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的小蜜果》128 败局

    她的口气有点像当初的刘夷，“老师”“学生”的甜蜜地叫他，他说：“你看什么书，让我看。”汪燕拿过书来，书面上明写着“清华大学教材”《普通物理学》，上面一章，简述“耗散结构”，世界上研究的最新科技成果。
    她是个电工，而专研代总经理母校的教材，代总非常敬佩，对她印象马上好起来，一个电工专研物理学，了不起。这个理论的基本点就是；
    宇宙最初生成于收缩的基本粒子塌缩，到极限时开始大爆炸，形成银河系包括我们太阳系在内的整个宇宙，形成开始是混乱的、不规则的，渐渐趋于稳定的有次序、规律的运动，人类社会、思想也是这样，开始是野蛮的、简单的、混乱的，战争的，渐趋于稳定、和谐、和平、文明。
    代总概括地给她解释了一下，并说：当时他正在上学，见过这套教材，是前两届学的。只有这套普通物理学有此简述。
    汪燕说：“这书我从一个旧书摊上找来，我正在参加国家自学高等教育机电一体化的考试，先生可否帮忙？小女子感谢不尽，想微信请教，有时间指拨一下，没有时间可以不理。
    代总说：“你的精神可嘉，我很忙。”汪燕说：“就请教数学、物理。”
    这时，外面有人按门铃，显示器上篮字：我是刘夷。汪燕去开门，刘夷吃惊不小，代经理有点不好意，说：“她是秦老板派来的。”
    刘夷对汪燕说；“你回去吧，由我来侍候。”
    汪燕问；“你和先生是夫妻吗？”刘夷不好意思，脸红，说：“小姐，那怎么可能？”汪燕说；“你们不是夫妻、就是夫妻我也不能让开，这是我的工作，顾客是上帝，这是我们的宗旨，要走你走，你的脸皮真厚，你也不是他老婆，干嘛叫我走。”
    汪燕理直气壮，刘夷虽嘴巴利害，但也有失言的时候，失言了理亏，让人家抓住把柄，不好反击。这时汪燕和秦老板拨了电话，说：“老板，我要回来了，人家有人服侍，你考勤还得给我划上。”
    说着，生气地断了通话，代总的手机马上响了，是秦老板打来的，他接了，秦老板在电话中说：“你叫小刘去8楼8号，那是她的房间。”
    从言语来判断，这个小姐不是善茬子，刘夷最担心代经理有事，什么事？她感觉这个姑娘不是一般人，能在短时间内了解代经理喜欢天然、质朴、好学的姑娘，能够投其所好，她拿的书刘夷看到了，还是清华大学的，一定另有所图，为什么这时候拿这本书，难道是偶然碰到的？那有怎么巧的的事？
    但现在她留下，人家不服，给她感觉我刘夷心里一点没底，对代经理一点不放心，倒增加了她的自信，给她长了志气，削弱了自己的自信。
    刘夷笑道：“妹妹不必生气，凤凰从来不管小鸡的事，我不耽误你的工作，我走就是了。”
    汪燕耸地站起；“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代经理立即过来劝架，说：“你到8楼去，给她个加班的机会，我不会有事的。”
    刘夷不是失言，而是笑里藏刀，看她听到“鸡”时什么反应，她就怕代经理遇到“鸡”，勾引他走斜，乱他心志，从而影响国风。汪燕不是“鸡”，但听到“鸡”，为什么这样生气？
    刘夷走了，到808房间去，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保安值班室。这座楼，最近不但大门口有保安值班室，内部也新增值班室，1楼、8楼到38楼都有，每10层设一个，据说这几天楼里多次发生偷盗。
    刘夷不知道盗窃的的事，这房间平时就是酒店客房，暂时保安住，她按门铃，说：“我是顾客。”马上有保安来开门，就是刚才和秦老板谈话时见到的那两个，一个叫她伸出手来，她正纳闷，对方抓住她手腕，咔嚓一下给她戴上手铐，说：“你到处乱跑，给你固定在房里，你有偷盗嫌疑。”
    给她一个铁靠背椅，叫她坐上，刘夷叫：“你们干什么烤我，你这样犯法的。放开我。”这两个保安20来岁，刘夷怕激怒了，会有不测之事，这楼上有二十几家公司，互相来往的不多，保安，可靠的不多。
    铐她的，左眼下有蚕豆大的一个红“忌”，瘦削，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他把另一头，用大锁頭锁在椅子下边的横条上，铁椅很重，刘夷一只手提不起来，另外一个脸色黑幽幽的，有半咳嗽的毛病。
    红忌对她说：天亮了就放你，你就坐在椅子上睡。这原来是夫妻间，有外间里间，刘夷在外间，灯开着。他们在里间，门开着，灯没有开，大概躺在床上。
    却说汪燕叫代经理辅导一下空间坠物加速度的物理题，代经理说有点困了，就叫她在外边好好待着，天亮了叫他，就关上门了。
    汪燕想：这是个好男人，要有这样的男人陪伴终生，那该多幸福。但是，纯粹不喜欢女人的男人，是有病的，他关上门，说明还是在意我的存在，我在外面，他真的能睡到吗？他有一个保温的不锈钢杯，带手指扣带，是随身带的，她把里面的茶水倒了，倒上新的茶水，迟疑几秒钟，就把两粒虎哥胶囊粉倒在里面，那是特制的，没有异味。
    后来拍力量不够，又加了一粒。她有和男人同床的经验，知道男人在早晨阳气最旺。这时是今晚最佳时机、也是最后时机。她把不锈钢盖摔到地上跳起来，声音很响。
    如她猜想的，代总没有睡到，他在想秦老板叫她来侍候，送美入怀，他不会白白送货上门，一定有目的。他听到外间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很响，马上开门问怎么回事？
    汪燕正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哭，“你的杯盖掉了，不好意思，我的老板又批评我了，说我没有侍候好你！我不知道怎样才算侍候好你？”
    代总（她叫他代老板）说：“你就在桌上迷盹一会，何必那样认真？真要熬睡啊，你身体吃不消的。要不你睡在里面去。”
    汪燕擦了眼泪，笑了，“先生是少见的好人，我敬佩，你留下个微信号，我们以后联系好吗?”原来刚才说是说，最重要的联系手机号、微信号没有留下，秦总那里有，给她的，他会找理由不理她，只有她亲自要的，他亲自给，以后才有联系的可能。
    代老板给她手机号、微信号，汪燕捡起杯盖，盖在杯子上，汪燕说；“老板喝水，暖暖身子，我困了。”她就倒在沙发上。
    代经理想：“她真是一个好姑娘，多么稳重，和衣躺在沙发上，别受凉了。只有好的女工才这样，刘夷她们大概都是这样，她睡在这里，也会这样躺在沙发上。”
    他进里间，把自己的西服展开盖在她身上，九月中旬，在上海晚上有点凉，要盖衣服，汪燕又哭了，抽泣声不断，灯光下，代经理看得很清楚。刚才是虚的，这回可是真的哭，内心的哭，这个老板，不，这个先生，是她出生以来遇到的最好的男子汉。
    他真的坐怀不乱，现在还有这样的男人？他是不是有病？她遇到的秦老板、杭沐沐、镰刀哥，见到她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没有一个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绞尽脑汁占有她。
    她没有办法，她是弱者，被动的，被他们礼物的真情所感动，被他们挑起感情的波浪而不能自遏，一再失身，而这个先生，真真应该叫先生，却看不见他有“色”的占有之意，她突然想到她是来破他的戒、拉他下水。
    泪花中，她模糊看见他已经在喝她放了虎哥胶囊粉爱药的茶水。他喝了就进了里间卧室，她暗自高兴，等待他疯狂的失去理智般的爱，这样的好男人，她愿意付出，但她跌定注意，绝不会显出自己轻浮。
    不过，她想逗逗他，她学猫叫：“喵呜。。喵呜。。喵呜。。”代总经理喝了这茶水就躺下了，闭着眼睛，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全身发热，他的男人的骄傲，不能沉睡，使他坐起来。
    他真的渴望爱，他想祁连霞，也想刘夷，他认为外边沙发上躺着的是刘夷，她原来是那么可爱。他听到外边有“喵呜。。喵呜。。”的叫，他推开门，看见她还是躺在沙发上，脸上遮了一块荷花的手绢。
    他问：“是猫叫吗？小燕子。”汪燕不吱声，她等待他过来揭开手绢吻她，他回去穿上裤子，但不能掩盖他的窘态，他想她是喜欢他爱的，像老虎一样扑上去撕咬。
    “这么高档的楼上，怎么会有猫？你说：是不是见鬼了？”他揭了她脸上的手绢，见她灿烂地微笑着，嘻嘻笑道：“夜猫，发情了，被男猫追的，我们那里，春天房顶吵得晚上睡不着。”
    代经理笑道：“可现在不是春天，是秋天。”汪燕笑道：“那是我学母猫叫，好玩的，嘻嘻嘻。。。”代老板眼睛发红，已经没有一点睡意，盯着汪燕眼睛看，汪燕不动声色，但坐起来，又哭了。
    代经理扶着她肩膀问；“你为什么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汪燕哭道：“我的老板，让我在你喝的茶水里，放上迷情药，我刚才放了，你难道没有感觉，我向你抱歉，对不起，请哥哥谅解，是我不好。”
    代总经理说：“我知道，我不是没有感觉的死人，我现在非常喜欢你。”汪燕马上站起，脱下连衣裙，她下面没有穿三角裤衩，可是代经理疑惑了，这证明她是有预谋的，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戏，他没有扑上去。
    这是残酷的现实，汪燕大哭，外面有人按门铃，刘夷在按门铃，原来天已经亮了，里间拉住窗帘不知道，代经理叫她穿上连衣裙，汪燕含着眼泪穿上了。
    刘夷在铁椅上待了一夜，没有入睡，但还好，这两个年轻人对她还是尊重的，她没有受到轻浮虐待，叫她进去铐住，她想他们是为了工作或受人指拨。刘夷急忙来到经理住处，进来看见汪燕泪汪汪的，刘夷没有和她说话，进里间把窗户打开了，透进新鲜空气。
    代经理手机又响起来，是兰蕙打来的电话，来不及问好，给他说起黑蝴蝶的事：“我今天早晨醒来，看见黑蝴蝶床上没有人，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黑蝴蝶是和代经理、刘夷一起来到上海的，一个晚上不知去向，出事了，代经理有责任，向她家人不好交代。
    其实兰蕙拨过电话、现在代经理也拨，就是不通，事关重大，代经理又给秦老板、邹老板拨，也是不通，这就怪了，好像是说好的，都不通，这就有问题了。根据代经理的经验，这种情况出现，是凶兆。至少预示着不顺。
    原来黑蝴蝶不愿去高雄大酒店，还是想着她此来李豹交给她的事：搞到麒麟公司产品的机械制图和电路图。他们自己开公司、黑蝴蝶将来就是这个公司的经理，这是黑蝴蝶梦里以求的事，黑蝴蝶晚上哪能谁睡的着，她从飞机上下来就注意到工人手里拿的图纸。
    兰蕙、刘夷说话时，她在车间转悠，她看见工人们的图纸和下达的加工通知单，被大头针穿连在一起，这些图纸单子都有主任下达，本厂没有调度、计划，所有加工过程由主任安排，急件，是在加工单上盖个红章。
    主任办公室就在车间里面，是在一头临时架起来的房子里，上层是主任、厂长办公室，下面是工具库，去主任办公室，要一步一步踩上工人焊接的钢板、钢筋的梯子。
    大约在5点30分，这个公司的职工都去食堂吃晚饭，这时候车间没有一个人，黑蝴蝶没有吃晚饭，她自带饼干和牛、羊肉颗粒糖，她登上了钢板梯子，走到开办公室门的最后一层，但门是锁着的，锁是拧了就开、按了带上就锁的那种长把老式锁。
    这次，她不是来偷盗的，主要来看路，但拧那锁，向右可以拧动，向外一拉，门当时就开，她看见无数机械图本子，白花花的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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