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王妃翻身追夫记》25.是爱吗？

    安晴闻言不禁有些赫然，立即松了手，心下微微懊恼，即便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自己也不该看痴了去，什么时候这般没有自控力了。调整好情绪，再一回首，楚兮已经抬步离开。“多谢”，安晴道，意料之中，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步伐流畅。皓月当空，清风徐过，吹起了楚兮纯白的衣摆。安晴定定的看着前面的背影渐行渐远。
    “小姐……”颜心欢喜呼出声来，安晴回了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单薄的身形，头发有些散乱，额头一片於红，眼睛点点水雾，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很晶亮，笑得有些傻，却那么真实，令人动容。安晴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记忆中和自己相处时间并不长的女孩会像亲人一样对自己的归来露出期待已久的神态。安晴抬手为颜心整了整头发，同时轻声问道：“你头上这是怎么了”
    “我……”颜心眼神有些躲闪道。安晴自是看出了异样。“回去再说，扶我回去吧！”安晴柔声道。
    屋内，烛影闪烁。
    在安晴的再三追问之下，颜心终是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安晴陷入了沉默当中。当时下着雨，来往并没有多少人，颜心是如何问道自己在醉香楼中的？而自己又何德何能要面前的人去苦苦哀求别人来救自己？
    “为什么呢？……”良久，安晴开口问道。
    “恩？”颜心一愣。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安晴再次问道
    “也不为什么，小姐是小姐，是奴婢的主子。”颜心清脆道。
    安晴一笑道：“那么，你就是习惯了我，没了我，你未免会觉得有些迷茫，对未来不知所措的惊慌，其实我不一定是主子，你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奴婢，你不必为了我或任何人而活的。”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其实小姐也是奴婢唯一在乎的人了。”颜心轻笑一声道。
    “唯一在乎的人？”安晴问道。
    “对呀，奴婢从小就被卖了好几次，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就算有，也不知道在哪里。”说到这里，颜心眼底不禁有些黯然。而后又对安晴正色道：“后来奴婢阴差阳错的进了宫，在杂役房里被几个粗使太监欺打，那个时候小姐还是公主，正好路过，便救下了奴婢，还将奴婢调到了小姐居处伺候，之后奴婢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虽然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奴婢永远都不会忘记。”
    一阵沉默后，安晴起身找了些外敷伤药出来，这还是上次沈无涯不知从哪里给他偷来的。安晴轻轻在颜心的额头处上药，忽而开口道：“你知道吗？那日你被侧妃李氏打，我觉得是我连累了你，你纯善，即便我落魄至此，你也一直很用心的照顾我，所以我之前一直想的是以后定然不会亏待你，尽我所能的补偿你，感谢你。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安晴一顿，放下药瓶，看着颜心继续道：“自那日我醒来，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是如今我发现我还是有个，亲人的！”
    “小姐……”颜心愣愣道。
    安晴一笑，笑得粲然，缓缓开口道：“颜心，日后我们做姐妹吧！”
    “好……”
    夜微凉，心微暖。
    竖日，安晴如往常一样一早朝容妃宫里走去。
    “王妃等一下，先不要进去。”门口站着的一宫女见到安晴迎面走来后道。
    “怎么了”安晴问道，宫女未回答，只用手往殿内指了指，表情有些不安焦灼。
    安晴再走近些隐隐听到了里面有说话声。
    殿内，容妃和自己的一众宫女跪在地上，前面主位之上坐着一脸傲然的皇后，她盯着跪在她面前的容妃一会儿后冷道：“虽然妹妹和自己那不懂事的奴婢都已经知错了，但不略做惩戒一番，如何服众？”接着她吩咐道：“来人，掌嘴！”话落，皇后身边的一位老嬷嬷径直走到容妃身边的一位宫女旁，毫不留情地重重扇了那宫女一巴掌，一瞬间，那宫女身形微晃，紧接着是又是一下，接连不断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才随意道：“停吧。”嬷嬷闻言住了手，那宫女的脸早已红肿的不成样子。嬷嬷礼节性的扶皇后起身，皇后缓缓走到容妃身前，用纤长的手指抬起容妃微低着的脸庞，勾唇道：“妹妹也说了，奴婢的错，是妹妹管教不周的故。”
    “啪”的一声，皇后猛然的一个巴掌让容妃有些狼狈的偏过了头，“妹妹不会怪我吧？”，容妃缓缓看向皇后扯出一个笑容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皇后踏步离开，殿外安晴和宫女半跪行礼，路过安晴时停顿扫了一眼安晴，那眼神中是不屑和玩味。
    殿内的容妃仍旧跪在地上，一众宫女不敢吱声亦不敢动，安晴进入殿中，瞥了眼容妃紧握的右手，后便在一边静默站着。
    忽而容妃看向安晴道：“你来了”，声音淡然，面色平静，如往日一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容妃起身，许是跪久了，有些踉跄，安晴立刻近身搀扶。“都起来吧”容妃淡淡道。一众宫女才缓缓起身，又随着容妃的一个手势全部退了出去。
    “不找太医来看看吗”望着容妃脸上的红痕，安晴道。
    容妃平淡道：“不着急”，继而看着安晴问道：“你在想什么？”，安晴回神道：“没什么”，容妃笑道：“你是楚兮的王妃，又和我也相处了这么多天，我可没拿你当外人，你对我也不必见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可以。”
    安晴道：“我知道了”，且不说这容妃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不说点什么就显的矫情了。
    “娘娘，当初为什么要进宫，是自愿的吗？”安晴缓缓道。容妃看了安晴一会儿，才道：“你叫我什么？”，安晴闻言，心下一松，还以为这容妃就这么生气了呢，不过从这几日的相处来看，她就算是有什么情绪，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母妃”安晴笑道。
    容妃满意应了声“嗯”，后道：“你方才为什么问我愿不愿意，进宫伴驾不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吗？即便不得宠，占个普通宫妃的名头，也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整个家族都可以高人一等，哪谈什么爱不爱。你觉得呢？”
    “可是，这样会没了尊严。”安晴低声道。
    容妃一愣，道：“尊严？宫里奴才婢女，宫外臣子百姓见了你都得毕恭毕敬的行礼，这还是没有尊严？”容妃等着安晴的回答，看着安晴多了分打量。
    “但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就没了尊严，他若不爱你，坐拥佳丽三千，身为其中一个他会把你当成依附他而活的附属品，而不是同等地位的妻子。”安晴索性都说了出来，一段时间的接触她看出了眼前的容妃一派平静下的落寞，这宫里的生活应该也不是她想要的，自己这样说也无妨。
    “若可以选择，你想，如何？”容妃接着问道。
    “不论贫穷富贵，只愿心心相印，永不相负，一生一世一双人”安晴认真道。
    容妃似是想到了什么，安晴觉得那一瞬间的表情很伤感。半晌，容妃开口道：“天下如你这样想的人并不多。”可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这般希望的呢，无奈……
    “你，对楚兮，是爱吗？”容妃再次问道。
    安晴略一思索，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若是能让他开心些，自己什么都愿意去做。”这，是爱了吗？安晴暗自问自己。
    容妃笑道：“那不就是爱了吗？”
    “每当见到他，我心里就很不平静，酸酸涩涩，像是高兴，又像是难受，总觉得……自己应该多为他做些什么，就好像自己曾亏欠过他什么”安晴道，继而又对容妃问道：“母妃，我失去了一些记忆，你能告诉我，我以前可是做过什么伤害楚兮的事，我和他真的只是简单见过几面吗？”
    看着安晴认真期切的面容，容妃心下也奇怪，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容妃最终摇头沉吟道：“除了陷害过慕容锦若，让楚兮恨了你，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过，我久居宫中，兮儿自打出宫建府以后就很少跟我说他的事了，或许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说不定。”
    安晴不语，容妃接着笑道：“我是真的希望楚兮可以爱上别人，如今我就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我也会去跟楚兮说的，让他给你自由，日后你不必日日进宫，也可以自由出府。”继而，容妃看着安晴缓缓道：“记住，有任何需要尽管找我。”
    “我知道了，多谢您！”安晴收敛心绪，微笑道。
    容妃又从里间拿出一叠纸递给安晴，道：“这些全都是关于楚兮的，拿回去全部记下，然后烧掉。”
    安晴愕然，后接过道：“好……”
    “本宫乏了，还有什么事吗？”容妃有些慵懒道。
    安晴离开。
    容妃想着安晴的话，不自觉的陷入了自己多年前的回忆中，最终都以一抹苦笑结束。望着殿外经年未变的景色，低喃道：“慕容盈雪，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从宫中出来，安晴和颜心就在街上悠悠闲逛，安晴却突然从后面被人撞到。
    “哎呀，对不起”说话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子，虽是道歉，却连正眼看一眼安晴也无，就继续前行，行色略显匆忙。
    安晴这才发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是一群人，大多是女人，乍一看都面色匆忙，隐隐夹杂着怒气，一副去砸场子的气势，仔细一瞧，里面的女人五花八门，有上了些年纪的，有年轻妙龄的，有穿金戴银的，有布衣荆钗的，有一脸凶相的，有犹豫不决被人拉着有的。安晴不禁好奇，这到底是干什么去？上前走近一个衣着普通的女人身边，安晴问道：“这位大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去？”那位大姐直爽道：“干什么？找狐狸精算账！”
    “狐狸精？”安晴疑惑道。
    “醉香楼，叫什么吟霜的，你要去吗？”那位大姐扭头看了眼安晴问道。
    “呃，不了”安晴道。醉香楼，吟霜？没记错的话就是昨天的那位了，那个清淡的有些孤傲的女子。
    安晴回头对颜心道：“我们也去醉香楼看看吧！”
    “啊？可是……”颜心犹豫。
    “若你不想，那我就自己去了”安晴看出了面前小丫头的犹疑。
    “不行，颜心要和小姐一起，可是那种地方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颜心说道。
    “也对”安晴沉吟，昨日能进去大概是因为有吟霜带着，那这次……安晴无意间瞥到街边的成衣店，心下有了主意。“颜心，跟我来”
    安晴拉着颜心走进成衣店内，环视了下四周后，对着柜前笑眯眯的胖掌柜道：“老板，来两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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