的知错了,你饶过我这一回吧,以后定不会再犯了!大小姐!”
    孙佑怡不过是想杀鸡儆猴,又怎会放过他,当即命人将他拉了下去,又重新任命了一个库房管事。并令其去告知赵姨娘,让她尽快把从库房拿走的东西补回来,若是器物还不回来,就拿银钱来抵。娘亲的嫁妆可不是用来给这些人做脸的!
    她看着新上任的库房管事,淡淡一笑,“以后你就接替徐大,当这库房管事。你以前都是协助他做事,应该比别人更熟悉,上手也快。但是你要记住,倘若你和徐大一样,我也会将你赶出府去。还有,明日你就让人将库房的东西分两部分,我娘亲的嫁妆分别用箱子装起来,钥匙交给我。至于其他的,若是有人要取,也要先告诉我一声,听懂了吗?”
    陈大一听,急忙磕头,“小的都记住了,绝对按照小姐说的去做,不会让您失望的,小姐放心吧。”
    孙佑怡又将银库账房的账本拿在手中,嘴角仍旧挂着一丝淡笑,她还未说话,那边负责银库账房的管事林升已经跪在了地上,大声疾呼,“大小姐,小的有错。”
    孙佑怡头都未抬,仍旧翻着手中账本,只冷冷问道:“哦?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
    林升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是个见风使舵的人,每月给赵姨娘那边的月例都是多的,也不见他向郑夫人汇报。如今见徐大被发落,心里知道躲不过了,才会主动站出来说明情况。本质上他和徐大是一类人,不过他比较狡猾一些罢了,知道会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先认错,以求从轻发落。
    林升先是磕了几个头,然后才回道:“按照府上定例,姨娘的月例应是二两,菲姐儿也是二两,铭哥儿是三两。但是之前赵姨娘找到账房,说是铭哥儿要准备秋闱,用钱的地方自然就多了,让账房给提到了每月六两。菲姐儿五月份及笄后,需要出门参加各府的应酬,衣服首饰都要多花钱,就把她的月例提到了四两。而赵姨娘早在生下铭哥儿的时候,就已经将月例提到了五两。这些事小的跟太师说过一次,太师并未反对,此后就一直按照这个月例给了。”
    孙佑怡垂着长而浓密的眼睫,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真是聪明,还记得把孙太师拉出来当挡箭牌,可惜如今的孙佑怡已经不是当初娇弱的大小姐了。
    她抬头看向他,嘲讽一笑,虽仍是一张温婉的面,却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冰凉,透骨袭来,“虽说我爹并未反对,但此事终究于理不合,一个姨娘还想跳到夫人头上不成!我爹每日忙于政务,自不会过问后宅的事,对于月例什么的,也知之甚少,他自然不懂这些后宅的规矩。
    这事理应去找我母亲说才是,谁家家主会去过问后宅之事,所以说,你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去找我爹说?这是你的错处之一,内外不分,谁主内,谁主外,你不知道吗!
    以后既然是我管家了,这些定例就要拾起来,是姨娘,就严格按照姨娘的标准来发!多一吊钱都不行!你和徐大一样,做决定前都未问过我母亲,可见是没将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这是你的错处之二,不懂尊卑,不分嫡庶!
    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再做这个银库账房的管事了,以后降为三等管事,罚三个月的月例,也好让你长点记性。”
    说完又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林升,虽然很想把这些蛀虫一次性全部弄出府,但是她刚刚才打发了一个徐大,这个林升自然不好再赶出府去,立威是必要的,但也不能过于严苛,那样不得人心。
    库房管事和银库账房管事是府中权力较大,油水较多的职位,自然要先行处理,否则以后这太师府如何被赵姨娘败光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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