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据说咒术最强》第21章 少年人的玩笑当真后的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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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港口黑手党大楼下，五条悟靠在辅助监督慌张提来的新车上安静等待桃香下来。
    夏油杰站在不远处的路口正在接电话，五条悟猜测应该是他收养的那对双生子。
    有斑驳的晚间凉风徐徐温柔袭来，带着繁华城市独有的浮躁气味。
    五条悟想到一件事。
    自然是关于三条桃香的，那时他们还没开始交往。
    星浆体事件尘埃落定后，他和夏油杰曾暗暗决定不管高层的那些烂橘子们如何施压也会一定会全力保护天内理子，斩断星浆体的枷锁，让她和普通国中少女一样无忧生活。
    五条悟已经做好被那些烂橘子围着一顿唠叨指责，他心中倒无半分怯意，只是觉得郁闷憋屈。
    也不能一股脑全杀了，先不说对社会会造成影响，咒术界的根茎早已腐坏蛀蚀，剔除枝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夏季本就让人无端浮躁，五条悟坐在五条宅邸的门沿上，心头被郁闷笼罩，长腿大大咧咧伸在路央，他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墨镜。
    “悟同学？”
    五条悟闻声抬头寻着清脆声音望去，女孩俏生生躲在几米远的墙角探出半个脑袋神情缱绻柔柔看他。
    三条桃香还穿着病号服，前阵子跟天与暴君伏黑甚尔的对战让迫使她在被硝子治疗后又在医院躺了大半月。
    五条悟一手撑脸，一手拿着墨镜随意搭在膝盖上自然垂着，他歪头看着穿着病号服慢慢走来的粉发女孩。
    她的脸色不知为何呈现出一股疲惫的惨白，瘦弱纤细的身躯被肥大的病号服遮掩，五条悟也不知道她的那些伤口是否已无大碍。
    “哼哼哼被我抓住了~我要告诉夜蛾老师！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小桃香在身体养好之前不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怎么还到五条宅来玩了？”
    五条悟装腔作势就掏出手机就要因为学生一意孤行而被上层狂喷的夜蛾正道打电话，女孩被唬住，焦急跑到跟前赶紧捂住五条悟的手。
    好凉。
    相触的一瞬，五条悟不免被三条桃香双手的温度给惊到。
    女孩慌忙抽回手，讷讷解释说，“我在医院遇到了一只诅咒，没注意追了出来，祓除完才发现竟然追到了五条同学家附近。”
    三条桃香住的医院距离五条宅邸不远，可五条悟觉得这理由多少牵强了些。
    只是他也没拆穿，三条桃香身上盖着一层透明的纱，就像他的无限一样拒绝世界地窥探，把真正的自己遮掩其中。
    “悟同学是被家里的长辈赶出来吗？”
    五条悟听后哼哧狂傲一笑，“谁敢把老子赶出来？我只是不想看见那群烂橘子的丑恶嘴脸而已，叫我倒胃口！”
    粉发女孩自顾自走到他附近坐下，中间隔出的空间嵌着树荫投下的斑驳的碎光。
    “确实呢，虽然没接触过高层的人，但单就最近发生的事情来说，上面那些老爷子们的思想不与时俱进是不行的。”
    三条桃香低垂着脑袋拨弄地上的蚂蚁，“不管怎么说拿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当他们权利斗争的棋子，说丢弃就丢弃，自以为神明一样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未免高傲了些。明明只是人类而已……”
    女孩神情平静无波无澜，静静注视着地上的蚂蚁，目光悠长，上扬的嘴角并无半分嘲讽之意。
    “桃香也觉得如今的咒术界是错误的吗。”
    “嗯，从内部体制到思想认知再到其他有的没的，不说全是错的，但某些地方肯定是需要改革。说实话刚来那会儿知道咒术界里有御三家这种东西，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呢。”
    五条悟转头睨着坐在角落阴影里的女孩，问她惊讶什么。
    三条桃香的视线终于从蚂蚁上移开，笑意清浅看他，回道：“如今都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了，竟然还保存着上古时期那种封建的制度，不知道为什么想想就觉得好好笑。咒术界高层也是，日本社会好的制度体系没学进去，竟把那些无用鸡肋拖后腿的糟粕定做规矩。”
    女孩似是感叹，言谈话语里没有半个冒犯失礼的字眼，可细细揣摩语句，总让人觉得不大舒服。
    五条悟还没来得急探寻其中的怪异，就听见三条桃香问他，“悟同学出身咒术高层御三家，这些年下来，你有什么看法吗？”
    “一群思想落后顽固守旧的老头子。”
    午后的阳光褪去尖锐的灼烧感，粉发的女孩抬手想要触碰旷远的天，病号服的袖子落下堆叠在手肘，露出盈盈一握刀痕还未痊愈的白皙手臂。
    三条桃香说，“如果高层全是这样的人那咒术界要完了，谋反吧，为了活路。”
    “哈？带我一个！”
    五条悟嬉笑调侃三条桃香的谋逆言论，“要是被那群家伙知道了，说不定我和杰他们明天就收到了你祓除诅咒时意外殒命的消息。”
    少年少女坐在腐朽庄重的家族门沿前，桀骜的讨论要怎么规划新的咒术界，又要怎么处理“前朝”的毒瘤。
    叛逆又不着调，这个年岁的他们不会吧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个年岁的他们，世界理所应当是他们的。
    “全杀了。”
    五条悟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秒答。
    “不行不行，那太浪费了。”
    女孩摇头否决，认真的跟他说，“除过个别顽固不化的人，剩下的一些摇摆不定懂得认清现实的人还是可以重用。毕竟也是在高层混迹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各方面自然比一些新上任的年轻人要来的稳妥，也能更好的稳定尚且还动荡的崭新的咒术界。”
    说罢，女孩又露出半是苦恼的神色。
    她说这只是最理想的蓝图，人心叵测，首当其冲忠诚就是个大难题。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是手里握有他们的弱点把柄，内心柔软的人重视的妻儿家人，在乎名利的人重视的声名权利，以强者为尊的蠢货好解决，有五条同学这个最强在一切好说。”
    五条悟望着身边身材娇小平日里总是笑意盈盈的女孩，恍然察觉自己一直都没真正认识过这个女孩。
    当两个人相遇时，其实现场有六个人存在。一个是我们表面所展现出来的我们，一个是我们自认为自己该是怎样的我们，还有一个是灵魂深处最原本的我们。
    六眼能够看清咒力术式的运转，却看不清站在他跟前的那些戴着一层又一层面具下的人。
    “你这家伙……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三条桃香一瞬瞪大了眼，“悟同学，我刚才差一点就把你认成了姥爷呢，真是罪过！呜哇那个语气太像了……”
    “姥爷？外公？你是在说我老气横秋吗，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夸我成熟稳重~”
    “……”
    “为什么不说话了，这样我会很尴尬。”
    “悟同学的情绪里竟然还会有尴尬吗？？？”
    五条悟皮笑肉不笑的捏着女孩的脸往两边扯，“信不信我高密说你意图造反。”
    “悟同学，你要明白如果真的有人造反那不叫造反，叫拨乱反正，是革命！是顺应时代的变迁！是让咒术界变得更加美好和平！赢了是我本布衣奈何天命加身世道所为，输了嘛……就是有心杀贼奈何无力回天。”
    三条桃香说的严肃又真切，五条悟差一点就被唬的一愣一愣。
    他扯着女孩的脸颊指着身后紧闭的大门，“这可是御三家的领地，桃香的思想很危险哦！”
    “我敢那么说也是因为有悟同学在身边啊。”
    三条桃香挣脱了五条悟的磋磨揉捏，讨好的朝他笑笑，“因为知道悟同学也看不惯那些家伙。”
    女孩说罢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玩闹，感叹说，“真希望烦恼可以被风吹散解崩，咒术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就算不是我们，在未来的一天也会有其他新鲜血液涌入大刀阔斧的进行一场改革，时间的早晚而已。”
    “悟同学现在也不用那么烦躁，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好呢？”
    彼时的五条悟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那一场谈笑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轻狂少年人的大话。
    所有事情的结果往前追溯都能找到它的开端。
    五条悟靠在车上浏览着手机，他的灵魂想去问桃香：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决定那么做了？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时的口舌之欢的那个时间里。
    贴吧里，他刚发的新贴#无耻！卑鄙！震惊！关于我从高中时代就玩的很好的基友窥视我老婆这件事！#下面的评论已经多达一百多条。
    1L（楼主）：呜哇简直没眼看了！！！我从高中就一直玩在一起的基友竟然窥视我的宝贝老婆！！！太恶心了！竟然窥视有夫之妇！就因为他完美踩在了我老婆的X癖上？就因为他是黑长属性？明明我长得比他不知道帅好几百倍！！！
    2L（楼主）：[女方被打了马赛克的情侣合照·JPG] [穿着白衬衫垂眸写教案散发夏油杰·JPG] 想要抢走我的亲亲宝贝老婆？不可能！！！平心而论还是我更好看吧！
    3L：！！！这个颜值真的存在吗！！！
    4L：这不是隔壁那个追老婆的楼主吗？好家伙一直以为是夸张结果是写实派？？？（我选楼主！白毛赛高！
    5L：三P？三P！夹心饼干简直不能太香了！楼主你也别这么生气，三个人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6L：比如一三五楼主跟老婆睡，二四六基友跟老婆睡，周日那天小姐姐休息放假。另外我他妈疯狂选基友！！！基友！！！
    7L：网络并非法外之地！楼上的思想很危险！（我选黑毛
    8L：好家伙这他妈是现实中人能干出来的事情？（白毛更赞好吗？
    9L：就是，根本不现实！就算女人30如狼似虎，也架不住两个男人这么折腾，会被榨干的啦~（所以我选基友
    10L：一个个跟个呆逼一样，是没见过好看的男生吗？（问一下基友是gay吗？看起来很像，如果是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帅哥自拍·JPG]
    11L：？？？我不理解（我也选基友，谁能拒绝狐狸眼的长发帅哥啊！粉毛小姐姐也行，有夫之妇更刺激！
    12L：楼上很懂嘛~
    13L（楼主）：谁让你们投票啊！我现在更想知道怎么才能守住我老婆！老婆她之前很爱我……真的很爱我，可是现在她说X癖是强求不来的，她明确说过喜欢黑色长发的温柔男性，呜呜呜呜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基友？我从前就隐约觉得我基友可能喜欢我老婆，但是一直没细想。
    14L：说出你的故事！快！我刚买了好几袋薯片！
    15L：蹲
    16L：蹲
    17L：你们还是人吗？这种狗血伦理剧情怎么能少得了可乐和爆米花？分分钟让你恍若置身于电影院的感觉简直绝了！
    18L：X癖是可以随意改变的，X癖又不能代表爱啦，你老婆说不定只是喜欢你基友的外表，其实心里真正爱的是你哦。
    19L：对，爱屋及乌，就是因为爱你，所以也爱着你的基友。
    20L：……？信息量略大哦……
    五条悟翻着贴子，那边桃香牵着莲和阳花从大楼里出来。
    阳花刚看见五条悟就迫不及待的大喊一声：“爸爸！”，然后狠狠扑进他怀里。
    爸爸。
    “抱歉五条先生，跟朋友们告别浪费了些时间，我们……回家吧。”
    回家。
    五条悟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极致的喜悦会可能会让人失去判断力，内心的感受告诉五条悟这个时候应该笑。
    桃香牵着莲的手不知为何有些忧愁焦虑，想来是面对新生活时的正常反应。
    她仍旧没敢叫出悟那么亲昵的称呼，哪怕她已经默许了孩子叫他爸爸，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抗拒什么——或者说是羞涩？
    五条悟弯腰抱起自己的女儿，然后走到桃香跟前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
    他遇见那么多人，看起来应该是过客的女孩最后却在他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欢迎回家桃香，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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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交代好大小事宜后才终于挂断电话从角落走出，他转身，恍惚发现眼前空地上空空如也。
    五条悟：我先带老婆和孩子回家啦~杰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 [一家四口的车上合照·JPG]
    五条悟：对了杰，有人说过你看起来很像gay吗？fufufu~~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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