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情债,皆如雨中浮萍,无根漂泊。又似千古风流人物,抵不过大浪淘沙,所剩情缘无几。
陌清歌被阿元带到一家茶楼,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阿元沏茶,把倒好的茶递给陌清歌,她突然跪下:“多谢陌姑娘救命之恩。”
陌清歌连忙扶她起来,阿元永远无法忘记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说出:“且慢,刀下留人”,好似鬼门关中走了一遭。欺霜赛雪的清丽容貌,含情脉脉的眼眸中透露着江湖儿女的豪气干云。又含有江湖老的悲哀沧桑——陌清歌的容貌,智慧像烙印一样烙在了阿元的眼中,亦是出事后想到可以查清真相的人只有她一个。
“我的小妹阿双,本来已有富商替她赎身,她以为自己很快便可以得享普通人相夫教子的一世时,在出嫁的前一天活生生地投了井”。阿元边说仍掩不住悲哀落下泪来,若是普通男人见到这一幕,必是被倾国倾城的容貌所拜服,眼泪弄花了美人妆,而美人泣涕涟涟的样子确是更加动人。
“好吧,我替你……”,那个查字尚未出口,慕染忽然推门而入,看见阿元后,只道:“还不下去。”
“是,主上。”阿元感激地看了陌清歌一眼。
“她什么也没答应你,你需记得”,慕染又道。
阿元又望了陌清歌一眼,只看见陌清歌冲她点了点头,阿元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
慕染提醒道:“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趁现在阿元求你,你就随意一查,蒙混过关便是。”
“我答应过的事,必会尽力而为”,陌清歌断然回绝慕染的提议。
“这事与夺嫡有关,稍有不慎,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很有可能会牵扯上整个陌家。”慕染循循善诱。
“我陌家在这世道中屹立不倒数百年,靠的不是士大夫明哲保身的那一招而是无论风风雨雨都能承受的坚韧,”陌清歌又道。
“谢谢你,慕染,你给我提醒,而我会保重自己,更会保全陌家。”陌清歌离开前最后一句话似空谷传音般在慕染耳畔回响:“我陌家在这世道中屹立不倒数百年,靠的不是士大夫明哲保身的那一招而是无论风风雨雨都能承受的坚韧”。
——
等到人们把尸体从井中打捞出来时,而这女子不同于阿元的楚楚可怜,倾国倾城而是魅惑人心,这具尸体便是阿双。化了精心的妆容——面上有着一抹抹不去的胭脂红,皮肤吹弹可破,即使在井中沉浸泡过也不减一丝女人风韵。
花了两个时辰,陌清歌才把验尸完成。
“确实是自杀。”陌清歌确诊。
案件陷入了僵局,陌清歌有些头疼。
“走,去查查说给她赎身并且要娶她的富商”,陌清歌经过一番思考后下命令。
一个时辰后,衙役带着那位富商到达提刑司衙门。
“是你说要给阿双赎身并且娶她的吧”,陌清歌开口便问。
“大人,确实是小民”。那富商点头回答。
“那对于她投井,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小民连嫁妆都准备好了,委实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啊。”
“她身着你送给她的嫁衣赴了黄泉宴,你却说她之死与你毫无关系,说不过去吧。”
“那是她的选择,与人无尤”,商人断然回答。
经过一番盘问,仍然没有任何头绪,陌清歌便让衙役将人带回。
陌清歌想着既然慕染极力阻止自己插手这件事,必然是知道些许内情,立马派人到棠梨红请他过来。
而慕染仿佛知道陌清歌请他的原因,称病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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