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的小蜜果》136 巨龙

    他给她带来睡在彩云里的飘飘欲仙，她有点喜欢他，虽然长得丑，情人眼里出美男。
    傍晚，公园池塘上晚霞刚刚退去，天光还是亮堂堂的，在池塘边上的麻石路上，野猪用胳膊托着汪燕往前走，他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他直接把她托到开始划船的码头，买了票，穿了红色的游泳衣。
    这时，他收到了老鲨的微信：“你与老狼配合，做好这件事。”这里有三种玩法：一是古老一页扁舟，两个划子；一种是脚踩的塑料船，还有一种是快艇，比塑料船快的机动船，野猪挑选了一叶扁舟，说是体会一下古人的情趣，汪燕黏黏糊糊，不想答应，说自己怕水，她8岁学游泳时，差点淹死，就没有再学，问他会不会？
    野猪说：“是老游子了。请放心。”还刮刮她鼻子，亲自给她戴上“青箬笠”，舟里有两个竹笼子，早晨、上午还可以在水上钓鱼，划子比较轻，是可以套在木橛子上划的，也可以拿在手里划，就看你的性子了。
    汪燕是套在橛子上划的，她慵懒无力，几次指着猪猪的额头说：“你太厉害，我缓不过劲来。”猪猪说：“回去以后继续。”汪燕说：“你不让我睡觉了，大坏蛋。”猪猪说：“今日是我和你新婚，不这样，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你。”
    他和老狼约定的是塑料脚踩船，这也是为她着想，他舍不得她，她毕竟是他的第一次，如果用了就扔，就像买了一只新碗，吃了一顿饭就砸碎了，有什么意义？他有这么个老婆，这辈子没有白活。
    在他俩向前慢慢划时，后面也有两个人划着一叶扁舟，他俩的速度较快，前面有座假山，水上的一个景点，周围长着在风中摇晃的芦苇和野蒿。假山之中有个洞，是两个塑料脚踩船、三个扁舟可以来往、进出的，后面的舟子快要追上了，水里跳出一尾小鱼崽，落在前面舱上，一只白肚黑翅的尖长嘴水鸟凭空而降，一下咬住，飞跑了，“哇…，真厉害。”
    她没有注意后边的，这时后边一个人的划子，直接给戳在她后背上，她是坐在左边，后面舟从他俩舟右面过，需要说明的是，她载到水里去，还不知道后面的舟子已经上来，她戴的箬笠使她跌在水里时，不是栽下去，而是跌落，箬笠系在下巴上，扑在水上，身子不能沉的太深，又向水上冒出，这也是野猪给她系住箬笠带子的原因。
    野猪打电话给岸上救护的人，他一开始就问好的，他们开汽艇过来，汪燕8岁学游泳差点死是真的，她有点基础，下水后后往上冒出水，汽艇已经过来，刚才划船的老狼他们也是戴口罩的，野猪也戴口罩，这是有意所为，傍晚，水上有雾霾，来玩的人，至少有一半戴口罩的。水上划一叶扁舟的情侣、朋友不少。
    然而最主要的还是野猪暗中帮了忙，他是有点人性的，有意汪燕，他预先问了救护队的手机号。这也是日后老鲨鱼怀疑野猪的原因。
    汪燕和派出所一开始都怀疑是朱三规所为，但他们看到救护队队长的手机上，显示那时确实是朱三规打的电话，他的嫌疑被取消了。
    汪燕很快被拉到附近的医院抢救，在车上的一个年青帅男医生给她做正规的人工呼吸，旁边跟随的小护士没有做，猪猪看着小护士：示意你为什么不做？
    男医生做，猪猪不好意思看，低下头。后来旁边的小护士告诉他；人工呼吸，女的被淹，男的做最好；男的淹了，女的做最好，这叫阴阳结合，是她医学老师说的。
    她喝了不少水，被他吸出来，有半脸盆。她肺部严重损伤，被水呛坏呼吸系统，昏迷后醒来还咳血，她对医生说；胸腔疼痛，呼吸困难。
    这也与她背上被重重一击有关，击的后背也在右肺处，她昏迷了三个多小时。她的哥哥来看她，看见病床边上坐着一个又矮又丑的小伙子，有点不可理解，问昏迷后醒来的汪燕；“他是干什么的？”
    汪燕说；“他是个好人，麒麟公司的一个客户，老板叫我陪到公园转转，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有人想害我，是他叫来救护队救。”
    汪海涛怀疑这小子故意作秀，请暗中的朋友把她戳到水里，从而自己充当好人救她，而这不太像，他应该当时立即跳入水中救她，他只在水里舟中叫喊、打电话。
    害她，汪海涛想：妹妹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和兰蕙有点过节，人家又不在，就是在，兰蕙也绝对不会找人做这样的缺德事。
    那个医院离麒麟公司有点距离，开车、坐车需要1个小时，镰刀哥晚上来看他，买了不少营养品和水果，汪燕眼泪在眶里打滚，杭沐沐在广州出差，知道这时候，给她打了200元红包，汪燕不收。
    秦总经理知道了，来了个微信问好；“亲爱的，你受伤，我心里很难受，我祝你早日康复！你的位子，暂时由桃花代替。”
    桃花真名叫嫍子意，艳若桃花，才18岁，比汪燕小四五岁，汪燕在时，她在行政部发放劳保品，秦总经理曾经多次在汪燕前赞这小姑娘有眼色，会来事，意在旁敲侧击她，现在她不在，就放了她。
    这是秦总经理有意为之，汪燕知道，秦总经理已经厌烦她，不怕她倔，早想踢掉她，一直再找“踢”的理由，叫她陪客人，也是再找踢的理由，现在，邹老板失踪、老老板年龄大了，两个兄弟不成形，没人挑起麒麟公司的担子，秦总经理大权独揽，他说了算，他用谁就用谁，汪燕看着秦总经理的微信哭了。
    猪猪问她为什么哭？等病房里没人之后，汪燕给猪猪悄悄地说：“桃花代替了我，我可能再也到不了经理办、董事办了。”
    这个消息对猪猪来说是个好消息，原来他担心他俩不在同一个层次，汪燕会嫌弃他的，现在不必愁了，他安慰说：“两办有啥好的，侍候人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下面干点活自由。”
    她的哥回去就被撤掉班长，不给他说什么理由。也不给谁说为什么用嫍子意，他现在有事也不开会，不和任何人商量，认为开会是浪费时间。保安，他没有交给保安公司去管，邹老板早就在派出所挂号，现在他要了支配权，已经把老保安和瘸子撤掉，换了他信任的人，把郎再生放上了，他任保安队长。
    野猪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她对汪燕说：“我来麒麟公司当保安，你同意吗？”汪燕想了想说；“当然可以，不过，你我不要公开，暗中相约。”猪猪高兴地说；“这正是我意。”
    趁病房里没人，猪猪卧在她身上狂吻她，使汪燕兴奋、快乐、难受得忘记了在病房。她向医生提出马上出院，叫猪猪赶紧离开，到麒麟公司应聘保安，汪燕哪知道野猪和老鲨鱼暗中的关系。
    猪猪“应聘”之后，就在凤凰镇上租了带厨房、双人间的半新不旧的楼房，镇的范围很大，楼房出租的很多，如果不是特意告诉，找一个人，在上海郊镇也是相当困难的，不容易碰到。猪猪和老狼、老鲨鱼的关系也是保密的，表面上，他们不来往。
    自此，麒麟公司成了个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秦老板无法无天，他用谁就谁，他开除谁就谁，工人们怨声载道，忍气吞声，地火在地下运行。
    却说姖康开着宝马，带着代经理、兰蕙、保镖林中豹、数控销售主任谢华；胡朋驾驭保时捷，车上坐着刘夷、黑蝴蝶、保镖田中虎、马彪，胡朋（老狐）和姖康（老狙）微信联系，说好在旧杂货市场隔壁的街上停半个小时，他要买点旧货。大家半个小时再来原地集合。
    北方来的客户，差不多在一起走，姖康、胡朋在一块行，走了许多旧货店，终于找到了一家推销旧麻袋的店铺，说是旧货，实际上是说样式旧而已。
    店铺还在编织新麻袋，用种植的荨麻剥了皮在草药水里寖泡晒干再撕再放在机器里过成细麻、旋成绳子，在机器上织成麻袋，过程比较复杂，以前手在高凳子上编，两天编一个，很紧张。现在一天编十几个。
    有多种麻袋，小号、中号、大号、特大号，胡朋买特大号，买了四个，各人两个，装在不透明的塑料袋里。胡朋对姖康说：“小心点，别让他们看到了。到崇明，看见路旁堆砖头的，停下车娤几块砖头。”
    路上来回走着人，不是太注意他，身边路过的，看手机、看店铺、东张西望的，也会有人在数钱差点碰着他，抬头看一眼他，胡朋放低声音说：“你叫黑蝴蝶坐到宝马上去，把那个保镖调到这个车上来，我去开宝马。你把这两个保镖稳住就行，我慢慢甩开你的车。”
    他们在原地集合，黑蝴蝶和林中豹说：“大哥，我坐这个车，想和兰姐谈谈，我得罪她了，缓和缓和。”林中豹原来坐在副驾，去了保时捷，黑蝴蝶想要和兰蕙坐在一起，但看见代经理和兰蕙坐在一起，就想暂时不换了，她本来是找借口。
    代经理本来不想林中豹换，可是他下来过去了，黑蝴蝶已经上来，“坐了就坐了，换什么，讨厌。”黑蝴蝶似乎不太愿意过来。
    车子开了，代总经理想：出门时黑蝴蝶诬陷兰蕙，多亏刘夷出击，兰蕙才得以来崇明到我的故乡玩。黑蝴蝶必有原因这样做，是老龙头暗示他这样？还是李豹叫她这样？兰蕙在上海，黑蝴蝶在西北，风马牛不相及。难道黑蝴蝶在麒麟公司做什么被兰蕙发现了？她会做什么？“
    ”哦，“代经理想；”她不来高雄大酒店，留在那里会做什么事？而做的事可能被兰蕙发现了，兰蕙可能说她了，黑蝴蝶不服气，就在麒麟公司众人前诬陷她。
    汽车由上海浦东新区五号沟，经过长兴岛，驶向上海长江隧道和上海长江大桥，到达崇明区的陈家镇，全长25?5公里。兰蕙好像坐在云里雾里，她身旁坐着代时兴，不在一起时，总想在一起，在一起了，又好像无话可说，她的头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
    这一切，老狐通过反光镜看着，崇明，兰蕙上大学时和几个同学坐大巴去过。也知道大桥的一些数据，她给代时兴说：“奇迹，兰蕙靠在他肩上懒洋洋说，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隧桥结合工程。”
    代时兴看她彻底放松了，陶醉在爱的幸福里，也想和她借题发挥的聊，他不喜欢打瞌睡、他没有这个习惯，不聊，他就想公司的生产管理的漏洞。
    他问：“兰工，你是怎么知道它是世界上最大的隧桥结合工程？”他们找到了话题，兰蕙说：“我一个同学，在上海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她说：隧道长8?95公里，大桥长16?65公里。中国人在长江三角洲创造的辉煌。”
    兰蕙的记忆力惊人，就是在复旦他们那个班的的同学中，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学语文课，老师问：“徐儒下陈藩之榻，”是哪一篇文章中的，当时大概有十个同学举手。
    老师又问：“谁能一字不漏背下来那篇文章？”这时有三个人举手，其中就有兰蕙，老师指名她站起，她一字不漏背下来那千古名篇。
    老师又说：“‘此开卷第一回也。’这是那篇的开篇？”这时班里雅雀无声，兰蕙举手，老师叫她站起说，兰蕙说：“这是《红楼梦》开篇，接下来句：‘作者自云：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而借通灵说此《石头记》一书也’。”
    “妙哉”，老师大惊不已，全班鼓掌。这也可以看出她做事认真、扎实，恰如她坚守麒麟公司，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样，代经理看上的正是她坚韧不拔的性格。
    兰蕙的目光如扫描仪，隧道顶和上面的灯在她眼光里很快地向后退去，兰蕙问代经理：“你估计一下，我看看你的眼力，这隧道直径大概有多少？”
    代经理会使用机械工人常用的游标卡尺，测量工件，精确到毫米，但对大距离目测他有点心慌意乱，他想兰蕙促夹鬼考我了。兰蕙见他迟疑未决，便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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