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有话跪下说》55.chapter 55

    “桃乐丝, 我怎么发现你最近总是跟那位理查德小帅哥见面呀。”米兰达看着自家摆弄手机发简讯的室友, 调侃地开口。“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红头发姑娘把头探过来，满眼八卦。
    “呃……可能吧。”想要骗洛基输得连内裤都剩不下，桃乐丝自然就得跟对方接触。只不过这接触的频率和谈话的技巧却都很有讲究。为了这个, 大侦探还特地抽时间给她培训了一下——
    重点在于，她不能显得太热络、却也不能显得太不热络。其中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尺度问题, 需要她灵活把握。
    和阿斯加德小公主周旋了一周多的桃乐丝朝室友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然后把咖啡送进嘴里。
    “真在一起了记得找我庆祝。”没有得到正面回答的米兰达一点也没不高兴。她也没有再接着追问下去的意思，只是朝桃乐丝举了举杯子。
    室友这样的反应让桃乐丝很满意，她回答得非常爽快，“放心吧, 如果是真的我会通知你的。”不过可惜, 理查德小朋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毕竟一个连内裤都买不起的阿斯加德小公主, 是没有脸面活在地球上的：）身为神二代，小公主殿下最好的归宿就是回阿斯加德啃老：）
    你好我好大家好。
    米兰达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今天已经应付过洛基的桃乐丝则留在了咖啡店里。翻开那本新借到的，没几分钟, 她就听不见路边街道上传来的杂音了。
    亚历山大·卢瑟走进这家地中海风格装潢的咖啡馆里,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窗边的金发姑娘。
    宽大的红色毛衣把女孩儿的脸色衬得格外红润。对方专注地捧着手里那本厚厚的黑色封面的书籍。白皙修长的手指偶尔抬起翻过一页。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恍若不见, 金发姑娘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好像其他人都全完不存在一样。
    朝秘书示意一下, 卢瑟迈步走到了对方眼前。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他拉开椅子坐在了女孩儿对面。
    “BOSS？”忠心耿耿的秘书小姐帮老板叫了咖啡, 然后询问自己该留下还是按照原计划去视察实验室。卢瑟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让秘书今天自己去实验室。
    “那我让司机在外面等您。”微微躬身，秘书小姐给自家老板留下保镖，就转身走了。
    自己的女秘书走了，卢瑟靠在椅子里喝了口咖啡。把视线接着投向对面的姑娘。他今天之所以来伦敦，表面上的原因是因为莱克斯集团打算在伦敦再设立一间顶尖的基因实验室，但实际原因是因为他的人查到，近来神盾局驻伦敦分部有些异动。
    最开始，是两个月前伦敦也出现了两起科学家离奇死亡案。紧接着一个月前，神盾局存在某个秘密账户里的大笔资金忽然消失。神盾局内部调查找不到任何线索，最后调查被暂时搁置。再接下来，正义联盟的布鲁斯·韦恩和复仇者联盟的托尼·斯塔克居然好像约好了一样，同时在某个领域投放了大笔资金。而且他的人还探查到，钢铁侠辗转托人找了一个极其擅长金融操作的人来了伦敦。
    细查下去，卢瑟差点没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摔下来——
    托尼·斯塔克发什么疯？找人来伦敦行骗？！还是骗钱？！
    钢铁侠就算再堕落也不至于堕落到利用庞氏骗局圈钱的地步。卢瑟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立刻察觉到这其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智商超高的他立刻要求手下密切观察钢铁侠和蝙蝠侠的资金流向，同时派人严密盯着那位被托尼·斯塔克托人请去伦敦的金融从业人员。
    一番安排下来，卢瑟果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被托尼·斯塔克送去伦敦的人热火朝天地开始了一场典型的庞氏骗局。而解囊加入的富豪们却在细查之后要么和英国的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有关联、要么和布鲁斯·韦恩有联络。甚至有些人根本就是那个负责操纵整个骗局的金融从业者的旧友
    对每笔资金来源都细细追查下去，抽丝剥茧之后卢瑟发现，这其中有两个人名格外引人关注——一是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被绑架的小姑娘桃乐丝，另外一个是个近来横空出世的天才画家。
    至于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在其他领域投下的钱，目的也是为了牵制住那位画家的投资。
    再查下去，卢瑟发现了一个连神盾局和钢铁侠等人都没注意到的真相——那位名为理查德的年轻画家，就是那个盗走神盾局账户里大笔资金的盗匪。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非常明朗。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以及英国的福尔摩斯联手做了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位画家的钱骗光。而在这其中，那个曾经跟他一起被绑架的小丫头，又不知道扮演了什么角色。
    “嗯？”桃乐丝终于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对面。疑惑地抬头，她发现居然还是张有点熟悉的脸。“你是……”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卢瑟，可以叫我莱克斯。”卢瑟微笑，把情绪藏在笑容后面。“我们曾经见过一面，你记得……”他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被绑架总不是愉快的经历，情商同样满点的卢瑟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的，我记得。”桃乐丝当然记得这位被冤枉为□□犯而差点丢了性命的倒霉蛋反派——亚历山大·卢瑟要是因为被人误以为是□□犯而丢了性命，估计超人都得同情他。“您怎么在伦敦？”卢瑟的活动范围不是大都会吗？
    “公司有些事来这里出差，刚好在外面看到你。”温和地笑笑，卢瑟指了指窗户。“之前一直没说过话，想着来和你打个招呼。”他的一举一动，和一位忽然见到曾经的难兄难弟，在本能驱使下上前和搭个话的普通人一模一样。
    和亚历山大·卢瑟之间没有冲突、今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桃乐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之后，相对无言，卢瑟喝完了手里的咖啡，绅士地道别，然后起身离开。桃乐丝朝点点头，就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里。
    *
    两周后，桃乐丝从洛基手里已经陆陆续续拿到了足足500万英镑的“入股资金”，从贾维斯调查到的对方账户记录来看，这已经占据了阿斯加德小公主所有流动资金的50%。
    心满意足地盘算着这笔钱扣掉各位群众演员的演出费、场地费、和一些零碎开支，再外加和夏洛克分成之后（财大气粗的钢铁侠表示只要有戏看，不稀罕分成）剩下的余额，桃乐丝感叹小公主可真是个实打实的学院派代表。
    所谓学院派，其最大的一个弱点就是——过于相信自己掌握的理论知识，并且缺乏实践经验。
    如果洛基是个土生土长的地球土著居民，或者他能扎根生活去传销事件发生最多的种花家走一趟、看看当地新闻和民众对这件事有多么警惕和厌恶，再或者他能够不那么聪明，听不懂那位说得天花乱坠的华尔街大佬的讲座，那么眼前的情况就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很可惜，小公主就是个满脑袋理论知识、缺乏地球生活经验、并且还脑子活泛、一心想干大事的聪明人。
    聪明人不怕，怕的是贪心的聪明人。
    她设下的圈套其实并没有多高明。非常典型的金字塔结构的庞氏骗局，依靠发展下线来保证资金链流通。一旦没有新人入场，整个游戏就立刻崩盘——到时候谁是最后进来那个，谁倒霉。
    那么，为什么小公主还乖乖跳了进来呢？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整场游戏里没有任何欺骗环节——如何赚钱、究竟是从谁身上赚钱、每拉进一个人能够得到的收益，全部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换句话说，参与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只是谁都不认为自己会是最后的输家——只要找到比自己傻的人，然后把他/她拉进来，游戏就能继续下去。
    很显然，身为诡计之神的小公主殿下可不会认为他会输给区区地球人。自负又缺乏地球生活经验的洛基就这么一步步的，掉进了陷阱里。
    不过不要担心洛基会出去发展下线骗别人的钱，因为这里毕竟是伦敦——福尔摩斯两兄弟的地盘。目前为止，洛基唯一成功游说交了钱的5个下线，其中有4个都和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有交情，剩下那一个是个拿几百万不当回事的超级富豪，他们只要在事情结束后把对方的钱如数退回去就行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个名为“D.W.”的人给桃乐丝发来了一条没头没脑的信息，“詹妮，晚安”——“计划顺利”。
    立刻把手机拿起来，桃乐丝也不迟疑地回了短信。“你发错人了”——“知道了”。
    两秒钟之后，信息再次回来，“对不起，打扰了。也祝你晚安”——“开始收尾，注意安全”。
    美滋滋地和大家对了暗号，桃乐丝打了个哈欠。室友米兰达今天和楼上寝室的姑娘们一起去酒吧通宵，因此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呼噜噜……”早就趴在枕头上睡着的汤姆打起了小呼噜，桃乐丝揉揉对方的脑袋，然后在胖橘低低的抗议声里拉高被子，也躺了下去。
    她卷走了洛基一半流动资金、剩下那一半钢铁侠和凑热闹的蝙蝠侠在压着。而大侦探则发动了地头蛇特有的优势，保证洛基短时间内找不到其他回笼资金的项目。
    丝毫不知地球的金融市场究竟有多么险恶的小公主殿下，此时就像一只已经被绑上绳子、放上了货车的小肥猪。嘟嘟嘟，小肥猪哼着歌、走在去屠宰场的路上。
    已经把调料全部准备好，就等着小肥猪下锅吃肉的桃乐丝抱着自家胖橘软乎乎的身子，睡得香甜。
    时钟指向凌晨1点。忽然，抱着自家两脚兽肩膀的汤姆惊醒。瞪圆了眼睛，他听到窗外的猫头鹰在敲他们的窗户，“有小偷进你们房间了！”因为总能得到肉干投喂，小猫头鹰最近一直住在他们屋檐下。
    翻身，汤姆立刻用肉垫开始推桃乐丝的脸，“快醒醒！啊呜！！！”夜视能力极好的汤姆朝着站在床前的黑影龇牙。
    被叫醒的桃乐丝有一瞬间的迷糊，然后立刻清醒。“谁？！”从床上坐起，桃乐丝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拿她塞在床边角落里的一根棒球球棒。
    “别别别，别怕别怕。”闯进房间的男人见到桃乐丝和汤姆如此紧张，赶紧出声。“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说着，他后退了两步。
    此时，桃乐丝已经拿起了球棒，顺便还把床头灯打开了——
    距离她一米远，现在还在慢慢后退的男人肩膀上扛着一个大袋子，没有扶着袋子的那只手高高举起，“我真不是坏人，你别怕。”
    “那你是谁？”桃乐丝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我慢慢来，慢慢来啊，你别怕……”男人动作缓慢地放下肩膀上的袋子。也不知袋子里放了什么，落在地上的时候显得格外重。
    “小姑娘你别怕”，穿着夹克衫的男人摊开双手示意一下自己没有恶意，然后才缓缓解开了袋子口上的绳子。
    袋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枚枚金色的硬币。在灯光的照射下，桃乐丝认出那是黄金的颜色。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美国人。咱俩是老乡，老乡。”趁着火箭睡着偷跑来的星爵真诚地看着手里拎着球棒的姑娘。“我是阿斯加德的洛基介绍来的。洛基你认识的对吧？”星爵朝还是有些紧张的姑娘眨眨眼，“我来找你入股的。”
    桃乐丝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什么股？”
    “我叫彼得·奎尔。”星爵指指地上的袋子，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他大半夜偷偷出现吓到了人，小姑娘会不肯带他。“喏，入股的钱我都带来了。发家致富？分分钟百万上下？对吧？”他学着格鲁特，睁圆了眼睛，不太熟练的卖萌。
    ……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