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时你在天边》第十四章

    “有事能怎么办啊？”顾黎染摸着自己的头问她。
    林落微掐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顾黎染忽然惆怅地叹了口气：“小微，我真的只有你了。”
    林落微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顾黎染苦笑了下，重新开口：“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妈妈。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外出打工，把我托付给爷爷奶奶，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乡间那条蜿蜒的小路和站在门口等我放学回家的年迈的爷爷奶奶。
    “在我十三岁以前，从未见过我的父母。
    ”我当时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要永远跟着爷爷奶奶过了。不过那时候的我很快乐。上树抓鸟，下水摸鱼，无忧无虑。
    “直到我毕业那年，我父亲忽然来找我。说要带我走。
    ”新家里面没有木质的书桌和低矮的板凳，也没有斑驳的墙壁和刮花的地板。在我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地东张西望的时候，厨房里奔出来一个漂亮阿姨。
    “那个领我回来的中年男子和我说，她是我妈妈。
    ”我收起平时顽劣的性子，乖巧的叫了一声妈妈。
    “然后那个漂亮的阿姨拿着手中的菜刀让我滚。我手足无措地看着愧疚的父亲轻声劝慰那个阿姨。
    ”那个暑假，本应该是美好且难忘的。不过确实难忘，却不够美好。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漂亮的阿姨，是我的继母，或者在名义上来讲，她就是我的母亲。我是一个私生子，我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跟随父亲一起外出打工，那不过是两个老人怕我伤心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的母亲，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把我生下来后丢给父亲，和一个满面油光，大腹便便的男人去浪迹天涯了。
    “我在新家里受尽白眼。后来我就在想，如果时间倒回他来找我的那个充满蝉鸣的夏天，说要带我走，我一定拼死也要留下。
    ”因为爷爷病了。病的不省人事，在我印象里只用一只手臂就能扛起我的爷爷，病了。
    “老人在临走之前，嘱咐父亲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父亲流着泪应承。
    ”当时正在学校里埋头苦读的我，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只知道后来父亲忽然在给我在外面租了房子，让我脱离了那个家和那个只会对着我翻白眼的女人。
    “再后来，我认识了叶蓉。那时候的叶蓉，笑起来的时候好像可以把南极的冰都融化。在她的影响下，我变得越来越开朗。
    ”在我初二那年，继母又给我生了一个小妹妹。
    “后来继母变得温和又善良。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或许是因为当了母亲，让她放下了以前的不甘和对我的厌恶。
    ”这本是一个美满的故事。
    “但是关于爷爷的死，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一直默默听着的林落微了然地点点头。他到现在，也只用一句“那个人”来形容自己的母亲。这心里，到底是积攒了十几年的怨恨。
    “她的出现，并非偶然。”
    顾黎染垂着眸，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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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我写的这是什么东西……
    广大群众，我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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