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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几日便到了中元节,也称鬼节,先前南山和冰夷约定好这天到冥界采药,二人结伴同行走进了冥界,这次南山直接拿着冥帅的手镯做了通行卡,路上并没阴差阻拦。
鬼节之日鬼门大开且足足七日不关阴门,众鬼会到人间游玩,人间过中元节,鬼界过鬼节两界这天十分热闹,人间有祭祀祈福之礼,鬼界也有团圆之俗。
冥界阴间的街市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不仅拥有人间的繁华,还有了些许人间的气味。
大街小巷挤满着华丽的鬼魂,有的顶对犄角,或眦对獠牙大舌头,还有的脸上画满了东西,据说人死后的面容不会变,在脸上画东西最开始是为了掩饰死相,后来就成了冥界的潮流妆容。
随处可见龙灯、狮舞、高跷、花船,各式各样比人间的色彩更加鲜艳,更加有趣。当然也会有人间的玩意,也有其他的一些古怪物件,但大多都是上邪极阴之物,比如陪葬品等积累了许多阴气,这些东西因为极阴,所以鬼魂可以轻易操控,自然喜欢。
这般热闹有趣的场景,不免吸引一些生魂来游玩,若是生魂经不住诱惑,待到雄鸡报晓时,鬼市收市时,还不回去那便会永久的留在冥界,□□则会在七天之后腐烂。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也不成,若不死者,非傻既疯。
凡尘事事,皆因“惑”起,无“惑”无欲,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无念,无念则大悟,悟其心,心因惑起,此之轮回,为人。
南山的眼睛用丝带蒙了起来,一身青衣素袍,面容俊秀多娇,冰夷饶有细致地看着她,因为眼睛缠着丝带她走路就用一根拐杖试探着往前走,那鬼就像是看不见她一般,直接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真看不见她!
冰夷细细瞧了瞧也不明白先生为何要这样做 ,“先生施了障眼法吗?”还是怕这地秽浊,又或是……哪里来的规矩,真是麻烦死了。
天际一道长尾巴光荧荧然划过,南山收了收衣袖,那光越来越近,在她手上打转,就如同一道小小的闪电“东南方”
冰夷看着先生的手,他唇边泛起一片笑纹,两个小梨涡挂在脸上,十分乖巧地样子,当然乖巧是建立在不要说话上的。
这一次他主动提议分开行动,南山想了想也觉得妥当,火子游离不定这样采到的机会也大且节约时间。
穿过街道南山就解下了丝带,她偏头对他道,“采药途中,凡事小心”
“嗯。”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睛中仿佛倒映着碎裂的星星,“好嘞!我走这边。”
南山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荷包半鼓,里面装了土,“你拿着,火子落在土中就飞不起了。”
冰夷接过,笑了笑,“好,包我身上。”
“一个时辰会合。”她身正预备走,忽听得身后一声唤,一物就对着南山飞了过来,她反应灵敏一把就将它握在手中。
“先生,赠你一物”
物件不大,通透的淡蓝色外壳包裹着一个发光的小人,“这是何物?”
“反正……可比那孔明灯好使。”说完他衣袖一甩,无了踪迹,“必要只是可护先生平安。”
南山摇了摇头,将这物件收入怀中,便做法将孔明灯点了起来。
越走雾气越大,孔明灯的光亮越发暗淡,走着走着,孔明灯便失效了,四周都是白蒙蒙的。阴气四开,妖邪积聚,怨念化雾,久不散去。她麻利的捞出叶子,将一卷做了一个杯子,不出一会儿杯子里就装满了水“让路。”那雾气似听懂了人话,竟真的散去。
南山锐目一扫,停在一棵树头,唇角不着痕迹一抿,两指一捻,一团近似萤火的绿光闪电般划过树梢,速度甚快,火子就被包了起来。她指尖一动,那火子就乖乖的进了荷包里。
半盏茶的功夫,南山便找了三粒火子,而此刻那家伙捎了话,说已经找足五粒,让她速来会面,可提早收工。
满腾腾阴气,熏得冰夷难受,他寻了僻角处的一棵古树满意靠下,腰间的荷包暗红发光,他一直脚嗒啦着,一晃一晃的,“就在这等吧!”
约莫一个时辰,他才看见了南山的身影,冰夷挑了挑眉毛,嘻嘻地笑了一声,取下荷包“五粒。”
她站在雾中若隐若现,“你看这周围的树。”
越走却越发诡异,火红的树似要滴出血来!
她从面前的树上撕下一块皮,手指还沾了黏糊糊的东西,她靠着鼻子闻了闻,她道:“你下来。”
“先生,我……这树,有问题。”先前雾气极大,冰夷只觉得头沉沉的,并未察觉异常,没多想便随便找了棵树靠了下来,“我下不来了,好像黏住了。”
“嘘,别说话。”南山愕然,眼神坚毅。
此时树上并不只有冰夷一人,在冰夷的身后漂浮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南山见过,上一次食了小鬼头的魂,这一次想来是来报仇的了,不过南山先前低估了这小女孩,想不到她的法术竟然竟然高深到如此地步,连冰夷也能控制住。
那女孩的装扮也与刚见时略有不同,手里握着龟甲,而腰间除了破浪鼓还多了半卷经书,黑色衣裙上也似乎绣满了金色的文字,就如同那日眼睛里冒出来的一般,手上也没了铁链。她……到底是何物?如果是妖魔鬼怪,那断断怕这经书,如果是神,那为何身上如此多的戾气。
女孩看着南山,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清澈明静,明静到有一丝丝哀愁,这么久女孩都没有动静,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一不做二不休,不管她有没有恶意,眼下得先把冰夷救回来,可是正当南山准备出招的时候,女孩又消失了,就如同鬼魅一般。南山有点猜不透这妖物的心思了,为何出现却未动手,不是来寻仇也不只是来寻物,那是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来看她一眼吧!
“那是何物?”冰夷从树上跳了下来,“腰……啊呀!”
“怎么了?”
“没事,就是那东西一来,我就没法动弹,连个样子都没看清。”
“得查查她的来历。”
他们没有在此处停留,不多久,两人就到了河埂,河埂周边没隔几尺便供着一个似神龛一般的物件,在河上头架着一座石桥,名曰“奈何桥”,固而此河名曰“忘川”
地面上有黑影晃动,河里有冷烟飘起,许是吸了风,南山身上有内伤,不自觉地轻咳了几声,冰夷忙给她顺气,问她可是上次伤还未痊愈。
她嘴上说着无碍,脑子却乱成一团,脑海里总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太乱了,南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她咬破了指间,轻点于自己的额间,“以血为引,封神。”用此封神,来阻止阴邪趁乱潜入,迷乱心志。
血色殷红妖艳挺立在她秀气的眉间,南山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是桂花糕。
冰夷的目光幽幽地看着远处的奈何桥,那桥上密密麻麻的绿影白点走走停停,人生渺小短暂,如同蝼蚁。
那先生呢?她……
这里的景色总是显得格外压抑,“先生我们走吧!”
“去冥府吧!今日是鬼节,送点桂花糕给他。
前些日子一直耽搁,今日偷得一日闲。”
先生这个人看似毛糙,实则细腻,又或者说不仅有男人的刚毅也有女人的细腻,如果先生是个女子,那我必定娶她,冰夷在心里想着。
去到了冥府没有见到冥帅,相比是出去办公了,不过也没关系,见到小鬼头就好了,这小鬼一见到先生就开心极了,跑过来一把抱住先生的大腿,“先生可算来了,我好想你啊!”
不过小鬼头只认先生不认冰夷,冰夷可不乐意,毕竟跑前跑后为小鬼头送药送桂花糕已经数不胜数,如今只认先生不认他,那可真不是滋味,“喂!小鬼,怎么不叫小爷我,小爷我好歹也给你送了很多次东西了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鬼不乐意了,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偷吃一个小孩的桂花糕你好意思吗?”
“还有这事?”南山盯着冰夷看,“他说的可是真的?”
“半真半假”冰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想吃,是我肚子想吃,来冥界这么远,我法术不好总得补补体力吧!再说上好的酒没了桂花糕简直没灵魂。”他转顿,换了个口气对着小鬼道,“再说,这不每次都给你留着几块吗?我来来回回跑路,我都没说什么,吃几块桂花糕怎么了。”
南山捏起他的耳朵,有点生气,“你还有理了?”
冰夷直呼“疼——疼——疼,先生,错了!有人看着呢!”
闻言,南山放了手,“先不说你,回去再收拾。”
“不用,我自己来。”冰夷呵呵地笑着。
见小鬼头一切安好,南山也就放心了,虽说阴门四开,但是冥界人不宜久待,于是邀小鬼头一起去了人间,留下一口信告知冥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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