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情缘之情系中洲》第一百二十章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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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洲无瑕殿中。
    阮连连跪在大殿中央，“母君，不死人是有悖常理的东西，为世人所不容。母君这般做，会引发天下大乱的！”
    阮菁不为所动，她懒洋洋地倚在王座上，“天下大乱？然后呢？”
    阮连连道：“南洲会因此受到其余四洲的围攻，就算是南洲的子民也会暴动的！请母君三思！”
    阮菁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呢？不死人在手，无论是炎修还是莫离亦或是其他人，他们统统拿本君没办法！至于暴动，谁敢？谁暴动，就把谁炼成不死人好了！这样才听话！”
    阮连连震惊地看着她，她知道阮菁心肠硬，从小就对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毫不关心。她也只当阮菁是君，不能倾注太多感情。可是，有哪个君王会让自己的子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又有哪个君王会将自己的子民炼成不死人？
    她咬咬牙，“母君，您这样会为世人所不耻的！”
    这般说已经是冒犯了，可是她已经别无他法。
    “哈哈哈！”阮菁大笑起来，“为世人不耻？本君才不在乎！本君就是要这天下乱，越乱越好，哈哈哈！”
    母君疯了！
    阮连连不可置信地摇头，她走出无瑕殿，浑身冰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啊！”阮连连一个失神，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好在那人拉住了她，她才不至于跌倒。
    那是一只冰冷的手，没有半点温度可言。
    “你，你还好吧？”怀空问道。
    阮连连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她的眼神很是复杂，其中夹杂着许多怀空看不懂的东西。她说：“母君是疯子，她要毁灭整片大陆！你也是疯子，你是她手中的刀，帮着她毁灭大陆！”
    怀空抿唇不语。他的世界里只有药草，没有什么天下苍生。
    “怀空，把不死人毁掉好不好？”阮连连问。
    怀空摇头，“毁不掉的！不死人已经成功了，哪怕是作为制造者的我也无法毁掉他们。就算是可以毁掉，我也不会这么做，我还没有拿到星月草！”
    “难道这么多人的命也抵不过那株破草吗？”阮连连吼道。她突然就笑了，“也对哦，在你眼中，什么也比不上那株破草！”
    怀空认真地说：“星月草不是破草，它是……”
    “够了！”阮连连打断他，“它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怀空想了想，道：“你说！”虽然他欠阮连连的已经还清了，但毕竟在公主府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再提一个要求好像也不太过分。
    “麻烦你以后看到我的时候能自动回避吗？因为我不想看见你！”阮连连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的脸上还带着笑。
    怀空心中像卡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特别是阮连连的笑容，让他觉得分外刺眼。
    阮连连丢下一句：“再见！再也不见！”
    怀空怔怔地看着她走远，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总之就是很不舒服。直到阮连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回过神来，转身走入无瑕殿。
    阮菁懒懒地抬起眼皮，“来了？”
    怀空开门见山地问道：“星月草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急什么？”阮菁道：“答应给你的自然会给你，那批不死人还没有彻底完善，要是星月草给了你，然后你跑了本君该怎么办？”
    正如阮菁不相信怀空，怀空也是不相信她。他狐疑地问道：“你不会是没有星月草吧？”
    阮菁笑道：“我要是没有星月草会和你做交易吗？怀空，你要知道，你的可怕程度抵得上上万的军队，本君不是蠢人，不会给自己树立这么一个敌人！”
    “最好如此！”怀空冷哼，转身离开。
    他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阮菁的嘴角冷冷地勾着……
    ……
    东洲。
    “殿下，该休息了！”天成提醒道。
    莫萧从一堆宗卷中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浓黑的夜色已经将大地笼罩。“唔，天黑了吗？”他起身，踱步到窗边，看着空中的那轮弯月，“人有离合，月有圆缺！”他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
    自从父君和母妃离世，他们一家人就没有聚在一起过了。大哥忙着管理朝政，阿离忙着带兵打仗，而他，只能待在暗处，哪里来的时间团聚呢？就算没有这些，依照阿离对大哥的恨意，想来也是不愿聚在一起的。
    哎，也不知道这次大战过后，阿离能不能与大哥和好如初。
    “天成，大哥是不是也会在深夜同我这般，凭栏望月”他问道。
    天成想了想，道：“君上每至深夜都会到站在这里看着窗外的月亮，就算没有月亮他也会站上许久。有时候，他也会同属下讲公主小时候的故事！”
    “大哥倒是记得清楚！”莫萧笑道。
    “公主的事情君上都会记得很清楚。”天成停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属下想不明白，公主为何不同您一起回来？东洲已经不同往日了，就算她对君上的恨意再深，这时候也该回到东洲的！”
    莫萧道：“阿离自然有她的打算。她虽然心中恨着大哥，但毕竟血浓于水，她还是记挂着大哥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可是……”
    莫萧打断他，“天成，阿离是不会看着自己守护的地方任人践踏的，你无需担心！”他收回目光，回到桌边拿起方才放下的宗卷，细细翻阅着。
    “是！不过殿下，您真的该休息了！”看着那张谪仙般的脸沾满了疲惫，天成不由开口。
    莫萧却是摇头，他的神情虽然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大哥翻看宗卷的时间不会比我更晚吧！都十年了，他这样过了十年了，我不过才那么几天罢了，无事的。你去将探子们送来的消息整理过来，我要知道其余四洲的动向。”
    天成走后，莫萧摸着腰间玉箫上银色的花纹，唇边漾开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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