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笑个》第183章 太子爷大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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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恐怖至极的大婚场面。方吟霜咽了口唾沫。
    虽然凤冠上珠帘，珠帘外有红喜帕。可是，走动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让她看到周围黑压压一片！
    “红姐！”方吟霜悄悄叫了一声红姑。
    “娘娘！”红姑小声地应了一声。嗓音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在调侃方吟霜。
    “是不是有很多人？”
    “很多！”
    “我……”
    我去！
    方吟霜拉着红绸。一刻也不敢大意。
    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下的汉白玉路面。可以肯定，要不是红姑和莲姑扶着她。她铁定会摔得很有节奏感。
    庆幸！
    人很多？还好有喜帕挡住她的视线。只要见不到那黑压压的人群。她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仪式还在进行。
    一直到晌午时分。
    那个宣读各种文书的老先生终于闭嘴了。
    至此！
    婚礼算是举行了一半！
    这还只是一半！
    因为，午饭后还要去皇帝的宫里。接下来，才是回东宫。其实，按照规矩。午饭后去皇帝的宫里，实际上是要皇帝和皇后赐予祝福的。
    可是，现如今皇后之位虚悬。皇帝的所有妃嫔都被皇帝遣散了。因此，赐予祝福这个环节。就只有皇帝撑着了。
    只有皇帝主持。应该会很快结束吧！方吟霜如此想着。
    想是这样想没错。可是，现实是无情的！
    匆匆吃过午饭之后。便去皇帝宫里拜见皇帝，只是，她现在必须要换另一身礼服。
    风格，只比早上举行大典的时候稍稍“朴素”一滴滴。
    实际上，于她来讲也没差。
    里三层，外三层。
    头上的发簪非但没有少，还反而增加一对镶嵌红宝石的掐丝缠花天凤簪。红姑说，这是祖传之物。当年，这天凤簪被皇帝送给了天司夜阑的母亲。后来，天司夜阑的母亲去世后。这对天凤簪便再次回到了赵东卿的手里。如今，这天凤簪又到了方吟霜的头上。
    这对天凤簪是红姑和莲姑亲手为方吟霜戴上去的。方吟霜就算再傻。也看得出，红姑和莲姑拿起那天凤簪时的复杂心情。镜中，她甚至看到红姑和莲姑的手都在颤抖。
    在天凤簪戴在她头上之后。红姑和莲姑相视一笑。然后，对方吟霜笑了笑。
    方吟霜的直觉告诉她。红姑和莲姑对她的这一笑很有深意。可是，到底有什么深意。她却怎么也概括不出来。只是，感觉她们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虽然，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却平添了许多的亲近之感。
    去皇帝宫里接受祝福。
    说是简单。
    实际上，那场面也是很恐怖的。
    皇帝所居住的永明宫外，偌大的广场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红姑说，人太多了。广场上站不完，一部分人站在了大门外！
    囧！
    还有这种操作？
    让人崩溃的是，在皇帝赐予祝福前。早上那位，念了一上午文书的老先生，又开始抑扬顿挫地念起了文书。方吟霜在想，是不是早上没有念完，现在要继续啊？
    摔！
    要不要这么坑爹啊喂！
    好不容易，文书念完了。赵东卿的声音响起。简单说了几句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之类的祝福语之后。在皇帝和众多宾客的见证下。红姑将方吟霜手里的红绸接了过去。接着，天司夜阑的大手伸过来，从层层叠叠的袖子里翻出了她的爪子。然后，一把拉住。并且，小声地对她道：“我终于抓住你了！”
    汗！
    要不要这么幼稚？
    赵东卿隔得远，自然没有听到儿子在对儿媳妇儿说什么。可是，他会读唇语啊！当他读出了儿子在说什么的时候。顿时感慨良多啊！
    他这傻儿子都找到媳妇儿了。他却还在苦逼地操持家务。想想也是没谁了。
    于是，在送别小两口回东宫的时候。赵东卿走到了儿子身边小声道：“小子！”
    “干嘛？”
    赵东卿头痛地皱了皱眉。这傻小子还真不客气啊！
    “待会儿，想不想早点儿回房？”
    天司夜阑想了想，斜睨了一眼赵东卿：“你的条件！”
    “你下个月登基怎么样？”
    天司夜阑冷飕飕地丢下一个字：“不！”
    赵东卿站在当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儿子儿媳妇儿走远。
    而他，却还在风中凌乱。
    赵东卿想不通啊！
    他年轻时的性格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生了个儿子这么别扭？
    神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小孩儿？
    从皇帝宫里回东宫。这次，天司夜阑和方吟霜共乘一副轿撵了！
    这轿撵很宽敞。他坐一边，她坐一边。正襟危坐。
    “辛苦了！”天司夜阑清冷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仪式结束了？”
    “嗯！结束了！回东宫，你便换身轻便的吧！”
    “好！”还是他最好。说的话句句贴心啊！
    “肚子饿的话，且勿顾忌。别饿着！”
    “好！”天司夜阑！你简直是太善解人意了啊！
    回了东宫之后。
    红姑，莲姑和林姑帮方吟霜将一身的行头给撤了。
    那一刻！
    方吟霜感觉自己又复活了。
    月牙白的镜湖锦纱里衣淡裹柔软腰肢。浅蓝色素纱衣轻披在外。线条柔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在纱衣之下隐约可见。一头银发被浅紫色发带束起。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天司夜阑送给她的粉色冬樱花发簪插在上头。看上去格外娇俏动人。两缕头发看似随意地垂在胸前，卸了妆之后，那如玉的肌肤嫩如果冻。光是浅浅一笑，便能轻松吸引他人的目光。而她眉间那抹朱砂，更是加将她显得光华夺目。
    一切妥当之后，林姑已经端来了不少的茶点。
    很显然，她们三个老大这样帮她，是得到了天司夜阑的授意。要不然，她们必然会遵守所谓的“习俗”。然后，她继续“受刑”。不得不说，抱好大腿是非常重要的。
    事实证明，天司夜阑的大腿很值得抱。只要抱好了，那好处是大大的啊！
    彻底从行头里解放，又吃饱喝足了！一阵困意涌上来，方吟霜很不客气地爬到了榻上去睡觉。反正这床榻她之前就睡习惯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
    嗯！
    是被惊醒的！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床榻前的所有帷幕，还有床榻边上的纱帐都被放了下来。墙壁上的夜明珠一如既往地撒发着柔和的光线。香炉上空，飘荡着袅袅轻烟。而屏风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等这声音没有了之后。方吟霜看到天司夜阑穿着一身单衣，踩着优雅而慵懒的步伐走到了榻前。环臂抱胸，邪气兮兮地斜靠在床柱上。那双好看的双眼微微眯着，唇角上翘。声音清冷，却格外柔软。
    “醒了？”
    “唔！”方吟霜搓着眼睛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现在很晚了吗？”
    “子时！”
    偏着头，她用她那睡得有些迷糊的脑子想了想：“嗯！是有点儿晚了！”
    “饿吗？”
    “感觉不饿了！”睡觉前，红姑她们给她吃了很多茶点。她现在确实不饿了。
    “你确定？”
    “确定！”饿不饿她还没数？
    “很好！”
    “……”什么很好？
    在她懵逼的时候！
    她居然看到，他就在她面前表演起了脱衣的戏码！
    这……这也太奔放了吧？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诱人的红。
    “天司夜阑……你……”
    “别怕！”
    “我……我……我只是不习惯！”
    “没关系！慢慢会习惯的！”
    “你别……别靠得太紧！”
    “那怎么行？”
    “你别脱啦！”
    “那更不行！”
    “你……你……你在干嘛？”
    “脱你的衣服！”
    “我……我……”
    “结巴可不好！”
    “我……我紧张！唔……呜呜呜……”
    ……
    “还紧张吗？”
    “住……住手！”
    “那怎么行？”
    “不……你……”
    他抬手托起她的后脑，抵住他的肩窝，另一手擭住她那她纤细的腰身，防止她会乱动。声音热烫而温软：“咬住我吧！可能会疼！”
    “痛……唔！”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双手死死掐入他的肩背，泪水纷纷然滚落。
    看着她滚落的泪珠，他的眉头皱得死紧。要是可以，他真的舍不得她疼。
    轻轻拍着她那红彤彤的小脸儿。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嗯！”她乖驯地点了点头。可是，疼痛让她浑身都处于紧绷状态。为了让她彻底放松。他再次诱惑她……
    没过多久，龙鸣莺啼让人脸红。
    大殿里，一对龙凤烛正在静静燃烧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
    皇宫外庭逸林宫。
    皇甫惊云一个人坐在屋脊上，看着明月高悬的天穹。
    他的手里提着一壶酒。正在就着酒瓶仰头喝酒。
    不远处，方楸瑛几个闪身便飞身到了逸林宫屋脊。一屁股坐在皇甫惊云的身边。
    “一个人喝酒，不介意多个伴儿吧？”方楸瑛扬了扬手里的酒瓶。
    整整六瓶酒。
    六瓶千杯醉！
    这可是价值连城。
    不过，这也是托天司夜阑的福。过去，天司夜阑要喝酒。既然他要喝酒。那酒就必然是最好的。因此，天司夜阑的酒窖里收罗了不少好酒。如今，天司夜阑戒酒了。这下可好了，白白便宜了他这个舅子。
    坐定了之后，方楸瑛将皇甫惊云手里的酒瓶抢走。手上运起内力，那瓶酒被他看似轻松地顺手给丢出了逸林宫宫墙外去了。酒瓶在月光下画出了一个绝美的弧度之后，“啪啦”碎了一地。听到动静的侍卫，太监一窝蜂往宫墙外跑去了。
    恶作剧成功！
    方楸瑛居然笑眯眯地，就像一个得到一颗糖的孩子。
    “给！”方楸瑛递了一瓶千杯醉给皇甫惊云。
    皇甫惊云举起酒瓶，潇洒一摇：“谢啦！”随后，揭开酒瓶，轻轻一嗅：“千杯醉！”
    “那是当然！”方楸瑛笑道：“不好的酒还不敢拿给你喝呢！尝尝！最近，我可馋这千杯醉了！”
    皇甫惊云喝了一口酒之后。斜睨了一眼方楸瑛：“听说，你成亲了？”
    方楸瑛微微一愣。无奈道：“嗯！”顿了顿之后，更加无奈道：“我娘逼我娶我表妹。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安排。于是，我就干脆和清瑶私奔！后来，我娘看没戏了。这才同意我娶清瑶。可即使如此，我也是对不住清瑶的。”
    “今天，看到天司夜阑风光迎娶我师妹。你心里应该很难受！”
    “是啊！”方楸瑛无奈一叹：“我终究是欠清瑶的！”
    许久！
    皇甫惊云忍不住感慨道：“不得不说，你有个极品娘！”
    “她毕竟是我娘啊！”方楸瑛也很无奈啊！他娘对他那是没话说的。可是，对外却浑身都是刺。对此，他和爹都无计可施。尤其是这几年，娘更是变本加厉了起来。
    皇甫惊云忍不住警告方楸瑛：“你的这种想法，迟早会让你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方楸瑛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惊云：“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办？”
    “换成是我，我会将那爱惹事儿的老太婆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养着，就是不让她惹事儿。不客气地说，她将来要给我师妹惹事儿。我第一个便会杀了她。”皇甫惊云说的不咸不淡。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话里的分量。
    当然傻子便另当别论了。
    可是，方楸瑛不是傻子！
    早前，皇甫惊云便和天司夜阑一起调查过咒蝇的案子。而他则是作为辅助。期间，所有人都见识到了皇甫惊云的手段。
    那种手段只能用邪这个字眼来形容。
    邪的诡异，邪的让人猝不及防。
    也就是在熟悉的自己人面前，皇甫惊云才会收敛。要不然，一个人被他整死了都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大爷。
    思及此，方楸瑛默默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建议！”这是真心实意的。
    皇甫惊云要除方夫人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用！”皇甫惊云仰头开始喝酒。半晌：“方楸瑛……”
    “嗯？”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皇甫惊云不懂！
    因为，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把心思定格在师傅，师妹之外的人身上。后来，师傅仙逝。他谨遵师尊嘱托出山寻找师妹。好不容易找到师妹，师妹心有所属。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师妹喜欢便好。当时，天司夜阑命悬一线。为了让师妹不悲伤。他帮师妹闯蟒蛇沟。可是，这一路走下来。他陡然发现。好像自己的人生很单调啊！他可以轻而易举学透别人一生都无法参透的学识领域。可是，却始终无法明白。
    什么叫喜欢。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
    虽然，他曾经不屑一顾！
    方楸瑛微微一愣！静静地看着皇甫惊云。半晌，才咧嘴一笑道：“这个啊！”说着，方楸瑛莫测高深地道：“等你遇到让你心动的那个人……你就自然而然知道了！”
    “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方楸瑛点头。
    皇甫惊云邪邪地笑了笑：“为有意思干杯吧！”
    “你这人就挺有意思！”
    “哈哈哈……”皇甫惊云轻轻笑出了声儿：“妙啊！妙！”
    皇甫惊云一边喝酒，一边感慨着：这次出山，意外地遇到了一群有意思的人啊！
    皇帝！来，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