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嫡至上:太子,你必须服》第299章 让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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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南灵沁任宇文曜抱着,一动不动。
    风自窗隙里吹进来,扫走一片温暖,带来一丝清凉,叫人心绪复杂而澎湃。
    那是挤压太久的的东西,除了一动不动,不言不语,她不知道能做什么,她怕太过心痛的她失了理智,会立刻去杀了北皇。
    天光月色隐退,好久,宇文曜的双手方才松开一些。
    “宇文曜,你要不要试一试。”
    南灵沁浓睫轻微颤着,看着他轻声开口,又带着某种肯定。
    宇文曜凤眸幽深,一片水渍莹润,激动,欣喜,意外,面上竟又难得几分不自在。
    他也想她得紧,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想着这一生,只要能抱着她,拥着她,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一起看云卷云舒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沁儿,我也想要你……”
    他的浓睫浓敛,桑音低哑,带着某种吸人沉沦的气息……
    南灵沁眸光一晃,福如心至的想到什么,抬手一把推开宇文曜越加凑近的脸,“宇文曜,你精虫上脑啦。”
    她轻喝,看着宇文曜那瞬间呆滞的脸,退后一步,几分无语,“我说的是用云术试试,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开这蛊毒。”
    闻言,宇文曜面上豁然间正色起来,眼中情色退去,极其严肃的摇头,“不可,你的体内云术越强,就对你窥破云族奥妙越有利,届时血液倒流,就可以将你体内的毒彻底化解。”
    他言辞凿凿,显然在这件事上不退半分。
    南灵沁微抿唇瓣,眸光冷了一分,瞧着他,“宇文曜,北皇如此芨芨营营的想抓到我,要想要窥破云族异术,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如果真的窥破了云族异术,得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你就有救了。”
    宇文曜闻言,面不动半分,坚定反对,“不是的沁儿,以前我听你娘云姑姑说过,云族虽然与寻常人不同,生来便有云术傍身可谓内力,可是,一切有违天理的事情,必当反噬,自食恶果,所以你千万不可以尝试,而且也不会成功的。”宇文曜话落将南灵沁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的所有好运气都拿来认识你了,与你相爱了,不敢再期待别的,所以,请不要做这种不可能的尝试。”
    低哑醇厚的语气,切实表达着他的情绪。
    “所以,就让我看着你死去。”
    宇文曜突然抬手,落在南灵沁的额间,光洁的额头如同明月嵌进他的心中。
    只一个眼神,一道来自她的气息,就能叫他投降,他俯身,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本想浅浅印下,可是薄唇一触,若暖玉生温,撩动心尖儿,呼吸加快,一切便那般自然而然的不受控制起来,大手向上掐住了南灵沁的手,在她想要挣扎时,猝不及防的又抱了她的腰,将她抵向墙边。
    “宇文曜你想干嘛?”
    南灵沁是有气的。
    “吻你。”
    “滚,你当我是……”
    “沁儿,让我吻你。”
    他嗓暗暗哑,某种危险的不受控制的东西倾刻压来,那浓黑深欲的眼神仿佛是压抑太久的锁链,一朝得到释放,缠粘得能吸人沉沦。
    吻,悉数落下,轻轻点点,如轻雨,似春风,是在吻她,又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一点一点他曾留下的创伤。
    心头伤,化了一江春水。
    南灵沁僵硬的身子软了一些,轻轻闭上了眸,心头却是一派清明。
    宇文曜,你真的能沉沦吗?
    温暖的屋内暧昧缠绵,吻到深处,宇文曜放开了南灵沁手,却将她压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呼吸纠缠,肌肤相贴,“沁儿,沁儿……”
    他唤,一声一声的轻唤。
    他不让她动弹半分,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似的。
    那双眸含得带雾,映着万里江河里面,装着一个她。
    “那你是爱曾经的我呢,还是如今的我呢?”
    南灵沁还是问了出来。
    “爱上你之后,记忆方才解锁,而不管是曾经的你不是如今是你,都是你。”
    一滴泪,似乎润了他的眼,宇文曜唇瓣轻颤忽然停止了亲吻,他看着她,眸光如水,温柔如初,“沁儿,原谅我……”
    然后,他轻手一点,袖中似有淡香而出。
    “你……”
    南灵沁面色一变,下一瞬,两眼发黑,只听到宇文曜柔声道,“沁儿,我们终归不能在一起。”
    宇文曜将南灵沁紧紧的搂在怀里。
    窗户突然一动,有寒风而入,有人站在那里。
    “来了。”
    宇文曜看着来人,然后,轻柔的将南灵沁递给他。
    来人却没有很快接住,而是看着宇文曜,“这么固执真的好吗?”
    “不是固执,是想让她忘记,你说得对,让她带着恨活下去很难,所以我不想再掩藏,将一切真相说出来,但是……我不想让她死去,不过,许怡然,我也不会将她托附给你,此后,她的心要如何走,是她的事。”
    这话,可真是直接的伤人。
    也就是说,你许怡然不一定就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来人正是许怡然,白衣月华,对上宇文曜的墨染端华,却陡然跟着生出些许落寞来。
    “宇文曜,如果你死了,她不会开心的。”
    “她会渐渐忘记的,毕竟,我做了这般多她不喜的事,就方才迷晕她这一茬,就足够她比当日我火烧她还要记恨,所以,她会讨厌我的。”
    “如此虐你自己,不难受吗?”
    “难受,反正我会死。”
    许怡然眸光轻动,伸手接过南灵沁,她睡得如同婴儿,浓睫覆下一层阴影,恍若不识人间烟火。
    “她好久没睡得这般安详了。”
    “是香木子,我精心调配的,我知道她近些日来都睡不好,这香能让她睡上几日,且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宇文曜说着话,视线却从未自南灵沁脸上移开半分,须臾,苦涩的笑了,“以后,看着她好,便是我的好了。”
    许怡然看着宇文曜,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下一瞬,已然带着南灵沁消失在原地。
    窗户半开着,院里百花迎风招展,唯那一株寒梅开得灼灼明艳。
    院外不远处,宇文安不知合适出现,站在那里,那惯是阴冷沉色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空洞落寞。
    ……
    北荣都城。
    一日后,夜,南灵沁在一家客栈醒来。
    体内云术在升华叫她体质与常人不太一样,见她比预计中醒得还要早,许怡然显然也极是意外。
    “是他把我交给你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许怡然收起正翻阅着的书,清润眸光一颤之后,落在她身上,“嗯。”
    “呵!他以为他很伟大吗,我都还没有说过要远离他,没说他强吻了我,抱了我,亲了我,凭什么他就一副自以为是以为我好的理由把我推走,他宇文曜当他是谁啊。”
    南灵沁越说越气,陡然一掌对着那床榻轰然拍下。
    “轰——”
    床塌,屋倒。
    一声巨响,若不是许怡然抱着南灵沁闪得快,只怕二人就要栽在这里了。
    “啊,那是怎么了……”
    “客栈坍塌了呀……”
    “这……晴天白日的也没打雷啊……”
    身后议论声渐远,许怡然已经带着南灵沁停在了一处小树林里。
    “我给那客栈留了银子,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节外生枝。”
    许怡然道,是想叫南灵沁放心。
    南灵沁看他一眼,眸中少了温浅,多了恼意,“怎么你现在也成了宇文曜的帮凶了吗,也帮着他来对付我,和他串通好,把我带走。”
    “小沁!”
    许怡然这个向来清润如风一般的男子,此时此刻也终生了怒意,“这天下间,纵然就是南皇你的父亲要帮碰上他,我也不会的,你最懂。”
    南灵沁这是真的戳到许怡然的窝了。
    南灵沁见许怡然如此较真,心头怒意蓦然退了下去,瞧着许怡然,情绪也平息下来,叹了口气,“许怡然,对不起。”
    “不怪你。”
    “你总是这般轻易原谅我,会叫我习惯对你发脾气的。”
    “你不会。”
    南灵沁眼睫一动,轻敛眸色,“许怡然,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宇文曜曾经用云术封锁我记忆的事。”
    “几日前想到的,不然,凭全他八岁就闯入天机殿,不可能在之后不去天机殿毁了关于云族的一切。”
    许怡然说到这,浓睫敛了眼眸一层暗光,手指屈起,将懊悔藏进了心里。
    如果当初,他早一点出现在小沁面前,早一步是不是……
    “许怡然,你说,多么可笑啊,兜兜转转,如今却是这番局面,而我,还是这般爱他,入骨不得忘。”
    南灵沁看着天边那轮圆月,夜色下笑自己的不干脆,嘲笑自己的不果断。
    明明那般恨,明明那般恨的。
    “我爱他不可否认,在那时他为了救我,疯了般的屠了几百人时,我当时想的不是南齐如何攻打北荣,我要如将他踩在脚下,而我想的却是……我愿意用我余生之命,换他眉头那一瞬间的舒展。”
    许怡然一滞。
    这是这般久以来,小沁第一次真正的在他面前袒露心扉。
    所以,就是他晚了吧。
    因为他的晚,而叫小沁看透了自己的内心。
    当日,他如果早一些,是不是……
    一切都不一样呢。
    许怡然终是没有勇气问,怕听到让他连守在她身边勇气都没有的答案。
    “这是冥澜回到薛家后传来的消息。”
    少倾,许怡然侧眸敛住心绪将信递给了南灵沁。
    南灵沁打开一看,面色微微变了变。
    “还有,椎达木带着人正向着北荣而来,想来是寻找安尚宁的消息,但是,他一来必是多添乱子。”
    “他只想找到安尚宁,失去才懂惜是如今的椎达木,不像宇文曜,猪一样的脑袋。”
    南灵沁好像一提到宇文曜就气得不行,抬手不自觉的抚了下唇,更是恼怒不已。
    “是他爱你。”许怡然不得不帮着宇文曜说话。
    他曾想过,如果是他这般境的,他会不会这样做,会不会以自己之死,换心爱人之生,换天下人之生,他想了很久,可能也会,可是……也只是假设而已已。
    “爱我……呵,这爱可真自私。”南灵沁却是冷笑兼而轻视。
    “自私吗,为了你,他可以舍弃天下不顾芸芸众生性命,为了你,他又可以舍弃自己,换天下人生,给你锦世繁华。”
    南灵沁苦笑,“可是,我的身边若没有他,锦世繁华,呵……”
    南灵沁冷笑,看着许怡然,星眸清冷,“你告诉我,又有何用,难不成我要做女皇帝吗。”
    “我想,这是他认为的能给你最好的。”
    “许怡然,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物种,你们根本就不懂,不明白,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她……
    南灵沁转身要走,手腕却被许怡然飞快的拽住,“别去,你现身处北荣,你的出现就是给他找麻烦。”
    “怎么,他已经做好了要与宇文舒同归于尽的准备了吗,还是说,已经大开宫城,待我领兵攻之了。”
    “小沁……”
    许怡然一叹,“当务之急是那五万云族之人,你得送他们,回家啊。”
    “我知道。”南灵沁抽回手,闭了闭眼转身,“我去找他们,不必担心。”
    “我在天一味等你。”
    ……
    一个时辰后,月华阑珊,南灵沁站在那处悬崖边上,数月不来,这里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就是那草那树好像都不曾多长高一些。
    青幽华现,四下一派清冷寂静。
    然后,南灵沁纵身一跳,瞬间淹没在云遮雾绕之处。
    砗磲此时正坐在一方树上,已经夜深,她却并没有放睡。
    北皇安排巡逻的人一队一队走过,而她如同与这夜融在一起似的,眼神呆滞,失了光泽,然而,技术这般,她的一双眼仍是看向那悬崖的方向。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
    她能感觉到,她的小姐就要到来了。
    “你是何人?”
    倏然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砗磲身形一抖,当即回头,看着夜色下正走近的女女,然后,她的脸上露出激动笑意,“小姐,你来了啊。”
    一声轻唤,亲近而熟悉的语气,可是那声音,那头发,那双眼……
    那曾经韶艳芳华的,水嫩肤白的少女如今,竟成了老妪。
    南灵沁面色大变,脚步一顿,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呼吸也突然紧滞。
    “砗……砗磲……”
    “小姐,是我啊。”
    她还是一贯的青衣小衫,扎着两个发髻,可是她的脸如此苍老,她的眼如此浑浊,近乎七老八十的老态。
    “你……”
    南灵沁不敢相信。
    “小姐,看到奴婢这样,你该要高兴,奴婢也高兴,因为,那说明,你距离窥破的云族之秘更加的近了。”
    “为什么会这样?”
    南灵沁摇头,她不相信,她激动的上前抓住砗磲的手,“你说清楚。”
    “小姐,你当是知道的吧,云族之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体内的云术是我所有,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快说,我要如何能治好你。”
    砗磲微笑,面上那苍老的皱纹折叠的厉害。
    “小姐,奴婢早就与你说过,奴婢并不年轻了……奴婢不止不年轻,其实,应该是早就死了的……”
    砗磲看着南灵沁道,“任何违背天理的事都会遭报应,这是你娘曾经说的话,这也是事实,我当年落难于深山中是得你娘相救才能死而复生同时容颜不老,可是这般多年过去,随着她的死,我知道,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那日你离开,我暗中对你作了手脚,将所有都仅剩下的灵力都给你了,它们会帮助你,更加快速掌握云术。”
    南灵沁好像忽然间就平静下来,“我想起来了,那日我落崖,在山洞里,醒来后忽而灵台清明,是你……”
    “是的,小姐你不要难过,我虽老了,可是还能活一段时间呢,而且我也是本就该老了的……”
    “可是,可是……”
    可是,你是比别人老了不止一两倍啊。
    南灵沁轻轻拉起砗磲的手,眸中突然湿润,“砗磲,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砗磲一点不伤心,不难过,摇头,“不傻,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因为我的生长原因,我本是不近人的,宁愿死也不近人,而你娘,她曾为了让我活下去,竟在救了我之后还守了我三日三夜,在寒冬雪夜不吃不喝的守着我三日三夜,比起她对我做的,我对你不过是将她给我的还给你而已,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南灵沁摇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命运总是这样和她开玩笑。
    云术!
    生死!
    反噬!
    苍天是何其公道又何其残忍。
    “紫河死了,不久之后,你也会离我而去是吧。”
    “小姐,生老病死,分聚合离,奴婢知道,你心里是比我还要清楚的,你只是不想接受而已,但是,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一定要说,否则,他日,我就算是死了,我也对不住你。”
    毒嫡至上:太子,你必须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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