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情劫:极品桃花仙》前世

    每个人心里都掩藏着不欲启封的往事,我们拼劲全力想要忘记,却总是适得其反。
    痛苦的情绪在傅以渐的心里渐渐堆积,好似滋生的藤蔓,慢慢地侵蚀整个心脏,挣扎不得,又像是一把钝器,一下一下敲在心头,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
    楚韵寒想到她的上一世,那也是她想要极力忘记的伤疤啊,或许他和她一样,同样有着触目惊心的过往,所以才不愿轻易说出吧。也许她不该问的,他心里的伤口还未愈合,此时血皮又被强行揭开,定会从骨缝里头渗出寒来吧。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原因了。”
    过了许久,楚韵寒以为他真的不会提起了,傅以渐低沉暗哑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傻女孩儿,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或许跟你说出来后,我就会真正的解脱呢。”
    他的声音带着悲伤,好似在讲给她听,又好似在自言自语,“我是八岁的时候重生的,那时候一切已成定局,皇兄已经登上了帝位,而我一无所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韬光养晦,慢慢地强大自己。至于为什么会在八岁重生,大概是因为这一世的我刚好在那一天死去的吧。都说死后重生,没有死亡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重生呢?”
    在那一天死去?楚韵寒听到这句话,心头钝痛,小傅以渐到底是遭受了什么,为何会在那一天死去呢?这背后又隐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暗勾当呢?她的双手越发紧地抱着他,似乎想要给他些力量,给他些温暖。
    傅以渐感受到身前的温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傻女孩儿,真是容易心软。他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我是父皇的第十七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我母妃生得美艳,进宫之后特别得宠,不过一年就生下了我,也许是因为老来得子,父皇尤其偏爱我。不过好景不长,我五岁的时候父皇驾崩,十多个哥哥争夺皇位,最后五哥一派杀了太子,推他上位。只是他们也不曾想到,狡兔死,走狗烹,五哥初初登上皇位,不到一年,就以各种缘由将他们都处死了!
    那时我还小,根本不懂这些尔虞我诈,皇权纷争,只知道哥哥们都死了,血流成河,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洗不掉的血腥气。所有兄弟里面,只有我活了下来,我以为是因为我年纪最小,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且我母妃与五哥的母妃交好,五哥才放我一马。
    但是当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时,恨不得立时死去,也不想如此活着!
    父皇驾崩后,皇兄就把我和母妃分开了,我一直跟着嬷嬷住在西六所最偏僻的一个殿里,只允许偶尔去看一下母妃。
    每次见到母妃,她的气色都不太好,还经常会卧床不起,起初我以为是母妃忧思过甚,想念父皇,才会如此憔悴。
    但是如此过了一年,母妃却还是会经常卧床,我心中有些疑惑,但那时不过六岁,又不经常见,转头就把这事儿忘了。
    直到有一天,我跟母妃一起用饭,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忽然惊呼一声,似乎特别疼。我当时吓坏了,急忙捋起她的袖子查看,虽然只是短短一瞬,我却看到她的手臂遍布青紫淤痕。
    母妃好似被吓到了,急忙将衣袖放下,轻斥了我几句。
    我那时很委屈,哭着说,‘母妃,你不疼爱我了吗?渐儿是关心你啊,为何母妃的手臂受伤了,都不告诉渐儿?’
    母妃见我哭泣,立时就慌了,她抱着我的头,低声道,‘渐儿乖,母妃不是故意的,都是母妃不好。母妃没事的,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过几天就好了。渐儿一定要听话,否则以后母妃就见不到你了。’
    我那时似懂非懂,为何为见不到我呢?但我只是乖乖地点头,‘渐儿以后都乖乖的,什么都听母妃的。’
    母妃双眼含泪,紧紧地抱着我,小声哭着道,‘什么时候渐儿能够长大,母妃就放心了,就可以去找你父皇了,母妃对不起他,但母妃都是为了他。你是他的儿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若是泉下有知,定会原谅我吧。’
    我听着母妃哽咽说着,却始终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了不惹母妃伤心难过,我也就没有多问。
    又是一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自小就怕打雷,一个人缩在床角战栗不已。后来实在是怕了,却没有叫到嬷嬷,估计是偷跑去哪里躲懒了。我穿着薄薄的中衣,脚上蹬着软鞋,冒着狂风大雨,一步一步地走去母妃的景蓝殿。
    到了景蓝殿却发现门口根本没人守着,因为一直记着母妃的话,让我不要私下里偷偷地去找她,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头发还在滴水,浑身都好似有刀子在割,又冷又疼又怕,我只想让母妃抱抱我。
    但是当我偷偷地走进母妃的寝宫时,却见屋内燃着晕黄的烛光,我当时心头一喜,母妃还没有睡!我正想穿过屏风跑过去时,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怒吼,似嘶哑,既有男人的低吼声,又夹杂着女人的似痛苦似呻吟的喘息声。
    当时我很害怕,又有些不解,为何母妃的寝宫里会有男人?我站在屏风后,依稀看到大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赤裸身影,好似藤蔓一般,紧密不可分。
    我正欲上前,忽然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爱妃,怎么样,舒不舒服?’那声音虽然没听过几次,但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是五哥,我的皇兄!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浑身的雨水好似结了冰,寒凉透骨!
    女人没有说话,只有些微的痛苦呻吟声。皇兄似乎有些气怒,厉声道,‘还是不说话,是吗?爱妃若是再不说话,我明天就把那小杂种丢去喂狗!’
    女人似乎慌了,惊喘着道,‘你不要动他!你若是敢动渐儿一根毫毛,我明天就撞死在你面前!’
    渐儿?!是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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